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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整个客厅内,就剩下他一个外人还留在这,连一个丫鬟都没看到了,都跟着跑了出去。
“好个魏国公啊。”
直到此时,戴书才有些反应了过来,不由得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很明显,魏国公也知道这是个难题,是以,正好,可以借着年纪大了,装病,躲开。
以后,若是想要登‘门’,怕是都会直接被称病,拒不见客,直到钦差到来的那一天吧。
魏国公如此,是不想在这件事上搀和进去,这种没有先例的事情,是最为得罪人的事情了,很容易办砸的,想要办的正和分寸,是很难的。
魏国公虽然忠心朝廷,可是,却是世代镇守南京的,平日里,可是见不着皇帝的。
而这来的钦差曾毅,却是新君跟前的大红人,若是得罪了他,在皇帝跟前说些什么坏话,以新君的脾气,指不定,就真的也对魏国公府有什么不满了。
这种可能出现的无妄之灾,魏国公自然是要避开的了,魏国公一脉,自第一代起,到如今,虽说是有大功劳的,可是,却能一直屹立不倒,甚至,历代皇帝哪怕昏庸或者如何,都对其信任有加,也是有其自保的一些方法,从不搀和朝政,不选边站。
这么一来,谁也不会没事找事的揪着魏国公一脉为敌的。
“您魏国公会躲,下官,也会躲!”
戴书无奈的笑着,不过,嘴角,却也‘露’出了一丝狡猾。
吏部的天官,是没多大权利的,是以,也养成了戴书的脾气,有些事情,能躲过去,就躲过去,反正本来就没多少的权利,何苦到处出头呢。
今天,来找魏国公,则是因为被‘逼’的不行了,毕竟,他还是吏部天官,这事,他不能不管。
可是,刚才魏国公徐俌的情况,却是给戴书提醒了。
魏国公他老人家能装病,他这个吏部天官戴书,不也能装病么?
反正,这事情,主要细节,肯定是要由礼部落实的,他一个没多大权利徒有虚名的吏部天官跟着瞎掺合什么。
而且,迎接钦差的礼节,是不用‘抽’的,都是有规矩的,也只是这钦差的住处不好安排,‘交’给礼部发愁也就是了。
想通了这点,戴书只觉得神清气爽,在没什么心事了,又在大厅内呆了会,就自己走了。
原本,按照礼节,戴书肯定还要去关心下魏国公徐俌的身体状况的,这急症来的如何,要紧与否。
可是,现如今,明知道徐俌的病是装的,现如今,对方怕是巴不得他赶紧走呢,若是在前去客套,那就是不识趣了。
相反,这看似最没礼节的不告而别,却是最好,也是最让徐俌这个当代魏国公满意的事情了。
“大人,这事,您真的不管?”
国公府的老管家伺候着徐俌,在一旁小心的道:“若是六部的人真把事情办砸了,惹了钦差不高兴,怕这事会记在咱们头上啊。”
老管家的担心没错,魏国公世代镇守南京,是南京的实际上的首官,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若是到时候六部给曾毅这个钦差安排的地方让其不满意了,肯定会想到魏国公的头上的。
“老夫纵观那曾毅所行之事,其并非是胡‘乱’迁怒之人。”
魏国公徐俌笑着,道:“曾毅此子,反倒是冷静的很,遇事从未有过慌张,此人,怕是根本就不会在意住处的,就算是在意,也不会胡‘乱’迁怒的,放心吧。”
“到时候,老夫亲自出城,把面子给足了,在点他几句,告诉他刚刚大病,就算他不满住处,想来,也能明白这其中的意思的。”
“老爷行事,果然细心,老奴一辈子,都没学会。”
老管家有些唏嘘,从徐俌还未继承国公爵位的时候,他就伺候着了,直到现在,也都一直跟着国公的,可是,楞是还看不到国公大人的想法。
“这些个糟心事,你学了也没用。”
徐俌为人很是和善,尤其是对这个从小一块长大的老管家,更是从未摆过什么国公的架子:“都是烦心事,老夫也想安静些,可是,放不下啊,这么一大家子人呢,若是不小心些,一旦出事了,老夫就是国公府的罪人了。”
“此次朝廷派钦差来,正如刚才戴书所说,怕真是有些耐人寻味的,你叮嘱下面的人,可别惹什么篓子了。”
徐俌‘交’代老管家,虽说平日里,国公府的家训就很严格的,对下面的仆人,也是很严的,可以说从未出过什么恶奴仗势欺人的事情。
可不管如何,总是要小心些好,总不能平时不出事,这个时候出事,给下面的人提个醒,让他们心里有数,这是最好不过的了。“您放心吧,咱们国公府的人,都好着呢。”老管家嘿嘿笑着,却不是在说假话,整个南京城,就没说国公府有仗势欺人的闲话的。
第二百三十三章魏国公府
一路行去,圣旨早就先一步,传遍了各省。
曾毅走的是官道,在各处虽有州县接待,毕竟,曾毅奉旨钦差巡视天下的圣旨,可是明昭天下的。
这也就意味着,曾毅的目标,是南直隶,可是,旁的地方的官员却是不知道的,只要经过的地方,肯定都是要做好准备的。
若不然,得罪了这位皇帝跟前的红人,如今手握大全的钦差,那,后果,可不怎么好了。
路上但凡遇到各地方官员接待的,只要是恰逢饭点,曾毅都会停留一下的,可若是其他时间,就直接让钦差卫队给挡了回去的。
虽说此次圣旨上是巡查天下,可那也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就是曾毅若是不想回京,可以拿来作为挡箭牌的幌子,更是可以在紧要关头用作急用的一项罢了。
可若是真的巡查天下,曾毅一个钦差,可是要用不少时间的。
是以,曾毅,还是直接奔着南直隶的。
而对曾毅的目标,怕是有不少官员都有所猜测的。
尤其是南直隶的官员,已经知道了曾毅是奔着南直隶来的,是以,早早的,就已经有了准备的。
这次来南直隶,并不着急,是以在路上也多有耽搁,从离京起,走走停停,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算是到了南直隶的都城应天府。
而南京六部的大小官员,已经俱结候在城外等着了。
就连魏国公徐俌,也是被人扶着,站在了此处。
这种规格的接待,对钦差而言,绝对不算是低了。
毕竟,南京六部,虽说是冷衙‘门’,可是,其官职品级在那摆着呢,和京城是一样的,且,魏国公又是公爵。
按理说,魏国公是不必接待钦差的,甚至,钦差到了,还要上‘门’拜访一番,可,魏国公却又奉圣命世代镇守南京。
是以,魏国公又是南京的首官了,出现在这里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且,南京诸官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都在猜测皇帝跟前的这个大红人,被任命钦差,巡查天下,却奔着南直隶而来,到底为的什么。
曾毅一路的举动,南京诸官可是都清楚的很。
一路不多做停留,却是直奔南直隶来,若非是早就有了明确的猜测,谁能想到会是如此?
甚至,已经不少官员有些心惊了。
这个曾毅,可是名符其实的扫把星,前后两次去了河南,结果,每次都是要有不少官员遭殃的,更是把河南的诸官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而在京城,负责京察,更是闹的满城风雨,就连南直隶,也都听闻了曾毅负责京察的所作所为。
更是能把都察院的高官给毫不留情的拉下马。
这,在南京这些个经过无数次沉浮的官员们来看,完全就是个煞星,是个蛮干的家伙,若非是有皇帝的宠信,怕是早就被打发回家了。
可,正是这么一个人,现如今,要来南京了。
这让南京的官员如何的不惊惧,如何的不担忧,怕是曾毅也想不到,现如今的他,已经有了如此的名头,单凭一个名字,就能让不少官员忧心。
“来了,来了。”
有负责前去打探的探子骑马回来:“钦差卫队已经来了。”
正说话间,就见远处高举着牌子的一条长龙缓缓行进。
走到近前,曾毅掀开轿帘,从轿子内走了下来。
“我等拜见钦差大人。”
南京的官员冲着曾毅行礼,不过,却也并没有弯腰,都是拱手而以,南京是冷衙‘门’,可是,他们的品级都在的,且,也是六部。
是以,什么跪拜之礼及躬身,怕曾毅也不会接受的。
“本官此次前来,却是叨扰诸位大人了。”
曾毅也十分的清楚眼前的这些个官员们的力量,虽说是被打发来了南京六部,可是,却也变相的证明了一点,这些个官员,其实,还是很有能力的。
若不然,怕是直接就给贬到不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