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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潮让匠头不用担心钱的问题,请他疏通了码头后,帮忙修建圩堤。
营房内的浴室已经建成,每天都可以有热水洗澡。
对于热水洗澡问题,杨潮其实一开始是打算用冷水的,觉得冷水可以锻炼人的意志。
但是看到所有的水源都是从秦淮河里直接打来的,杨潮就放弃了这个打算,不提南京城有多少万人每天都往秦淮河里排污,仅仅是各种寄生虫就够杨潮放弃天然冷水了。
明代的江河自然是没有化学污染的,因此水质比后世好不假,但是各种微生物肯定也比后世多,而寄生虫自然也多,不提别的,仅仅是江南一带流行的血吸虫病,就足以让杨潮对天然江河望而却步了。
因此杨潮一直坚持洗澡和饮用水必须烧开。
加上杨潮的军律中,要求士兵每天训练结束都要洗澡,因此澡堂子生意十分红火,还好修建的够大,才没有出现人满为患的情况,但是也到极限了,如果杨潮的军队再次扩大,就不得不再建一个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节(外篇)不悔
对于自己第一次独立掌控金钗楼,而且圆满的运作,康悔心中极为舒爽,仿佛证明什么一样,证明了他男人身上的某种东西,有一种完成使命的成就感。
晚上置办了一大桌子酒菜。
跟他母亲康大娘,还有龟公马福禄,三人一起畅饮。
“马叔,敬你!”
康悔突然举杯,尽管脸还是偏在一边,可是已经足够让马福禄意外了。
马福禄是南市楼的老龟公,年轻时候跟被卖到南市楼的康大娘结识,并且勾搭在了一起。
可是康悔从来没有接受这两人在一起的结果。
甚至他开了金钗楼后,去南市楼给母亲赎身,还为此跟母亲争执了一番,最后康悔妥协,连带马福禄一起带到了金钗楼。
这次康悔自己主持金钗楼经营,尤其是准备陈圆圆和董小宛两人的登台,除了他自己的努力外,马福禄居功至伟。
杨潮生在青楼,长在青楼,以为自己已经很懂青楼了,但是他发现他还差得远,要是没有马福禄,他都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做好。
因此他敬了马福禄一杯酒。
可是却很不习惯,拉不下脸来。
但是足够马福禄高兴了,他很年轻就跟康大娘好上了,看着康悔长大,把康悔当做儿子看待。
康大娘更是欣慰,她经历坎坷,幸好一路走来有马福禄陪伴,儿子跟马福禄之间的隔阂,一直都是她心中的痛。
“悔儿,你长大了!”
康大娘不由叹道,接着就有些哽咽。
康悔却道:“娘,以后别叫我悔儿了。”
康大娘道:“那叫什么。”
康悔想到曾经有人给他起过一个名字:“叫小宝吧。娘,我们不悔!”
康大娘一愣,顿道:“不悔,不悔。”
又哽咽起来。
马福禄在一旁欣慰的笑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节火枪铁甲
除了这些建设外,兵仗局的火铳匠头和盔甲匠头也送来了一只鸟铳和一副铁甲。
鸟铳是制式鸟铳,比西方的火绳枪口径更小,但是多了瞄准的望山,因此更加精准,射程也更远,就好像后世日本的三八大盖和德国的毛瑟步枪的区别一样。
铠甲则是明军中把总才有资格装备的全身铁甲,是由一片片精铁片,通过牛皮条串成,内衬则是牛皮,外形看起来就像是一片片鱼鳞一般,因此俗称鱼鳞甲,每一处都有两片铁片叠加的防护力。
而且这副铁甲从肩膀伸出两个飞翼,可以护到胳膊肘,下面则是铁裙,可以护到膝盖,防御也算全面,如果要护住全身,就太重了,超过了四十斤,对负重是一个不小的压力,而且按照杨潮的要求,从铁盔下沿垂下一圈护帘,对脖颈部位有不小的防御。
打制鸟铳的匠头姓郭,是兵仗局中负责鸟铳的匠头,打制铠甲的匠头姓冯,也是兵仗局中打造铠甲的匠头,两人都是手艺精湛世代传承的匠户。
鸟铳跟铁甲打制时间也都差不多,两人都是年后加紧时间打制,前两天才刚刚完成。
杨潮今天将他们请来,也带来了他们打造好的鸟铳和铁甲。
“郭匠头,你这杆鸟铳做工看起来精良,可敢保证不炸膛?”
炸膛是杨潮最担心的,所以才不敢要兵仗局库房中的存货,连戚继光那时候都感慨朝廷鸟铳常常炸膛,最后他是自己请铁匠专门打造才改善了这种情况。
戚继光时代大明朝还没有败坏到如今这种程度,起码那时候戚继光还有能力组建戚家军,先后灭掉倭寇和防御了北部边境十多年,可是如今的局面。不提也罢。
因此杨潮更不敢用兵仗局的东西了。
郭匠头这支鸟铳显然是费了心的,枪杆光滑平整仿佛抛光过一般,枪托上还有雕花。显然是精工细作出来的。
郭匠头显然也很有信心,从杨潮手里接过鸟铳讲解起来。
“大人您看。这杆铳后粗前细,小人专门在后面加厚,防止炸膛。另外用两层精铁卷制,操作得当绝对不会炸膛。”
杨潮点点头:“郭匠头可愿意试一试?”
郭匠头道:“大人若不信,小人自可试一试。”
他竟然还带来了相应的火药等物,看来是有备而来。
经过一系列复杂的操作,郭匠头给鸟铳装药,最后点燃获胜。瞄准五十步外一个靶子从容开枪,直中胸腹位置。
“好!”
杨潮不由赞道,因为他看到靶子直接被打烂了,那些靶子平时承受弓箭射击完全没有问题,就是长枪刺杀也未必能刺穿,却被郭匠头一枪打出一个洞来,铅子深深的嵌进里面的木桩上。
“不知郭匠头这杆鸟铳开价几何?”
杨潮直接问价。
郭匠头呵呵一笑,张嘴就道:“十两银子!”
杨潮还没说话,就看到旁边的冯匠头微微撇了撇嘴却没有说话。
杨潮知道大概郭匠头开了一个漫天价,等着自己落地还呢。
杨潮笑道:“贵了!”
郭匠头立刻解释:“大人啊这可一点不贵。您看这做工,看这分量,都是用了十足十的好料。”
杨潮笑道:“本官不要那么好的做工。只要开腔不炸膛,打得准,打的狠就行,你那些花活本官用不上。”
冯匠头在旁边有撇撇嘴,他的铁甲上可没多少花活,全都是实打实的铁片子串起来的。
郭匠头道:“那大人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杨潮开价:“五两!”
郭匠头猛摇头:“大人五两连成本都保不住。”
杨潮算过一杆
但是做生意嘛,总得允许别人有利润才行。
杨砍价吗,自然是不能让:“鸟铳用精铁七斤,一斤反复锻打过的精铁不超过两钱银子。料钱不超过二两银子,算上人工。郭匠头用一个月卷制和钻枪管,加上徒弟帮忙做枪托木柄等。两个人一个月工钱超不过三两,因此成本绝对没有五两银子。所以五两,一分都不少。”
郭匠头咬牙道:“八两,够便宜了!”
杨潮摇头道:“我不要你的那些花活,因此就六两银子,行就行,不行就拉到。”
六两银子郭匠头可以得到一两的利润,如果他不算他的工钱,大概一个月能有二两的收入,那可不算低了。
想了想,郭匠头叹道:“好,六两就六两,谁让咱跟杨大人的令尊是好友呢。”
郭匠头降价还不忘落杨潮父亲一个人情。
杨潮也很识相:“那本官就代家父谢过郭匠头了。”
郭匠头又连道不敢,不过也觉得杨潮这个千总很随和,他笑容也显得很自然。
接下来杨潮又开始跟冯匠头交流起来。
冯匠头的铁甲做的倒是很实在,没有什么花活。
铁甲上的甲叶也是精铁,可能没有鸟铳用的铁那么好,但是也是多次锻打后得到的精铁,鸟铳那样的精铁据说普通铁十斤才能锻打出来一斤,铁甲上的精铁五斤粗铁就能出一斤。
这件铁甲耗铁三十斤,里面有牛皮内衬,加起来三十五六斤的样子。
三十斤铁的成本价大概在五两银子左右,牛皮绝对不超过一两银子,因此材料费六两,因为锻打铁片更为复杂,因此雇佣的人多了些,成本算作五两,这件铁甲杨潮给估价是十一二两。
“冯匠头你这铁甲开价几何?”
杨潮直接问冯匠头。
冯匠头大概是受到了刚才杨潮跟郭匠头砍价的影响,觉得杨潮也是个行家,又知道杨家也是世代匠户,蒙骗不过。
干脆直接开了个公道价:“十五两银子,人情毛利都在里头了。”
杨潮也干脆,一杆鸟铳挣一两利润。更难做的铁甲挣三四两利润不算多。
“好,我们试一试,你这铁甲如果合格。就给你十五两!”
冯匠头道:“不知道大人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