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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德有些吃惊,“您还了解欧洲大陆的战争?”歌德的汉语有些结巴,但常用的词语还是能说的出来的。
朱平安笑着说道:“我只是对古斯塔夫方阵颇感兴趣!”
歌德顿时来了兴致,“这个是当然……!”
一旁的洛佩斯一看歌德的谈性正浓,于是咳嗽一声打断了他的讲话,赶着为朱平安介绍另一位高瘦的中年金发洋人。
但还没说话,一边早已注意到那名高瘦洋人的孙和鼎却忽然开了口,“敢问您莫不是当年登莱军中的火炮教习梅因赫尔先生吗?”
洛佩斯三人都是一愣,被称作梅因赫尔的中年人连忙从怀中取出一枚镜片别到眼眶上,盯着孙和鼎看了片刻,“您是孙和鼎孙先生?”
孙和鼎顿时激动起来,“真的是您,梅因赫尔先生,学生还以为当年登莱兵变的时候您也在战乱中……,没想到您居然还活着?”
两人的对话一时间让众人都是大为诧异,但转念一想,加上孙和鼎的解释也就恍然大悟。
当年袁可立、孙元化相继巡抚登莱的时候,曾招募了一大批佛郎机以及欧陆各国的军官进入登莱军队,以此为基础创建了登莱的火炮部队。但可惜的是,没等这支部队发挥出作用。吴桥兵变便爆发了,兵荒马乱之中,这批外**官却是尽职尽责的守护着自己的岗位,其中大部分人都战死在与叛军的战斗中,梅因赫尔原本便是这些人的其中一个。
说起当年的往事,梅因赫尔不胜唏嘘,他的汉语倒是比歌德要好了很多,字正腔圆,其中还有一股浓浓的山东口音。
原来,就在吴桥兵变中,叛军全力进攻登州,登州沦陷后,总兵张可大率部与敌展开巷战,火炮部队阵地相继沦陷,不少外籍军官战死在炮台上。而梅因赫尔则是被炮弹爆炸的气浪震晕过去,之后被叛军俘虏。而后朝廷增援大军赶到,叛军无暇顾及俘虏,梅因赫尔便在此时潜逃了出来,之后,便乘船去了倭国。这一次,他便是听洛佩斯言及登州重建,因此这才毛遂自荐来到曾经战斗过的登州故地。
孙和鼎也是感慨万千,“平定叛乱之后,朝廷论功行赏,效力于登莱的外籍军官大多都得了封赏,即便是战死的也有抚恤,梅因赫尔先生的名字便在阵亡名单中。只是因为先生曾经言明自己是孤身一人,因此朝廷也没有办法将赏赐转交给您的家人,所以特意封了一个千户的荣衔。学生也没有想到,这数年之后,竟然能在登州与您重逢!”
孙和鼎转身向朱平安深施一礼,“大人有所不知,当年先父筹建火炮一部时,梅因赫尔先生是出了大力的,所有的炮台火力设置,以及兵马的火炮配属,全由先生一手完成,先父曾言道,登莱的火炮一部,全赖梅因赫尔一人之力啊!”
朱平安哈哈大笑,“这也是缘分啊!梅因赫尔先生心念登州,这才有了两位相聚的机缘,本官也是分润了两位的缘分,这才有机会得到梅因赫尔先生的相助啊!”
说着,朱平安端起酒杯,和梅因赫尔以及歌德碰了一杯酒,“即日起,歌德先生便为我登州新军的总教官,而梅因赫尔先生,原本便是我大明军队的千户军官,本官便任命您为新军火炮部队的指挥官。明日起,咱们便着手商议新军组建的一应事宜!”
众人轰然叫好。洛佩斯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于朱平安的观感不由得又提升了几分。不看重钱财之物,却深谙经商之道,注重人才,具备野心,这样的合作伙伴还真是难得啊?要说自己的眼光还真是不赖。高兴之下,洛佩斯自斟自饮,不多时便已经酒意上头了。
恍惚间,看到一名亲兵急匆匆的上楼来,附在朱平安提到的那名情报负责人,好像叫做阴世纲的人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阴世纲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淡淡的微笑始终洋溢在脸上,接着便不着痕迹的凑到了朱平安身边,将亲兵传来的消息原封不动的告诉了朱平安。
洛佩斯混迹江湖多年,哪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当下便微微欠身,“大人如有公事,便不用特意招呼我们。”
朱平安歉意的笑笑,“初到登州,千头万绪,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啊!”说着便请周勉和孙和鼎代为相陪,而自己则带着阴世纲和郭追匆匆的洗了楼。
沈名先则早已在楼下等候,看到朱平安出来,便迎了上来,“大人,兖州鲁王府的内线传来消息。朱以海受了林家、莫家等人的挑唆,其人也对大人在登州的所为心怀忌惮,已经准备派遣心腹之人进京弹劾大人!”(未完待续。。)
第一章 得子
崇祯十四年十二月初九,一大早,蓬莱城南门城门官蔡五便换上了一身的官服前来当值。蓬莱临海,由海上来的风势带着浓浓的水汽,因此冬季的天气显得更为寒冷,更透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潮气。
朱平安到任这两年,仅是蓬莱城便扩建过两次,一次是朱平安初到,要以蓬莱作为都司衙门和总兵府治所;另一次则是贸易区建立,加上水师扩编,原先的蓬莱水城扩建,丹崖山东、西、北三面炮台整饬改造,增设水门等一系列水师基地建设工程。
也因此,蓬莱如今的面积和规模并不逊于登州府城。随着水师的强大,海面上愈发的风平浪静,以往的海贼、倭寇、西洋海盗等等,都消失了踪影,反倒是南来北往的商船越发的兴旺起来。蓬莱也成为整个山东最为繁盛的所在。
“或许应该是整个大明最繁盛的所在!”这是蔡五一直以来的看法。
太阳刚刚跃出地平线,城门外已经是热闹的沸反盈天,吵闹的不成样子,蔡五寻思这又定是前来拜谒总兵夫人的山东官员、豪族乡绅的女眷。总兵夫人待产,这可是如今山东头一等的大事,这些时日,不仅京师里常有人来,便是这山东各州府也不断有人前来拜望。但甭管是谁来,蔡五可是不敢坏了总兵府定下来的规矩,不到时间,万万不能开启城门。
蔡五和夜间当值的同僚交接,又仔细点算了麾下兵卒的人数,便预备着辰时一到,便开门放行。
但说话间,城内长安大街上却是疾驰而来一彪人马,为首的一人身着蓝色、带着云豹补子的千户服饰。仔细一看,却是总兵府亲卫右千户王金发亲自带人过来。
几十匹膘肥体壮的战马整齐划一的在城门处停下来,骑士和战马口中都喷出一股股的蒸腾的白气,蔡五不敢怠慢,连忙快步迎了上来。
“王千户,这一大早的。您老这是要出城?”
王金发点点头,“眼瞅着大帅这几日便要回蓬莱,本官是奉了夫人的命令到莱州相迎!”王金发抬头看看天色,“如何,可到了开门的时辰?”
“您来的可是巧,小的正准备开启城门呢!”蔡五一连声的答应着,忙吩咐兵丁立刻开门。
城门吱呀呀的缓缓打开,但往日里人群蜂拥而入的景象却是丝毫全无。蔡五还打算着让兵丁们替王金发开出一条道路来,请他们先行出城。却没想到压根没有人入城。
仔细一看,城门外却是整整齐齐的矗立着数排、两百余人的黑甲骑兵,周围的百姓欢呼雀跃,不断的送上早点小吃,骑兵们却只是微笑着还礼,既不开口说话,也不接百姓送上的吃食。居中一人赫然便就是满身征尘、微带倦容的山东代总兵朱平安。
蔡五大吃一惊,还没等上前行礼。王金发却是惊呼了一声,立刻翻身下马。疾奔至朱平安马前,跪拜行礼,“大爷是何时到的,夫人还命小的到莱州府前去迎接,却不想到大爷今日便到了!”
朱平安身边的沈恪一笑,“王千户。大帅天不亮便已到了蓬莱城外,只等城门开启!”
一旁胆大嘴快的百姓却是接过话来,纷纷喊道:“是啊!大帅一早便已到了城外,我等要叫城门,大帅却是无论如何不肯。言道辰时开启城门这是总兵府订下的章程,万万不可违制!”
百姓如此说,蔡五可是叫苦不已。让大帅在城门前的寒风中等了一个多时辰,这如何说得过去。
“金发,起来回话!”朱平安挥一挥马鞭,“府中如何了?”
“回大爷的话。今晨内宅曹爷命小的出城迎候大爷,曾言道夫人有些腹痛,算算日子,应该也到了天数,具体情形如何,小的并不清楚!”
朱平安顿时紧张起来,自己将兵马交给张耀先、杨廷麟,自己和张定边、沈恪等人率领轻骑先行,便是推算到妻子临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