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叫山回到码头,特地开了一个会,宣布了自己坐火车返回的消息,船队兄弟们皆感意外,纷纷议论了起来……
陈叫山借机观察每个人的反应,发现:侯今春似乎显得高兴,而万青林则略显失落……
陈叫山对兄弟们一番劝抚,而后宣布:任命三旺为总舵头,面瓜为船队主事,他们二人。一人负责行船安全事务,一人负责人员管理,皆受副帮主侯今春领导!
“另外,受曹会长悉心安排,丹江帮、洲河帮、荆川帮,将与我们船队一同走凌江上水返回,一路上大家相互也有照应!”陈叫山说。“现在凌江已是旺水期,阳气上。风向顺,我们返程货物载量轻,也无须在沿途售卖,虽是上水,若没有耽搁的话,航期比下水时,怕要减过近一半吧?”
当夜,船队便随丹江帮、洲河帮、荆川帮的兄弟们,一起离了汉口码头。折西返回。
陈叫山留饶氏三兄弟和满仓,随同自己第二日坐火车走……
翌日清晨,曹保仁亲自开车送陈叫山一行,到了汉口火车站。
“叫山兄弟,一路多保重,有事儿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曹保仁拱手道别,“我时刻恭候兄弟。再返汉口……”
“大哥,多多保重!待我再返回汉口,我们把盏痛饮,再听大哥弹唱《念奴娇》……”
……………………
陈叫山一下火车,便直奔了卢家货栈,令陈叫山感到意外的是。吴先生和唐嘉中,竟也在西京……
“吴先生,你怎么来西京了,乐州城出了啥事儿?”
“叫山,你怎地到西京来了,出了什么事儿?”
陈叫山和吴先生,皆感意外。几乎同时间发出了疑问……
“帮主脚受了伤,在江上跑,怕受潮气感染了,所以我们就坐火车回来了……”鹏天抢先说道。
吴先生与陈叫山聊过几句,得知陈叫山一路跑船皆顺利,脸上露出了欣慰之微笑。而一旁的唐嘉中却唏嘘着说,“陈大哥,卢家出大事儿了……”
唐嘉中说,野狼岭的二当家,原来竟是宝子,二小姐卢芸香,也被宝子接到了山上……宝子和二小姐,对卢夫人怀恨在心,预谋刺杀夫人,在趁卢家收割油菜之际,纵火起乱,可怜三太太身怀六甲,临盆在即,却被打死!卢老爷也中了枪,虽经柳郎中抢救,保得一命,但因受了惊吓,人就此痴傻了,且又悲情郁积,中风偏瘫,整日卧床不起……
陈叫山悲愤在心,却一时无言……
“野狼岭匪众势力强大,高雄彪和姚秉儒联合几番攻打,皆不能胜!”吴先生眉皱一团,忧心不已,“我此番来西京,就是寻破敌之策的……”
吴先生介绍说,野狼岭匪首瘸子李,精于制造军火,不断收编各处匪众,以及曾经在太白军工厂的旧部,势力愈来愈大!
并且,保安团前去征剿时,余团长和苟队长双双被扣押在野狼岭。后来,宝子挟持余团长返回乐州城,欲借保安团之掩护,行刺夫人。行至高家堡,被高雄彪阻截,一番激战,余团长被打死!而苟队长留在野狼岭,反倒成了野狼岭的军师……
“夫人现在怎么样?”陈叫山问。
“唉……”
唐嘉中叹着气说,三太太一身死两命,老爷又痴傻瘫痪,卢家大院被烧得不成样子,夫人大病一场,整个人瘦了几圈,直至现在,也是每日汤药不断……
陈叫山万万没有料到:当初二小姐失踪,他一路追赶至柏树寨以东小树林,发现了二小姐的绣花鞋,他只是感觉二小姐去了北边,却未曾料想,竟是被宝子接到了野狼岭……
“吴先生,你们此番来西京,是寻求韩督军帮助出兵吗?”陈叫山问。
吴先生连连摇头叹息,“上个月,韩督军已经离了西京城,据说是受人弹劾,被调往东北去了,如今主政一方的是省府的陈主席。我托陆主编前去探问剿匪之事,陈主席非但不答应,言语之中,还有意收编野狼岭匪众,以扩大自己的势力……”
“目今之计,我们必须尽快消灭野狼岭土匪……”吴先生说,“倘若陈主席派人说服了瘸子李他们,两方联合一处,那就后患无穷了……”
陈叫山默默思索着,继而又问货栈的刘掌柜,“白爷现在可还好?”
刘掌柜说,半个月前,白爷已经过世了,葬在了城东监狱以北,出殡时,刘掌柜特地送去了孝帐和花圈……
一别不过半年,而今西京城却人事已非……
陈叫山心中黯然不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001章 离间添火
陈叫山与吴先生谈及自己在女儿梁的遭际,吴先生对于陈叫山保护贺承肩贺先生之勇谋,深表钦佩,继而说,“叫山啊,你有如此开明之举,善莫大焉……”
“陈大哥,要么,你也加入我们的组织,如何?”唐嘉中在一旁说。
“我明白你们的一番好意,只是……”陈叫山略略一顿,说,“像我这般,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人,会不会反成了你们组织的负担?”
“不是你们的组织,而是我们的组织!”吴先生说,“在我们组织内,有各种各样的人才,三教九流,不拘一格!只要我们有共同的追求,共同的信仰,我们就能团结在一起,成为一个强大的团体!”
吴先生见陈叫山在低头沉思着什么,便又说,“这样吧,此事我们留后再说!其实,在我心中,你早已经是我们的同志了……”
“吴先生,我在想,陈主席有意收编野狼岭匪众的事儿,我们尽快设法阻止……”低头沉思的陈叫山,忽而抬头说,“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用离间之计,使他们不得联合?”
吴先生和唐嘉中对望一眼,唐嘉中说,“方法是好,可是,我们如何离间呢?”
“嗯……”陈叫山若有所思,以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遂即说,“走,我们去找陆主编,他一直在西京,比之我们,更了解一些陈主席的情况……”
陈叫山猛地站立起来,右脚吃力过大,疼得吸一口凉气,吴先生见状,便说,“叫山,你脚上有伤,要多多休息,让嘉中去请陆主编过来便是……”
天黑时分,唐嘉中领着陆主编来了卢家货栈。四个人在房中商讨着离间之事……
陆主编介绍说,西京以西的周城县,有一股子土匪,匪首叫张老虎,曾在易俗社看戏时,调戏过陈主席的小妾……
“不过,陈主席初来西京。自感羽翼未丰,立足未稳。得知此事后,虽大发雷霆,但并没有更多动作……”陆主编说,“我们可否在此事上做些文章?”
“好,这是一个好路数!”陈叫山猛地一拍椅子扶手,“我去会一会西京城里那一帮江湖兄弟,设法将陈主席和张老虎之间的火挑起来……”
“嗯,如此也好!”吴先生说,“那此事就由叫山负责。我们抓紧时间,联络各地的同志,调集枪支……无论如何,事情到头来,还是要枪杆子解决问题的!”
当天夜里,陈叫山与满仓和饶氏兄弟,来到了西京城北龙狗的杂货铺里。一帮江湖兄弟,在龙狗杂货铺的后院,为白爷设了祭处,一直在为白爷守七……
“白爷走的时候,无病无痛,倒也安静得很……”清鼻向陈叫山介绍说。“白爷此前交代过说,无论西京城怎样变化,西京城的江湖不会变,要我们低调做人,谨慎行事,遇到过不去的坎节,可派兄弟去乐州城。向陈大哥你寻求帮助……”
陈叫山手执一炷香,凝望白爷之牌位,默默上香,袅袅烟雾中,似又见白爷之音容笑貌……
“一把椅子,就是一个位置,就是一个归宿,一个身份,一个立场,就是一个恒我……你又要享受别人带给你的尊崇,又担心别人将你从位置上拱下来,你是既贪恋,又惶恐,你怎么能从容而坐?你就没有恒我……”
“古往今来,不管是皇上,还是平民,谁都逃不过这个定数!有恒我者,一要将自己的椅子坐得稳当,坐得舒坦,二要使得屁股底下的椅子,更加结实,或者更加不结实,让觊觎椅子的人明白,不是谁想坐便能做的……”
“恒我是什么?恒我就是平衡,平衡各种各样的支撑势力,抬举你的,打压你的,都是!同时,恒我还是顺从,顺从于时世,顺从于潮流,顺从于你的天赋,不要倒行逆施,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