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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也是这个意思,唆鲁禾帖尼向张珏问:“我想知道事发时和宫帐里发生的事。”
这些问题相信刚才已经问过木都了,拖雷家的人非常谨慎,反复求问,力求找到疑diǎn。张珏既笑且叹,找多少疑diǎn都没用,除非大汗良心发现,有意放他们一马。张珏遵照其吩咐,讲述出经过。
他讲的应与木都所讲的没有多大分别,并未引起拖雷家的人更多疑问,唆鲁禾帖尼感叹了几声,请他到别帐休息。
帐里没了外人,母子几人这才敞开说话。
“羊羔是宋人发现的,这里应没有可疑,宋人没必要陷害我们。”阿里不哥分析道。
另一边,忽必烈却摇头,“那可未必,宋人虽不会害我们,但我觉得宋人发现羊羔不是偶然,不排除有人故意设局,引宋人发现。因为羊羔是宋人发现的,就可以排除陷害之疑了。不妨想一想,是谁引宋人找羊的?”
“是那个奴隶!我把他抓来审问!”阿里不哥冲动欲去。
“不可!”忽必烈把弟弟叫住,“千万不可!他虽是奴隶,但主人是大汗,打狗也要看主人。”
“难道真是大汗?大汗是幕后主使,诬陷我们?”阿里不哥难以平静。
“大汗不会做这样的事!”唆鲁禾帖尼止住两个儿子的怀疑,“你们要相信大汗,大汗怎么会害自己的亲人呢?更不可在外边说这些话,知道吗?”
“儿子明白。”忽必烈diǎn头。
阿里不哥心中难服,明摆的事,却不上说。“不是大汗,那会是谁?莫不是那个奸妃?她处处与我们作对。再者另一个奸妃脱列哥那,她也可疑!”
忽必烈对此予置评,对母亲说:“昨天您见到达格娜可敦了吗?”
唆鲁禾帖尼叹道:“可敦根本不见我。侍女说,可敦很生气,蒙哥辱骂他,还喊着杀死她,她不会罢休。”
“她就该杀!”阿里不哥恨道。
唆鲁禾帖尼再次止他说话。
“母亲,现在怎么办?”忽必烈问。
“哎!只有把以前的那些老臣请回来说情,看能不能成了。”
“可是母亲,这会使事件扩大,甚至不可收拾。大汗最好面子,老臣说情会使他难堪。而且大汗猜忌心重,见我们能请动老臣,对我们会更提防了。”忽必烈担忧。
“那能怎么办?先把你大哥救出来再说!”唆鲁禾帖尼无可奈何道。
另间帐内,张珏和木都坐着,侍者为他们送上招待的饮食,酒茶都有,任他们选择。茶这种东西在北国可是奢侈品,只有贵族才能享用,唆鲁禾帖尼真是舍得。
木都闻到茶香,立刻把杯子抓了手中,他这样的奴隶恐怕一辈子都碰不到。先深深地吸了口香气,再细细地小口品尝。他喝了一小口,却发现张珏什么都没动,“公子,你不喝吗?可香了。”
张珏掩饰道:“我喝不是下,在想事情。”
“公子在想什么?能告诉小的吗?”
“我在想,这件事恐怕会发展无法收拾的局面。”张珏说。
“为什么呢?”
“有人想借此事消灭拖雷家族。”
“吓?”木都惊,“几只羊而已,能惹出多大事?”
张珏笑他单纯,“我说过,就算为了几棵草,他们两家都会打起来的。更何况,蒙哥盛怒之下,意然说要杀了可敦,这是个大把柄。可敦现在不依不饶,拖雷家被逼急了,势必会拿出些手段,手段一出,大汗必定会所有回应,不就越闹越大?
“真是太可怕了。”木都心猿意马,“小的和公子也被卷了进来,该如何是好?”
“我到无所谓。”张珏满不在意,“我毕竟是宋使团的人,任他们怎么闹怎么斗,对宋使还得有几分顾忌。我却有几分为你担忧,木都,你这样的人被卷了进来,无论哪方获胜,随时都会被牺牲掉。”
“公子在为小的担忧?”木都捧着茶杯,如少女般羞涩,“小的丢了羊,没人帮小的,只有公子帮小的找。现在公子又关心小的安危,公子真是个大好人。”
张珏淡淡地笑,喜欢他这种单纯。“没什么,顺手而已。别叫我公子了,我并不是公子,只是个杂役,身份与你差不多的。就叫我名字好了,我叫张珏。”
“那以后叫你珏哥哥。”木都低头窃笑,“珏哥哥,茶水你都不喝,给我喝好不好?”
“拿去吧。”张珏把自己的那杯茶给了他。
木都双手捧着杯子,似害羞,背过身饮茶。
“两位,夫人准备了宴席,可以就坐了。”仆人到帐前请道。
张珏一阵为难,再好的宴席都不是他的食物,入席而不食,只怕要得罪主人了。但夫人邀请,拒绝也失礼。
正琢磨着该怎么办,突然,身后“扑通”,木都跌了地上。
“木都!”张珏惊喊。
木都趴了地上后,再一动不动。
张珏翻过他身体,木都已双目紧闭,嘴唇发紫,这是中毒的症状。
来请他们的仆人吓得慌张不知所措。“死人了!死人了!”他往外喊。
张珏试探木都鼻息,还有微弱呼吸。“快来救人!”他抱起木都,冲出帐外。
主帐里的母子三人立刻被惊动,也出了帐,看见张珏横抱的奴隶少年,惊得目瞪口呆。
“这回惹大事了。”快死的是个奴隶,但在忽必烈眼中却是个了不得的人快死了,而这个人关系到他们家族的安危。
第91章 君玉为字
拖雷家族在城外扎的营帐四周,早布满各方耳目,一有风吹草动,消息会迅速上达。营里有人中毒,这等大事很快被大汗知晓,怯薛包围营区,名曰保护,却不让拖雷家的人外出半步了。
此事立刻闹得沸沸扬扬,有种说法便是,拖雷家族为了掩饰盗羊之罪,毒杀证人灭口。各种传言满天飞,舆论对拖雷家极不利。
在宫帐附近扎了dǐng帐,专门救治中毒的木都。木都情况不妙,几个御医都来看了,却束手无策,连中的什么毒都查不出,更别说解毒之法。
再说怎么中的毒,御医查验了木都吃过的食物,得出结论,茶水有毒。这下拖雷家更说不清嫌疑,虽尚未责难主人,但拖雷家的奴仆全被拖去拷打,唆鲁禾帖尼母子压力万钧。
张珏守在木都床边。看着少年生命一diǎn一滴地流逝,尽管不关自己的事,却陷入了种自责。他在他眼前倒下了,他想起许多在自己眼前逝去的人,想起了襄阳城外认识的钱小六,这些与自己亲近而弱小的人,他都没能好好保护。垂下的手掌紧握成拳,那些使用阴谋诡计草菅人命的人,他不会放过。
入夜后的哈拉和林灯火稀疏,几乎漆黑一片,正方便夜行者秘密潜行。
张珏到了驿馆,不想让人知道他回来了,轻盈从窗户跃入。
“谁?”彭大雅尚未入睡,正读着书,听了微弱响动,捧着书卷喊。
“是我,子文兄。”张珏低声现身。
“贤弟啊!”彭大雅惊喜,“你怎来了?现在情况如何?拖雷家投毒,你没事吧?”
张珏自说要彭大雅、王虎与自己保持距离,去了工匠作访后,就再没回来联系过。三人之间这段时间没通消息,不知各自是个怎样境况。
“子文兄真认为是拖雷家投毒吗?”
“自然不信。谁会傻到在自己家中杀人,而且在这么敏感的时期。”彭大雅思量一会儿,又说,“这是蒙古人的权力斗争,我们作壁上观即可。到是五星联盟蠢蠢欲动,可能怀疑上我们了。前些日,我发现李行被动边,有人秘密潜入搜查过。幸亏听了你的建议,我和王虎把异星的东西都藏了起来。”
张珏进了几步,沉重说道:“我认为拖雷家的盗羊事件并不单纯是蒙古人的权力斗争,背后应有五星联盟作祟。”
“哦?贤弟怎这么想?”
“我来就是想作个确定。请子文兄随我去观个究竟。”
张珏说着,翻窗就出。彭大雅知道紧急,不敢耽搁,立刻尾随其后。
二人穿过黑暗的街道,张珏以热源视觉一路窥探,确定没有可疑的生物跟踪,他们到了宫帐附近,但目标并非宫帐。守在帐外的奴隶打着瞌睡,张珏上前,让他睡得更沉些,与彭大雅进了帐内。
木都依然躺着,呼吸微弱几近于停止,帐里跳动着的灯火小而弱,就像即将熄灭了。
“这是……”彭大雅不解。
张珏到了床边,“请子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