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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师这样一支偏师,根本的意图就是牵制俄远东方面军的增援力量,总参的战略目地是吃掉俄军在海兰泡的两万人,最终目地应该是俄国人修建的远东铁路,为此甚至不惜牺牲二十八师和黄有为一代名将的声誉。
他走到地图边,把手按在上面,说道:“和我们交手的是俄国人在西伯利亚军区用临时征召的兵员组成的远东方面军第二军,兵员素质较低,并不是从前调回国平叛的西伯利亚军团。不过西伯利亚军团回国时把大量的重型装备都留在了赤塔,与我军开战后又紧急从高加索地区调集了一批有经验的炮兵过来,所以才会在重火力上占据优势。”
说到这里,他把手延着地图上标出的铁路线向东一划,说道:“但是在海兰泡的远东第一军大部分由老兵组成,无论战斗力还是作战意志都在第二军之上,据说他们同样拥有大量重炮,又对我军一直有所防备,所以我估计无论国内从前准备用哪支部队来解决他们,都不会很顺利。”
“现在我们完全可以趁着俄第二军忙于后退休整,让开铁路的机会,沿铁路线向海兰泡机动,攻击俄第一军背部,毕其功于一役。”
黄有为和蓝晓田安静的听吴畏说完,互相看了一眼,蓝晓田向吴畏说道:“你先出去。”
吴畏愣了一下,心说难得自己出一把风头,大局观还是战术布置都可圈可点,你们就算不打算纳头便拜,也不用摆出一幅死了娘老子的脸色给我看吧?
看着吴畏走出房门,蓝晓田才松了一口气,向黄有为说道:“你不会真打算这么干吧?”
黄有为盯着地图,半晌才说道:“我觉得这个想法很好。”
“连一个刚当兵不到一个月的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你以为总参那些人看不出来?”蓝晓田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这话本来不应该由我来说,你是五虎将之首,不败军神,这个光环太大了,所以才有人让你来领这个败仗,你要是再打赢了,回去会是个什么下场?”
黄有为终于抬起头来,他看了看蓝晓田,轻声笑道:“谢谢你的提醒。你是陆校出身,实在犯不着跟我沾这个包。”
蓝晓田冷笑了一声,摇头说道:“上面那些人想什么,以为谁不知道?总参里看出这事的聪明人可不只我一个。”
“但是说出口的可只有你一个。”黄有为淡淡说道:“功高震主这种事,我本来以为共和了就再没有了,可惜国体虽然改了,有些人的想法却改不了。”他看着蓝晓田说道:“大总统还是会维护我的,大不了我回国就病休。”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看着地图说道:“吴畏说得对,这是一个机会,我从不怀疑舜生能解决俄国人的第一军,可那都是国防军的种子啊,既然现在有一个可以少死一点人的办法,我自己的前程又有什么可顾虑的?”
说完这些,他好像放下了心事,长出一口气说道:“飞鸟尽,良弓藏,我这张弓,横竖也是进无可进了,能有机会射最后一箭也是好的。”他看向蓝晓田说道:“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回去之后,记得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来,以你的资历,管不了我也没人会说什么,以后的国防军还要靠你们。”
蓝晓田也是做大事的人,只是眼看着二十八师浴血沙场,打的却是一场注定要失败的仗,心情激荡之下才会说出这些话来,听了黄有为的话,知道他说得对,也就不再开口,沉默着又查看了一遍地图,说道:“那我就命令部队停止转进。”
“不是你命令。”黄有为淡淡说道:“我才是二十八师的师长,现在我命令,二十八师以一团护送后勤和野战医院后撤,二团和三团跟随师部渡河,沿铁路线向东轻装前进。”
蓝晓田默默向黄有为敬了个礼,转身走了出去。正好看到吴畏还傻呼呼的站在门外等命令,他看着一脸期待的吴畏摇了摇头,心说这傻小子可惜了,要是能早五年遇上黄有为,恐怕也能成一代名将,不过看他的年纪,五年前只怕还是个大孩子吧。
第38章 四九城之夏
一九零零年的北京城,雄伟当中显得略有些破败。在这座雄城当中,先后有过数十位皇帝登基坐殿,最后留下的,却只有这座古城和城外的一片坟墓。
当初清帝退位,五族共和的时候,大总统叶知秋曾经祭告天地,与满城百姓约定,共和国在城里“不修宫殿、不立宗庙,国防军不进城,以维持现状为要”的“三不一维持”原则,所以城里还算安静,虽然每月的旗饷水份越来越大,不过旗人们倒也能分得出轻重,知道现在不是自己的天下了,自然也就没有了从前闹饷的劲头,旗人媳妇看着领到手里零散的大钱,也没人破口大骂了,反倒是常常相对流泪。
国防军算是野战军,不能依旧例进城驻扎,所以四九城里面新建了警察局,职权倒是和从前的五兵衙门差不多,只是管的事儿更多了,能支使他们的衙门也更多。
今天一大早,就有一队打着绑腿的巡警出了西城门,在路桥驿旁边停下来,扎起了花棚等人。
北京城闲汉多,不多时候就传出消息,说是在东北大败俄国人的黄有为大将军要回京述职,引得不少人聚集在城门外等等着看这位名震天下的大将军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这种看热闹的人群里,最不缺的就是消息灵通的人士,很快有人信誓旦旦的说黄大将军在前线杀良冒功、抢功夺权,所以这次回京不是来受封的,反倒是要革职问罪。
这时代的老百姓虽然也有猎奇心理,不过对政府高官的信心倒是还没有崩盘,立刻就有人质疑这些消息的可靠性,可惜架不住说的人言词凿凿,就连朝里几位大佬的意见行为都说得有模有样,慢慢的相信的人就多了起来,本来替黄有为作仗马之言的人也觉得此事之怕是空穴来风,其必有因了。
那人看到反对派不作声了,谈性越发高涨,正口沫横飞的时候,听到人群里有人问道:“你知道黄有为是到什么地方打仗去的吗?”
这人眼睛一瞪,挑起一个大拇指,“这你问我就问着了,那是当年苏武苏侯爷放羊的所在,匈奴人的地盘。”
“原来黄大将军杀的是匈奴人。”那人恍然道。
这个时代还没有两少一宽,人以稀为贵的说法,虽说四九城里满人多,大家有主人翁意识,却不拿自己当外人,自然不会对号等同于匈奴,听说黄有为杀的是匈奴,立刻有人觉得非我族类,杀了也不可惜。
讲故事这人发现风向看转,立刻就急了,瞪着眼睛大叫道:“没见识了不是?匈奴人那是汉朝的事,现在那块地早就没人了,要有也是俄国人。”
这话一出,周围听众顿时都安静下来,这个讲故事的人回过味来,还想再把话圆回来,却已经没人想听,被哄出了人群。
刚才和这人搭话的是个年青人,个子很高,皮肤白净,留着当下年青人时兴的短发,穿的也是这几年才在国内流行起来的西装,只是看衣料也已经有些旧了。
他两句话挤兑得那个造谣的人落荒而逃,倒也没什么兴奋的表情,摇了摇头踱出人群,背对着京城看着大路发呆。这时身后又转出两个年青人来,笑道:“程兄妙计,让奸人自暴其形。”
这两个年青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穿着燕京大学的校服,刚才开口说话的人相貌清秀,要不是留了一头短发,声音也略显低沉,只怕要被人当成女人。
“程兄”倒是认识这个年青人,笑道:“钟笛?今天不上课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钟笛笑了一下,他长相秀美,行事作风却颇有豪气,摆手说道:“今天是张瑟竹的课,听着气闷,只好逃课。”
然后又给身边的两个人互相介绍,“这位是程斌程兄,最有才情。”又给程斌介绍自己的同学名叫罗周道。
程斌和罗周道拱了拱手,看他纳纳的也向自己拱手,想来是不擅言词,不禁有些奇怪,钟笛一向以“毒舌”出名,又怎么会挑了个不受说话的朋友?
这个要算是钟笛的私事,他也不好多问,向钟笛笑道:“张瑟竹以抹黑中华五千年为能事,听说最近正鼓吹给秦桧翻案,正是沽名钓誉之辈,他的课能不去的确还是不去的好。”
这话一出,面前的两个年青人都笑了起来,钟笛笑道:“这位张教授点名还是很严的,只是兄弟我趁着他说民主与独裁的时候提议全班同学民主投票选择要不是听他老人家的课,老先生一怒要打我的手板,我不敢按他说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