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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兵响应。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
杨侑想起历史上正是李靖剿灭了冉肇则的反叛,便将目光放在了李靖身上,问道:“李爱卿,你有何良策,能够迅速扑灭冉肇则之乱?”
李靖眼中闪动着神采,他应声道:“殿下,臣只要一千步兵,其中三百蛮兵,一定可以大破冉肇则!”
杨侑一击掌,道:“李爱卿果然腹中有良策,但一千步兵真的够了?”
李靖点着头,道:“足够!”
杨侑笑道:“李爱卿,孤许你调动巴东郡各县兵马,配合你剿灭冉肇则!”
长安城。
黄昏时分,李渊已经接到了浅水原的战报,他看着战报,手指颤抖,忍不住大叫一声:“天亡我也!”
浅水原一战,唐军八大总管,刘弘基、唐俭被俘,段志玄、殷开山身受重伤,连秦公李世民也带了轻伤,总计六万余人的唐军,竟然折损了四万,被西秦薛举尽数斩杀,在浅水原筑了京观。
这是一个巨大的耻辱,让李渊抬不起头来,而这个耻辱在危机面前,显得更微不足道。薛举大胜,如果趁着这个机会南下,攻打长安,他李渊能够守住吗?再有,汉中的兵马已经在聚集中,两面受敌的境界,他李渊又如何应付?
正是这样极为困难的局面,让李渊看到这个战报的时候,忍不住眼睛一黑,几乎昏了过去。
李建成急忙扶住了李渊,他一脸的焦急,道:“爹,你没事吧?!”
李渊昏迷不醒,李建成急忙伸出拇指,使劲掐着李渊的人中,半响之后,李渊这才醒了过来,他嘴唇苍白,哆嗦着问道:“建成,这是天妖亡我们吗?”
李建成劝慰道:“爹,胜败乃兵家常事,爹又何苦自责?如今之计,只有联络关中贵族,晓以利害,同舟共济,应付这个难关才对!”
李渊沉默半响,他重重点头,道:“你说得对!为今之计只有联络关陇贵族,才能应付难关!”
这时,一名宦官在外说着,道:“唐王,秦公回来了!”
“世民回来了?!”李建成听了,顿时心中一喜。久久没有听到世民的消息,他还以为李世民已经战死了。
李渊听了,心中也是一喜,道:“叫他来见我!”
秦公李世民脸上有着几处划伤,薛仁果太厉害了,手中的方天画戟有如一条蛟龙,碰着就伤,遇着就死。他在殷开山的保护下,朝着南方狂奔,这才逃过一劫。但中途他与众人走散,迷了路,因此回来的较晚。
李世民低着头,心中沮丧到了极点,他随着宦官进入了李渊书房,进去之后,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爹!”
李渊看着次子,心中情绪复杂,是骂?还是安慰?世民虽然是他的儿子,可正是这个儿子,将他的大业推向了深渊。
这时,李建成问道:“世民,这一战你为何不听父亲之言,贸然出战?”
李建成的疑问也正是李渊的疑问。虽然有着战报,但李渊还不知道为什么,次子会不听他的话,坚持出战?
李世民没有吭声,他低着头,心中有着悔恨,有着不满。如果不是粮草被劫,使他粮食不足,他怎么会主动出击?看见儿子不吭声,李渊顿时勃然大怒。
他可以允许儿子犯错,但绝对不允许儿子门不吭声!李渊需要的只是一个解释,他想知道儿子什么会出战!但这要的一个要求,都得不到满足吗?
李渊抬起手,指着李世民,道:“逆子,你大哥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
李世民感受到父亲浓浓的怨气,他咬咬牙,还是不吭声,半响,李渊再也按捺不住,他手掌在案几上狠狠一拍,怒喝道:“滚,给我滚出去!”
李世民抬起头,很是漠然的看了一眼父亲,又看了看大哥,走出了书房。李世民刚刚走出书房,刘文静就赶来了。同样是逃亡,刘文静几乎毫发无损,此时他脸色焦急,看到秦公,问道:“秦公,唐王怎样了?”
李世民漠然摇摇头,转身离去,刘文静看着他的背影,叹息一声,跺跺脚,朝着李渊书房奔去,进了屋,施礼:“唐王,世子!”
李建成应着,问道:“肇仁,这究竟是怎么会事?”
刘文静回答道:“世子,这一次秦公主动出击,实在是情非得已啊!”
“为何?”李建成沉稳的问道。
刘文静苦笑一声,道:“秦公粮草被劫,军需只够三日,若不出击,恐怕早晚被薛举困死在营中!”
李渊这时才明白次子为何出兵,他想了一想,道:“看来此事,的确是情非得已!”
李建成“嗯”了一声,道:“爹,如今之计,还是先要稳住长安局势,争取关拢世家的支持!”
第176章各有各的烦心事〔下〕
房内,李渊紧急召集了独孤怀恩、韦霁、豆卢贤等关陇贵族,在李渊将浅水原战事说了之后,他便默默的看着独孤怀恩。当然,李渊并没有说出李世民是引缺粮而战。
李渊的语气虽然很平淡,但言下之意,却将这个责任推给了关陇贵族。独孤怀恩的脸色很难看,他想不到浅水原之战的结果竟然是这样,谁都知道西秦薛举残忍无比,一旦薛举杀入关中,夺取了长安,他们这些旧势力的代表,结局恐怕不堪设想。
独孤怀恩脸色铁青,他咳嗽了一声,道:“唐王,这一次浅水原失败,恐怕是有人不尊将令,擅自出战造成的后果!”
李渊半闭半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暗道还不是你前来游说?若不是如此,他李渊又怎么会派使者让次子出战?李渊明白独孤怀恩的意思,那就是要李渊找出一个替罪羊,来承担这一次浅水原失败的后果。
李渊虽然对次子有些许不满,但世民毕竟是他的儿子,让儿子出去顶罪,这不符合他的利益。他在房中踱步,这时,李建成在他耳边低语着,李渊点点头,对着众人拱拱手,道:“诸位稍待,我去去就回!”
李渊出了书房,裴寂在一旁等待,见到李渊,忙拱手道:“唐王!”李渊点点头,低声道:“这边来!”
两人走到一旁,裴寂低声道:“唐王,此事我已经知道,我认为,当务之急是要找出一个人,来承担责任。”
李渊皱起了眉头,裴寂继续低声道:“这个人选,自然不会是秦公,唐王不妨以秦公身患疟疾为名,部下将领私自出战,而造成了这一次的惨败。”
李渊眼睛登时亮了,失败已经是不可挽回了,此时的关键在于如何挽回颓势?裴寂的建议不错,但要何人承担这个后果?李渊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时裴寂笑了,他低声道:“唐公不妨以刘文静和殷开山私自出战为名,让他们对这次战败负责。”
李渊眼睛亮了,但仍然有些忧心,道:“这二人都是太原首义的功臣,若是如此,是不是不够仁义?”
裴寂摇摇头,压低了声音,道:“唐王,你可知道在下邽,那射向楚公的那一箭,是何人指使?”
“有人指使?”李渊顿时愣了,他一直觉得李世民射出那一箭有些蹊跷,此时听到裴寂的话,顿时追问道:“是何人?!”
“刘文静!”裴寂吐出了这三个字,他又压低了声音,道:“当时我清清楚楚的听到他指使秦公射杀楚公!”
李渊目视着他:“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当时长安百废待兴,唐王夜不能寐,在这个时候,我不想增加唐王的负担,让唐王心烦。”裴寂说道,他目光平视着李渊,以表示他没有私心,这些话,这些行为,都是为了唐王!
李渊目光中射出杀意,他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书房走去,脚步匆匆。
江都城内。
司马德戡十分忧虑,他虽然被封为了温国公,任礼部尚书、光禄大夫,但对于他来说,在这一次的整编之中,他没有得到任何的便宜。原因很简单,他虽然官职升了,但兵权却没有了。
在乱世中,什么最重要?兵权!没有了兵权的司马德戡,就是一个被拔了牙的老虎,再也没有任何的作为。他对宇文化及独揽大权很是不满。不过他也知道,由于宇文化及迟迟没有北上,禁军士兵也多有怨言。
酒楼上,司马德戡在喝着闷酒,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总之面前已经堆满了酒罐,他仍然感觉没有喝够。
这时,赵行枢走了上来,看见司马德戡,便走了过来,道:“温国公,喝酒也不叫兄弟,真是不够意思!”
司马德戡醉眼模糊地看着赵行枢,道:“喝酒?酒是好酒,可是心情未必好啊!”
赵行枢不由笑道:“温国公说笑了!温国公得到宇文大丞相的厚待,官职节节高升,岂有心情不好之理?”
司马德戡冷哼一声,举起酒碗,咕咚咕咚又是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