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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忽然从军阵后方,五座投石车发出了怒吼,它们带着沾满了燃烧沥青的弹砸向比利斯的军队,但是可能准头不太够,只是砸中了双方对垒的中央空地,不过火焰和四溅的沥青还是让斯拉夫人受到了惊吓,许多迷信的农民甚至拿出了自己的护身符,但是在他们首领的催促下,不得不鼓起勇气继续前进,他们只能通过相互呐喊来鼓舞自己的士气。
“二百码,一百五十码了。”雷克斯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他的眼睛时而盯着前方逐渐逼近的斯拉夫人,一边紧盯着军士长手中的赤红旗帜,就在此时从后方军阵传来了低沉的号角声,军士长听见了号角连忙扭过头看向阿若德所在的位置,只见代表阿若德的纹章旗帜挥动了三下,军士长看明白后立即呐喊一声将手中拿的赤红旗帜用力向下一挥。
“上了,冲,冲,拿上你们的剑冲击敌人。”队伍中的组长,大声的喊着并将还蒙头转向的持剑者们推搡着,在群体效应带动下队伍奔跑起来冲向斯拉夫人,只见剑士们高举着自己手中的双手剑,拼命迈动自己的双腿朝着被遭到突然袭击而有些犹豫的斯拉夫人冲去。
“乒,乒。”很快他们便冲入了斯拉夫人的队伍中,这些剑士们挥舞着锋利的大剑,在斯拉夫人的队伍中搅起腥风血雨。
“雷克斯省点力气,别一下子把力气用光了。”安德鲁用剑将一名斯拉夫人征召兵的脑袋削下来,当斯拉夫人的尸体如木桩般倒下的时候,安德鲁对雷克斯高声喊道,此时他们的身边竟是兵器碰撞和厮杀声,地上很快便被断肢和血液弄得粘稠。
“我知道该怎么做,但是,但是这没完没了的敌人,我怎么可能省的下来力气。”雷克斯用交击躲过一名斯拉夫人的长矛,接着用他娴熟的身姿从下方刺入对手的下腹,但是这些斯拉夫人很快便将缺口补上了,从他们这里看上去就像是在用剑砍一股河水,永远都不可能杀光敌人。
“阿若德你疯了,这么早将左翼精锐派出去,快点让你的人跟进,他们快要被消灭光了。”马蒂目瞪口呆的看着阿若德将自己的左翼派出,与比利斯的前锋碰撞在一起,可是这一支孤军就像是一支突出的楔子,很快被斯拉夫人包围了起来,他们看上去情况完全不妙,就像是闯进狼群的小羊羔。
“别担心,我自有分寸。投石车调整位置,弓弩手射击。”阿若德只是轻轻点了下头,便对身边的传令兵下令道,很快投石车开始调整方向,而梅克伦堡弩箭手们则用脚蹬开弦搭上箭,冲着天空方向射出弩矢。
“你疯了,你的军队还被包围着,怎么能够用远程箭矢?”马蒂看着箭矢落在交战双方的上空,随着重力作用落在双方士兵的头顶,阿若德的士兵和比利斯的士兵都有中箭矢者。这是一次无差别的射击。
“这些操/蛋的弓箭手。他们竟然冲着我们射箭,下地狱的,该诅咒的。”雷克斯尖叫着躲过一支箭矢,他在箭雨中来回躲避。这时候安德鲁捡起地上的一张斯拉夫人的大盾高举在头顶。并且招呼雷克斯一起躲在下面。听着盾牌上发出的咄咄声,他们相互看了一眼。
“别紧张,这还不算是最糟糕的。”安德鲁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笑了笑对雷克斯说道。
“这是哪个操/蛋的家伙下的命令,他们不知道我们还在打吗?”此时斯拉夫人也停止了进攻,将盾牌高举在头顶躲避箭矢,而雷克斯乘着这个机会抱怨道。
“是伯爵大人的命令吧。”安德鲁对雷克斯解释道。
“什么?我们不是他的人吗?他为什么要冲着我们射箭?”雷克斯不解的问道,虽然贵族们很操/蛋,但是这个叫阿若德的贵族是他见过最操/蛋的贵族。
“哈哈知道我们这一支队伍的名称吗?”安德鲁没有直接回答雷克斯的话,却反问雷克斯道。
“我哪知道,不会叫什么自由兄弟会之类的吧?”雷克斯趴在地上,说道。
“是绝望之队。”安德鲁纠正道。
“什么?绝望者之队?”马蒂听了阿若德的话,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有谁会给自己的军队起这样一个古怪而不吉利的名字。
“没错,这是一支罪犯和冒险者组成的队伍,他们的任务是阻泄敌人的进攻势头,消耗敌人的精锐实力,以及做诱饵的工作,活下来的人可以获得赦免或者重新加入正式的军队,也就是说他们完全是诱饵。”阿若德拿起单孔望远镜,看了看交战的双方,而此时他的中央长枪方阵还巍然不动,可是比利斯的士兵们却已经被搅扰的在不停的运动中,正符合了阿若德的心意。
“可是他们在以你的名义作战,你就这样放弃他们了?”马蒂不忍心看见士兵被消灭,即使是从战略上考虑,在感情上她也无法接受。
“恩,好吧,命令投石车进攻一次后,长枪方阵开始推进。”阿若德收起了单孔望远镜,他看了马蒂因为气愤而上下起伏的胸口,收回目光后对传令兵下令道。
“轰~~~。”沥青弹带着呼啸击中斯拉夫人的军中,两名斯拉夫人士兵浑身燃烧着惨嚎着,很快便因为缺氧而停止不动,任由火焰灼烧着他们的身体,周遭的士兵们看见之后,即使是杀人如麻身经百战的战士,也会因此而面色煞白,而他们手中的大盾对这种可怕的武器却丝毫作用都没有。
“该死的,下地狱的,箭矢之后是燃烧的魔鬼吗?”雷克斯伸手扑灭腿上溅到的火焰,一边扑灭一边咒骂着,这种火焰攻击也是不分青红皂白的。
“小心点,应该还有第二次进攻,投石车比旋风炮厉害多了。”安德鲁对雷克斯警告道。
“我受够了,反正都是死,与其这样不如杀个痛快算了,我们根本撑不到那个操/蛋伯爵派出援兵的。”雷克斯从大盾下站起身来,他紧握着手中的双手剑,冲着斯拉夫人怒吼着,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已经彻底的发疯了。
“别着急,听。”安德鲁立即与雷克斯并肩站在一起,此时他忽然听见一阵铜哨子的声音,以及整齐的呼喝声音,熟悉阿若德作战的他立即分辨出,那是长枪方阵开始动起来了,看来他们的小命今天是保住了。
第三节波耶骑兵
日耳曼长枪方阵伴随着鼓点的声音,如一面墙壁般缓缓的向前逼近,长枪兵第一和第二排是身穿锁子甲,头戴一顶宽沿锅盔状头盔,他们作为最容易受到攻击的位置,需要重型装备来防御,而第三排往后的长枪兵身上只穿着普通上装,戴着一顶头盔,手中的长枪高高举起。
“牢记军事操典,按照鼓点的声音迈步,挺胸抬头,握紧你们手中的长枪,就像是握紧你们的命根子一样。”瑞士佣兵头领约翰伯格此时是这一支长枪方阵的指挥官,他穿着一件用铁丝编制而成的锁子甲,斜挎着代表他级别的绶带,腰间挎着叮当作响的利剑,脚上的长靴子踏在流淌着血水的地面上,他边走边边大声的对长枪兵们喊道。
长枪兵们眼睛直视着前方,迈着不急不慢的步伐,跟随着小鼓手的敲击声,手中的长枪如树林般竖起,远远看去就仿佛是一座移动的森林,他们抬头挺胸如木偶人一般挺得笔直,仅仅是这一副漠视一切的表情便足以让敌人犹豫。
“日耳曼人想干什么?”比利斯在自己的阵地中,他看着向绝望者和自己的士兵们交战的地方缓缓移动的长枪兵们,这种远远看去便有的压迫感即使是在远离战场的地方都能够感觉到。
“酋长,敌人派援兵了,我们也应该出动骑兵突袭一下。”这时候比利斯的一名将军建议道,他说的很有道理。当位于中央的长枪兵们移动了之后,如果派遣精锐突袭并击败那些拿着长枪的日耳曼人,那么就可以将阿若德和马蒂的联军一分为二。
“你有把握吗?”比利时侧过身体,看着自己的将军问道,不知为何康拓益的话总是盘旋在他的脑海中,可是他强压下这种念头,他是不会输得,掌握了整个梅克伦堡大酋长国精锐之师的他,怎么可能被软弱的日耳曼人打败。
“酋长,在我的骑兵突击下。没有步兵能够直面。”将军自豪而骄傲的挺直身体。他嘴唇上的胡须翘动了几下,对于他的无坚不摧的骑兵深有自信。
“没错,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比利斯的脸上也浮现了罕见的笑容,他看向将军身后的骑兵们。这些骑兵身体雄壮。胯下战马膘肥体厚健壮有力。更让他感到满意的是骑兵们身上的盔甲,头顶皮革和铁制作的铁盔,身穿用细密的铁片和坚韧的牛皮革扎起来的沉重护甲。那护甲长度正好覆盖膝盖,每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