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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南京军备案,已经不小了。
而曾毅还不准备走,这就让南京诸官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就在这个关节上,曾毅让人抓了应天府尹马德祐,而后,更有谣言传出,魏国公府包庇马德祐,才至于苦主有冤无处伸。
以至于马德祐这个应天府尹无法无天。
这里面传递的意思,是不是就是朝廷对魏国公府有所不满了?亦或者,真是无心之举,这,就是南京诸官现在最为关心的事情了。
“苦主到了之后,直接将人‘交’给司徒就是了。”
曾毅摆了摆手,道:“本官身子多有不适,怕是要好好休养几天了。”
其实,原本,文固今天是根本就见不到曾毅本人的。
在昨晚,曾毅就告诉了司徒威,拦住所有人,对外称他有病。
可文固前来,说的肯定是与此案有关,是以,曾毅才会破例见他一次,而且,曾毅更想借助此,传递出去一个消息。
那就是他见文固,日后,若是旁人,如,魏国公府的人前来,甚至,是魏国公亲自前来,他称病不见。
那,肯定会有人询问文固,今日见面的时候,他曾毅的身体如何了。
到时候,不管文固是说实话,或者支吾着不说,肯定能让南京城内的官员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钦差对魏国公府不满。
若是现在,曾毅谁都不见,也没有现在见文固的话,魏国公府的人来拜访,曾毅不见,那只能说是不给魏国公府面子。
可是,现在,见了文固,却又不见魏国公府的人,那,就不是不给面子了,而是对魏国公府,有意见。
在这个节骨眼上,对魏国公府的不满,被如此的表达出来,南京诸官心里的想法,就不用猜测了。
这前后两者,虽然只是区别于见没见文固,可是,传递出去的意思,却是大不一样的。
之所以如此,曾毅是想要给魏国公府狠狠的敲一记警钟,而非是轻飘飘的敲打一下。
毕竟,曾毅是准备以南京为根基,来进行日后的改革的。
那,首先,在南京,就必须不能有人给他捣‘乱’,不能有丝毫的不安定、不稳定的因素存在。
别的官员,曾毅不敢保证,毕竟,几年后指不定,就不在南京任职了。
可是,魏国公府世代镇守南京的,是以,魏国公府,到时候必须不能有丝毫扯后‘腿’的行为。
要想做到如此,轻飘飘的敲打魏国公府一下,怕是根本就不行的。
是以,必须要狠狠的敲打魏国公府,给魏国公府一记极为响亮的警钟。
把魏国公府的傲气,在自己跟前给打落了,打掉了,然后,在给其一些好处,就是所谓的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曾毅的这想法,若是传了出去,肯定有不少人感到不可思议的。
毕竟,能对国公进行敲打,还能给其甜枣,还能让国公府不敢记恨,只能是感‘激’的,怕也只有皇帝了。
可是,曾毅却是有这个自信,因为,他有金牌在身。
“大人一心‘操’劳,担忧民情,可也要注意自个的身子啊。”
文固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曾毅的气‘色’在他看来,是非常好的,而且,这么年轻的人,哪有什么身体不好一说?
像是曾毅这个年纪,普通人家的孩子,至多,也就是刚中了秀才,还在苦读,未及弱冠,身子,好的很,就算是熬夜什么的,也不会轻易病倒的。
可曾毅倒好,刚才还中气十足的说话呢,现在,却说身体不适。
只是,文固却也不敢对曾毅的话有所质疑,就算是不认同,也只能是埋在心里。
“这些日子,本官就不见客了,有什么事,直接找司徒就是了。”
曾毅冲着文固拱了拱手,道:“若有失礼的地方,还请文大人多多担待。”
“不敢,不敢。”
文固起身,他知道,曾毅说的司徒,就是司徒威,毕竟,司徒威是跟着曾毅来的南京,而且,几乎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的保护着曾毅的,是明显的心腹的。“大人身体不适,还请安心养身,下官告退。”文固拱手,说了一番客套话,才算是退了出去,没办法,官场就是如此,曾毅权势重,就能够睁着眼睛说瞎话,还且,还是如此的光明正大,文固若是不想惹麻烦,就必须装作曾毅是真的病了的样子,哪怕此时曾毅中气十足。
第二百五十八章缘由
魏国公府。
可以说,这几天,魏国公府内的气氛僵硬沉闷的很,外界的各种传闻,对魏国公府的影响是巨大的。
尤其是魏国公府的这些仆人们,原本,在外面,若是旁人知道他们是在魏国公府内做事的,那肯定会另眼相看,高看一等的。
可是现在,若是出去,说是魏国公府的仆人,指不定背后别人怎么指点,说闲话呢。
这种巨大的落差,让普通人的心里,一时半会是根本难以接受的。
“好一个曾毅,好一个钦差啊。”
魏国公徐俌神情有些寂寥,这几天,他虽说还是一直呆在家里,延续之前所谓的闭‘门’谢罪,可是,外面的各种传言,却也都清楚的很。
若是之前魏国公徐俌还不能够确认这是曾毅在给他较劲,那这几天,事情的发展,已经让魏国公徐俌彻底的肯定,这是曾毅在给他较劲了。
或者也可以说,这是曾毅在给他示威呢。
你不是撵我人么?不是以他这个钦差呆在南京无事可做为由撵人吗?
那行,现在,曾毅就找事做了,而且,还把整个南京城都闹的风风雨雨的,还把你魏国公本人都给牵扯进去的,这次,你还敢说他在南京城是闲着的吗?
如今,魏国公徐俌是有苦自知,却又不能说什么,只能恨当初,不该劝曾毅离开啊。
反正都知道曾毅有金牌在手了,他在南直隶,想怎么胡闹,就怎么胡闹就是了。
只可惜,这一切的错误,全都来自于魏国公徐俌的错误判断,他误以为曾毅并不会轻易动国公府。
毕竟,魏国公府有世袭的圣旨,更有世代镇守南京的圣旨在。
更以为,曾毅不过一顽童,是能够糊‘弄’的,而且,他说的那些话,真真假假的,也的确可以当成是为曾毅好的。
可谁曾想,魏国公的想法,全都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曾毅不是不敢找他魏国公府的麻烦,而是,不想找,曾毅是顽童的年纪不假,可是,却不是好糊‘弄’的,相反,很有头脑的。
可见,盛名之下无虚徒,这话,并不算假的。
曾毅抓白莲教左右护法,把整个河南承宣布政使司给闹的‘鸡’犬不宁,甚至,敢和内阁对着干,这些,都不是虚假的。
之前,魏国公徐俌还以为是因为曾毅有金牌在手的原因,才会有如此的成绩,实际上,也就是权力大,手下自然有人帮着做了。
可是,现在看来,他的想法,全都错了,曾毅这个人,很有分寸,很‘精’明的。
“可是钦差对咱们国公府不满了?”
徐鹏举就站在魏国公徐俌的身后,道:“亦或者,这,本来就是朝廷的意思?”
“怎么?在爷爷跟前,也耍起小聪明了?”
魏国公徐俌呵呵笑着,回头,看着徐鹏举,这个让他十分满意的长孙,道:“你是想问,前些日子,请曾毅过府的原因吧!”
徐鹏举的脸‘色’略微红了一下,嘿嘿笑着:“什么都瞒不过您。”
嘴角扯起一丝苦笑,魏国公徐俌道:“你猜的,没错,这一步棋,是爷爷走错了。”
徐鹏举没有吭声,他知道,以他爷爷的‘性’格,肯定是要继续说下去的,根本就不用他问。
“原本,想着曾毅这个钦差,继续在南京呆下去,看他眼下的情况,怕是要一直‘插’手南直隶军备的。”
“咱们魏国公府,奉命世代镇守南京,本就掌管南直隶军备。”
“往常,南京兵部及镇守太监,虽说是和咱们分掌南京军备,可实际如何,咱们心里都清楚的。”
“若是让曾毅折腾下去,指不定南京军备要被他折腾成什么样子。”
“是以,想着,提醒他几句,借助他擅自斩杀南京兵部尚书及镇守太监的事,借助一些朝廷传言,让他离开南京。”
“可谁曾想,这家伙,年纪虽然不大,可这心思,却‘精’明的很,是一颗七窍玲珑心啊。”
“看穿了一切,可是,当时,却不动声‘色’,回了钦差行辕,就开始算计咱们国公府了。”
说完这些,魏国公徐俌不住的苦笑摇头:“还是太小瞧他了,大意了,大意了啊。”
“不管怎么说,他还能怎么着咱们国公府不成?”
徐鹏举语气里充斥着一些自傲:“他就算是在怎么对咱们国公府不满,可惜,他虽是钦差,却不能咱们国公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