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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被监视的,甚至,有传言,锦衣卫最鼎盛时期,百官的谈话,夫妻的‘私’话,甚至,吃几碗饭,吃的什么饭,去了几次茅房,都是有记载的。
“行了,别送了,这也到吏部了。”
曾毅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吏部衙‘门’,呵呵笑道:“你也忙去吧。”
“是,卑职告退。”
司徒威拱手,后退了几步,不过,却也并没有走远,看着曾毅进了吏部的大‘门’,才算是转身离开。
“曾郎中,您可算是回来了。”
曾毅刚进吏部,就被一‘侍’卫拦住了:“今个刚下早朝,就有顺天府的人来找您,之后,尚书大人说是让您回来了,先过去尚书大人那一下。”
“恩。”
点了点头,曾毅转了方向,真奔马文升办公地方。
马文升办公的地方,可是比曾毅的那间破屋子要强许多,可以说是和自家的三进出院子没什么区别的。
到了之后,让人传了话,曾毅就进去了。
“部堂大人。”
曾毅小心行礼,站在屋‘门’口处,并没有往里走。
“回来了。”
马文升莫名其妙的说了这句话。
“回来了。”
曾毅恭声回答,自然知道马文升问的是什么。
马文升是吏部尚书,除去内阁外,就是百官之首了,更有吏部天官的称呼,京城内,尤其是事关他吏部的事情,他岂会不清楚?
“你这莽撞的脾气,何时才能改过啊?”
马文升把手里的公文放下,看着曾毅,满脸的无奈,最终,叹了口气,指了指屋内的椅子,道:“坐下说吧。”
“谢部堂大人。”
曾毅也不客气,在顺天府,都站那么久了,又一路走来,算下来,从今天早朝起,到现在,他就没消停过,早就累了。
“在顺天府的公堂上,你可是威风的很呐!”
马文升似笑非笑的看着已经坐下了的曾毅,道:“当时,是不是还想指着上官武破口大骂啊?”
“下官岂敢,下官岂敢。”
曾毅赶紧摇手,道:“下官当时也是愤怒,才说了些莽撞的话,现在想来,却是后悔的很,失了体统,失了礼仪。”
马文升岂会不知道曾毅的真实想法,怕是那个时候,曾毅不仅没有因为愤怒而‘乱’了分寸,相反,还十分的清醒,是故意在打上官武的脸,是让旁人都看看,以后谁想算计他曾毅,先想好了丢人的后果再说。
而且,怕是丢人还是第一步,先收的利息,剩下的,还是要慢慢清算的。
“那顺天府尹,好歹是三品大员,掌管京城治安,轻易,不可得罪。”
马文升叹了口气,道:“尤其是你,不过五品官员,在那顺天府眼中,怕是根本算不得什么的,日后,你可是要小心了。”
“部堂大人放心,日后,下官定然小心谨慎的。”
曾毅明白马文升的意思,京城治安都是顺天府负责的,那些个地痞流氓什么的,顺天府,也都熟悉,这是提醒曾毅小心对方来暗招。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什么可能都是有可能出现的。
虽然内阁的那位,肯定顾忌面子,不屑于用这招,可是,下面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以后切不可莽撞了。”
马文升指了曾毅一下,苦笑道:“今日,你在顺天府衙‘门’闹的厉害,逞了口舌之快,可是,想过没,这却是会让你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下官那也是一时冲动。”
曾毅叹了口气,的确,他当时脑袋是清醒的很,在算计上官武,可同时,他心里的那股火气,也是忍不住的,故意落上官武面子,立威的。
“算了,你心里,怕也是有主意的。”
马文升摇了摇头,道:“老夫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告诉你一句,凡是三思而行,千万别小瞧了任何事情和任何人,尤其是不能因为胜利,而小瞧对方,切记此话。”
马文升这话,却是真心的替曾毅考虑的,怕曾毅真的骄纵了起来,以为内阁的那位老了,糊涂了,若是真如此的话,那可就遭了。
别看曾毅这几次都全身而退,其实,这也只是因为曾毅的圣宠隆,若是换在旁人身上,有几个,也都被砍了脑袋的。
可是,圣宠隆,那也架不住一次次的死罪的。
是以,马文升才如此提醒曾毅,日后行事,不要冲动,别给人抓住了把柄,若不然,次数多了,怕是谁都救不了的。“下官谨记部堂大人教诲。”曾毅起身,冲着马文升躬身,行了一礼,他是看的出来的,马文升,是真心的为他好。
第二百二十一章殿争
“此事,你虽有失误,可却也算不得什么。”
刘健‘精’神抖数,没有丝毫责怪顺天府尹上官武的意思,道:“那曾毅,大智慧没有,可这些个小算计,却是不少的,和他比这些个不入流的,咱们是不如他的。”
刘健也不掩饰什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在官员们眼里,曾毅的这些行为,都是不入流的,小道尔。
“那曾毅,真是猖狂无比,以前,只是听说,今日,算是真的见识过了,此等官员,岂能留在朝廷,简直是给朝廷‘蒙’羞。”
上官武提起曾毅,就恨的压根发疼,今天,曾毅也算是开了先例,在公堂上如此的毫不留情的辱骂他一个三品的朝廷大员。
这事,现如今,怕是已经传遍了京城,对于罪魁祸首曾毅,上官武恨不得把他给活活打死。
“你现在该知道老夫为何要对付这个曾毅了吧?”
刘健苦笑,道:“都道老夫无容人之量,可却也不想想,在老夫动手之前,这曾毅,可曾得罪过老夫?甚至,老夫还在先帝御前,举荐过他。”
顿了顿,叹了口气,脸‘色’变换,刘健道:“岂不知,老夫早就看出了这曾毅的本‘性’,若是留他在朝廷,仗着皇帝宠信,怕是要祸‘乱’朝野的,老夫,是一心为了朝野,若不然,老夫这年纪,怕是过几年,就该告老还乡了,岂会管这档子事情?给自己招惹不自在?“
“阁老一心为了朝廷,只可惜,却是没几个能看明白啊。”
上官武的年纪,和刘健是差不多的,且,两人都是同一年中举的,只不过,刘健如今是内阁首辅了,而上官武,若非是刘健提拔,还不知道在哪旮旯任闲差呢。
“这事情,你到时候和那张家公子多商量下,可千万别再出纰漏了。”
刘健却是不打算这件事把他给陷进去的,他幕后指挥,可是,有些事情,并不能是动不动就牵扯到他身上的,若不然,他这个内阁首辅做的也就太窝囊了,和马前卒怕是没什么区别了。
而且,这事情,原本,就是已经定好了的格调,若非是今夜上官武亲自登‘门’,且,这事情刘健又不能不管,怕是他根本就不会见上官武的。
不过,却也有一点,那就是刘健对上官武的能力,已经是有所深知了。
原本,他提拔上官武,是想着有同年之谊,对于上官武的能耐,倒是没有过多的调查,可现在看来,这点小事都能出错,而且,还在这个时候登‘门’请罪。
这分明就是官场白丁才会做的事情,甚至,怕是官场白丁,也未必会做出这等不长脑子的事情。
先是在公堂上出错,这个,刘健可以理解,可是,今晚的拜访,刘健心里,却是不乐意的。
虽说,满朝都怀疑是他刘健在针对曾毅,甚至,都认为是他刘健在针对曾毅,可是,却有一点,那就是没什么真凭实据。
是以,谁心里怎么想的,都只能是心里想,却是不能说出来的。
可是,今晚,上官武的到访,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了,甚至,是传出去了,那,流言风语总是不少的。
他刘健虽是内阁首辅,内阁地位超然。
可却有一点,内阁地位超然,说的,是内阁,而非是他内阁首辅刘健。
这就等于是吏部和内阁争夺权力,都想自己的衙‘门’权力超然,可是,结果,内阁赢了,日后,内阁的地位在吏部之上。
可是,若是如此的话,那,吏部尚书,也可以朝着内阁阁老的位置上去冲刺。
只不过,内阁的阁老,一般而言,都是不在六部任职的,这其实也算是对内阁权利的一种限制吧。
若不然,内阁阁老兼任了六部的尚书,那皇权怕是岌岌可危了。
是以,‘私’下里,瞄着内阁位置的,也是不少,朝廷当中的派系也是不少的,想把刘健这个首辅推到的人,也是不少的。
这些个势力,可都是不介意给刘健制造一些麻烦的。
只不过,这些个势力,若是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定然是要有些大动静的,绝对不会是‘鸡’‘毛’蒜皮的小打小闹。
“阁老放心,这事,张家公子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