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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无奈的表示同情外,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最后只好问杨承祖
“你的杨记……不是也要女人么?如果她们没有路走,可能会过的很惨,我会从里面挑几个人,作为天女教的教徒,不过大多数还是要由你来安排。”
“这些人很好安排啊。上岛官兵六千人,光棍起码占了七成,有个女人和他们过日子就美的找不到北,其他的倒不怎么在意。这才几十个女人,根本不够分,这不是什么难事。至于说她们要不要工作,适合不适合工作,那是她们男人要考虑的问题,在我手下当兵的,不用担心养不起老婆。甚至养几个老婆都没关系。战场缴获统一封存,按比重下发,光是这一项,就让他们人人穿金戴银,还用担心养老婆么?我最多是看着他们一点,要他们不要为了争女人打起来,其他都无所谓。”
杨承祖这种简单粗暴的分配方式,最容易招惹物议,大家出来做事,终究还是图个四平八稳,或者图个好名声。让丘八得了实惠,自己却数到弹劾甚至可能被问罪,这种蠢事,没几个人会去做。
可是这种方法,却是最符合士兵的利益,这帮新军都是从乡村、矿山或是军卫子弟中招来的,基本都是这辈子没见过几次银子的穷人。之前光是许诺一天三分,一个月九钱银子的军饷,就让他们觉得到了天堂。
一下子告诉他们,这么多白花花的银两,都是你们的,这些女人,也是你们的,这种巨大的幸福扑面而来。即便是一直在训练纪律,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喜悦,还是让这帮士兵陷入了一种几乎不能自制的兴奋之中。
虽然这些银两中,实际主官要占一部分大头,女人加起来还不到一百个,在匪窝里也找不到完璧,但是这些士兵仍旧忍不住跪在地上,感谢皇恩浩荡。杨承祖远远的看着这些军兵,转头看看冷飞霜
“看到了吧,我给他们唱戏,设置宣教官,没有白费力气。人的思想,是可以引导的,只要引导工作做的好,就能为己所用。不过肯做这个工作的,不想做,想做这个工作的,没本事,结果就搞的一团烂污了。”
这些新军除了军饷犒赏之外,受伤士兵有汤药,不能继续当兵的,无条件进入杨记,还能享受一个不错的待遇。
阵亡者,除了家里会得到一笔钱的补偿,家中子弟有一人可以入伍或是进入杨记工作。这些条件在这个时代,都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优待,毕竟当初杨大兴救驾阵亡,连抚恤都不能得到保障。除了世袭军户外,谁能想到,有这么多的优厚条件。
也正因为解决了后顾之忧,这些士兵平日训练就没什么怨言,临阵时敢打敢拼,像是这次光真倭就斩杀了两百余名,还抓了近百名真倭俘虏。于以往的对倭战绩里,是前所未见的大捷,归根到底,就是士兵的心态不一样,打仗的态度也就不一样。
比起士兵的兴奋,杨承祖也有自己的兴奋,虽然谢傲事先进行了一番清整,对于书信文牍有意识的予以销毁。可是他毕竟是个江湖草莽,于文牍上并不十分用心,平日的文书都是让自己一个懂文字的小妾处置。那名妾室悄悄藏下了几封书信,就等着留做保命符,如今官兵一上岛,她就主动的交出了书信。求的只是一笔可以让自己安心活下半辈子的银两,以及一个隐姓瞒名的合法身份。
“谢米王不简单啊,你看看,与倭国大名都有往来。这封信写的是什么?全是扶桑文字,一个也不认得,你认识么?”杨承祖将书信递给冷飞霜,后者也摇了摇头,即便是白莲圣女,也不是全知全能,对于异邦文字同样不认识。
不过这不是什么问题,不管是宁波还是京师,都可以找到精通日文的通译。在大明,有钱有学问,就有各种特权,做事也没有太多限制。但是有几条红线,依旧不能触碰,通倭就是其中之一。
在另一个时空里,严世藩被判发配广东雷州,然后出了京师就回老家盖房子,天子知道后不但不怪,还不许别人再提。可是一旦被人说他通倭,立刻就掉了头,可见这罪行的严重。
谢遵不管是多少年的豪门望族,有多深厚的积淀,或是多么硬的关系。这一条罪名,就足以让他和他的家族彻底消失。等到谢昌被人推上来时,杨承祖只将那些书信在他眼前一晃,下一刻,谢昌的脸就变的没了半点血色。
第七百六十一章食蟹(下)
在刹那间,谢昌似乎做了一个前冲的动作,但是接下来就被王铁头甩起的绣春刀鞘抽在脸上,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口鼻喷血,牙齿都脱落了几颗。
这次攻打黑鲨岛,王铁头等滑县老兄弟,自始至终都躲在大船上保证安全。可是现在,杨承祖给他们报的都是特功,不是浴血杀贼身被三创,就是独战倭寇力斩五首。这份保举下来,一人最少可以提拔两级,喝水不忘挖井人,自然知道该效忠谁。慢说是谢昌,现在就算是浙江布政在,也一样照打不误。
杨承祖拍拍手“铁头兄弟,怎么这么没礼貌,打人是不对的。我们锦衣卫么,一向是要求以理服人,谢公子是体面人,身娇肉贵,怎么可以打呢?对不住谢大少,手下人没念过书,行事毛躁,回头我罚他们的月粮。你还是坐下说话,趴着聊天,实在不体面。这些书信你是想吃对吧?这东西肯定不如鲍鱼燕窝好吃,我这也没调料,还是算了吧。吃了也没用,以我们的手段,你吃一封,我就能造出一封来,你胃口再大,也吃不过来。当然,我相信令尊一定会说,这些信是伪造,不过没关系,这些东西我是要送给天子看的,到时候看万岁是信他,还是信我了?令尊名声这么好,又有这么多朋友,说不定万岁会信他,要不要赌一把?”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谢大少,我不知道你赌不赌钱的。或许你谢家家风好,子弟不赌,我是很喜欢赌的。跟你说赌场上有个规矩,投降输一半。如果你现在肯认输的话,我给你谢家留三成家当,大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今后你们不要再出来做生意,我保你们家留下一些活人,还可以有血脉传承香火。考虑清楚,投降不投降?机会只有一次,错过这个机会,就什么都没了。”
他边说,边靠向了谢昌,两人的脸几乎凑到一起,目光如同利剑,紧紧盯着谢昌的眼睛。谢昌额头上冒着汗水,嘴里的血连吐了几口,似乎是因为掉了牙的关系,说话也不大清楚。
“你……你不得好死……”
“你认为我会在乎好死不好死么?我现在只问你一句,投降,还是不投降!是要全家死绝,还是留下一点火种,为家里留下一点希望。”
一阵良久的沉默,杨承祖的目光继续锁定谢昌的脸,神色没有半点变化。谢昌的眼神渐渐游移起来,虽然从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但终究是缺乏历练的他,还是没有相关局面应对的经验。
他曾经想过坚持,甚至想过自尽,但是在巨大的压力面前,他发现就算是求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现在杨承祖扔过一把刀来,他也未必有勇气抹脖子。再者,自己也已经不再年轻,也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儿子、女儿,甚至是孙子,现在对方手里有了书信,即便没有口供,一样可以定罪。
自己坚持下去,除了全家死绝外还有什么意义?谢家传承到现在,中间也不止一次的选择过低头,只要有人在,一切都有希望……一阵不算太久的对峙与僵持之后,信仰的防线崩塌,谢氏的未来继承人,被评价为酷肖其父的谢昌,屈服了。
“你真的决定给他一条生路?或者说,投降输一半?”冷飞霜看着杨承祖,脸上的神情不喜不怒,不过与这段时间的巧笑嫣然相比,完全就像变了个人。
杨承祖笑了笑“你这个样子,倒是让我想起咱们最早见到的时候,确实该保持一下这样的形象,尤其是在信徒面前。以后的门下越来越多,你总是要学会板着脸,发脾气,不开心,他们才会拿你当个神仙。”
“回答我的问题,别绕圈子!我知道,他的投诚,对于你定谢家的罪有好处,可是就这么放过他?这不公平!想要口供的话,有很多方法可以拿到,三木之下,何愁不招,谢昌养尊处优,根本没受过什么苦,只要稍一用刑,不怕他不肯招供。别告诉我,你想不出这些办法。”
“当然想的出了,不过这么做就没意思了,还是现在这样比较好。谢昌是嫡长子,是家族的希望,谢家上下都把他看做未来。如果这样的人,刺了他们一刀,你想想谢遵脸上是什么表情?我保证,一定好看的很。再说我们到了宁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