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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一名农妇在被杀前,将自己的小女儿塞在了木板的夹层之间,接着在上面堆上了干草,看着自己的父母被杀小女儿惊的一动不敢动。
鲜血染红了整个屋宅的地板,欧格登甩了甩自己沾满了粘稠血迹的头发,几步走到还在冒着白烟的钳锅面前,他伸手将勺子拿起在钳锅里面搅拌了一下,然后捞起喝了一口热汤,在钳锅的下方一只农夫的断手被火烤的滋滋直响。
“呸,这真难吃,大哥活干完了,我们该走了。”欧格登吃了一口农夫们熬的汤,眉头直皱的咒骂着,身旁的屠宰场一般的情形完全影响不了他的食欲,不,还不如说在这杀戮之中,他的食欲才格外的好。
“恩,不能留活口。”格罗佛迈着自己短而畸形的腿,在屋宅内走动着,他踩在地上一团白花花的东西上,那是他的弟弟帕齐用腰间的狼牙棒击碎的一名农夫的脑袋,迸出来的脑髓。
“全杀完了。”欧格登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的村民已经全部变成了尸体,他确定没有留下任何活口。
“嗯,等等,咻咻。”忽然格罗佛那朝天鼻,两个大鼻孔抽动了几下,他似乎是闻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格罗佛趴在地上,就像一头丑陋的老狗,他一边嗅一边向木板夹层的方向走去,欧格登看见格罗佛的摸样,连忙将剑握在手中。
“滴答,滴答~~~。”当格罗佛来到木板夹层下方的时候,看见上面滴下几滴液体,液体发出一阵骚臭味,格罗佛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呜,呜~~~。”夹层中的小女孩禁不住的小声哭泣抽搐着,她在看见了屋宅中可怕的屠杀后,竟然小便失禁,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咯咯咯,没有人能够躲过我大哥的鼻子和耳朵的。”欧格登狞笑着提起剑,走上前去,他似乎都能够感觉到在木板夹层中那小东西散发的恐惧气息。
“帕齐~~~。”
当野猪三兄弟将村庄仓库中的粮食和物资掠夺一空后,命令士兵们用火炬将整个村庄付之一炬,村庄燃烧冒出的浓烟直冲上空,在着白雪皑皑的土地上,就像是一头可怕的恶魔,这恶魔将那座平静安详的村庄吞噬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残垣断壁和凄厉的风声,就仿佛是村庄中的冤魂们还盘旋在自己的家园中,向路人们诉说着自己的悲惨命运。
埃布尔伯爵面色铁青的看着手中的一份报告,他看完报告之后将那份文件狠狠的拍在了木桌上,接着在自己的房间中低头踱着步子,犹如一头装在笼子中的野兽,身边的贴身侍从第一次见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埃布尔伯爵如此愤怒,吓得一声不吭的贴着墙壁站立低着头。
“太过分了,劳齐茨伯爵竟然不同公爵大人禀报一声,就轻启同波希米亚人的战端。”埃布尔伯爵手中的文件是从劳齐茨伯爵的领地送来的,内容是劳齐茨伯爵与波西米亚公爵发生了领土纠纷,并且伴随了小规模的冲突,不过谁也无法判断这种冲突会不会扩大,如果扩大便会成为梅森公国同波西米亚公国之间的中型战争,而在同萨克森公爵的战争中还没缓过劲的梅森公国,肯定会在是否全面开战在贵族中产生分裂。
“埃布尔伯爵大人此时一定非常头疼吧。”在劳齐茨伯爵的房间中,罗伯特修士得意的说道,挑起同波西米亚公国的战争是他一手策划的,意图分化和辨别梅森公国的贵族中忠诚埃布尔伯爵的人。
“告诉野猪三兄弟,不惜将战争扩大,无论是利托梅日采省份的农庄、城镇还是商队都要进行袭击。”劳齐茨伯爵眯起眼睛坐在有扶手的座椅上,他穿着用貂毛镶边的华贵大氅,右手上握着一支镶嵌满了各色宝石的银杯子,修长笔直的腿穿着紧绷的细羊毛裤紧身裤,脚上的鞋子拖着长长的尖部。
“不过,伯爵大人,波希米亚人恐怕为了报复您,会在劳齐茨郡内实施烧杀掠夺,这对伯爵大人您可是有很大的损失。”罗伯特修士不无遗憾的说道,波希米亚人的领地大多是平原适合养马,因此波希米亚人的轻骑兵名扬诸国,被激怒了的波希米亚人肯定会用轻骑兵部队掠夺劳齐茨伯爵的领地。
“没关系,我早就收够了农民们的粮食,把那些粮食和物资全部放入了我的城堡中,就算波希米亚人骑兵厉害有能奈我何,至于那些农民就算被杀光了,大不了在从其他地方移民些就是了,贱民们繁殖的比兔子还快。”劳齐茨伯爵满不在乎的说道。
“恐怕被激怒的波希米亚人在怒火无处发泄的情况下,会攻入梅森公国其他封臣的领地,到时候埃布尔伯爵不想开战都不可能的。”罗伯特修士一想也是,如果劳齐茨伯爵成为了梅森公爵,那么区区一个郡的损失又算得了什么,劳齐茨伯爵的冷酷无情让罗伯特修士也不觉心中一寒。
阿若德此时并不知道,这件事将给他和他的家族带来什么样的变故,他同温德尔男爵一起带着骑士和仆人们,正沿着通往梅森堡的泥泞道路前进,骑士们持着盾牌在队伍两侧护卫,马车的轮子发出咯吱的声音,仆人们时不时要在泥泞的泥土中,使尽全力推着陷入了泥地中的马车。
第三十三节继承权
阿若德的马车穿入了梅森堡的第二道城门,径直的停在了塔楼前的空地上,作为梅森公爵的封臣他有资格进入城堡内城,跟随在马车后面的是阿若德的内府骑士和侍从们,还有几个篷车上装载着阿若德的行李箱子,当车队停止下来的时候,塔楼中的仆人们走出来将行李物品搬入阿若德在塔楼中的客房中,作为公爵新任命的宫相,仆人们一早便得知那间仅次于公爵和埃布尔伯爵的房间是谁的。
“欢迎你,梅克伦堡伯爵大人。”当阿若德走下马车的时候,埃布尔伯爵已经走出大门,亲自迎接这位他认为的强大的盟友,尤其在劳齐茨伯爵挑起了与波希米亚人的战争时刻,一位有着强大军事实力的伯爵是值得他这样做的,更何况阿若德是他的准妹婿。
“埃布尔伯爵大人。”阿若德看见这位英俊的伯爵殷勤的走向自己,连忙上前快步几步,埃布尔伯爵毕竟是他曾经效忠过的君主,就算是现在按照法理他们是平等的,但是阿若德认为还是应该尊重这位公爵的继承人。
“怎么样一路颠簸很疲劳吧,我让仆人们准备了房间,你随时可以休息安顿,对了您的父亲温德尔男爵大人呢?”埃布尔伯爵同阿若德一同并肩走入塔楼,穿过领主大厅那一排排的列柱,大厅里面窃窃私语的廷臣看见阿若德眼中都露出复杂的情绪,但是当阿若德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廷臣们都连忙弯下腰向他行礼,因为消息灵通的廷臣们都知道这是新任的梅森公国宫相。
瓦尔克男爵看着年轻的不像话的阿若德,在低下头的时候眼中充满了嫉妒和愤怒,但是他只是抿着嘴沉默了,因为他的儿子安德鲁冠军爵士将要有所行动了,而这正是他所期望的,安德鲁爵士从未让他失望过。
“我父亲去城镇中租住一套屋宅,您知道我的仆人和随从很多,需要另外安顿的地方,听说是一名商人的房子。价格很合适。”阿若德迈着步子走在这曾经让他和他的家族蒙羞的大厅。心中稍稍有些微的得意,不过他并没有放松警惕,在这座城堡中还有一个大敌正从暗中注视着自己,随时准备扑向他的要害。
“应当如此。阿若德跟我来。我有要紧的事情同你商量。”埃布尔伯爵点点头。向阿若德这样有地位的领主,随从和仆人众多需要格外的地方安顿。
“听候您的差遣。”阿若德听说梅森公爵自萨克森战役结束后不久,年迈的身体支撑不住而病倒。每日被牧师和药剂师包围着,当然还有公爵最疼爱的乔茜公主。
他们走入埃布尔伯爵的房间,埃布尔伯爵在阿若德走进房间之后,将门关了起来,看得出来他的小心谨慎,甚至在关上门后还侧耳倾听了一下,保证走廊上没有其他的人,这时候才转身面对着阿若德,这一系列的举动就足以使得阿若德专心致志,看起来这位下一任的公爵碰上了很棘手的事情。
“阿若德,你知道我为何极力的推荐任命你为宫相,任命你的父亲为军事总管吗?”埃布尔伯爵咂了咂嘴巴,心力交瘁使得他英俊的面孔显得有些苍白,当梅森公爵还能够主政的时候,他从未意识到公国内贵族们的矛盾重重,而现在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是因为劳齐茨伯爵吗?”阿若德想了想说道,其实这个答案他可以脱口而出,可是他宁愿在头脑中盘旋片刻后在说出来,这里是梅森公爵的城堡,而非他的梅克伦堡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