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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此吧?”
“曾大哥,除你外,他们从没有人替朕想过。”
正德看着曾毅,竟然有泪水从脸上往下滚落:“他们从不考虑朕的想法,母后如此,满朝文武,亦是如此,以前,父皇在的时候,只有父皇护着朕,现如今,父皇不在了,也只有你,会真心替我着想了。”
正德虽然愤怒,可是,一个人,愤怒却又无法发泄,但又没有冲昏头脑的时候,其实,心里,却也是最为清楚的时候了。
正德知道,曾毅的行为,虽然是想拆开他和嫣然,可是,却也是一心为他着想,更是想到了他的感受,虽说是在瞒着他进行的,可是,却是真心一心一意想到他了。
是以,正德就算知道了,却也不生气,甚至还有些感动。
而太后,内阁,他们想的,怕是只有皇家的威严,从不考虑他这个当皇帝的心情如何的。
“人,总是要慢慢成长的。”
曾毅在正德旁边席地坐下,嘴角带着一丝的惆怅:“成长的过程中,总会失去一些东西,也总会经历一些痛苦的,这些,都是无可避免的。”
“哪怕是你皇帝,亦或者你是普通百姓,都是不能够逃避的,并不会因为身份尊贵,而避开这些。”
曾毅说完这些,拍了拍正德肩膀,道:“有些事,要学着看淡,学着放下。”
“朕是一国之君。”
正德抬头,看着曾毅,声音冰冷,这怕还是他一次用这种语气和曾毅说话:“天下都是朕的。”
曾毅默认,沉默了许久,方才迎着正德愤怒、不解的的眼神,道:“有些话,说说就是了,你若真信了,那就是脑袋有病了,就如群臣整日所呼喊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只不过是一句口号罢了,岂能当真?又岂是真?。”
曾毅这话,怕是普天之下,也只有他一个人敢这么对正德如此说了。
“你说的没错。”
正德眼中‘精’光隐去:“虽然难听,可是,你却从未骗过朕。”
曾毅苦笑,正德现如今的年纪,是最为敏感的年纪。
而恰巧,曾毅现如今的身体,也是没比正德大几岁的,若是在大一些,怕是就不好沟通了的,这也就是所谓的同龄人吧!
也正因为是同龄人,是以,正德对曾毅,才不设防的,才会这么轻易相信曾毅的。“看开些,还是之前那句话,嫣然进宫,对她来说,未必会是件好事。”曾毅挤出一丝笑意,也只能如此安慰正德了。
第二百三十章方子
果真如曾毅所料,第二天一大早,满朝文武等在午‘门’外,结果,等来的,却是皇帝身体欠安,不上早朝的消息。
其实,皇帝已经连续多日不上早朝了,若非如此,内阁的诸位,岂会那么急迫的动手,着实的被‘逼’的不行了。
先帝在世的时候,可从未有过这种情况发生的。
也正因为此,正德的‘性’格和先帝,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风格,这让满朝文武,尤其是那些在朝多年的老臣们,根本就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转变过来。
甚至,在这些老臣们,如刘健等内阁大学士的眼中,正德如此行为,离经叛道,不为世俗所容,若非如此,内阁的行动,又岂会如此的迅猛?
“陛下这是在和咱们置气啊。”
刘健叹了口气,今天,内阁几位阁老的周围却是没有围着别的官员的。
自古以来,事关皇家,就没什么隐秘的事情。
是以,虽然,昨天的事情,内阁和皇宫都是很隐秘的进行的,可是,到底,还是有消息传了出来的。
毕竟,人多嘴杂,当时的情况,也是有不少宫内的‘侍’卫和宫‘女’太监们看到了的,而这些个宫内太监同‘侍’卫当中,指不定,就有收了哪家大臣好处,不时传递消息的那种。
虽然他们不清楚这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内阁和皇帝闹了起来,这件事,还是传了出来的。
只不过,没人清楚,内阁和皇帝闹起来的原因,到底是什么,甚至,就连太后也‘插’手了,不过,却并不是支持皇帝的。
这情况之下,自然是没人围在内阁诸位阁老周围的,不敢啊,都怕惹了麻烦。
“曾毅说的没错,是咱们太冲动了。”
李东阳盯着午‘门’,满脸的苦涩,语气更是有些低沉:“原本,陛下的‘性’子就是胡闹,且,不喜朝政,现如今,有了这一节,怕是日后咱们君臣之间,更难相处了。”
李东阳的话,让内阁的几位大臣默然,皇帝不喜处理朝政,是以,连带着,也不想见他们这些个内阁大臣,就怕他们这些内阁大臣找机会进言。
就连杨廷和,这个曾经教导过正德的师傅也是不例外的,正德能躲着,就躲开了,根本就不想见他们。
这,倒也算是一件奇事了。
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是怕下面的臣子当***现把持朝纲的权臣出现,可是,正德倒好,却是希望下面的大臣真的把事情给处置完了,最好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要去烦他。
而下面的大臣,却是并不恋权,千方百计的想要劝诫皇帝,让其关注朝事。
这一切的行成,怕还是和弘治先帝在世的时候的施政有关,满朝文武,‘奸’佞退避,以忠正之人为主流。
而内阁的几位阁老,虽脾气各有不同,可却俱结是忠心耿耿之臣。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杨廷和无奈,早知如此,他就该问问曾毅,是准备如何处置此事的。
只是,这事情,杨廷和也没想到,曾毅早就把一环一环的给安排好了。
杨廷和,之前,也只是以为曾毅请他像太后提起皇帝大婚的事情,别的,曾毅虽说有准备,可是,却并没有和杨廷和说仔细。
“曾毅倒是聪明,直接就没来。”
谢迁早就注意到了前来早朝的百官当中,并没有曾毅的身影,想来,曾毅是明知道来了也是白来,还不如不来的好。
“这小子,就是懒散。”
杨廷和摇了摇头,道:“此事,说不得,咱们还是请这位帮忙啊。”
其他几位阁老,闻言都沉默了,杨廷和说的没错,这件事,肯定不能这么僵持下去的,说不得,最后,还是要靠曾毅从中周旋的。
“这事,怕是曾毅那小子,不会管的。”
李东阳在一旁苦笑,道:“那小子,可是不傻的,且并非是勤快之人,出了这档子事,除非是如同昨天那样,快要不可收拾了,他才会出来缓和一下,若是平时,怕是他会躲得远远的。”
“京城就这么大地,他能躲到哪去?”
刘健冷哼:“事关大事,他敢不管?”
“他就算是不管,咱们又能如何他?”
杨廷和皱眉,刘健还是没清楚的意识到一件事,曾毅,有金牌在身,那可不是随意他‘揉’捏的主。
就算是曾毅真的不管了,你又能如何他?内阁,又能如何他?
正说着话,远处,一身材略显剽悍的青年大步从远处跑了过来,到了午‘门’前,拉着最近的官员问了几句,然后就冲着内阁的几位阁老所在的位置过来了。
这种事情,平日里,也不少见,肯定是哪家大臣或者是几位阁老家中有什么消息,要传递过来。
是以,也没人在意,毕竟,早朝都不上了,谁还留在这啊,都是往回走的。
这个时候,离各衙‘门’开‘门’还有一些时间,回家,还能在睡一个回笼觉的。
“这是我家大人的折子,让小的‘交’给内阁的阁老们。”
梁猛到了内阁的几位阁老跟前,瓮声瓮气的把曾毅写好的折子拿了出来。
“你家大人是哪位啊?”
谢迁询问,虽说刘健这个内阁首辅在,可是,这个场合,并不适合刘健这个内阁首辅开口。
面对皇帝的时候,有什么话,肯定是要刘健这个内阁首辅开口回答的,可是,别的时候,就不需要如此了。
刘健是内阁首辅,更是内阁的标杆,总不能随便一个人来内阁,都要刘健这个内阁首辅说话吧?
“小的家大人是吏部考功清吏司曾毅。”
梁猛虽说不聪明,可是,对于自家大人的官称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曾毅?”
谢迁楞了一下,没想到,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结果奏折,打开一看,谢迁就愣住了,表情也是‘精’彩的很。
“行了,折子老夫已经接了,你回去告诉你家大人,好生养病。”
谢迁拿着折子,并没有说上面的内容,而是先打发了梁猛。
“大人,您的官讳是?小的回去总要有个‘交’代的。”
梁猛嘿嘿笑着,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这些,都是今早临出‘门’前,他老爹梁贯现教给他的,内阁的阁老可是有好几位的,总不能不知道把奏折给了哪位阁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