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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府里的女人们似乎都显得异常的兴奋,忙上忙下的,根本不需要他们这些男人帮忙。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没了,李奇还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话说的。
李奇坐在屋内感到十分无聊,于是就去到了前院,可是来到前院,见洪天九、柴聪、樊少白等一群大男人,趴在前院的石桌旁,个个一副蛋碎的模样。
李奇是历来就不喜欢这些俗套的礼仪,不管是喜事。还是丧事,可他见洪天九等人比他还要显得无聊些,心中甚感好奇,于是走了过去。询问道:“我说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这大喜事的,你怎么就一点也不显得兴奋。”
洪天九双手撑着太阳穴,有气无力道:“李大哥,这事偶尔办一回。倒还是非常有趣的,可是年年参加的话,那就太无聊了。”
其余人纷纷点头。
“年年参加?”
柴聪道:“去年不算的话。我们几乎每年都来这里喝喜酒,只不过以前都是喝衙内的喜酒,这一次是喝他干妹妹的喜酒。”
洪天九点头道:“可不是么。”
原来如此。李奇算是明白了,关键就在于高衙内以前纳妾的频率太高了,而且这二货又喜欢大摆喜酒,娶个小妾进门,弄的比人家娶妻还要热闹些,也让这婚礼酒宴失去了新鲜感,让人觉得索然无味。
柴聪又问道:“对了,李奇,你好像还没有举办婚礼的?”
“啊?”
李奇微微一愣。
洪天九听得眼中一亮,一拍大腿,蹲在椅子上,颠着屁股,兴致盎然的问道:“李大哥,你办婚礼一定是非常有趣。”
这有区别吗?李奇面色凝重道:“此话怎说?”
洪天九嘻嘻笑道:“你一次得娶四位妻子啊,这我还从未遇见过。”
樊少白哈哈道:“到时不管怎么样,也得让你喝上几杯。”
柴聪点头道:“不错,你结婚那天,怎么也得喝上几杯,不然的话,你休想抱的美人归。”
“是极,是极,现在想想都觉得非常有趣啊!”
“李大哥………咦?李大哥,你………你怎么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周华忽见李奇坐在那里呆立不语,脸上是汗如雨下,双拳紧握,神情非常特别,似乎特别恐惧。
李奇似乎没有听到洪天九的话,眉头都快交趾在一起了。
洪天九几人互望了一眼,坐在李奇边上的柴聪,轻轻推了一下李奇,道:“李奇,你怎么呢?”
李奇猛地一怔,还将洪天九等人吓了一天,都准备逃跑了,他微微喘着气,“什………什么?”
洪天九略带一丝害怕道:“哦,我们就是想问下,大哥你何时办婚礼。”
“我………我不知道。”
李奇摇摇头,拿起桌上的一个瓷壶往杯里倒了一杯,一口灌进去。
“噗………!”
这刚入嘴,李奇就是一口喷出。
坐在李奇对面的周华,直接被李奇喷了一脸,人都傻了,这还真是无妄之灾呀,过了一会儿,周大胖才挤着小眼睛,泪眼汪汪道:“李大哥,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柴聪几人纷纷底下头偷笑起来,幸灾乐祸可是四小公子最擅长的本事了。
“抱歉,抱歉。”李奇说着,又一脸郁闷道:“这………这怎么是酒啊?”
洪天九错愕道:“我们可没有喝茶的习惯。”
“这大清早的,你们喝什么酒啊。”李奇语气中还夹带这几分愤怒。
洪天九不知所措的挠着脸,心里有些发毛的感觉。
樊少白见李奇似乎真的有些动怒,忙朝着一旁的下人使了个颜色,后者见情况有些不免,急忙回到屋内,弄到一壶茶水来。
樊少白又问道:“李奇。你今日好像有些怪?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李奇摇摇头道:“没事,没事,你们先聊,我去一趟茅房。”说着他一手拿着茶壶,一手拿着茶杯就离开了。
“啊……哦。”
等到李奇走后,周华抹了一把脸,茫然道:“李大哥这是怎么呢,上个茅房还提着茶壶去。”
洪天九道:“是啊,就好像变了个人似得。”
柴聪好奇道:“难道我们说错话呢?”
樊少白叹了口气,道:“我想肯定是因为白娘子的事。”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
。。。。。。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嘉宾们都已经来了,虽然郑家希望低调,但是凭借他们如今在京城的地位,想要低调那真是很难呀,蔡京、王仲陵、秦桧等人都赫赫在列,当然,秦桧这些新贵前来,那是给李奇面子。与俅哥无关。
又过了半个时辰,随着一阵阵吹吹打打,郑逸的迎亲团终于来了。
要知道郑家可是大家族呀,家中的成年人。就是郑逸一人未娶,那迎亲队伍是空前的庞大呀,光亲戚就有数十人,周围也站满了百姓。多半人还是一直跟随来此的看热闹的。
高俅夫妇与一干子孙出门迎接,不得不说,高家的人数还真不能跟郑家相比。俅哥很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而他也就三个儿子,还就高衙内一个在身边,好在高衙内天赋异禀,儿女就有七八个,再加上有洪天九这群损友滥竽充数,倒也不落下风。
在宋朝的习俗当中,男儿家来到女家门,女方首先得出门迎接,然后赐予彩缎,并且要以酒款待男方的迎亲团。
酒席中,是好不热闹啊!
高衙内这二货由于身份原因,不便出手,就一个劲的向洪天九等人使坏眼色。
洪天九等人是心领神会呀,端着酒杯就冲了上去,嚷着要和郑逸喝酒。
郑逸由于太高兴了,而且又没有经验,一开始还真是来之不拒,但是喝到后面,他发现洪天九等人的攻势是一波强过一波,有些抵挡不住了。
高衙内看的是只乐,你小子想娶我妹妹,不吃点苦头怎行。
要知道洪天九等人可都是喝酒喝到大的,个个都是海量呀。话说几年前,柴聪嫁妹妹时,这群二货当时就把新郎给喝倒了,导致到了傍晚,新郎才把新娘子给娶了回去,当时柴聪父母将柴聪骂了个半死,但是高衙内等人,却丝毫没有感到愧疚,反而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
这柴聪一直都记着的,当时就属高衙内这厮灌的最猛,今日不报这仇,这口气怎能咽下去。
郑家也都知道这四小公子都非善类,害怕郑逸受到欺负,于是派出了家族中最能喝的,随着郑家迎亲团参战,双方喝的也是旗鼓相当。
但是,洪天九突然将一人请来,战局立刻发生了改变。
这个人就是千杯不倒的马桥。
只见马桥双手各拿着一酒杯,以一人之力缠斗郑逸的亲友团,那真是威武霸气呀。郑家那些人不知马桥酒量,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这家伙有些自大了,可是越往后面喝,他们脸上的汗珠越来越多,这酒量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而柴聪则是死命缠着郑逸喝,心里还暗骂,当初衙内让我妹夫出了个大丑,今日你若不出这丑,我怎肯罢休。
高俅可是知道马桥的酒量,洪七公和洪八金这一对酒坛子联合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这家伙来了,要是不加以限制的话,那全部得喝倒呀,那这婚礼还怎么继续下去,原本他还想找李奇,但是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李奇的影子,也没有功夫去思考,只得亲自出面,让马桥放过他们一马,顺便再瞪洪天九等人一眼。
高俅出面了,柴聪也只能罢休,这才让郑逸躲过这一劫。
酒毕,接下来的环节就是拦门了,这个习俗倒是一直流传到了后世,先是乐队奏乐催促新娘子上轿,但是女家代表各种刁难,索要红利。
这年头所谓的刁难,那倒是比后世倒是有品位多了,又是作诗,又是对对子,这可就不能指望洪天九等人了,幸好白浅诺、秦夫人这些大才女在。
但是郑逸是大才子,不管是吟诗,还是出对子,那都是信手捏来,以前他可能还会让一下,可是今日那可不能让呀,必须速战速决,一个人就将对方全部给对趴下了。
然后又扔出许多糖果和利钱,高衙内的儿女趴在地下争抢,李正熙也加入了进去,但是他年纪太小了,哪里抢得过,小家伙郁闷的坐在地上,撇着小嘴,望着这一群姓高的家伙,心里那个恨呀,眼泪都快出来了,你们老子克我老子,这就算了,你们要再克我的话,那就太欺负人了。
“正熙弟弟,给。”
忽然一对粉嫩的小手伸到李正熙面前来,只见高衙内的大女儿捧着一手的糖果送到李正熙面前,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李正熙立刻咧开嘴格格笑了起来,双手胡乱抓着,没两下,就把那些糖果就揽到了自己这一边来。
惹得季红奴她们一阵咯咯大笑。
可是有一人除外,那就是白浅诺,她四处张望,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