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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樱姬依旧是背对着长盛。
“在下已经说过了,就是替治部大人好好监视侍中,仅此而已。”长盛和蔼地回答道。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治部对侍中殿下并没有恶意,说到底只是担心他权力膨胀威胁拾丸殿下的地位,如果您能将侍中殿下的一举一动都告知治部,使其确定侍中忠心耿耿,并无谋逆之心的话,治部自然不会为难您和殿下。”长盛话中多少有了些肯定的语气。
“我知道了,但也请你转告治部大人,让他记住自己的承诺,决不能危害殿下和御前。”樱姬平静地说着,但却依旧不曾转身。
“知道了,今后就有劳夫人了。”虽然樱姬背对着自己,长盛还是恭敬地伏身道谢。
樱姬挺直了身子,若无其事地走出农舍,直到坐进了肩舆,才失声痛哭起来,哭得如此痛苦和凄厉,仿佛每一声哭泣都蕴藏着内疚,每一滴眼泪都饱含了绝望。
而在此时,秀保却在马上皱着眉头,为新生的小公主想着名字,这个场景不禁让人觉得“痛并快乐着”不仅可以用来形容母亲,有时也适用于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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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丰臣公主
() 仅仅一个时辰,秀保便赶回了郡山城,由于菊姬还在坐月子不便出门,于是只有阿江携侍从婢女在本丸门前恭候。
见到阿江,秀保心头还是一阵纠结,虽说已经成为自己的侧室,但毕竟曾是自己的嫂嫂,拘于中国人的传统观念,秀保一直是以“嫂嫂”相称,丝毫不敢越雷池一步。但这种恭敬在阿江眼里却是有意疏远自己的表现,久而久之,终究是让她产生了一些尴尬和自卑的情绪。
其实在这次东行的路上,秀保也是见到了许多“兄终弟及”的例子,就比如足洗义安,他的妻子便是其早逝兄长的正室,但婚后两人如胶似漆,相敬如宾,竟在当地传为了佳话。耳濡目染,秀保的思想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心中顽固的儒家思想防线也开始逐渐崩溃。“事已至此,那便‘入乡随俗’吧。”秀保暗下决心,径直来到了阿江跟前,微笑着感激道:“这些rì子承蒙夫人在家cāo持,辛苦了。”
“夫人?!”阿江痴痴地望着秀保,阿弥见此情况赶忙拽了拽她的衣角,阿江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低下头,唯唯诺诺却有不乏激动地回道:“殿下谬赞了,御前身体不便,妾身代其cāo持家务乃是分内之事,请您无需挂记在心。”
“那还劳烦夫人引我去探望御前和公主吧。”秀保温和地说道。
“那就请让妾身为您引路吧。”阿江笑眯眯地看着秀保,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喜中缓过神来。秀保端详着阿江,倒真是看不出历史上所说的强横独断,不仅如此,还平添了几分少妇的成熟和少女的羞涩,让人觉得别有一番韵味。
在阿江的引领下,秀保来到了御殿的后院,刚到寝室门口,便听见一阵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姐姐,怎么又给公主喂nǎi啊,要是长得太胖了将来可嫁不出去了。”
听到菊姬已经初为人母却还如此幼稚,秀保不禁“噗嗤”笑出声来。
“是谁?”舜姬听到门外有异动,jǐng觉地询问道。
秀保知道被发现了,便只好从门外走了进来,装作很生气的模样质问舜姬:“怎么,姐姐才嫁出去几年,就连弟弟都不认识了?”
见是秀保回来了,舜姬一脸憨厚地笑道:“要怪就怪您这几年变化太大了,纳了三房侧室,还生了个女儿,今非昔比啊。”
“姐姐休得无礼。”菊姬轻声嗔怪道,看到秀保的那一刻,她就如同重获新生般喜极而泣,暂时忘却了那段悲惨的回忆。
“傻丫头哭什么?”秀保走到菊姬身旁,在床沿边坐下,怜惜地抚摸着她那一头乌黑浓密地秀发。
菊姬从床上坐起,依偎在秀保怀里,啜泣道:“殿下一走便是两个月,全不知妾身有多挂念您。”
秀保紧紧地搂着菊姬,感慨道:“我又何尝不牵挂你呢,这些rì子里,几乎每晚都会梦到你和未出世的孩子,这不,太阁那边一忙完我便匆匆赶回来了,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呢。不过照理说夫人应该四月才会临盆,怎么会无缘无故早产呢?”
秀保此话一出,整个房间顿时死一般地沉寂,看着众人严肃地神情,秀保微微觉得有些异样,刚想开口询问,菊姬却将头倚在他的肩上,吱唔道:“大夫说我身子弱,思虑太重,早产是难免的。”
“思虑太重?”秀保好奇地重复着。舜姬见状也赶紧解围道:“是啊,大夫说了,夫人天天挂念着殿下,期盼殿下能早点回来,以致夜不能寐,jīng神憔悴,再加上身体羸弱,这才导致早产。”
“真的是这样么?你怎么这么傻啊。”秀保歪着头,用脸轻轻摩挲着菊姬的长发,心疼地埋怨着。
菊姬委屈地说道:“殿下都还没给公主取名字呢,难不成是嫌弃女孩么?”
“怎么会嫌弃,”秀保郑重地说道,“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何来嫌弃之说?名字我在路上便已想好了,这不是光顾着和你聊天忘记了么。”
说完,秀保便让舜姬将公主抱到床前,按照舜姬的指导,小心翼翼地接过襁褓,紧张地摇晃起来。看到秀保动作生硬,表情复杂,菊姬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殿下若是再这样晃下去,非得把公主弄醒了不可。”
秀保一边笑着一边憨憨地说道:“你看孩子的眼睛和嘴多像你啊,将来定会是倾国倾城啊。”
“殿下真会哄人开心。”菊姬害羞道,“那还请您为公主取个好听的名字吧。”
秀保开心地对菊姬说:“名字早就想好了,就叫‘牧荑’如何?”
“牧荑?那是什么东西?”舜姬依旧是口无遮拦。
秀保见菊姬也是一脸迷惑,只好娓娓道来:“夫人也许不知,《诗经·邺风》有云:‘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前一句是讲男子放牧归来,向心仪的女子赠送荑草以表爱慕,这‘牧荑’便有了定情信物的意思。我替太阁巡狩东北,一回来你便送给我这么可爱的女儿,她不正是你给我的信物,是我们爱情的见证么?后一句是说荑草sè白且滑,这说得不就是我们的女儿么?夫人要是不喜欢,我再去想个别的名字便是。”
“不要!”菊姬连忙阻止,羞红着双颊嘀咕道:“殿下什么时候也会对妾身花言巧语了,既然是您想的,相信小公主一定会喜欢的,今后就叫她‘牧荑’好了。”
秀保点了点头:“既然你同意那便最好了,我在想,今后但凡有公主出生,名字定要从《诗经》中选取,这样的名字才能表达女孩子的柔美婉约之美,你们觉得呢?”说完,秀保转过脸看了看阿江和驹姬。
驹姬倒是一脸恭敬地欠身应允,而阿江却是有些愁眉不展,秀保这才觉得有些不妥,便安慰她说:“完子的名字是哥哥在世时起的,我实在不敢擅作更改,不过若是你愿意,我也想好了一个名字赠给她。”
看到阿江依旧是一脸为难,菊姬悉心规劝道:“殿下待完子如同亲骨肉,自是不希望她将来和家中的其他孩子产生隔阂,若是能给她一个新的名字,想必对她的未来是百利而无一害吧,希望夫人也能理解殿下的好意。”
“妾身知道殿下是为了完子好,”阿江叹了口气,“完子年仅四岁,出生不到一年便失去了父亲,从此便是由姐姐负责照顾,现在好不容易回到妾身身边,又有殿下和御前的悉心呵护,完子终于可以和其他孩子一样,享受有父母疼爱的童年。御前说的对,为了让她能够更好地融入这个大家庭,趁着年幼改名是个最直接的方法,既然如此,还请殿下为完子取一新名,妾身感激不尽。”
秀保见阿江终于冲破了心中的阻碍,欣慰地点了点头,和蔼地说道:“《诗经·国风》有云:‘君子陶陶,其乐只且’,其中的‘陶陶’便是有欢乐美好之意,自从完子进入郡山城以来,她的俏皮,她的欢笑,为整座城池增添了不少生机与活力,她就像是上天赐给丰臣家的宝贝,是能让欢乐永驻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