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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之下的巴努克一脚将祭祀踢入火场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就没有人告诉我吗?”气急败坏的丹麦王巴努克疲惫不堪的坐在草地上,满脸的烟尘和不解。围绕在他身边的维京武士首领们都面面相觑。他们是勇猛无畏的战士。面前这诡异的一幕不应该是由他们来解释的,就连公认能够沟通神灵的祭祀都束手无策葬身火场。
“陛下,我觉得这是希腊火。”就在此时。站在一旁手捧着丹麦王的水壶,被当成仆人使用的盎格鲁撒克逊修道士却出声说道。
“哦,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丹麦王巴努克的双眼一亮,他连忙示意修道士继续说下去。
“是的,我在当撰写修士的时候,曾经从一本来自东罗马帝国流通过来的书籍中看到过只言片语,那是一本最新的书籍,藏在威尔士国王的王家图书馆,有着精美的封面和秀丽的拉丁文撰写体,是一本不可多得的珍品。”修道士回忆着说道,这让他有些怀念宁静而有意义的撰写生涯,鹅毛管碰触着羊皮纸,发出沙沙的声音,眼和手似乎融为一体,将知识通过拉丁文记录下来。
“快告诉我们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别扯什么书籍,那种既不能够吃有不能用的东西,我可没少烧掉。”一名维京武士首领不耐烦的说道。
“不,你说的不对,我曾经用撕下来的书页擦屁股,感觉很不错,你也应该试试。”另一名维京武士首领大笑着说道。
“哈哈,是吗?早知道我就不烧掉了。”两人嘻嘻哈哈的说道,不过看见丹麦王巴努克沉下来的面孔,连忙停止了大笑声低头不语。
“是的诸位大人们,那是一种叫希腊火的东西,据说为东罗马帝国的皇室所有的秘密武器,关于这件武器在欧罗巴大陆各国都有过传言,可是亲眼见到倒是第一次。”
“希腊火?”丹麦王巴努克的眉头拧成了一团,他想起了在海面上的那一场海战,那将海面烧的沸腾起来的火焰,至今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现在这一幕又出现了,难道东罗马帝国也在背后推波助澜?可是为何要将触手伸到这偏远的地区,巴努克绝非不知道拜占庭的存在,相反维京武士们中有人曾经经商到那里去,他们带回了许多珍贵的物品和故事,高大厚实的城墙,麾下军队雄壮的皇帝,这绝非是维京人能够抵抗的强敌,所以维京武士们在这个时代前往拜占庭都是正规商人。
“管他是谁,如果想要进攻我们,就得尝尝战斧的滋味。”其他的维京武士们并不清楚这些,他们大大咧咧的说道,而巴努克也不希望在此时动摇军心,于是解散了临时的会议,只留下了克雷泽和修道士。
“克雷泽你作为佣兵游历在整个南方国度,告诉我东法兰克国王是什么样的人,人们是怎么评价他的?”丹麦王巴努克此时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梅森公国而已,他现在要面对的是一个东法兰克国王,也许还有强大的拜占庭帝国,这让他感到了极大的压力,这不是凭借勇气就能够战胜的,再加上那个神鬼莫测的梅克伦堡伯爵,使得他心中隐隐感到不妙。
“人们都叫他捕鸟者亨利,因为当他成为萨克森公爵的时候正在捕捉金丝雀。”克雷泽想了想对巴努克回答道。
“金丝雀?”巴努克诧异的说道,作为国王他也打猎,不过他更喜欢捕猎熊或者是狼,而不是柔弱的金丝雀,所以脸上带着点不屑的表情。
“陛下,您见过如何捕捉金丝雀吗?”这时候,盎格鲁撒克逊修道士看出了丹麦王巴努克的不屑,于是对他问道。
“呃,没有,我们维京人不喜欢这种柔弱的鸟,更何况这里也没有,寒冷的维堪半岛只有猛禽才能够存活。”丹麦王巴努克摇了摇头,现在他对这位博学的修道士已经完全改观了,所以决定多听听这个天主教修士的建议。
“首先要侦查清楚金丝雀经常出没的地方,以及它所喜欢的食物,然后用稻草设置巧妙的陷阱,接着要耐心的在一旁等待,直到金丝雀踏入陷阱,而这个过程是十分漫长而考验耐心的。”修道士如此对丹麦王巴努克说道,而巴努克也是一位十分聪明的统治者,他立即听出来修道士的言外之意。
“你的意思是,他是一位十分有耐心而狡猾的猎人。”
“没错,当亨利陛下刚成为公爵的时候,便抓住康拉德国王的弱点联合其他的公爵们将法兰克尼亚人打败,又用讨好其他公爵的方式使他们推举自己为国王,而根据最近几年的消息看来,那些曾经推举过亨利的公爵势力正在受到挤压,公爵们却敢怒不敢行动,就像一群被关在金丝雀笼子中的金丝雀。”修道士继续进言道。
“这么说来,这一次我们面临的是十分危险的局面,奥丁在上,诸神在上,难道我的王位到头了吗?”丹麦王巴努克叹了一口气,一夕之间往日的羔羊们变得比狼还要凶悍,现在他们终于要群起而攻击自己,可是他却已经感到了岁月的摧残,双臂不在如同过去办孔武有力,手下的维京武士首领们也不是那么驯服了。
“不用气馁陛下,如果您愿意听我的建议,我一定会让您转危为安的。”可是修道士的嘴角却露出了微笑,危机往往是转机的开始,也许他没听过这句话,但是这位雄心勃勃的修道士却知道机会来了。
第二百七十一节国王来了(二更)
丹麦王巴努克没想到华纳修士竟然说自己有解决这些强敌的方法,就连克雷泽也诧异的看向面前的华纳修士,这个瘦骨伶仃的修道士竟然说他有办法,一个看上去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去,在维京武士的战斧下只懂得瑟瑟发抖的修道士,竟然告诉这些强悍的维京武士们他有退敌的方法。
“说说你的看法。”在连番受到往昔瞧不起的梅森人进攻受挫下,丹麦王巴努克也收起了傲慢之心,他摸着自己被烧的卷曲焦黄的胡须,看着面前的修道士,因为没有剃发的缘故,修道士原本锃亮光秃的头顶,现在长出了一层毛茸茸的头发,远远看上去好像刚出壳的小鸡仔。
“是的尊贵的陛下,首先我要先问问陛下,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梅森人和萨克森人会联合出动兵力攻打您?”华纳修士没有直接回答丹麦王巴努克的问题,反而先询问他道。
“当然是为了报复我们常年进攻他们领地的仇恨。”丹麦王巴努克也清楚往日维京武士们依仗武力,每当冬季来临前夕或者收成不好的时候便袭击南方人的领地,常年累月下来当然会积累仇恨。
“没错,但是据我这些日子观看陛下您与梅森人的战斗,每当临战之前梅森人激励士兵们的口号都是惩罚异教徒,所以我认为梅森诸贵族是以这个为借口进攻您,也就是说这对于我们这些信奉圣教的人来说,这不仅仅是一场为贵族们争权夺利和复仇的战争。而是一场传播福音的宗教战争。”华纳修士对丹麦王巴努克分析其中的道理,这让维京人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
“这有什么区别吗?”丹麦王巴努克询问道。
“当然有区别的,现在欧罗巴大部分国家上至国王下至农夫都是信奉天主教徒的信徒,他们按照圣经上的福音规定,分为祈祷上帝的圣职者,受到上帝祝福和授予权利持剑维护法律次序的国王以及贵族们,再下一层是为圣教和国王工作的市民,最后是耕种的农夫,这四个阶层井然有序,最神圣的莫过于祈祷上帝的圣职者。所有的人从出生到死亡都是圣教的一份子。所以维护圣教和传播主的福音是每一个阶层的职责。”华纳说道这里顿了顿,悄悄的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下丹麦王巴努克,他选择在此时传教也是很冒险的,联想到自己刚刚被抓到西兰岛屿上。才下船丹麦王巴努克便在他眼前将一名维京武士用长矛杀死。在盛怒下的巴努克实在是如狂魔一般可怕。
“唔。”但是丹麦王巴努克却没有任何气恼的摸样。反而摸着自己的胡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到这里华纳修士不由的在心中暗暗的轻舒了一口气,接着继续说下去。
“所以贵族们如果是为了报复召集军队。往往会使得士兵们感到厌烦而怠于作战。可是,如果是以主的名义召集士兵们作战的话,那么情况就不同了,因为按照圣经中所说,为了传播主的福音而作战,就算是死了也会升入天堂,所以梅森人才会如此顽强的在这里作战。”华纳修士真是一个聪明博学的人,他的解释竟然与梅森贵族们制定的计划不谋而合,听得丹麦王巴努克是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曾经如此瞧不起的天主教,竟然是隐藏着如此可怕的力量,而且在欧罗巴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