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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和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不过是南人的小把戏。心头一股欢喜之意油然而生。
要知道,这可是科尔沁部落第一次有幸跟随满清大军南下征明。清军入寇多次,每次都满载而归。这些布和都是听说了的。有金银、有丝绸、有盐巴、有茶叶、有上好的兵刃和铠甲,有比之草原女人漂亮、温柔百倍的女人,还有……!
总之,这所有的一切,都吸引着布和加入到南下的蒙古军队中。
不过,很可惜,现在除了抢到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外,人丁还不能劫掠。睿王爷发了话,目前当务之急是消灭那“卢疯子”卢象昇的军队,之后便转道向东,去劫掠大明的山东。河北之地被清军摞掠多次,已经没有什么油水,那山东可是富庶的很,到时候,恐怕要多抓些奴隶来帮助自己装运财货了。
想到这里,布和狠狠踢了一下心爱的坐骑,不说别的,消灭了眼前的这股蛮子军队,睿王爷和特木尔大人就一定会有丰厚的奖赏,先拿到了这些再说。
布和情不自禁的想到:明人的疆域实在是太大了,土地肥沃,物资丰饶,可比草原上的生活要强的太多了,要是能留在这里享乐那就太好了!
不仅布和这样想,手下五百人的骑兵也都是这样想,争先恐后的向前冲去,任凭布和如何不满的呵斥也无济于事,这时候,谁管得住谁啊!蒙古人历来便是以武勇论英雄,先到先得,有本事就拿战功,这是蒙古部落的金科玉律。
树林不算大,树木也很稀疏,骑兵冲锋没有一点问题,远远可以看见,树林深处似乎有光亮透过来,还有众多的人影,因为蒙古骑兵的到来,似乎变得惊慌失措。
蒙古骑兵纷纷冲进树林,但很快,更为诡异的事情出现了。骑兵们得意的嚎叫声戛然而止,冲锋的身影猛然间凝固,然后不可思议的被凭空截为两本。失去了头颅的战马,依然向前奔驰,马背上的骑士也只剩下了半截身子。没有惨叫,甚至没有听见武器的破空声。
不得不落在后面的布和将这一幕情景看的清清楚楚,好不容易和堕后的几十名骑兵猛然勒住了马匹。
空气中依然是浓烈的血腥味道,没有刀光,没有羽箭,更没有火器的轰鸣,几百名冲在前边的蒙古骑兵就这样一言未发的死在了树林中,他们甚至连敌人的模样都没有看清楚。
地上流淌的血肉让布和等人魂飞魄散,潜在的危险更让他们不寒而栗,布和等人顾不得干呕,连忙拨转码头向着另一个方向夺命狂奔。
可忽然间,布和觉得自己的脖颈处一凉,接着他的眼睛便看到了生命中最后一幅景象,一具无头的尸体端端正正的坐在马匹上先前冲去,等等,那箭囊和佩刀怎么如此眼熟,那不正是自己的东西吗?
想到了这些,布和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感官,最后一个念头浮现脑海:“想不到,真要留在这片土地上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改变风格
午夜时分,狂风再起,终于吹散了笼罩着汉军旗和蒙古营盘山的浓烟,刺鼻的气味令人闻之欲呕,多尔衮强忍住心中的惊惧,命士卒们将口鼻用湿巾蒙住,又等着空气中的味道减弱了许多,这才点起火把,战战兢兢的向着汉军旗的营寨搜寻而去。
营寨中一如往常,营帐、辎重、器械不曾损毁和减少,只是凭空多了许多哀嚎声和惨叫声。倒在地上的士兵们身上的布甲,手边的兵器完好无损,只是双目红肿,更有甚者,居然痛苦的将自己的眼珠都给挖了出来,无助的睁着两个空洞在地上爬来爬去。这些天以来搜刮和劫掠来的,当做珍宝一样看待的各种财货散落了遍地,如同草芥一般无人在意。
还有部分士卒早已停止了呼吸,口中的呕吐物和白沫糊满了脸颊,双手死死的扼住喉咙,仿佛在尽最大的努力来品尝空气的珍贵。死亡的士兵虽然不多,但眼前的景象着实让人心惊胆战,最可怕的是,很多士卒的眼睛就此受伤,能不能医治的好还是个问题。经过这一场劫难,汉军旗的战力损失将达四分之一还多,而那些眼睛受伤的士兵,则将成为整个入寇清军的最大负担和累赘。
多尔衮的军中不乏随军的萨满和医官,看到这种情形,又小心而仔细的诊断了死伤士卒的伤口、症状,不由得脸色发白,向多尔衮禀报时,只是重复的说道:“南人疯了。南人疯了!”
多铎一顿皮鞭抽过去,大喝道:“都给老子好好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明军的火器怎地如此犀利?”
为首的一个上了岁数的萨满被众人推举出来,苦笑着对多尔衮兄弟说道:“王爷,这哪里是什么火器的犀利,实在是有违天和。明军丧心病狂,居然用军中的飞火枪承载这些剧毒之物,爆炸之后,点燃毒物,释放出的浓烟有的会令人致盲。有的会令人心智大乱。有的则是直接致人死命。这幸好是在一马平川的旷野,如果是在山谷内,又不及时疏散的话,恐怕我大军就要死伤惨重了!”
多铎一愣。随机破口大骂。“明狗歹毒。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毒害我八旗劲旅!真真是禽兽不如!”
宁完我翻翻眼睛,无奈的低下头去。清军入寇,所过城池无不是焦土一片。奸淫妇女、搜掠财宝,禽兽不如的事情做的多了,此时多铎倒还真有脸说明军禽兽不如,就连宁完我都不禁有些腹诽。
多尔衮不敢怠慢,连忙问那位年长萨满,“两军阵前,可有法子破明军此等伎俩?”
萨满想了想,摇摇头,“王爷不必担心,这些毒物虽然毒性强烈,但南人想要大批制造也非一日之功,不说这毒药的造价,单是各种药材的搜集便是一个难题。目前看来,也只能用作突袭,两军阵前,发挥不出太大的作用,只要用湿巾蒙住口鼻,便可驱散大半毒气!”
众将这才松了一口气。
“定是那卢疯子走投无路,才想出如此下作的招数来。王爷勿忧,我八旗精骑一旦驰骋起来,岂是这区区毒物可以阻挡的!”豪格手下的鳌拜倒是有些见识,唯恐军心受挫,赶忙解释道。
多尔衮看看他,赞许的点点头,
鳌拜却似乎没察觉到身旁豪格异样的目光,又上前一步,“王爷,这些汉军旗受伤士卒如何处置?足有千人之多,如果继续跟随大军,咱们便要抽出人手来照顾,药材什么的,耗费也是极大啊!”
多尔衮思虑重重,沉默不语。
多铎和阿巴泰却齐齐走了过来,“哥,十四弟,还犹豫什么,现如今大军困窘,粮草和药材都是紧缺,如何能养得了这么多残废的奴才,不如……!”
阿巴泰眼露凶光,多铎则趁势做了一个下劈的手势。
宁完我和祁充格大惊失色,赶忙上前劝阻。宁完我是汉人,总不愿见到汉军旗的士卒白白的死在多铎等人的手上,兔死狐悲的情绪和感情还是有的。祁充格如今则是兼管汉军旗的章京,总不愿自己的奴隶成为刀下鬼,变成赔本的买卖。
鳌拜看看两人,嘴里发出不屑的冷笑,“两位大人既然不愿做,那好,这千余人就交给两位统带,一定要要照顾妥帖啊,哈哈!”
祁充格和宁完我当即哑口无言。
多尔衮烦躁的挥挥手,“无须多言,本王自有决断!”
此时,特木尔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睿王,不好了,本台吉麾下的勇士布和和五百骑兵都不见了,据说是去汜水边查找释放火器的南人,至今未归,本台吉排出的人也回来了,说是在那边的树林中发现了不少尸首,眼见着极有可能是全军覆没了!”
多尔衮大吃一惊,布和的名字他是知道的,不仅是特木尔的兄弟,更是科尔沁部落中有名的勇士,骑射功夫俱是了得,麾下的五百蒙古骑兵也是难得的精锐,怎么会无声无息的被人干掉,连一个跑回来送信的的人都没有?
多尔衮率领大队人马飞驰离开大营,鳌拜也紧随其后,到了营门口,却被一人拦住,那人端坐于马上,满脸的怒气,看多尔衮走远,这才冲着鳌拜喝道:“鳌拜,好奴才,眼见着我老十四被排挤,这便急着改换门庭了不是!”
鳌拜却不惊慌,微微行礼,随机将那人拉到营寨后,“大阿哥,你误会奴才了!”
豪格却不买账,“混账,汉军旗的事情你都想插一脚进去,可见并不将我这个大阿哥放在眼里,既然如此,回军之后,我便禀明皇阿玛,将你调到正白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