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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蚊蝇。只有一旁的速水守久才能听清,正因为如此,才招来速水的低声呵斥。
“右府久居伏见,这次却能为了少主和夫人舍生忘死、屈身犯险,这般忠心岂是可以质疑的?以前吾等和右府接触甚少,有所顾忌也是应当,可现在都是为了丰臣家戡平祸乱,又岂能相互猜忌,者若让右府知晓,岂不是寒心么?”
“在下知错了。还望甲斐守恕罪。”武将诚惶诚恐地低头认错,却没注意到此时秀保已将山崎家盛扶起,并亲自用手绢为其擦拭伤口。这一幕,让在场众人不分敌我皆为之动容。
只见秀保将被鲜血殷红的手绢递给青木久矩,有从他手中接过一方新的,顺手递给了山崎家盛,微笑着说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在下已有所了解,想必左马允也是被迫为之,好在殿下亡羊补牢。避免了不必要的杀戮,就凭这份觉悟,在下又怎会对你麾下的军士动手呢。不过在下听忍者禀报,说是您的军队有一部分跟随中岛式部前去支援大野治胤了。不知……”
“殿、殿下的意思罪臣明白,臣这就派亲信前往玉造口,命令军势们缴械投降!”虽然秀保不动声色,可山崎家盛丝毫不敢怠慢。哆嗦着喊来心腹家老,当着秀保的面责令他务必要将三百军势带回来。
秀保依旧是笑眯眯地看着,仿佛是在欣赏一出滑稽戏。直到山崎家盛将家臣支走,方才转身对众将士开口:“如今大野兄弟率领五百余人占据内城负隅顽抗,他们将半数兵力安置在大手口,没想到我军竟从京桥攻了进来,哈哈,你们说是不是苍天相助呢?既然城门洞开,有怎能贻误战机?诸位快随我攻入二之丸,诛杀逆贼,营救少主!”
“诛杀逆贼,营救少主!”此刻,不论是丰臣联军还是山崎家的军势,皆是奋力疾呼,斗志昂扬,只不过前者是为立奇功,后者是将功补罪,虽然目的不同,可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说罢,秀保翻身骑上爱马大鹿毛,昂首挺胸向着二之丸挺进,不过说起大鹿毛,倒还有段逸话。
当年山崎合战明智光秀战败,消息传到安土城,负责镇守的明智左马介秀满为接应光秀,率军撤出安土准备返回坂本笼城,谁知半路遇到了丰臣秀吉的前锋堀秀政,自知不敌的他率领三十余骑为大军断后,最后却在琵琶湖畔被丰臣军三面包围。
就在众人皆认为秀满无路可走的时候,秀满毅然骑马跃入了琵琶湖中。当时他的坐骑便叫做大鹿毛。此后的事情大家也都知晓,秀满在丰臣军的注视下单骑渡过了琵琶湖,在湖西的辛崎上岸。进入坂本城下町后,他将马拴在十王堂的柱子上,写下“此马便是明智左马介方才渡湖所骑”的字条别在一边,然后步行进入坂本城。
后来,这匹马被献给了秀吉,而秀吉则骑着它指挥了次年的贱岳合战,又过了三年,为了安抚明智光秀的女儿明智玉子(受洗名“加拉夏”),秀吉又把大鹿毛赐给了玉子的丈夫细川忠兴,此后大鹿毛便由细川家照料。
不过此马非彼马,秀保胯下的那匹大鹿毛乃是细川家那匹所生,说是“小鹿毛”也不为过,三年前秀保弄巧成拙,令细川家获得了本多忠胜的封地大多喜十万石,为报答秀保,细川忠兴便将培育了两年的幼马送给了他,没想到刚过了一年,老马便病死了,于是乎秀保便为幼马起名“大鹿毛”,也算是一种慰藉吧。
有了名马的衬托,秀保的威严自是增添了几分,身后众将哪敢让他走在最前面,纷纷快马加鞭跟上,尽量将秀保护佑在队伍中间。虽然觉得这帮武将有些太过小心,可一想到自己还要留着命去应对德川和石田,秀保终于默认了这种行为,不过让他觉得可笑的是,身为降臣的山崎家盛竟然和速水守久并列骑在前排,这场景顿时让众人投来鄙夷的目光。
随着部队的行进,厮杀声枪炮声逐渐清晰,方才在京桥口远眺时看到的袅袅黑烟,现已弥散到大阪上空,随着寒风一阵阵地向丰臣联军吹来,着实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也许是发现了秀保的行踪,当军势行至距离大手口北侧不到一里的地段时,便被临时搭建的三层拒马栅挡住了去路。栅栏之后,是由大野治房率领的百余名弓箭手和铁炮足轻,还在众将即使发现,在射程之外停下脚步,否则还真是要吃一些苦头。
“这大野治房不是镇守九桥的么,怎么会跑到二之丸来?”速水守久一头雾水。
身旁的山崎家盛赶忙回答道:“启禀甲斐守,在下听闻大军攻入惣构后,大野治房便率领其他几门的残兵退回三之丸,之后想必又吃了苦头,只好撤进了二之丸,这百余名足轻兴许便是此前的溃兵。”(未完待续。。)
第二二六章 不堪一击
发现速水守久突然停止进军,秀保立即驱马来到队前,在众人的讨论声中,他才注意到前方百余米处的防马栅,只见两米高的防马栅由外向内依次架设了三排,前两排栅栏后面均有三十余名枪足轻负责防备,最后一排栅栏后则是百余名弓足轻和铁炮足轻,在他们身后搭建的临时本阵中,大野治房正和大野治胤商量军机——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大手口,那里也在承受着两千丰臣联军的进攻。可以说,在这长宽皆不足两里的二之丸西南角,集中了丰臣联军近四千的军势,约占总人数的七成,由此可见这里便是攻入本丸的必经之路。
大野治长虽是庸才,却并非傻瓜,得知丰臣军大量云集于此,他立即将本丸内的军势全部压上,使得西南角的军力瞬间达到六百人——这已经是他目前所能掌握的全部力量,至于困守玉造口的近千军势,他已经无暇顾及了。
面对这看似防守严密、无懈可击的防马栅,秀保却是嗤之以鼻,他笑着对速水守久等人问道:“诸位觉得这能抵挡住本家的军势么?”
听秀保这么问,众人皆是一头雾水:“难道殿下已经成竹在胸了?”
秀保没有直接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说起这三层防马栅,诸位是否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速水守久琢磨了一下,试探道:“殿下不会是联想起长筱之战时,织田德川联军于弹正山前构建的三层防马栅吧?”毕竟是跟随秀吉出生入死的老将,对于十四年前那场决定整个日本命运的织田武田决战仍是历历在目。
“甲斐守说的没错,看着眼前的防马栅,起初还真是想到了当年信长公的英姿。”秀保微微颔首,不过马上便笑了起来:“不过,大野兄弟这照葫芦画瓢,在我眼里却是东施效颦。”
“东施效颦?”速水守久汉学并不精通。对于秀保脱口而出的成语不甚理解,只好躬身请他执教。
“当年的三层防马栅之所以能抵挡住武田家的赤备,并非几排木头那么简单。”秀保平静地说道:“所谓防马栅,乃是一整套防御体系的总称,首先在防马栅前深挖壕沟,用以减缓骑兵的攻势;壕沟中挖出的土则堆砌在防马栅后,形成土垣,作为人工高地供弓足轻及铁炮足轻布阵,试想一下,当骑兵飞快冲向防马栅。却陷入壕沟时,又面临不远处弓箭和铁炮居高临下的密集射击,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是冲破防马栅,就是单单想从壕沟中退出都机会渺茫,与其被动挨打,在壕沟中坐以待毙,倒不如誓死冲击,兴许还有一线生机。这便是为何长筱之战时,武田赤备宁死不退的一个原因。当然,这只是客观因素,主观上武田诸将的忠诚和勇猛也使得他们摆脱不了战死沙场的命运。因此。大野叛军想凭借几道防马栅就拦住吾等,简直是痴人说梦,在下觉得骑兵只要发动一轮冲锋便足以突破这道防线,不过为了避免过多的人员伤亡。在下觉得有必要用大筒直接撕开一道口子,同时也能给那些负隅顽抗的叛军一个警告。”
秀保关于长筱之战的论述着实让在场的武将唏嘘不已,特别是那些跟随秀吉多年的老臣。对于秀保更是啧啧称赞。当年丰臣秀吉奉命驻守茶臼山,虽然参与作战,却对位于连子川西岸的防马栅不甚了解,因此这些家臣也抱憾未能目睹那场激烈的决战。没想到秀保年纪轻轻却对那段历史有如此深刻的研究,怎能不让这些武夫心生崇敬?
秀保当然不敢告诉他们,这些“研究”随便上网一搜便能搜到,自己只不过是凭印象随口说说罢了,未曾想竟落得这般称赞,倒也是有些飘飘然:“诸位过奖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