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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不管你们是不是白府的人……”陈叫山慢悠悠地说着话,忽地语气变得阴狠起来,“我们今儿过来,就是寻昨个皮货的差价来着,你们要是识相,乖乖的把讹诈了的皮货差价给补了……”
中分头汉子“嘿嘿嘿”地笑,头发在阳光下跳跃着七彩色,一身黑绸衫,抖得横竖起褶皱,“哟呵,我说怎么还敢再来山龙镇,敢情是寻了个不怕死的来当帮手啊?”
说着,中分头汉子抬起一脚,一下踏在马车上,一张干净的绵羊皮子上,便立时留下了灰脚印。
中分头汉子仍不觉得威风,脚掌连续地在皮子上旋转着,将皮毛菜踏得毛毛撑撑,“我还就不明白了,在这山龙镇上,南来的北往的,哪个敢在这儿充大爷,当好汉,我就问问,你们凭什么?”
马车帮的兄弟们,皆齐齐看着陈叫山,等着陈叫山发飙……
中分头的手下人,则一个个地歪着脑袋,一脸鄙夷的笑,个别人甚至将拳头以掌握住,来回地掰啊扭啊,使得手腕和指头骨节,发出一阵阵的“嘎嘣嘣”响,那股子得意劲儿,兴奋劲儿,似乎在表示:爷们这拳头,很久没开张打人了,今儿运气好,正好开张尝个鲜乎,免得把人憋坏了……
陈叫山呵呵一笑,目光定定看着中分头汉子,“你问我凭什么,对不对?”
中分头汉子嘴角一歪,正要说话,话尚未出口,陈叫山的巴掌如一股旋风,忽然而至,“啪”
中分头汉子被这一巴掌,生生扇飞出去,如一片树叶,飘飞七尺开外,嘴巴被扇出了血,像一条红蚯蚓,弯弯曲曲地顺着下巴流……
中分头汉子疼得钻心,想喊叫,刚一吸气,忽感不对,用手伸嘴里一摸:两颗门牙,怎么不翼而飞了?
其余的汉子尚未反应过来,陈叫山犹然一只白鹤,翩然而跃……
那中分头汉子趴在地上,一身的黑绸衫,粘满了灰土,顿时像一块脏兮兮的大抹布……
中分头汉子两手撑地,准备挣着爬起来,陈叫山一脚踏伸去,“啪啪”两声,一左一右,将中分头汉子支撑的左右臂,全部踢开,中分头汉子便一下重重趴下去,一头黑乎乎的头发,笼在一团黄烟里……
陈叫山将脚尖一伸,钩住中分头汉子的下巴,朝上一抬,使其直视着自己,“你告诉我,我凭什么?”
其余的汉子们,见这情形,呼啦啦一下跳将过来,陈叫山用力一踩,中分头汉子再次啃了一嘴灰,痛苦不堪……
陈叫山身形超快,快到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从那群汉子中间滑闪而过,以极隐蔽的手势,给每一个汉子的腰眼上、肩窝上,或重或轻地了一下,如此一来,这些汉子就算再能打,只怕连胳膊都很难抬起来,腰也难以直起来了……
“打,给我狠狠地打!”
陈叫山两手一抱,闪到一边,招呼马车帮的兄弟们,好好地过一回打架的瘾,发泄一下心里头憋了许久的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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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0章 何以牛气
分头男人这帮手下,皆被陈叫山暗过腰眼、肩窝,如何还有战斗力?
马车帮的兄弟们,一涌而,拳打脚踢……
拳头捣肚子,巴掌扇脸,脚踩脊背,膝盖顶胸膛……
“啪啪啪啪……”“咚咚咚……”“乓乓乓乓乓……”
直到这帮人哎哟连天,哭爹喊娘,大声求饶之时,陈叫山方才走前去,一抬手,示意马车帮兄弟住手!
“有一没二,更不得再三再四!你们倒好,欺负人还了瘾……”陈叫山站在分头男人跟前,一把将起揪提起来,“你们若是白府的人,现在回去告诉白先生,让他出来给个说法;如果不是白府的人,现在各自回家取钱,补昨个毛皮的差价……”
这帮人急忙从地爬起,揉脸的揉脸,捂肚子的捂肚子,借机赶紧开溜……
分头男人踉跄了几步,回头看了陈叫山一眼,“好好,你们等着……”
这既是一种默许,但更像是一种威胁!
陈叫山根本不在乎无论你们是不是白府的人,都要打到你白府出面!你白府不是牌子很大么,拜帖递进去,整个没人理会,很好,那让你慢慢理会……
过了一阵,果然街口来了一伙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渐近时,陈叫山一瞧这不是西门碰见的那个胖子么?
胖子见到陈叫山,也是一怔我说谁这么大胆,竟敢拿白府的人练手?原来是你老小子啊!
“是你?”
胖子停了步,两手抱在胸前,肚子挺着,嘴巴撇着问。
“你们白府的人,架子实在大,我们拜帖递进去老半天,没人搭理我们……”陈叫山眼望别处,似无意地说,“这不,我们马车帮的兄弟,捣腾些皮毛货,还被人讹诈抢夺……”
“请我们白爷要见你!”胖子腾出一臂,朝西南方向一指。
陈叫山早有安排待他领邱大为、郭大脑兮,以及几个精干的兄弟,进入白府时,其余兄弟,依旧暗守各个路口要道,形成对白府的外围控制……
陈叫山领着兄弟们,被胖子引至正门,门房老先生此刻看见陈叫山的眼光,较之之前,犹然不同,连连挥着袖子,要伙计将大门开开……
进入白府,直朝南去,陈叫山边走边观察着白府之内,倒未如外围看去后,想象得那般奢华,青瓦白墙,红柱绿廊,房高院阔,与一般大户人家相,并无特别。
行过一端青藤遮罩的石廊,来到一圆形红门前,远远看去,院内正房榄坎,站立着一个人,身穿白色竹纹绸衫,头寸草不生,油光精亮,唇两撇小胡子,似一楷体的“八”字,整个人高而瘦,但两手背着,颇现威仪!
想必此人便是硬头狼白朗吧?
陈叫山进入了院子,硬头狼仍原地站着,双脚似钢钉扎地,未离半步!
“白爷,人带到……”胖子走前去,弯腰,低头,拧身回指陈叫山……
“啪!”
硬头狼一个巴掌扇过去,打得胖子捂了脸,脸的肥肉一抽一抽,“陈先生从汉口过来,我们有失远迎,已经失礼,拜帖进来,也不给我交过来,哼……”
硬头狼这话说得貌似客气,但最后这一个“哼”,又似对手下人的不满,但在陈叫山看来,更像是对自己一行到来的蔑视和不屑……
“陈先生,请”硬头狼身子一转,先进了正屋,而后袖子一撩,“茶!”
邱大为跟在陈叫山身后,心充满一万个不痛快你小小山龙镇,区区一个白府,算个屁呀?在老子们面前摆谱,真是夜郎自大!有你们这样的礼数吗?迎请客人,应是摆手相请,站立一侧,让客人先进入,你却倒好,自己一步先进去了……
陈叫山自然心里也不痛快,但面却是挂着淡淡微笑,缓缓坐在了黑油发亮的大靠椅。
坐下后,陈叫山环视房内,目光扫到自己的兄弟时,心稍稍明白过来我们都换了马车帮的衣裳,又是补丁,又是破洞的,坐在这样的椅子,显得那样不配!
兴许硬头狼是因于这个,在心底藐视我们吧堂堂的汉口两江航会,穿成这个样子,出来跑江湖了?
“陈先生,你手下兄弟,到山龙镇来贩卖皮货?”硬头狼兀自端起茶碗,轻一口,抬眼看向陈叫山,那眼神似乎在说你两江航会,也算是响当当的名气,不至于混到这般田地吧?
坐在一旁的郭大脑兮,便是再愚,也能看出听出硬头狼的傲慢来,便看向陈叫山,且看陈叫山如何挽回些许颜面来……
“是啊,兵荒马乱的,各路买卖都不好做,钱是越挣越难啊!”陈叫山抓起茶碗,以茶盖刮着碗沿,颇多感慨地说,“有合适买卖,挣一点是一点嘛……”
“听说我白府的人,强买了你们的皮货,今个还都动起了手?”硬头狼眼睛兀自望着地面,嘴巴微微地歪,八字胡须随之动颤着……
这是什么态度?一副高高在的姿态,你以为你是谁啊?
邱大为暗暗用目光,去索引陈叫山的目光,希望表达出自己心里的不爽……
但陈叫山完全不在乎这些你蔑视我,其实是我在蔑视你,我陈叫山何须要你硬头狼来看得起?与你一般见识,那拉低了我陈叫山的境界……
于是,陈叫山淡淡一笑,“是啊,是有这么个事儿……我手下兄弟,都没啥见识,好冲动,冒犯了白府的人,实在是……”
陈叫山这话说得半软半硬,说到后,本欲说的客套之言,忽地被陈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