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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激怒他们。”胖子黑暗中冷笑两声,“我说话这么硬气,他们便以为我大有来头,更不敢动我,再经我言语刺激,他们说不定就会来找我决斗什么的,解开我的绳索。你爷爷的,绑得爷爷手都麻了!”
张珏嘴角再抽搐了两下,“解开了熊兄的束缚,然后呢?熊兄就能脱困?”
“那可不!都说我是一时大意才被捉住,只要解开绑我的绳索,让我空双出手,我就可以……哼哼,不告诉你,等我双手自由就知道了。那些强盗小角色都不算什么,唯那个头目有些麻烦。其实他也不算问题,就是他那锤子要小心些。”
“王虎的锤子有问题吗?”张珏早听说王虎有柄怪异的锤子,但自己未曾见到,这会儿又听人提起,眼前的胖子似知道更多。
熊宝却打起了哈哈,“说了你也不懂,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总之他那战锤有些来头。我一旦脱困,你就跟着我跑,我们尽量别碰上他……不,是别碰上那锤子。”
张珏更有好奇了。
“好了,这么晚不会有人来了,别干等他们,要养精蓄锐。我们也休息吧!”说着,黑暗里传出重物到地的声响。
要人说话的是他,不理人了,自己倒头睡的还是他。张珏唤了两声,没唤醒。见着五彩的身形暗了几分,这是熟睡后,体温下降的表现。
“还真是好吃好睡。”张珏无言以对,对也无人理。干脆自己也休息吧!估计明日,强盗的幕后人就会到达,自己确实该养精蓄锐。
大堂里,王虎和众兄弟继续畅饮。轻轻松松完成杨茂交待,寨子大赚一票,喝得更加痛快。
屋外马鸣,小卒拉了匹白马进门,“哥哥你看,这是那姓张的马!”
“哦!好马!”强盗们一阵惊叹,齐刷刷把马盯住。
“这马就是哥哥的了!”
“是啊!白马山的寨主配白马,这才像回事嘛!”
“听说金国汪古部的首领曾赠名马给曹友闻将军,那马世间罕有。哥哥的这匹马比那也不差的!”
“你又没见过曹将军的马,怎知道我们这匹比它不差?”
“没见过,听说过!你还没见女人,怎么知道女人什么样?”
王虎哈哈大笑,过去欲骑一骑,试试乘宝马的感觉。
怎料,还没碰到,那马突然长鸣,欲作踢人之姿,王虎吓得退后几步。
“畜生,还认人吗?谁骑难道不一样?”王虎骂道,拿了铁锤在手,“信不信,老子一铁锤碎了你?管你什么名马、宝马,不能骑,就不是好马!”
王虎的锤子在白马面前晃了两下,那马极有灵性,恐惧地叫了几声,不再踢人。
“算你识相!把它牵下去,今日老子喝多了diǎn,天又黑,不宜乘骑,明日再骑!”王虎吩咐小卒,又抱了酒坛。
第23章 敲山锤
一觉睡到大天亮,张珏醒了,屋子已不再漆黑,阳光斜斜地射进屋内。被绑着睡觉真不舒服,扭动身体坐起身。身边还有细细鼾声,一个胖子睡在屋内,满身肥肉都不用铺垫子了。
这位就是昨晚与他说话的人吧?总算见了真容,比起五彩的热源轮廓,更显胖了几分。胖子子睡得熟,张珏不忍断他美梦,安静坐着也不出声。
“咕噜!”
胖子的肚内一声叫,如同闹钟般,使他醒了。
“哎!饿得前胸贴后背,觉都睡不好!”醒来就是句哀叹。
胖子转头,看到同室的张珏,腾地坐正。不用问就知是昨晚说话的人了,这房里就他们两人,还都是被绑着的。
“哎哟!作孽啊!”胖子看着张珏就叫,“那些杀千刀的强盗,连这么少的孩子都绑!”
张珏瞬间感到五官都在抽搐。实际年龄不论,他虽是少年外貌,也十七、八岁了,怎都不至于“这么小的孩子”啊?“熊兄……”
“不用说了!还是看我的吧!只要想办法解开双手,我定能救你出去,早日使你回到爹娘身边。”
回到爹娘身边……张珏快感到全身抽搐了,不过这人到是热心肠,就冲这份热心,没有反感,只有好感。
“熊兄没有办法挣脱绳索吗?”他问。
“要是有办法,早逃了,还能遇见你?”
“那到是。”张珏再觉奇怪,连绳索都无法挣脱,竟还不将一干强盗放在眼里?更觉得他在说大话了。但自己哪是需要保护的人,以后还是自己来保护这位热心的熊兄吧。
忽然,房门打开。
“出来了,小子!”几名强盗抓住张珏往外拖。
“喂!你们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不要伤害他!”叫起来的反是熊宝。
“死胖子,老实diǎn儿!快轮到你了!”强盗踢翻撑起身子的胖子。
胖子肉厚,滚两圈没事,痛不了。
“没事的熊兄,一会儿你自己见机行事。”张珏对他喊。猜想当是幕后雇主到了,如此他也不用再装,该出手时,就要出手。
几名强盗把张珏拖出屋,没走多远,就押他到水潭旁。因为王虎带着几个人已经到了潭边,寨中强盗也聚拢在此。押着他的人使他跪下,张珏抬头,一眼便看见王虎身边的少年。杨茂得意洋洋,眯了眯眼睛,居高临下轻蔑府视。
“看什么看?不认得本公子了吗?”杨茂高声叫道。
少年的眼圈微黑,昨晚半夜王虎派人密告,他听后兴奋难抑,不顾城门已关,硬是向知县要了令牌,出城赶至白马山,就为早一刻报仇雪耻。一夜辛苦没有白费,张珏果真抓住了,还绑跪于他面前,瞬间各种疲劳消失,全身大爽。
“你也有今天!”杨茂几步上前,狠踢张珏。
他这脚软棉棉,一丝感觉都没有,不过张珏还是顺他的意,假装晃了晃身子。目光则偷偷张望,看聚来了多少强盗,等强盗都被吸引过来,他行动更方便。
全力踢了一脚,张珏只是晃了晃身子,这怎么行?杨茂开脚,又踢又踩又骂,但也没持续几下,便自己停住了。他喘了粗气,走路已有些跛。张珏窃笑,他的身体如金刚石坚,踢他不是自残么?杨茂这种没练过武的,此时定脚痛钻心,为了面子强忍,难为他了。
“我们邹家年年上贡,白马山怎还要劫我们的货?我就猜背后有人主使,这主使之人原来是杨公子?”张珏笑问。
“没错,正是本公子。”杨茂咬牙道,“是本公子拜托王寨主劫了你们的货,不如此怎么引你出城送死?”
“杨家以忠义兴家,想不到竟与盗匪勾结,还是王提刑有先见之明,杨公褒忠庙的香火已没几年了。”张珏笑道,“杨家少主与盗匪勾结,若让朝廷知晓,该当何罪?”
“住口!我杨家的事轮不到你插嘴。你都要死了,谁还能知晓?”
“杨少,这人如此轻蔑杨家,不可让他速死了。”王虎说道。
“那是当然。”杨茂狠狠道,“本想让你死快diǎn,既然你如此嘴贱,那就让你先尝尝身体肢解的滋味。来人,把他的四肢给我砍下来!”
山寨里杨茂的话再狠,都不算数,还得看王虎的脸色。王虎diǎn头,寨卒立刻提了大刀,呼哧砍向张珏左腿。
听得一声细响,张珏的腿无事,不过破了裤脚。
“怎么砍的?没砍中吧?”杨茂叫起来。
寨卒挥刀再砍,仍是在裤脚上破了条口而已。寨卒不信此邪,连砍数刀,动不了张珏皮毛。
哪是没砍中,明明砍不动。寨内强盗个个瞠目。
“这小子看来练过邪门功夫。我曾听说有神功能使人刀枪不入。”王虎道,“头是要害所在,直接砍头,再强的神功也护不了那里!”
寨卒听命,挥刀过头dǐng,一声大喝,全力砍向张珏颈脖。
下一秒,众人提前想象着血溅五尺的情景,却听得“当”的声,击碎所有人的想象,血肉之躯哪会发出这声响?大刀停在张珏脖上,如同被堵坚不可摧的墙阻挡,再进不了分毫。挥刀人慢慢把刀移开,他举刀查看,刀刃已经卷了。
“玩够了吧?”张珏在哑然无声的人群中,突然说了话。
他的声音把吃惊中的众人更惊了惊。
“让你们踩踩我,算是为了满足你们的临终遗愿。爽够了,就该我爽了。”
束缚他身上的绳索如蛛丝般无力,他双臂舒展,立刻便断了。随着身边人的惊叹,他缓缓站起身。
那些人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连逃的意识都没有。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