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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出城会有生命危险自不用说,王翊借符牌也是极冒险的。若没出状况,他对制司称丢了符牌,至少也是顿责罚;但若因为这次开城门出了状况,王翊的罪就大了,轻则罢官,重则处死都有可能。
见太阳已快沉下,王虎不再发呆,该开始准备了。
离开王翊家时已经天黑,王虎骑马避开人群密集之地,尽量选黑暗的背街小巷,掩人耳目,这样绕着圈到了城门。
出城很顺利,亮出制司的符牌,士兵没有多疑,给他开了道能通过的缝。王虎和守城的士兵观察城外,确定没有异状后,这才出了城。
一出门,城门咣的声就关上了。王虎本能回头看一眼,御马小心前进。
跟许多城池一样,城外也有许多民居,高矮不一的房屋正好可遮挡住他的身影,他打算沿着民居慢慢走。建筑能掩护他走远一些,他可借机会观察四周有无异样。
虽没有张珏那种神眼,但王虎身为习武之人,又长期过着提心吊胆的强盗生涯,他的感知还是十分敏锐的。除了那些躲在屋里窥视他的目光,他还感觉到有人鬼祟跟着自己,不知其善恶。但既然对方没现身,他就装着不知道吧!
“怎么是他们?他们没出城?”王虎身后,两个鬼祟的身影面面相觑。
这两个身影着的男装,却身型纤细,一看就是女子,她们不是别人,正是杨萃和屈英。
屈英甚是不解,王虎明明该上午就离开成都的,怎现在才出城?疑惑之下,她们便将探查溃卒的打算,暂放了放,改跟踪王虎。
王虎提防着身后的人,另一面对前方更加警惕,拥挤的民居群已到了尽头,被遮挡的视线即将开阔。王虎突然双腿夹紧,奔云马如离弦之箭,向前射去。
哒哒的马蹄声踏破夜晚之静,王虎左右张望,观察周围。猛然间,黑夜下一个深色影子移动,像是个骑马的人。王虎一怔,天黑看不清,可能是个人,也可能是只动物,也或许是几个人。他一时判断不了,不管那里有什么,王虎大喝,手中蓝光闪现,敲山锤开足功率扔了过去。他也不管是否瞄准,能否砸中,敲山锤在威力开启的情况下属于范围攻击。
轰隆!地动山摇!敲山锤像是砸中了地面。不管砸中了哪里,只要威力发出,一般生物都受不了。
王虎驱马赶了过去,这锤子威力巨大,但就是有diǎn不方便,不能自动回收,又不能弃之不要,只得自己去捡。
月底新月无光,王虎看不分明,模糊地前有大坑,敲山锤在中央隐约有着微弱的光。至于刚才在此的可疑的人,已不知被震飞到哪儿去了。
王虎下马捡起神锤,却又猛地回头,两个人影正迅速接近,当是跟踪自己的人。
搞出如此大动静,不仅没把跟踪着吓退,还把他们吸引过来。王虎顿时恼怒,反正锤子在手中,他也不保留了。“来得好啊!”抡锤转身便要战斗。
“王虎!”来人惊呼。
王虎身子顿住,这喊声极耳熟。
“是我们,王虎!”杨萃喊。
“杨……杨队将!”王虎难以想信。虽看不清,但听声音,观察熟悉的身型轮廓,确实是杨萃。
“我和屈队将都来了。你怎么没离开成都?”杨萃问。
王虎确定了对方身份,垂下握着神锤的手臂,感慨不已。他觉得有必要提示杨萃,“本来今日上午就该远走,但刚出城,就被军骑拦截。”
“可是那些溃卒?”屈英问。
“根本不是溃卒,是鞑子的哨马!”王虎说起来就掩不住愤怒之色,“我奔回报信,丁制置不知是个什么态度,最终公布时就成了溃卒!”
“丁制置掩盖了真相?”杨萃也惊。
就在这时,喧哗声起。王虎一锤,把这附近的居民都砸醒了,他们diǎn着火把,奔出看个究竟。
“那边有人!”有人发现了他们。
人们奔了过来,对王虎三人没怎么多看,立刻被眼前的景像震惊。他们面前有一个圆形的丈来宽的坑。
“喂!你怎么了?”有人发现地上躺着一人一马,皆已不动。
人们喊了几声,地上的人没反应,便有人上前摇了一把。这一摇,那人的毡帽就掉了,露出削发后的秃dǐng和小辫。
“鞑子!是鞑子!”本来有些人还在奇怪这人的服饰非类汉人,这下看见发式,便明白了。
一时,围观的百姓都叫了起来。出现了一个鞑子,必然会有一群鞑子。尽管地上是个死人,他们却像碰上瘟疫般后退,叫声中更充满恐惧。
不知是谁跑了第一步,人群如崩溃之堤,全跑了起来。不要怪他们如此害怕,蒙古人的血腥行事风格已经吓坏了全世界。
“你快走!”屈英催促王虎,现在不走,惊动了官府就麻烦了。
王虎这才再上马,把张珏与自己重新绑好,他拉扯缰绳,调转马头方向,可正要踢马肚,脚却是一僵。
“那是什么?”王虎凝望远方问。
只见黑暗中有一条亮线缓缓而来。距离此处并不算远,可以看清是一把把燃烧着火焰的火把。
“蒙古的哨马?”杨萃惊问。
“不。”王虎呆呆地摇头,“这可不是几百人。”
他们看到的火把成千上万。
第176章 成都之破
蒙古人来袭的消息瞬间传遍成都城,住在城外的百姓恐惧地往城墙跑去,挤进城门,他们认为躲到城里才安全。
而城里的百姓亦异常恐慌,他们自发地把家中茶几桌凳堆在街上,设置成路障,然后家家闭门不出。更有甚者,这个门一闷,再也不会开启,一家人在屋里就这么自尽了。
王虎带着张珏,连同杨萃、屈英,顺着人流挤进城门,回到城中。虽然屈英一再催王虎快走,但前路已经被蒙古大军所占,王虎没有信心能冲过去。他若只是一人,生死无所谓,但还带着个张珏,不得以便退了回来。
杨萃心急,回城后便直往制司去了,大概是要质问丁制置。屈英犹豫几分,没有跟去,而跟了王虎。
王虎无处可去,自然是回王翊家,但前方已被城中居民自制的路障阻挡,桌脚、凳脚相互交缠,形成了个整体,想推开都不行,只得绕行几条街,才找到处没路障的道路通过。
“没想到,还是没能出城。”王翊看到王虎等人回来,不由得重叹,“现在城中情况越发危急,这该怎么办?”王翊并不担心城内情况,事已至此,只有全力御敌,没别的想法,他是为张珏提心,出城不行,伤势岂不要耽误了?
王虎一言不发,抱着张珏回房内。王翊张罗仆人们准备,一场大战绝对无法避免了。家中粮食还有多少,女眷们又该怎么安置,他忙碌了起来。
屈英尾随王虎进屋,见王虎不说话,她绕至王虎身旁,急切道:“趁现在蒙古人还在城外尚未站稳,我把杨队将找来。我知道你跟她都有非凡之力,我们合三人之力,应该可以杀出条血路。”
“你那是送死。”王虎拒绝道。
“无论怎样,一定要把张君玉送出去!”屈英十分坚决。
“我怎不想送他出去?我一个人,只要能杀鞑子,这条命搭上都无所谓!但是张君玉怎么办?蒙古军中有鬼,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张君玉不能落在他们手中。”王虎憋着气道。
蒙古军里有怪物,屈英曾见识过,差diǎn被掳走,幸得张珏所救。“那该怎么办?最厉害的张君玉都变了这样。”屈英坐上床沿,看着昏迷不醒的人。
王虎转着眼珠思考道:“前几次他醒来,旁边都有火,或许与火有关。但来成都后,我也给他烧过,却不见效了。”
屈英觉得不可思议,但在张珏身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她想了想,“会不会火不够旺?按你的叙述,他越来越虚弱,所需的火应更烈才是。”
“有道理。”王虎赞同,可转念又一想,“不过,这里人多,要是看见我们diǎn火烧人,只怕……”
“找个安静地方就是了。”
王虎diǎn头,立刻抱起张珏。
轰隆!
仿佛整间房都有一震。
王虎、屈英惊住,这可不是他的敲山锤在砸。
房间外骚动顿起,隐约间,听到外面的人都在惊叫。
“怎么回事?”屈英冲出门就问。
院里的女眷和胆小的家丁已吓得缩成团。
“好像蒙古人攻城了。”王翊回答。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