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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都是十足的聪明人,一点就透,人家拿出了这么大的好处,自然是要投桃报李,老老实实的效忠张作霖,全心全意拥护这位新都督了。
在洮南建厂不光能拉拢吴俊升,更为重要的是能够借此影响草原,将经济影响力深入草原内部,只要把外蒙的经济和中原绑在一起,就算外蒙的贵族想要独立,恐怕也难以实现了。
经济上休戚与共,远比民族感情更加可靠,老百姓心里都有一本帐,跟着谁的好处多就跟着谁。那些一心独立的混蛋毕竟还是少数,只要把沉默的大多数拉拢过来,让他们知道只有和中国融为一体,才能获得更好的生活,独立的倾向自然就消失了。
其实俄国侵略外蒙,也是从经济上开始的,控制外蒙的矿山,收购牧民的牛羊,然后再去腐蚀上层贵族,鼓动他们从中国分裂出去。而张廷兰也要采取相同的方式,唯一的不同就是他要把外蒙的人心拉回来。
当然这些谋划就不必和吴俊升吐露了,吴大舌头也理解不了,只要他能够乖乖听话就足够了。
吴俊升把他们接到了洮南,安排了最好的住处,又立刻大摆筵席,热情的款待。老吴把手下干将也都叫了过来亲切的向张廷兰和张学良介绍。
“弟兄们,张雨帅让拙言还有汉卿带着礼物来看咱们,送给咱们一千套棉服,五万块大洋,还有五十把手枪,两百条崭新的水连珠步枪。雨帅待咱们弟兄不薄,大家心里头都要念着雨帅的好处,吃着谁向着谁,以后咱们就听雨帅的。”
吴大舌头又拉着张廷兰向大家说道:“你们都听着,路上我和拙言聊了不少,拙言给咱们指出了发财的门路,他要帮着咱们建一个罐头厂,还有一个毛纺厂,咱们享受甘谷分红。拙言可是帮了我的大忙,是咱们的大恩人,以后他就是我的亲侄子,比亲侄子还亲!”
几杯水酒下肚之后,吴俊升十分兴奋,嘴里全是张作霖的好话,对张廷兰也十分客气,张廷兰当然清楚,这都是钱在起作用,因此他也直接在席面上把投资的事情说清楚,让大家放心。
“各位叔叔大爷,小侄回奉天之后,就会派人过来,安排投资的事情,首批投资二十万元,另外我再拿出五万元,作为收购牛羊的垫付款,发展起来之后,还会有更多投资,大家有钱一起赚!”
真金白银摆在了面前,骑兵旅的这些军官都十分高兴,这么多钱摆在了面前,就算吴俊升拿了大头,他们也能喝点汤,因此大家的性质越来越高,可谓是宾主尽欢。
到了第二天,吴俊升又拉着张廷兰他们到了他的马场:“二大爷一生没有别的喜好,就是爱马,男人啊跃马扬刀的时候,最威风,最有男人味,我也让你们见识一下我收集的宝马!”
他们刚到了马场里面,就听到门口那边传来一阵希律律的嘶鸣之声,声音之大,震动耳膜,吴俊升和张廷兰都不由得回头观看。
第一百二十三章狡兔三窟
吴俊升早年当过马贩子,后来又成了骑兵统帅,对战马有着特殊的嗜好,等到他当了黑龙江督军之后,马场之中收藏了超过三千匹战马,老吴经常在马场之中谈事情。
当然现在老吴还没有这么骇人的收藏,但是在马场之中也有上百匹好马,老吴热情的拉着张廷兰参观战马。
“大侄子,你一来就帮了二大爷这么大的忙,这些战马你随便挑,我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在草原上,骑着马狂奔,耳边都是风声,那感觉别提多美了!”
好马就和好车一样,男人从骨子里都十分渴望这些彰显身份的东西,张廷兰也不例外,老吴的收藏绝对不会太差,既然他答应送一匹,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正在张廷兰要挑选的时候,马场外面传来一阵巨大的嘶鸣,张廷兰猛地向马场大门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淡金色的巨大身影出现在了视线之中,雄伟矫健的身躯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发出一阵阵淡淡的金光,晃得人眼睛发花。
“大爷,您老说话可要算数啊,无论是什么战马,您老可都要答应啊!”
吴俊升这个时候比起张廷兰还不堪,他是真正懂行的人,一看到门口的战马,嘴角不自觉的就流出了口水,连张廷兰说的什么都没听清,迈起两条短腿,飞快的跑了过去,简直和他的身体不相称,张廷兰也紧紧跟随。
“吴旅长,小人来看您老了!”
吴俊升和张廷兰刚到门口,一个四十来岁的人对着吴俊升点头哈腰的打招呼,老吴根本没有看他,而是将目光都放在了这家伙带来的一匹战马上面。
只见这匹马从马蹄到马背高度超过了一米五,几乎已经和吴俊升一样高了。昂起头之后,就更加威武雄壮。
张廷兰也在痴迷的看着这批战马,只见它四肢修长,肌肉饱满,线条清晰,浑身上下都透着无穷的活力,马头一直高昂着,和兔子脸有点神似,两只灵活的耳朵直竖竖的,不时灵活的转动一下。
最为出奇的就是这匹马通身都是淡金色的毛。色泽鲜亮,没有一丝杂毛,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就好像是黄金铸成的雕塑一般,甚至有些不真实,而且这匹马极具灵性。离着老远,就能感受到它的高傲。
吴俊升越看越喜欢。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两步。试图去抚摸这批战马,不过这匹马立刻就发出了嘶鸣,充满了敌意,吴俊升也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老王,这匹马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我的旅长大人。我就知道您会喜欢这匹马的,我也就和您说实话,这匹马就是传说之中的汗血宝马,是从沙俄那边流传过来的。万金难求的活宝贝,我一路上,为了把它带过来,不知道花费多少心思,差点把脑袋都混没了。”
“别说没用的,仔细讲讲,你是怎么弄到的?”
“这匹马是我从一个俄国侯爵手中弄到的,他刚刚被查抄了家产,这批战马是他的命根子,不愿意落入政敌的手中,因此让我给带了出来。”
张廷兰也在旁边仔细听着,他还不时的看着这匹神骏异常的战马,丝毫不掩饰渴望之色。
老王名叫王铁山,是个马贩子,不过他胆子比一般人都大,不仅仅在蒙古买马,甚至把主意打到了沙俄身上,要知道俄国的哥萨克骑兵强悍无比,同样也有着优良的战马种群,这些大洋马在中国也倍受追捧。
一战爆发之后,俄国物资奇缺,老王也打起来走私的主意,他和俄国的军官取得联系,向他们提供商品,换回一些战马。随着生意越做越大,王铁山甚至和沙俄的上层贵族建立了联系。
这匹战马原主人就是俄国的一个侯爵,他不惜重金,从中亚一带购买了这匹战马,买到手这匹战马还不到一岁,就生得神骏无比,深得侯爵的喜爱,不过就在不久之前,俄国政坛风暴频频,这位侯爵大人很不幸成为第一批被牵连的人。
这位俄国的侯爵为了避免战马落如政敌之手,就托付给了王铁山,让他帮着照看一段时间,一旦侯爵被放出来,就把战马赎回去,这也是利用王铁山的中国人身份,不会引起抄家的人注意。
不过王铁山得到战马之后,发现俄国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在抓人,那位侯爵大人多半是没有希望出来了,因此王铁山就偷偷带着战马,离开了俄国,取道外蒙古,将战马带到了洮南。
一路上王铁山足足遇到了三伙强盗,他身上带的财物全都没有了,最后他和小伙计带着这匹战马好不容易摆脱了土匪,来到了洮南,他也被吓怕了,不敢在到处乱跑了,正好吴俊升和他做过生意,王铁山就把战马送到了吴俊升这里。
张廷兰也仔细听着王铁山的介绍,绝对没有什么漏洞,要知道俄国的**还是他掀起来的,而且张廷兰也知道在中国享有盛誉的汗血宝马的确来自中亚,现在的中亚地区正是沙俄的地盘,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你能确定这就是汗血宝马么?”
“当然能了,那位侯爵都和我说了,这汗血马啊,不是流红色的汗,而是在奔跑的时候,血脉膨胀,看起来就像出血一样,我带回来的时候,一路上跑了几次,果然如此。”
吴俊升仔细听着介绍,又绕着这匹马走了几圈,不住的点头赞叹:“老王,真是一匹好马,俺老吴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好的马,你开个价钱,我绝不还口。”
“大爷,您老可不能说了不算啊,小侄也看上了这匹马,你可是答应要让我随便挑的。您放心,这匹马多少钱,全都由小侄掏腰包,您老总不能和小辈儿抢东西吧。”
吴俊升脸上就像苦瓜一样。他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嘴那么快干什么啊,让张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