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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些人都是江湖浪子,即便是兴王府想要算帐,也并不容易。他们这一逃,又能去哪找人?可等到奉剑捧弓,将一堆首级放在她眼前时,她也呆住了。
那些首级的表情充满了痛苦、不甘或是愤怒,面目扭曲的厉害,并不大容易认出来。不过像抱石大师这种光头,那是很好认的。再说宗旋、李少白等人的模样,还是勉强可认,这些首级里,有一半以上的人,罗婆是认的出的。
这些人的身份不是江湖名侠,就是掌门、帮主。这些人拿出一个,都是江湖上的一方之雄,这么多人都被官府砍了,这绝对算的上江南武林空前耗劫。
可以确认的事,经过这一战之后,杨承祖的名字必然在江湖上迅速传播,不知有多少门派世家会满门缟素,合家戴孝。又有多少江湖侠少、侠女恨不得把杨承祖食肉寝皮,以杀掉他为自己的人生理想。这一次救援的后患,还不知道有多少。
“他们……他们都是你杀的?”朱秀嫦倒并不在意这些江湖草莽,可是她也知道,这些人并不怎么好杀。就算是罗素芳当初算计时,也没觉得真可以将他们杀掉。自己的男人居然这么本事,把他们都灭了?
“算是吧,谁让他们不明时务的,不肯好好回答问题,所以我就把他们砍了。不过龙剑飞不愧是江南武林的首领,跑的还真快,杀来杀去,他居然还是跑了。还有一个叫郑达维的,腿脚也利落的很,没能捉到。其他的或死或降或抓俘虏,基本都在这了。江南武林,这回多半要换一茬人。”
“这些人除了帮主就是掌门,都有许多弟子门生,你就不怕那些人找你报仇啊。到时候他们发江湖令,凡是江湖子弟,人人得而诛之,你就有的受了。”罗素芳心内颇为得意,但是一想到这事引发的后果,不免还是有些担心。“干脆,就说这些人都是我罗素芳杀的,我躲到深山老林之内,看他们去哪找人去。”
“罗婆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杀的人,怎么能算到您头上?我连乱军都不怕,还怕一群江湖人报仇?想要报仇只管来,我等着他们,再说,我身边一样有江湖义士来着。”
文古道、龙灵儿、骆天豪三人受伤都很重,但还是支撑着过来见了礼。他们当初在安陆接受了杨承祖的雇佣,也是迫于杨承祖的压力,不得不答应。现在手上沾了血,除了把自己绑定在这架战车上以外,也没了其他出路可走。
那些剩余的护卫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大家互相搀扶着,从鬼哭岭缓缓下山。整支队伍斗志昂扬,士气正盛,那些江湖人失了首领,已经变成了一盘散沙。就算现在他们再集结起来,照样不堪一击。
抱着这种勇士成功营救了公主的念头,一干人得意的下了山,接着就发现自己中了埋伏。
伏兵是早就准备好的,从听到马蹄声到陷入了包围前后没用多少时间。担任斥候的几个护卫甚至没来得及发出警报,就被狼牙箭射钉在了地上。二百余名铁骑就那么从藏身处猛冲而出,以半月形,将这些人围在了正中。
只看那么多脚力,就知道不是江湖人,再看那马术以及骑兵身上的甲胄,就更能判断出,这一定是打老了仗的军伍,还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铁骑。
一骑高头骏马抢先而出,马上之人趾高气扬的用马鞭一指“钱夫人,或者我该叫你,黑蝴蝶?你勾结宁藩,私售军粮的案子发了,还不束手就擒,又待何时?”
第四百八十七章重遇至尊·天下无主(一)
那些战马打着响鼻,马蹄在地面上磕碰,蹄铁与地面,发出阵阵响声。铠甲摩擦,兵器碰撞,声音嘈杂的很。那些旗帜并不怎么整齐,或者说,这些人并不怎么在意队型或是军容,这些东西,对他们也没什么意义。
这些骑兵都是杀惯了人,打老了仗的,在他们眼里,没有脚力的汉子,就是一群待宰羔羊。只要一个冲锋,就能把他们杀个落花流水,就像他们对付那些江湖人一样容易。
方才有人来报,似乎有一队人马,向着这边过来,不过兵力似乎不太多,因此只分了几十骑过去,想来足以对付。倒是这支人马,杀那些武林高手时表现的有点模样,江杰也并不敢太过大意,队伍摆的还是用点心的。
外四家军自从到江南之后,并么有打过什么硬仗苦仗,与顺德军打的那仗,也是顺风顺水。在他们看来,江南的人就是豆腐,根本不耐战。眼前这些,也不过是硬点的豆腐,一马蹄子下去,照样稀烂。
有的士兵已经用不怀好意的目光,在赵幺娘等人身上,肆无忌惮的逡巡着,目光里带着一种可怕的侵略味道。杨承祖将手一举,他带来的人与朱秀嫦的护卫一声不响的组成了一个圆阵,手中的长矛高高举起,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刺猬对着外围。杨承祖则一拱手道:“对面这位总爷,你们是哪路的人马,总要报个名字出来吧?免得大家误会。”
“误会?谈不到。某家乃是中军都督府右都督江杰,我爹,就是平虏伯江千岁,杨仪正,这个名字你不陌生吧?你们两个在滑县见过,还一起吃过饭的,没错吧?不过我爹教过我,对万岁一定要够忠心,徇私舞弊的事不能做,就算你们两个有交情,我也不会放人的。你知道你牵扯到什么样的大案里么,赶紧扔了兵器投降,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江彬?”朱秀嫦面色一寒,从她中伏之后,几次求救失败,军方的老关系全都不顶用,她就能感觉到,这背后一定是有个大人物在跟自己为难。
这个大人物的权势地位,未必就在王府之下,其对于军队的影响力,则远在自己之上。等听到来人报出名字,她心内巨震:自己家从来没有得罪过江彬,他为什么要和自己为难?
朝廷上的权力倾轧,与王府并无干系,兴王府一向置身事外。江彬权柄再大,按说也不该欺到王府头上啊,还是自己做的这生意,影响了江家的利益,又或者是,江彬也仅仅是个别人指使出来的?他的身后,还站着别人?
杨承祖哼了一声,“江杰是吧?我与令尊在滑县关系不错,而且平辈论交,论起来,少帅恐怕还要对我喊声世伯呢。你带着这么多人马出现在这里,是要做什么?你知道,她是谁么?”
“她?她是钱夫人!又叫黑蝴蝶。宁藩叛乱之后,能够获得大批钱粮物资,就是她从背后运筹,将各种违禁之物,源源不断运入江西。宁藩也正是靠着这些物资,才能让部队攻州掠府,维持整个伪朝运转,有关这些东西,我有证据。郑公公,出来见个人。”
依旧狼狈不堪的郑达维,骑着一匹骏马,从人群里出来,朝朱秀嫦拱手道:“钱夫人,咱们按说也是老相识了,彼此是好交情,好朋友。我不该出卖你的,这不江湖。可是没办法啊,咱家已经归顺了朝廷,不再为宁贼效劳了。既然归顺了朝廷,就不能再讲江湖规矩,您所做的那些事,我已经都一五一十的招了。您别扛了,扛也没用,趁早投降吧。江少帅是怜香惜玉的人,您又是久旷之身,这一下,其实也算是久旱逢甘露。我郑某的出身您是知道的,身上很有几样法宝,到时候都用在夫人身上,保证让您乐到极处。”
杨承祖面色一寒,手摸到了刀柄上“江杰,你最好让这个阉狗的嘴巴干净一点,否则的话,他的头就只能砍下来了。钱夫人的身份你知道不知道,这也是你能胡说八道的?”
江杰得意的摇摇头“胡说八道?我可不这么看,他说的很对,这个女人,我要了!”
他用马鞭一指朱秀嫦“她犯的是勾结反贼,那就是抄家灭族的罪过,这样的女人,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有什么问题么?区区一个女商人,睡了也就睡了,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不但是她,这几个女人我要挨个睡过去,一个也不会放过。这里没有你的老婆吧,那我有什么不敢的呢?难道钱夫人身上,还有什么其他的身份,那好啊,说来听听啊。如果真的大到吓死人,那我可能真的不敢碰,我这个人胆子很小的,一吓,就怂了。你吓吓看啊。”
朱秀嫦一把抓住杨承祖的胳膊,摇了一摇,示意他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自己做的事,本来就属于在钢丝上跳舞,一不留神摔下去,那就是粉身碎骨,死自己一个就够了,总不能把家族拉下水。
经过宁王之乱后,朝廷对于宗藩的态度必然有所改变,防范的会越来越严,自己偷着做的这些生意,涉及到粮食、食盐以及各种乱军急需物资。而换的东西里,除了金银财宝之外,也包括了火药铅子,弓奴兵器等禁物,一旦做实了,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