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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些东西毕竟是诉状,没有真凭实据的。”
负责帮曾毅整理的,是钦差卫队里稍微懂些文字的陈通,除此之外,曾毅是真的在找不到敢去信任且又识字的人了。
陈通的话是很有道理的,这诉状里面,有的状告的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这个时候,在想去查证,别说是对方刻意销毁证据了,就算是对方不管,可这几年的时间过去了,有些东西,也早就消失在了时间当中,根本就无法查询了。
“这些诉状,你若真一件件如查,给你十年,恐怕也是查不清楚的。”
曾毅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陈通,这些状子,他是不可能真的全去查的,是有轻重缓急,这次,他的主要任务并非是去查那些陈年旧账。
若是真的把这些状子一个个的去查,恐怕会有不少人立时高兴如此吧?甚至会特意送来些状子,让自己去查的。
时间,是现在曾毅最缺的,他慢一步,就会有不知道多少的证据被毁掉,不知道多少的漏洞被填上。
那么,这次大雪中冻死的,饿死的那些人将永远无处伸冤。
是以,曾毅的速度才会这么风雷电弛一般,甚至是不按规矩出牌,仅仅是几天的时间,就先杀了南阳府的一位通判,又抓了两位同知。
至如今,南阳府内最有权力的几位官员,除去知府以为,两位同知被抓,通判被抄家砍头,这种速度,足以体现出曾毅的急切了。
“那这些状子是?”
陈通到底是武官,平日里根本就不会琢磨这些事情,脑子有些跟不上套路。
“诈。”
曾毅呵呵一笑,拍了拍摆在桌子上的无数诉状,道:“这些状子,从中间挑出几份有用的来,足以诈出不少东西了。”
“那剩下的呢?不管么?”
陈通有些急了,若是这样的话,恐怕下面的百姓悠悠众口会立时涌向曾毅这个钦差了。
叹了口气,曾毅无奈的道:“你知道若是按照状子上的诉讼去抓人的话,这次,会有多少官员丢官甚至砍头么?”
看着陈铁锤有些迷茫的神色,曾毅道:“可以这么说,南阳府上上下下包括那些州县的官员,十不存一,这还是往高了说,别说现在情况特殊,就是平日里,朝廷也不可能这么大规模的罢官的,尤其是等于将一个府的官员全部罢免,这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曾毅说的没错,这些官员,虽然可恶,可是,水至清则无鱼,而且,就算是换了官员来,就没有贪官么?
是以,这次追究一部分人的责任,放一部分,这已然是定局了,想必,朝廷也是愿意看到这种局面的。
虽然很无奈,可是,曾毅也只能如此了。
“把这些状子拿去给两位同知大人瞧瞧,让他们好好想好仔细了,在给他们带去笔墨纸砚。”
曾毅叹了口气,把书桌上挑好的几十张状子递给了陈通,道:“告诉他们两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是。”
陈通站了起来,原本血气方刚的汉子,却显得有些沮丧。
“唉。”
叹了口气,在陈通快要走出屋门的时候,曾毅的声音悠悠的飘荡了过去:“本官又何尝不想把这些贪官污吏一网打尽啊,可那样的话,遭殃的恐怕只能是百姓了,官员空缺,朝廷若不能及时填补,或者填补过来一些变本加厉的,只能是更让他们雪上加霜,到不若给现如今的这些官员一些震慑,让他们收敛,有些畏惧,总是好的。”
深吸了口气,陈通扭头冲着曾毅拱手躬身道:“大人放心,卑职明白。”
“去吧。”
摆了摆手,曾毅也显得有些疲惫,倒不是说他体力有多少的消耗,而是精神上的损耗。
第32章招供
这几天虽然忙,甚至是心里有些急躁,可曾毅却并没有乱了心思,有些事情,他还是看的比较清楚的。
现在的他,可以说是自己把自己逼到了这条路上,后退,这件事不了了之,不说朝廷对自己的失望了,就是这些个官员,日后也肯定会报复自己的。
前进,一不小心,就可能是万丈深渊,跌入下去,粉身碎骨。
可曾毅却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这条路,甚至,到现在,他也不会后悔,他的思想不同于大众,是不可能看着无数黎民百姓身死,尤其是现在有权利在身,他必须要去奋力一搏,不求流芳百世,但求无愧于心。
知府廖迁私自出境,这是大罪,可对方却如此做了,是以,当廖迁回来的时候,恐怕就是双方力量交锋的真正时刻了。
至于之前曾毅砍杀的通判,在南阳府下州县眼里或许是大官,最起码,权利很大,可是在朝堂诸公的眼里,却什么都不算,甚至都懒得看一眼。
而且,在曾毅看来,这次的交锋对象,绝对不会是知府廖迁,这知府廖迁,也就是个马前卒罢了。
是以,在知府廖迁回来之前,曾毅要把南阳府的事情先捋顺了,掌控住南阳府的局面,才能有足够的精力去应付对方的回击。
是以,曾毅的时间不多,必须要在这一两天内把南阳府的官员们给拿下来,若不然,等知府廖迁真的回来了,带回了消息,那,这些官员心思稳定了,自己恐怕就糟糕了。
“这次,该是条大鱼吧?”
曾毅摸了摸腰部,衣服里面还藏着王命旗牌,这可是制胜的法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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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覆盖,磅礴的私人府邸内。
南阳知府廖迁恭敬的坐在下位,诸位上则是一位花白胡子的年月五十的官员。
“朝廷倒是派了一个能臣干吏啊。”
花白胡子的官员笑眯眯的看着知府廖迁,却并没有搭理已经急得按耐不住性子的廖迁,而是转而称赞去了曾毅。
廖迁虽为知府,可在这官员跟前,却是大气都不敢出的,只能是恭敬的道:“是,您老识人的眼光还是这么毒辣,那曾毅确实够聪明,学生斗不过他,只能请您老示下了。”
自称学生,一般来说,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师生了,这在历朝历代,是极亲的关系,甚至超越父子。
弟子,永远不能够攻击师傅,不然就是大逆不道,有违**,是根本不论谁对说错的。
而师傅,同是如此,若是攻击自己的弟子,虽然没那么严重,可是这名声,恐怕是要毁了的。
是以,在这个年代,除去父子外,师徒却是最为可靠的关系,比之动辄联姻的关系来讲,是要强无数倍的。
“在为师跟前,何须这种话?”
花白胡子的官员笑了笑,脸上带着一丝的惋惜:“照你这么说,这个曾毅,倒是个人才,可惜,还没成才起来罢了,若不然,恐怕为师也有些难办了。”
“老师……。”
知府廖迁急了,这件事他老师要是不管,看曾毅那架势,他可真就要倒霉了,甚至下场不一定能比陈铁锤那个通判强多少。
对于曾毅的愣头青,廖迁还是多少有些体会的。
“慌什么?”
老者瞪了廖迁一眼:“成大事者,处变不惊,这么多年没见了,你怎么还是这副模样,让为师如何放心的下?”
“是,是。”
虽然老者是在斥责,可廖迁心里却安定了很大,只要肯训斥自己,那就不是不管了。
“为师陪你走上一遭也就是了,虽说你这境内出了事情,为师要避嫌,可如今为师身份不同,却也不能太过避嫌了。”
老者从椅子上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廖迁赶紧上前扶着老者的胳膊,面带喜色:“多谢恩师搭救了。”
“走吧,这把老骨头了,早先想着避嫌,就没去你那里,没想到,现在还是要去的。”
老者叹了口气,被廖迁扶着,晃悠悠的近了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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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两位同知招供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通就兴奋的跑去向曾毅汇报了,不容易啊,两位同知竟然开口了,真是不容易。
在陈通看来,这就是天大的突破了。
双手略微颤抖的接过纸张,只是看了几眼,曾毅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啊,好啊,只差最后一步了。”
说完,又仔细的看了看两位同知的招供,小心的把招供的纸张收了起来,然后转身冲着陈通道:“走,去看看两位同知大人,既然两位大人知趣,本官也不能说话不算数了。”
“是。”
陈通点头,经过一夜,也算是想明白了,什么事,自由大人主张,自己何况瞎操心?
“两位大人在这里住的恐怕不习惯吧?”
老远的时候,曾毅就笑着开腔了,打开屋门的瞬间,就冲着王伦和李敖拱手了。
“还行,还行。”
两位同知赶紧赔笑,小心的看着曾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