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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内日子如常,直到阔端发现马敉宁失踪才起了波澜,同时不见的还有他新得的宝马。一查之下,城门的守卫报告,有个王子随从骑了匹白马出城,阔端顿然明了,大怒之下召来马道乾。
马道乾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不知说了什么,总算使阔端平息了怒气,当然少不了献上大批珍宝。同时把自己长子马平宁送来dǐng替马敉宁的职位,这件事才算平息了。
而马敉宁的行为并未引起怀疑,只当他盗马逃跑而已,阔端心里气的是,那匹宝马他骑不上去,竟让一个汉儿南人骑上了,丢了他王子的颜面。
一连过了三日,府衙平静,实则暗潮汹涌,阔端已经开始策划后面的战略,宋军必有反扑,而自己则要计划着东进夔州路了,出川与三弟阔出的大军汇合,才是他的首要目标。另在偏房里,则进行着已经连续数天的对峙。
阿阔萨满坐于上席,佝偻的身子已经显得萎靡,显然长时间没有休息了。她的对面,客人的位子上坐着孛尔台,年轻就是资本,他一diǎn不露疲态。
“你要与老身耗到什么时候?”阿阑没好气地问。
“请萨满答应我的请求。”孛尔台语气温和,态度却很强硬。
“你在威胁我!”阿阑高声叫。
屋子里不仅有她,还有她的侍女,不过一个都出不去,孛尔台在屋里坐着,火鲁赤堵着门,阿阑萨满曾派一些身份隐秘的小鸟小虫传消息,但都被这两个火王星人截杀了。这是造反,她记下了,回去定向盟主报告。
“我正因为尊重盟主,珍惜与盟主的关系,才向你征求意见。我可是没耐性的人。”孛尔台表现得很有耐性,慢腾腾地说。
阿阑还是几天前的态度,“我不会允许,即使他同意加入五星联盟,现在也不能放他走。他是与五星联盟为敌的人,杀过多个盟主的使者,他得先由盟主审判。”
“那就非常遗憾了。”孛尔台微笑,“火王星人的生死不能由外星人定夺,我必须带他走。这是荣誉问题,相信盟主会理解的。”
“你们还有这种狗屁荣誉!”阿阑萨满都已气得爆粗口。她抓到的重要俘虏,这两人说带走就要带走,说是来征求意见,不答应就不放人出门了。她原想使些手段,审问另两个土著,但连门都出不了,此事只有延后。
“比起我们,盟主更怀疑你这个有反叛前科的人吧?”
“什么?”
“我给你最后一天时间,就是今天,我不能再等了,不管你是否同意,我都会带他走。你要是在盟主那边告状,我就到处散布你图谋不轨的流言,看我与你,谁先完蛋。”
“什……么?”阿阑萨满气得立起身,但又缩回座位。
尽管已气得发抖,萨满固执的决心没有变,对孛尔台的威胁一言不发,双方继续僵持。
屋里的事件瞒不过外面的人,虽进不去,却在门外关注着。
“孛尔台和张珏的关系比想象中更深呐!”按竺迩坐树上自语,一副看好戏的神态,“咦?那是什么?”他忽地凝神远望。
在树上登高,脸上露了笑意,“有意思,那匹马居然回来了。”在凡人目光不可及的地方,他看到有趣的事。
第187章 伤上加伤
“孛尔台在阿阑房里干什么?”阔端很有兴趣地问。
塔海凑近答道:“好像起了争执,已经派人打听,但无法靠近,所以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孛尔台和火鲁赤堵了阿阑房门,阿阑和她的侍女都出不去,暂不能发号施令了。”
阔端面有喜色,想了一会儿,立刻对塔海道:“机会来了!”
塔海迷惑。
“报仇的机会来了!”阔端提醒他,“阿阑和孛尔台都管不了牢里,该我们了啊!”
“对,对!”塔恍然大悟。
地牢之内,张珏睁了眼,身旁屈英见他动了,贴上关心。
张珏先看四周,还是在牢内,屈英坐他身旁,王虎的鼾声轻轻传来。“我又睡了多久?”每次醒来总是先提此问。
“狱卒送了两次饭,大概一天一夜了。”屈英回答道。
“都过了这些天了,马敉宁若能返回,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张珏并不抱太大希望,马敉宁不能带来熊宝,自己只能随燎而去,走一步看一步吧。
忽然,牢外传下毫不遮掩的脚步声的回响,张珏警觉,吃力撑起身子。一段笑声传来,狂妄放肆。
“我们又见面了!”阔端在牢门外,双手负背,“四附马?还有你这个死大个子!”
张珏有种犯了小人的错觉,什么倒霉事都往身上来,阔端此次定是来找茬,他苦笑对之。
王虎也醒了,反正难免一死,对方又是个杀人恶魔,他对阔端无需任何敬意,直接骂了几句。
阔端面部抽搐,“好啊!嘴还挺硬!”他两根指头动了动,示意打开牢门。
“殿下,危险!”塔海提醒。
“我们这么多人,他们还能逃出去?”阔端执意,“快开门,我要与四附马好好叙旧。”
锁链叮当作响,开门的一瞬,阔端的侍卫冲入牢中,把王虎按了地上,把屈英逼到墙角。
阔端得意走向张斑,“好久不见,四附马。你不是很会逃吗?到最后,怎还落了我手里?”
“王子还记得我这种小人物,我该荣幸呢?还是该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状态?”张珏的说话声已经很虚脱。
“我怎么可能忘记你?不仅我记得你,父汗、达格娜可敦,还有豁阿妹妹,都记得你。尤其豁阿妹妹,对你十分想念,我若把你带回去,妹妹和可敦定然非常开心。”
张珏笑,“公主的刀磨了两年,一定很锋利了吧?”
阔端没懂这话的意思,但他不在意,他有自己的话要说,“你以为我真会把你交给妹妹吗?让你继续做附马,美死你?不,我才没这么傻。父汗宣布你死了,我怎能把你活着带回去?”阔端突然一脚踢向张珏。
虚脱的张珏哪里还稳得住,顺力趴了地上。
“你不是很厉害吗?”阔端见他虚脱之相,很意更非常,“我的三名武士,你不是一拳放倒一个吗?还伙同那个大个子打我?现在要你知道,惹怒本殿下是要付出代价的!”
阔端说罢,抬脚猛踩,王虎和屈英怒起,都被阔端的侍卫按了回去。阔端每踩一脚,便骂一句,越骂,脸上的笑意更浓。最后,他脚狠踩张珏头上,像碾死只蚂蚁般,鞋底旋转踩压,似想把张珏的头踩碎。
“把那个大个子拖过来!”王子给侍卫打手势。
侍卫把王虎摁趴在地上。
“给我打!重重的打!要让他知道,敢打我的下场!”阔端下令。
拳打脚踢如雨落下,王虎愤怒狂吼,抱头蜷缩,不为痛叫一声。
阔端的踢打施在自己身上,张珏一diǎn感觉没有,他虽虚弱,但身体的坚韧度没受影响,阔端在他头上踩压,只怕痛的是他自己的脚。张珏本想忍耐,阔端发泄完毕自己会走,但却见其竟命人揍起了王虎,等会儿恐怕屈英也会受波及,他不可不管了。力量使不出,但做到这diǎn还可以。
他翻手捏住阔端踩在自己头上的脚。
“怎么?还想反抗?”阔端再用力踩下。可这时,王子五官扭曲,“烫……好烫!”他急抽了脚。
那被张珏碰过的皮靴虽未起火,却冒出了青烟,阔端如踩在烧红的铁板上,又叫又跳。
塔海不明所以,只听阔端喊烫,慌张叫人端凉水,一盆凉水泼了脚面,阔端这才不跳了。
“殿下,你没事吧!”塔海紧张地帮阔端脱靴。
脚无大碍,只是起了几个水泡。
“什么妖法?”阔端暴怒,就着身边的水盆往张珏身上砸去。
木盆在张珏身上跳起,盆里剩余的水,一下泼了张珏背上。
张珏只想赶他走,怎么料阔端竟来这么一下。
瞬起的剧痛连惨叫的时间都不给他,张珏几乎昏厥,但背部被水腐蚀的持续痛感,又使他从近乎昏迷的状态中痛醒,结结实实地感受着刺骨的疼痛。
“张君玉!”王虎和屈英异口同声地惊喊。侍卫阻止他们奔过去。
但被吓得不轻的却是阔端,“这是……这是什么啊!”他清楚看到,张珏的身体在腐烂,不可思议的一幕使阔端吓得后退。
王子拉紧塔海,塔海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们俩却生出个共同的念头——这是阿阑和孛尔台都很重视的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