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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暴怒,披散的灰白头发更让他看起来在发狂。他从地上跳起,像头猛兽,要把对方撕咬。张珏不屑冷笑,只要不是正好能克住自己的水性能力,根本无需在意。
暴吼声中,中年男人的身体却如同僵住了,张珏也觉得身体更加不适。洞同的湿气在向这边聚集,中年男人的衣服、头发如同被水淋过,这些水贴附在他身上,拖阻着他的动作。张珏怕的就是这些水,赶紧跳开,而水被控制,也意味着另一个人赶到了。
彭大雅从阴影里出现。“在阴影中随意行走,这种神通非常神奇。但缺diǎn是,接触不到暗影就与普通人无异了。”彭大雅边走边解说,“我已在你身体表面贴了层水膜,不仅可以拖慢你的动作,还可以隔开你与阴影。你已经无路可逃,束手就擒吧!”
中年男人啊啊地狂叫,不相信这是真的,他在洞内乱窜,往有影子的地方扑。彭大雅也不管他,反正逃不掉的。影子真的扑不进去了,中年男人更失去理智,绝望地吼叫。
突然,他背后腾起股黑烟。
张珏和彭大雅都惊,以为是中年男人的新花招,即起防范。黑烟凝实成一个人,中年男人的咆哮哑然截止,黑色尖刀从背后插入,刀尖凸出前胸。
“为什么?”中年男人摸着朐口处的黑色刀尖,难以置信地问。
刀尖缩回,整只刀抽出体外,他没有得到回答,已气绝扑地。
张珏和彭大雅也都难以置信,杀死男人的不是别人,是那个与他有着相同能力的年轻人——他的儿子。
年轻人收刀入鞘。
“你杀了自己的父亲?”张珏震惊问。
“是,他该死了。”年轻人冰冷地说,“自从一年多前发病,他一直受到病痛折磨,言行越发疯狂。与其被你们捉住折磨至死,不如我了结他的性命。”
“他有什么病?”张珏早听说刘氏有病,却不得解。
年轻人以刀割开父亲的外衣,皮肉外露,旁边看客不由惊讶。死者的背上全是隆起的小疙瘩,密密麻麻像赖蛤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家族里的人,除去嫁入的妇女,无一例外都会患上此病,只是发病早晚不同,多少代人,寻访过多少名医,都治不好。”
“遗传吗?”张珏惊问。
“是。但我们家族治病的决心从没有断过,父亲发病后,这种渴望更加迫切,他听说了个不切实际的偏方,据说以小孩的鲜血配药,长期服用能治此病,便强迫村人献童。我劝说过,但他为求一命,已什么都不在乎了。”
“你父亲疯狂,你也够狠,连亲生父亲都下得去手。接下来呢?该我们与你对决了吧?”彭大雅警惕道。
年轻人冷酷一笑,“你们想错了,我根本无心与你们战斗。我留在此,只是守护父亲而已,父亲已死,我没有必要与你们为敌。”
“亲手杀了父亲,还能平静地说,守护父亲。”彭大雅浅浅冷笑,对这个人的警惕更不能放松。
“你是哪个星球的人?”张珏问。看他一身特殊能力,定不是这里的土著。
年轻人冰冷的表情上掠过茫然,“哪个星球?不知道,有个传说,祖先来自天上的星星。但是哪颗星,已经失传了,家族中人多短命,许多历史未及记录就已消逝。”年轻人看着彭大雅和张珏,也有几分惊异,“两位一火一水,绝技惊艳,不知从何而来?”
彭大雅保持警觉,未马上答话。张珏到爽快说:“我们都是天上来的,所以也才这样问你。你怎么称呼?”
“我叫刘整,字武仲。”年轻人说道,“原籍邓州,与父亲四处征战,已经很久没回家乡了。”
“你也是邓州人?”张珏惊讶。
“怎么了?”
“我知道有许多邓州人南下加入了忠顺军。”
“我听说过。”刘整冷漠地diǎn头。
张珏简单作了自我介绍。彭大雅不太想与这人交流,但也简单报了自己情况。三人谈了几句,一起出了山洞。
洞外的王虎已经久等,他把刘氏父子的手下全解决了。
“以后有何打算?”张珏问刘整。
虽在不久前,还是要杀死对方的敌人,但张珏对他并无恶感,相反还有几分欣赏。
刘整看见一地手下们的尸体,眉头不皱一下,冷冷道:“将来我也会变成父亲那样,但我还是心存希望,所以想远走天涯,或许能找到治病妙方。”
“那就不留你了,我们也还要赶路。”张珏觉得可惜,有刘整这样的人相伴,也是一大助力。
刘整轻diǎn头,马上就要走。才行两步,回首道:“你们要去蒙古?给你们提个醒。”
张珏等请他赐教。
“就在一年多以前,我本欲潜入蒙古军营,取大将首级,可是没能得手。蒙古那边也有很厉害的角色守护,你们当心。”
“多谢提醒。”张珏送别。
刘整几步大跨,跃身投入暗影,化作黑烟,消失不见了。
“他是谁啊?”王虎茫然地问,“你们在洞里遇上了什么?”
“以后会讲给你听。”张珏欲拍其肩,无奈王虎长得太高,很是无趣。
彭大雅仍放不下警惕,“这个刘整太无情,还是小心为上。但愿以后不要再遇上了。”
“为什么我觉得他不错?冷静、果决,见敌不过我们,立刻化敌为友,很机智。他是个很厉害的家伙。”张珏难解这种感觉。
“因为你杀人不眨眼,物以类聚。”王虎评道,“虽然不了解刚才那人,但我信书状官。”说着与彭大雅站到一起。
“喂!你这个强盗头子,你杀人眨眼了?”张珏驳道。
但王虎才不理他,与彭大雅一起将要下山。
“因为你怪异!”王虎又抛出句。
“我怪异?难道你不怪异?”张珏脱口而出。然后,又觉得确实如此,王虎和彭大雅其实说穿仍是这个星球的土著,而自己才是真正的外星人。
正使邹伸之发现团内不见了三个人,又还是对妖怪最在意的那三个,怕他们找妖怪去了,在村里急得团团转。见到三人回来,又急又责,不过也算落下心里的石头。
彭大雅不解释去了哪儿,只说可以出发了。此时正是清晨,启程赶路的时辰。邹伸之早就想走,立刻下令出发。
村长问及妖怪的事,张珏和彭大雅什么也没说,只让他们好好生活就是。村长会意,再三拜谢,把他们送至出山的峡口,立了久都不离去,直看着这队人消失在山间的薄雾中。
第80章 蒙古异闻
往北走,天气骤冷,雪花无数,三天两头飘落。这种水的结晶对张珏来说,就像天上飞下的都是刀子,幸好使团有车,下雪的时候,他就躲车里,后来地上积雪渐厚,就算晴天也不出车了。
邹伸之对此很不乐意,一个杂役整天不干活,好像姑娘似的窝车里不见人,怎有这样的懒虫?不过彭大雅到为张珏说情,彭大雅是史嵩之的亲信,他虽只是书状官,但团内地位不逊副使,仅在邹伸之以下,邹伸之也不得不卖面子给他,由此没再管张珏行为。
天地苍茫,灰沉沉天空中白雪乱舞,大地素白,算日子已过了正月,南方家乡已经杳无音信,而要去的目的地,亦不知在何方。
使团已好几日没见着一户人家,事实上,就算路过村庄,里边也只剩断垣残壁。越往北越是如此,都去了哪儿?一路走来见闻甚多,不用问已明晓答案。蒙古大军所之处,要么屠尽,要么掠尽,村里哪还有会有活人,不知哪年前就荒废了。
一月中旬,使用前方突然出现队骑哨,令使团恐慌,怕将他们当商人打劫了。但随后发现只是场虚惊,这队骑哨是塔海派出的斥候,塔海受命迎接宋使,却没个方向,更不知宋使走哪条路,什么时候到。只好四处打挥。有了使团踪迹,塔海随后赶来,互告双方身份,塔海向遇见亲人般,紧紧挽住邹伸之的手臂。邹伸之都感不适了,由他挽着,自己难受,拒绝又怕得罪主人。
这热情让使团诸位在冬日里感到暖意,蒙古接引使的友好使他们怀抱希然,这次出使应能顺利完成使命。
张珏在车内透过窗户逢隙偷窥,蒙古来的接引使中年年纪,由于塞外风霜,外表略显苍老,但那双眼睛闪烁着小聪明的光辉,看着就不像老实人。身旁带着个两撇小胡的汉人,他夹在邹伸之与塔海之间左右说话,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