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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两人距离太近,他几乎变不了什么招,只能以拳头猛烈的向对方凿去。凤眼拳、炮锤、寸劲、铁指,他几乎所能想到的技击法全都施展出来,拳头打的比方才更快,声如擂鼓。但是他的拳脚对于这名蒙古大汉并没有显著作用,这种绞杀依旧缓慢但坚定的进行着,对方也是存了心,不让杨承祖死的痛快,要用这种方式将他生生挤死。
杨承祖的暗器在被俘后已经被搜走,最后的那包石灰,已经是他唯一的手段。莫日根的悍勇,已经超出了他所能预料到的范围,眼睛受伤之下,还能紧抱不放。
他的呼吸已经开始困难,似乎眼球已经向外突出,五脏六腑仿佛都因为巨大的外力挤在了一起,心内剧烈翻滚,嗓子里泛起阵阵咸意。骆飞红则是大怒着叫起来“卑鄙无耻!居然用石灰,你是在找死!”
她原本是抱着膝盖坐在矮几上观看,这时猛的站在矮几上,随时准备动手。郭九姐大叫道:“你从没说不许使用暗器!你们用了弯刀,为什么他不能用石灰。你快让莫日根放手,这一局算打合,或是算打输都可以,总之先让那个混蛋放手!”
“放手?现在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会放手了。不过这个混蛋敢伤我手下第一猛将,我不会放过他。莫日根将军,我来帮你了。”
她飞起脚来,将两个试图阻拦的她的女子踢的向两边滚去,接着人腾空而起,裙摆飞扬,似盛开莲花。人如同天女降凡一般,向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落去。就在郭九姐与那名女兵的尖叫声中,骆飞红的身子已经出现在莫日根身后,随后就是一声怒吼和惨叫。
杨承祖原本被巨力压迫着,已经喘不上气来,反抗渐渐无力,挣扎的力量已经越来越小。可就在他认为自己已经到了极限时,那股巨大的压力莫名一松,在他下意识的挥拳之下,那原本如石柱般无法撼动的对手,突然如同泰山倾颓一般,无力的向后倒去。
这如同巨灵般的大汉,七窍出血,两只环眼怒睁,似乎到死也不会相信,自己居然会倒下。由于石灰的作用,他的双眼被烧的通红,不过这种伤势,不足以致命。
他身上穿着牛皮坎肩,加上多年练就的硬功,杨承祖的拳脚,也没对他造成多大伤害。进来的蒙古人检查了半天,也没发现莫日根身上有足以致命的伤口,最后忽然跪在地上痛哭起来,又朝着死尸连连磕头,接着就是朝骆飞红连连磕头。
杨承祖以为接下来,就是把自己乱刀分尸,可是却见没一个蒙古人顾的上自己。骆飞红换上了一身古典的蒙古长袍,脸上的神情也变的无比严肃和悲伤。
一大堆蒙古大汉,看穿戴似乎都是部落里的头目,流水般的进来看尸体,又跪在地上磕头。骆飞红口内则说着蒙古话,似乎是在传达什么命令,直忙碌了半个时辰后,有一些蒙古人面露喜色的向她跪地磕头。而另一部分蒙古人,则是神色大变的想要抗辩,但随即就被人打倒在地,拖拽了出去。
直到这些事情忙碌完,骆飞红将腰带一甩,那件长袍脱落在地,露出她那一身近似全果的装扮。接着人朝着矮几上一靠,乜斜着眼睛看着杨承祖“怎么样?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或者说,救了你一命,是不是该好好谢我一谢?”
杨承祖摊了摊手“抱歉,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想跟你谈谈合作,我想你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别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不过我们似乎该准备一点马奶酒,再来点奶酪和肉干。或许你不喜欢吃,不过没办法,这里只有这个,将就吧。”
明明折损了部落里最为优秀的勇士,可是骆飞红面上的神色,仿佛是丢弃了一个包袱,心情也格外的好。几名侍女在她的命令下,端来了酒和奶酪以及肉干,又把郭九姐和那名女兵带了出去。
看着杨承祖的表情,骆飞红微微一笑“你别担心,在我们谈崩之前,我保证那两个女人的安全。除非你拒绝我的条件,否则,你和她们都不会吃亏的。”
第六百三十章女汗(上)
骆飞红似乎并不介意如此暴露的跟杨承祖交谈,相反,倒摆出了一个更诱人的姿势,眼神中也充满了挑斗的味道“怎么样?想不想来试试,我和我师妹有什么不一样?”
杨承祖虽然摆脱了死亡的危险,但是两条胳膊酸软无力,嗓子眼也阵阵发咸。一口鲜血闷在嗓子里,差点就吐出来,只得用几口马奶酒,勉强压了下去。不过这酒的味道实在不敢恭维,与京师的酒,根本没法比。
“我倒确实是想试试,不过眼下这身体,似乎不太是时候。另外,莫日根大概也试过吧?不过他到死怕是也想不明白,居然会死在你的手里。”
骆飞红撇一撇嘴,扬起脖子,将一杯马奶酒一饮而尽,白色的酒浆顺着嘴角流淌下来,一路向下,画面甚为爱妹。
“那个夯货,别提他了。以为跟我睡过几次,我就真成了他的人,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如果不是为了借他的手干掉老汗,或说的更明白一点,如果不是为了他手下那三百亲兵队,我才不会让他睡我。他现在甚至拿自己当成大汗了,反倒要我听他的吩咐办事,活该,找死!直接动手杀他,有可能引发兵变,死在比武之中,谁都说不出闲话来,所以你算是老天派给我的刺客。不过,我不会对你说谢谢。这里的人,难看!酒,难喝!就算是当大汗,也不是人过的日子,当初我在寿宁侯府时,过的像神仙一样,现在过的人不人,鬼不鬼,还得被这种又丑又臭的男人睡。这一切都是拜你之赐,你欠我的。”
杨承祖抓起一块肉放到口内大嚼起来,发现这肉的口感粗糙,即便是草原的可敦,论起口腹之欲来,比起中原的富翁还多有不如。“抱歉,我不是太明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总不会因为你们在安陆造反,我就要伸出头去,让你们砍了?杀张嗣宗,那又不是我的主意,怪不到我头上啊。”
“我最恨你们男人这副德行了,什么事都说不能怪在你头上,提起裤子来,就说自己是情难自禁,是被女人勾引的,之前挖空心思想往人身上爬的事就都不提了。张嗣宗是我杀的,可是我为什么杀他?还不是为了你?他要害你性命,我就借着布局的机会,替你除了这个后患,你不说谢我,先忙着撇清,你说说,是不是坏了心肝了?”
她边说,边以一副幽怨的模样,朝杨承祖这看来。“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没有我师妹那么好的命,可以做圣女。我只能做教里的天女,让我跟谁睡,我就得跟谁睡。断了张嗣宗这条线,回不了寿宁侯府,乃至大明境内都不算安全,就只能到草原上,做大汗的夫人。我的那个男人又老又丑,连床上都没什么用。不过好在我够争气,一连斗死了他几个哈屯,又把他的几个儿子送上了天。这才到了今天的位置,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做人就怕不知足,这大汗我看对你还是不错的,看看外面那象辂,再看这帐篷。恐怕他已经为你穷尽财力,让你不受委屈了。现在连他的整个部落,我看也都到了你手上。”
“可是,我不稀罕。”骆飞红将口内嚼着的肉一口吐在了地上,“他就算穷尽所有,也不过是个万把人的部落,论享受,我在江南随便找个富商做个如夫人,也要比他强多了。这还不是你害的?我要不是为了你……”
杨承祖举起了手“大家都是聪明人,说这种话没用的,我家的女眷里,会你这手段的也有,你这套东西对我没用。你杀张嗣宗,无非是为了布局害我,少拿这事讲人情。咱们之间要说交情,还不如说是过节,你杀了我也是天公地道,不杀我,不过是我有利用价值。所以咱们还是说点实际的,你想要什么,我能给什么,大家摆在桌子上说个清楚。我跟你师妹就是这么个谈法,彼此都省气力,谈的成皆大欢喜,谈不成……就改个条件继续谈。”
骆飞红的表情,从方才的悲伤忽然变为了微笑,双眼在杨承祖身上来回打量着,表情像极了一只成精的狐狸。“你们是这么谈的?难道不是脱光了以后到床上去谈的?这我还真有点信不过,难道这么美的美人,还不能令你动心?还是你不能令她动心?这可不对,我是知道的,她对你有兴趣,如果不是她拦着,石金梁早就让人把你暗算掉,也就轮不到你来坏我们的事。”
“那个问题回头再说,还是先说说咱们之间的事,你为什么不杀我?别说是为了冷飞霜,那样的理由,大家都不会信,还是说点实际的比较好。”
“没意思,难道你对我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