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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文娟摇了摇头,紧张的看着曾毅,道:“钦差大人,家父还病着呢,可别染了凉。”
“不碍事,不碍事。”
曾毅摇了摇头,却是没放下戴书的胳膊,只是笑道:“现在这天气,不碍事的。”
戴文娟紧咬嘴‘唇’,并不说话,只不过,一双眼睛,却是盯着曾毅不移开。
这若是换成男子盯着曾毅,自然是极大的不尊重了,当然,换成是戴文娟,这么盯着曾毅,曾毅也没自恋到是戴文娟看上他了。
这是戴文娟在表达她内心的不满,可是,又畏惧曾毅钦差的身份,而不敢说出来,一种委婉的表达方式罢了。
被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如此盯着,怕是任谁,都会心软的。
可曾毅,却是呵呵一笑,看着戴文娟,道:“不瞒戴小姐,其实,本官也是略同医术的,本官这是在给戴尚书号脉呢!”
说着,曾毅抬了抬戴书的胳膊,正好,曾毅握着的地方,是脉搏起伏的手腕处。
“钦差大人也会看病?”
戴文娟一不留意,惊呼了出来,一手捂着小嘴,满脸的不可思议,眼神中,还隐约带着一丝的惊恐。
“是啊。”
曾毅点了点头,身子前倾:“戴尚书的这个病情啊,本官好好看看。”
“钦差大人能治好家父吗?”
戴文娟小心翼翼的看着曾毅,满脸的担忧,还包含着一丝的惊恐,看在曾毅的眼中,却是有那么一丝的可爱。
“应该可以试试吧。”
曾毅笑着,道:“可否有银针?本官试着扎几针!”
“没。”
戴文娟使劲摇头,笑话,她可不知道曾毅的医术怎么样的,可是,看年纪,才多大啊,指不定还没她大呢,哪能让他在父亲身上扎针啊,怕是练手才是真的。
“卑职这就让人去找。”
站在一旁的司徒威赶紧应声,直接就跑了出去。
司徒威可是看的清楚,自家大人,怕是起了捉‘弄’戴书的心思了,这也算是戴书倒霉,怕是还不知道,他的举动,都是被锦衣卫盯着的,亦或者是忘了这点吧。
而且,戴家的这位小姐,怕是从未说过谎吧?实在是不适合说谎,一句话,漏‘洞’百出,句句话,漏‘洞’无数。
其实,这也怨不得戴文娟,她刚才的话,应付一下,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是,在曾毅及司徒威这两个对戴书病后,戴府情况很了解的人来说,却到处都是漏‘洞’了。
“戴小姐可是在怀疑本官的医术?”
曾毅笑眯眯的看着戴文娟。
“不是,不是。”
戴文娟急的脸‘色’胀红,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若非是地方不对,怕是曾毅都要被她的这可爱劲给逗乐了。
司徒威的速度,是极快的,曾毅都怀疑他这银针是在哪找到的。
只不过,在接过司徒威递过来的一盒银针以后,曾毅却是楞了一下。
这是什么银针啊,一个破盒子,不知道是在哪找到的,‘弄’了快布包着,而且,这布看着那么熟悉。
眼光落在司徒威的袖内,曾毅嘴角闪过一丝笑意,打开盒子,里面所谓的银针,更让曾毅好笑了。
只不过,曾毅却对司徒威的身手,有了更深的认识。
盒子内,装着几根竹签,很明显都是刚才临时削的。
这几根竹签稍微比银针粗一些,若是没有深厚的功力,是绝对不能用刀削出如此的竹签的。
而且,还是腰间的那把弯刀。
而司徒威站得位置也很巧妙,正好斜站在曾毅的身后,挡住了戴文娟的视线,还一副严肃的模样,道:“我家大人的医术是祖传的,不能让旁人看了去,戴小姐见谅。”
拿了一根竹签,在指尖上蹭了蹭。
曾毅嘴里轻声嘀咕着,第一针,是扎哪?
声音虽轻,可是,屋内静,却都听的清楚。
司徒威强忍着笑意,嘴角‘抽’搐了几下,道:“大人您好好想想,可别扎错了。”
“恩,是该好好想想。”
曾毅嘀咕道:“应该是太阳‘**’吧?”
“不对,太阳‘**’是死‘**’,扎下去,就死了。”
曾毅自言自语,可是,说出的话,却把戴文娟给吓的半死,这是懂医术么?就是什么医术都不懂的,也该知道这些啊。
想说些什么,可是,被司徒威盯着,戴文娟又不敢开口。
父亲可是告诉过他,这位年纪比她还小的钦差可是不好惹的,他身边的这个‘侍’卫头子,更是个侩子手。
“对了,是眉心。”
曾毅猛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大叫了一声,就准备扎下去。
“大人,眉心,也是死‘**’。”
司徒威赶紧提醒:“您在好好想想,眉心,可不敢扎啊。”
“你懂什么?”
曾毅不满的道:“眉心可不是死‘**’,本官一针下去,保管戴尚书能醒……。”
说着,曾毅更是嘀咕了起来:“‘玉’皇大帝保佑,可千万别死了……。”
“曾大人?”
一针还没落下,‘床’上一直昏‘迷’的人,可就睁眼了。有些‘迷’茫的看着曾毅,戴书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曾大人?您怎么在这?”说着,又四下看了看,有些‘迷’茫的道:“我这是怎么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暗示
一番应付之后,曾毅笑眯眯的看着戴书父‘女’‘激’动的模样。
“戴尚书昨夜是怎么了?可是累着了?”
曾毅语气中充斥着浓浓的疑‘惑’,可是脸上,却带着一丝戏谑的表情。
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他刚准备扎针,戴书可就醒了,这病,可就好了。
这分明是戴书害怕曾毅真的是不管他的死活,一针扎了下去,那他可就真死了,是以,才会非常是时候的醒了过来的。
“估计是吧。”
戴书脸上带着一丝的回忆:“当时只觉得头晕眼‘花’的,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果然是累的了。”
曾毅笑着,把玩着手中的竹针,却是故意让戴书看的清楚他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不得不说,曾毅很有看人出丑的洗好。
尤其是看到戴书脸上尴尬的表情,更是觉得心里欢快无比,戴书这叫什么?这叫自作孽不可活啊!活该他这个时候尴尬。
“那现在呢?”
曾毅笑眯眯的看着戴书:“要不要本官扎上几针?有病治病,没病强身健体嘛!”
“不用了,不用了。”
戴书连连摇头:“下官既然醒了,岂敢在劳烦钦差大人费神?”
话是这么说的,可天下哪有‘乱’扎针的,尤其是戴书看的出来,曾毅手里拿着的,可不是银针,这分明是看出了他在装‘逼’,来消遣他的。
“听说戴尚书昨夜去了南京户部王尚书的家中?”
曾毅把手里的竹针‘交’给了旁边站着的司徒威,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也不避讳他是如何知道这事情的,更不怕戴书怀疑他派人监视。
“是。”
戴书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钦差大人是从何处知晓的?”
“本官身边这位,临行前,可是得了锦衣卫都指挥使牟斌大人的令,南直隶所有锦衣卫暂归其调遣。”
这话,不能在正式的场合如衙‘门’等地方说,可是,‘私’下里,两个人或人少的时候说,却是不一样的。
场合不同,同样的话,就会产生不一样的效果。
“恰巧,昨夜有锦衣卫的人很不巧的看到戴尚书前去户部尚书王尚书府上拜访了。”
曾毅眯着眼睛,只不过,他这所谓的恰巧,怕是戴书是根本就不会相信的。
只不过,就算是明知道曾毅让锦衣卫的人监视他,那又如何?
曾毅是钦差,而且,砍了南京兵部尚书、南京镇守太监,现如今,魏国公还在家闭‘门’谢罪呢,可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曾毅,却仍旧是钦差,威风无比,也不见朝廷有任何的责问下来。
且,刚才曾毅的话,又透漏给戴书一个消息。
锦衣卫都指挥使牟斌,竟然下令把南直隶锦衣卫的指挥权暂时‘交’给了曾毅身边的护卫头子。
这是什么情况?
把昨晚王京的话联合起来,戴书已经彻底明白了。
曾毅这次来南直隶,绝对是有目的的,而且,目的还不会小了去的,若不然,岂会有巡视天下的圣旨做掩护?
若不然,岂会有内阁的两位阁老亲自相送?
若不然,岂会能让直接对皇帝负责的锦衣卫头子下达如此的命令?
若不然,曾毅岂会有胆量直接砍了南京兵部尚书、南京镇守太监的脑袋,还能如此的威风?
想明白了这一点,戴书就知道,他装病的行为,是非常不明智的了。
这个时候,不仅不能逃避,相反,若是想要自保,只能是靠拢曾毅,也只有如此,才能无忧。
戴书自问在南京任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