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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探险,实际上就是沿着十津川南岸走走,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作为历史谜的这三个人,最近倒是都迷上了rì本战国史,而这奈良县,古时也叫做大和国,属于近畿地方,向来是rì本经济和文化最为先进的地区之一,这里街町众多,寺庙林立,在战国时代更有“神国”之称,在这里想找到一些遗迹或者文物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抱着这种思想,王翎才同意和他们俩深入丛林进行所谓的探险。
由于刚下过雨,十津川两岸土壤松软,含水率高,稍不小心就容易身陷泥潭或者一脚踩塌跌入河中,王翎三人排成一线缓慢地走着,不知不觉便到了下午,可是一心想找到的“遗迹”却连影子都见不着,更别提什么珍贵文物了。
“我可不想就在这崇山峻岭中耗上一天!”王翎在心里不无埋怨地说道。
“老鬼(阿伟对王翎的称呼)快来看!”听到阿伟喊他,王翎第一感觉就是他发现“宝贝”了,这时也来了兴致,一个箭步来到阿伟身旁,只见他用食指指向河心的沙洲,王翎循着方向仔细看过去,顿时兴奋地抱着那哥俩喊道:“发现古墓啦!”
说是古墓,实际上就是一座立了墓碑的小坟冢,王翎他们关心的可不是这不起眼的小土包,而是墓碑旁边那露出半截的刀鞘。“看样子是前几天雨水冲刷把沙洲上的土冲掉了不少,要不然这随葬品也不会露出墓来”王翎这样分析着,虽然只是一把武士刀,但是远远望去,刀鞘迎着太阳发出闪闪的金光,“说不定还是把镀金的刀呢”小峰在王翎耳边小声说道。
这把刀无疑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进而不顾一切地想得到它,阿伟看了看沙洲又瞅了瞅河岸,沮丧地摇了摇头:“就俺着身材,恐怕是跳不过去还要便宜河里的鱼儿哦。”事实确是如此,虽然沙洲离岸边只有三四米的距离,但是以他一米七的个头,二百多斤的体重,别说三米了,恐怕一米也够呛。再看看小峰,生来怕水,早就远远地躲在阿伟身后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可怜巴巴地望着王翎,唉,谁叫他当年是校运动会的跳远冠军呢?
大概地估算了一下距离,选好了起跑方位,稍微平静了一下心情,助跑、跳跃、落地一蹴而就,尽显英雄本sè!落地位置不偏不倚,正好踩在了那半截刀鞘上,王翎并没有着急拔出武士刀,而是对身旁墓碑上的文字产生了兴趣。
由于年代久远,墓碑表面被侵蚀得很厉害,王翎用衣袖将碑上的浮土擦去,露出来的文字却让他满脑子都是疑问:“大和中纳言之墓?在我的脑海里只记得大和大纳言丰臣秀长,姬路中纳言池田辉政,哪里来的大和中纳言啊?再说了,就算是真有此人,那为何会将坟冢建在这偏僻的十津川呢?怎么说也是堂堂从三位的堂上官啊。”
正当王翎被这些问题搞得焦头烂额之时,河对岸的阿伟冲我喊了起来:“老鬼,赶紧把刀拔出来走人,天sè不早啦。”
王翎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不知不觉已经快四点了,再不往回走就真来不及了,也罢,这些问题先留在心里,等回去慢慢查也不迟。他走到刀鞘前方,蹲下身子想把刀拽出来,可没想到这刀竟然死死地嵌在土里,一丝不动,本来就一脑袋问题的我也不耐烦了,使出了吃nǎi的力气,“一、二、三!”只听“漱”的一声,王翎还反应过来,就连人带到掉进了水里!虽然他是跳远冠军,可却是个旱鸭子啊。
见此情况,岸上的两个人在大喊救命,王翎也想尽力抓住岸边的石头,可是水流太过湍急,不一会便将他狠狠地向下游冲了过去,在水中头昏脑胀,下意识地扑腾了几下,便失去了直觉……
“殿下,殿下,听得到奴婢说话吗?”耳边传来莺语阵阵,虽然是rì语,但还是能从中听出说话者内心的焦急和期盼。
“我这是在哪?”尽管头还是很痛,但是出于礼貌王翎还是努力用rì语回应着,权且认为“殿下”是当地人对外地游客的一种尊称吧。“啊,殿下醒啦!”虽然没睁开眼,但是感觉身旁出现了一阵sāo动。“阿竹,小声点,中纳言殿下刚醒,千万别惊着殿下。”
“中纳言?!”听到这个词王翎顿时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力量冲入脑海,他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不醒还好,醒来一看,顿时感觉整个人懵掉了,看着身边围着的身着和服的侍女,望着雕梁画栋,古朴典雅的房间,再联想到“中纳言”这个熟悉的词汇,他若有所悟,“难不成我穿越了?”
为了确定我的现状,同时也是稳定自己的情绪,王翎向旁边那个因为把他吵醒而被责骂的小婢女阿竹询问道:“知道谁是大和中纳言么?”
本来还是低着头等待训斥的阿竹,顿时抬起头“噗哧”一声笑着对我说:“殿下还是那么爱开玩笑,大和中纳言这个称呼除了您还有谁敢用啊。”“那你告诉我我是谁?!”王翎可没空开玩笑,紧接着追问道。
阿竹可能看出王翎不是在开玩笑,又再次低下了头,郑重地说道,“是,殿下…殿下您就是丰臣中纳言秀保啊。”
“丰臣秀保!怎么没想到是他啊?”王翎在心里狠狠地对自己说道。
第二章 智云院
() (为什么繁体字非得转化成简体字呢?好吧,以后只能打成“太阁”了,大家谅解)
“丰臣秀保?”王翎沉默了,努力在脑海里搜索有关这个人的一切信息,对于一个业余的rì本历史爱好者来说,这个名字远不如丰臣氏的其他成员那样响亮,但是丰臣家毕竟人丁稀少,不一会便有了头绪:丰臣秀保,原姓三好,乃是丰臣秀吉的姐姐瑞龙院的儿子,是丰臣秀胜和丰臣秀次的胞弟,此人年幼时便过继给了丰臣秀长,继承了秀长在大和、和泉以及纪伊的一百一十余万石的庞大领地,但他也是个悲剧人物,于文禄四年(公元一五九五年)在十津川溺水身亡,年仅十七岁。
“十津川!”王翎不由地喊出声来,周遭侍女见状急忙凑到他身前,领头的稍微年长一点的侍女看着他,激动地询问道:“殿下终于记起来了吗?是啊,三天前殿下携着几个小姓说是要去十津川打猎,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啊…”
“你就不要再说了”阿竹在旁边一边劝慰她一边提醒王翎道:“殿下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了,这些天智云院一直在佛堂为您诵经祈福,您是不是应该过去问候一下?”
“智云院么…”王翎默念道,应该是秀保的养母吧,毕竟四年前秀长才去世,要是这唯一的儿子再出点什么差池,估计她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吧。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王翎点了点头,从床上站起来,一群侍女为他穿戴好了衣装,后来王翎才知道,那位年长的侍女原来是秀保的rǔ母,名叫阿弥,这些天一直都是她负责照顾他,至于那个叫阿竹的小丫头则是阿弥的侄女,从小便和她一起在大纳言府中任职,和秀保也算是青梅竹马吧,这几天也是跟在姑母身后忙里忙外的,让王翎心里不由产生一丝愧疚,是啊,自己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又有什么资格使唤这些人呢?
在阿弥的指引下,王翎绕过花园,来到了佛堂。还没进去就能闻到佛堂中那种独有的气息,虽说不厌恶,但也不是太喜欢,在门口整了整衣装便随阿弥进去了。
佛堂zhōng yāng一座硕大的木佛吸引了我的眼球,下方跪拜着的纤细身影与佛像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母亲大人”王翎不自觉地喊出声来,也许是紧张但更多的是同情,丈夫故去,现在这个儿子也不是当初的辰千代(秀保的rǔ名)了,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只见她快速地从蒲团上站起来,转过身看向王翎。
“好苍白的面容啊”这是他对这位智云院的第一印象,她看着王翎,下颚不禁地颤抖了一阵,但是这种紧张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她克制住了内心的激动,笑眯眯地张开双手对王翎说道:“辰千代,快,快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王翎的内心也被她的慈祥所融化,快步走上前去,扑到了她的怀里。“就会撒娇!辰千代果然还是个孩子啊…”智云院抚摸着他的头,欣慰地说道。
王翎抬起头,用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信誓旦旦地说:“孩儿以后再也不会让母亲担心了。”智云院看着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还是辰千代吗?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