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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战胜以后,再一口吞掉他也不为迟啊。可以想见,倘若对面不是穷蹙的刘备而是名正言顺的荆州之主刘表,周瑜很可能不愿意答应联盟之事,而即便答应了,这联盟也只是表面文章而已。
曹操还在打荆州呢,我东吴出人出力帮你把曹操赶走了,你刘表仍然占据荆州八郡,对我们有啥好处吗?唇亡齿寒,这道理人人都懂,可是真当面对的时候,又有几人愿意为盟友去火中取栗,而不思趁机背后捅刀子的?
所以是勋劝告曹操,你得等把荆州基本平定了以后,把荆州水军牢牢捏在手里以后,再去招惹江东不迟。
曹军势大,再加荆州降卒,为什么在赤壁会败得那么惨呢?最重要一个原因,就是曹军因速胜而骄,荆州水军才易主而疑,以骄兵驭疑卒,那焉有不败之理啊?倘若曹操能够先稳住江东,能够在荆州多一段休息期、整顿期,或许就不会吃那么大败仗啦。
此时的天下大势,与原本历史上赤壁之战前并不完全相同,而是勋更不可能警告曹操要提防东南风和黄盖诈降,他就只能依靠后人对曹操失败原因的分析,给出了这么一条建议。至于曹操听不听呢,这事儿他决定不了,至于江东没了鲁子敬是不是还会出别的什么强人,会不会真肯为刘表火中取栗,共拒曹操呢,是勋也无从判断——反正我的能耐就这么大,尽到了我的责任就成。
因为是勋把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东征辽东公孙氏之事上啦。
曹操因为是勋麾下并无大将,因而即遣夏侯渊前往相助——辽东那地方,骑兵又多,还有大片平原可供驰骋,正妙才用武之地也。至于汉江流域的作战,终究不可能排出太多数量的骑兵——本地不产马,北马南运会不会水土不服,谁都不清楚——仍将以步兵战为主,所以妙才啊,你就先别去了吧。
夏侯渊一琢磨,公孙度亦一州之长也,刘表亦一州之长也,平哪个不是平啊,当然要挑最适合我的战场去打啦,因此欣然领命。可是谁能料到,他匆匆忙忙才赶到首山,就听说襄平城,拿下了,公孙氏,逃走了——我竟然白跑一趟,啥都没能捞着啊!
于是夏侯妙才就黑着一张脸来见是勋。是勋明白他的心思,赶紧安慰道:“辽东虽平,战未息也,吾稍休整,即将南取乐浪,妙才不乏用武之地矣。”夏侯渊摇一摇头:“丞相有命,正不必往征乐浪。”
当日是勋才刚发兵,消息传到乐浪,柳毅便上书请求领兵增援,结果被公孙康给驳回了——阳仪生怕柳子刚回来夺他的权,故此百般拦阻。柳毅得到消息之后,又是恼怒,又是失望——不过他最近刚靠着商贸跟是勋打得火热,本来就没有必援之意,只是去探探口风而已,所以既然你们不领我的情,那算了,我便及早从你们这条破船上抽身好了!
柳毅遣人乘海船前赴登州,再经陆路赶往许都,表示愿意脱离公孙氏的阵营,归从朝廷,条件是正式封拜他做乐浪太守,并承诺无谋逆大罪则不更易。柳毅的意思,反正地方偏远,朝廷也无必得之心,不如让我做乐浪的土皇帝,我不会跟公孙度似的,僭越天子仪仗,我也没有儿子,不会传之子孙,等我死了,或者玩腻了以后,朝廷自可将权力收回。
曹操正忙着筹划南征刘表呢,本来对是勋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发兵攻辽,就不怎么满意。不过趁着公孙度去世收取平州,倒也机不可失,所以曹操并不行文责怪,只是希望是勋别再把战事给扩大化了——要是持久不决,我可没兵马和功夫去增援你呀。因此便使夏侯渊传信,说朝廷原则上认同了柳毅的投诚,你就不必要再去打乐浪啦。
是勋闻言不禁愕然——此番出兵,他既是为公,又是为私,而为私之处,不在辽东,正在乐浪。这不让打乐浪可怎么成呢?只是沉吟少顷后,突然又捻须而笑:“吾欲不征而征,乐浪乃可不下而下也。”
第二十九章、驻马浿阳
是勋收降了公孙模所部以后,即率军开入襄平城,暂住公孙度那超级豪华的府邸。诸葛亮闻讯,匆忙跑过来劝谏,说:“此府逾制,先生居之,非礼也。”是勋心说天高皇帝远,你那么担心干嘛?不过还是谢过了诸葛亮的好意,下令把逾越制度的大门先给拆了,扒了一面外墙,然后移居偏远,而把主建筑群让出来作为公廨使用。
好在是勋并不在意居住环境——就算偏院,那也比他在许都的宅邸,以及在蓟县的刺史府要大得多啦,更别说前一世那小小的单元房。再说了,居住环境最重要的是设施齐全,到了这一世,连抽水马桶和电灯、电话都没有,住哪儿不是住啊。
羽檄四驰,辽东、玄菟二郡各县皆望风而降——公孙兄弟早逃没影儿了,谁还愿意扒着已然倾覆的大船不放呢?就不怕恶浪卷来,瞬间沉底儿?自然,公孙氏雄踞海隅已十数年,人心所归,不是那么容易彻底扭转的,然而幽州大军直入,公孙政权已成明日黄花,暂且也还没谁敢跳出来捋是勋的虎须,大多敷衍、观望而已。
对此,是勋采取安抚之策,仍使张敞、王建等,配合逄纪管理政务,除襄平外,各县长吏亦皆留任——也包括了那个平郭长刘煦。
当日刘煦战败,孤身而遁,结果为堠堡中曹军所擒,献给了路过的夏侯渊。夏侯渊当即便要将其斩首,刘煦磕头如同捣蒜,苦苦哀求。好不容易才留下了一条小命。夏侯渊琢磨着。既然是勋是征东主将。则所擒敌虏便当交给是勋惩处,所以最终把刘煦绳捆索绑,押到了首山之下。
当时是勋还没有进襄平城,便叫绑了刘煦来见。刘煦一入帐便背着手叩伏在地,高呼愿降。是勋先不为他松绑,却详细询问他率军截断自军粮道,以及为典韦、夏侯渊所败的前因后果。刘煦不敢有丝毫隐瞒,备悉言之。足足说了有一顿饭的功夫。是勋一边感叹:“国藩身虽废,而豪气不退,我家之福也!”一边也挺满意这俘虏思路清晰、言辞便给——算不得什么顶尖的人才,但以之守备一县,亦足堪用。
于是这才下令解开刘煦的绑绳,让他坐下回话。刘允祯千恩万谢,侧向坐下,是勋开口问道:“汝言自平郭率舟师袭我之后,何平郭海船之多也?”刘煦赶紧欠欠身体,拱着手。实诚地回答道:“平郭、沓氏、西安平,皆有良港。可经海道与幽、瀛、青、登及三韩贸易,海商不下二十家,大小船只近百。前取二十余船载兵,九牛一毛耳。然三县兵卒寡少,即多取船亦无足用也。”
其实俺们辽东南部的三县有更多海船呢,只是兵少,多召船也无用,所以才临时征用了二十多条过来。
是勋捋须沉吟,好半晌才继续询问:“吾欲释汝南归,使抄检彼等海商财物以为军资,收其船只以充官用,可乎?”
刘煦一直半欠着身子,等着是勋的问话,那怕两条腿都已经酸麻了,也不敢真的放心坐下,此际听得询问,赶紧回答道:“彼等海商各有护卫,若无二三千强兵,恐难以抄检也……”是勋咧嘴微笑:“吾若付汝三千军,乃可奏功耶?”
刘煦答道:“君侯若与下走三千军,必奏凯而还。然辽东贫瘠,多仰海贸,若尽抄没之,是断府库之财也。下走之意,君侯欲为朝廷安定平州,而非抄掠者,故窃为君侯不取——下走非敢逆君侯之意,区区至诚,君侯其察。”说着话,身体朝前一倾,又待磕下头去。
是勋心说行,这人还有点儿脑子,也剩点儿节操,不是为了保命啥都肯干的。当即伸手虚搀:“允祯不必如此,适才戏言耳。”
刘煦一听啥,对我的招呼从“汝”突然改成了以字称,这说明是使君对我的话比较满意,估计不但不会再杀我,更会重用啊。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仍然表现得诚惶诚恐,头是不磕了,却连连地拱手致礼。
是勋说你所言有理,我不可能把辽东的海商全都抄家,自断财路,那么不妨就把那随同你出兵的几家海商给抄了,以儆效尤——他们得罪了我,要是丝毫不加惩处,岂非使人轻我?抄得的财货,你都给我运到襄平……给我运到幽州去,抄得的船只,全都充公——
“吾当前指乐浪,须舟师遮道并载兵也。”就那二十多条……哦,现在剩下十来条船了,再加上那些海商没献出来的船只,咱组建一支舰队出来,准备攻打乐浪郡。
于是委了刘煦辽东南部督邮的头衔,派他前赴平郭等地处理此事。刘煦千恩万谢,大表忠心而去。
然而是勋想继续进兵,攻打乐浪,夏侯渊却传曹操的话,说柳毅有归降之意,乐浪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