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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叫山听见后船有争吵,想自己身为大帮主,也应该过去看看,便也学着侯今春的样子,一跃接一跃,一跳连一跳,朝那边赶去……
陈叫山尽管武功高深,但终究不是行船老把式,离老嘎那条船,还隔着三条船时,陈叫山停了下来,感觉腹内翻江倒海,两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终于没忍住,“哇”地一口,呕吐了起来……
“帮主,坐着歇歇,坐着歇歇……”
“帮主,要吐你就索性再吐些,吐个半截子,更不得劲儿哩!”
这条船上的兄弟,赶紧过来照顾陈叫山,陈叫山抬起手臂,本想说自己没事儿,可心里实在难受得很,话说不出来……
“帮主,我这儿有泡菜哩,你换换口?”一位叫牛娃的脚夫,捧着一个小泡菜坛子,递到了陈叫山跟前。
王墩跳船过来,一把将牛娃的泡菜坛子挡开了,“牛娃,你****的想害帮主啊?吐就吐嘛,吐了就舒服了,帮主没跑过船,咋能换口?越换口,越恶心……”
笙子也过来了,对王墩说,“牛娃也是好意,咋就成了害帮主了?晕船换不换口,因人而异哩,你当谁都跟你一样?”
陈叫山坐船板上,见兄弟们都是好心,却要吵起来,便将手一抬,喘着气说,“都别争啦……我不想吃……”
牛娃悻悻地抱着泡菜坛子转过身走了,笙子也低了头……
王墩蹲下来,一下下地轻抚着陈叫山脊背,“帮主,还想吐不?”
陈叫山只觉着大病了一般,心口仿佛被压了一座山,呼气吸气,都难受,都恶心!舌尖上苦中带酸,酸中透苦,还有那些饭菜原来的味儿,混杂在喉咙眼处,每咽一下唾沫,肚里就仿佛潮水一般,一下下朝上泛涌着,连忙吸气去顶,似乎又顶不住……
陈叫山摇了摇头,王墩便又说了,“帮主,那可不成啊!你头回不吐个利索,几天都不利索,一直恶心哩!”
陈叫山猛地朝船沿沿上扑去,“啊啊啊”干呕了起来,却吐不出来,脖子被扯得青筋暴突,脸憋得通红,身子一动一动,感觉船在高速旋转着,自己快要被船转晕了,转翻了,转到江里去了……
几个人皆来扶陈叫山,王墩皱着眉说,“帮主,我给你说个方法,一是抠喉咙眼,还有就是想想恶心的事儿……”
陈叫山只好用手指头,去抠喉咙眼,“啊”地一下,还是吐不出来……
“前阵子,虚水河转弯那小坑里,不知道谁家的猪仔死了,也不埋,就那么丢水里……”王墩为了刺激陈叫山,便说起了令人恶心的事儿,“太阳出大了,那死猪臭起来了,生了蛆,我的个天,密密麻麻的,成千上万的蛆啊……”
陈叫山身子再朝前一探,终于“哇”地一下,大口大口地吐了起来,吐得惊天动地,吐得天昏地暗,吐得彻彻底底,吐得淋淋漓漓……
。。。
第441章 契机转变
卢芸凤和薛静怡,兴冲冲地跑去唐家大院,想劝说唐嘉中不要去北平读书了,留下来,大家共同合作,办一所学校……
然而,兴冲冲去了,说了,却是事与愿违。…
唐嘉中知道,自己去北平读书,不仅仅只是为了读书,还有许多组织工作要开展,岂可说不去就不去了呢?
但唐嘉中心中这般想,嘴上自然不能这么说,最后以“我爹我娘都不会同意的”为由,委婉拒绝了。
唐夫人是极其喜欢薛静怡的,唐家大院的一些老妈子眼睛尖,看出了些许端倪,晓得唐少爷和薛小姐,对上了眼缘,便将此事对唐夫人私下说了。唐夫人心里便装了这事儿,想寻着合适机会给唐嘉中提说提说。
今儿下午,看见薛静怡和卢芸凤来了,直奔唐嘉中房间去,唐夫人欢喜得很……
天擦黑的时候,卢芸凤和薛静怡却说要回乐州城去,卢芸凤气乎乎的,大步流星地走,薛小姐也低着头,似乎心情不佳……
唐夫人疑惑了,急了,急忙追了上去,“三小姐,薛小姐,等等,等等,这都黑了,你们……”
唐老爷和吴先生在房中喝着酒,听见唐夫人的喊声,便跟着出了房间,跑上去问缘由……
卢芸凤停了步,深吸一口气,对唐夫人说,“婶子,你回去吧!晚上不回去,我娘惦念哩……”
“哎呀,我让人过去给夫人说一声就成了嘛……”唐夫人上去拉着薛静怡的手,“客房都是弄好的,天热了,我给你们换了两床新的薄铺盖……今晚上你们陪我谝传嘛……”
早上在码头送船队出行时,一切都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卢芸凤和薛静怡就不对劲了呢?
吴先生暗自思忖,料想这内中必有隐情,便说,“唐夫人留你们,你们就住下!跟嘉中有啥事儿,我替你们去说……”
“魁富啊,你骑马过河去,给卢夫人知会一声,就说三小姐和薛小姐,今晚上住咱这儿了……”唐老爷召唤了一位家丁,吩咐着……
“叔,不是……我……我们……”薛静怡见那家丁要去牵马,上前一步,嘴里嘟噜着,想说话,又说不囫囵……
唐嘉中从房中出来了,走了过来,笑着对卢芸凤和薛静怡说,“其实,我也想留家里,不去北平了,可不成啊,学校的事儿还多哩,我没法不去啊!”
这一下,大家都晓得事情缘由是啥了……
唐夫人将衣角,卷在手指上,拧了拧,心里矛盾得很按理说,薛小姐若是不回老家了,留在乐州,嘉中也不去北平的话,此事甚好,一来二往的,可以考虑提婚的事儿了……
如今年青人,类如薛小姐和嘉中这样的,读过书,去过上海、北平,脑壳里想的事儿,一般人都跟不上趟!谈婚论嫁这种事儿,父母亲友不可太过直,太过婆婆妈妈,只能由着他们自己来,一管多,兴许反倒卸了劲儿了哩!
但无论怎样,还是得由他们自己处,人得在一块处着才行,天南海北的,遥隔两地的,还处个啥呀?、
可是啊可是,嘉中读书也是大事,耽搁不得,这个……这个……难办呀!
唐夫人长长地吁了口气,望向了唐老爷,她希冀唐老爷能表个态,只要唐老爷表了态,去北平,还是不去北平,这事儿就妥了,也省得自己在这儿熬煎……
可唐老爷如何能深说?人家既然说了,不管留不留,人家的面子得顾忌呢,更何况,薛小姐还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这面子就更金贵!
“老爷,你看这……”那位叫魁富的家丁,牵了马,立在原地,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唐老爷暗暗瞪了魁富一眼,怨魁富没有眼色……
“两位小姐,有一事我想请教你们……”这一切之一切,全被吴先生看在眼里了,吴先生便淡淡一笑说,“你们要留在乐州城,也不去上海读书了,总得有个理由吧?”
“书读得再多也没用,我爹不是经常说嘛,女子无才便是德……”卢芸凤脑袋偏转着,望着唐家大院的院门,而后转过头,郑重其事地说,“我们想办一所学校,教孩子们读书!”
瞬间里,所有人都怔了一下……
原来,不是为了谈婚论嫁,不是为了两个人处一起,不是为了卿卿我我,儿女情长,是为了办学校!
唐夫人心中顿觉豁亮:嘉中和薛小姐、三小姐,还有吴先生,都是读过书,有学问的人,正好可以教孩子们,只要人都处一起,就是好事儿啊!
唐老爷也忽而感慨着:原来三小姐和薛小姐的志向不小啊!办学校,教娃娃们读书,真真是好事儿!我竟兀自胡乱猜测,误会了她们,她们二位虽未女子,志向襟怀,一片仁心,倒是令我这个老头子汗颜了……
“我知道办学校是好事儿,咱乐州都是旧式私塾,教书先生也都老得迂腐,可是……”唐嘉中深深叹了口气,“我去北平也……”
“嘉中,这事儿可以考虑考虑的!”吴先生晓得唐嘉中一激动,有时候便说话直起来了,担心他多说,不待他说完,便打断了他。
薛静怡忽地抬起了头,唐夫人忽地抬起了头,卢芸凤的眸子中,瞬间闪烁出了一种光亮,像天上的星星……
吴先生脑海中迅速地想着许多的事儿……
倘若真有一所学校,唐嘉中和卢芸凤、薛静怡,都在其中当教师,既是利国利民之大好事儿,又能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工作场所,一个响响亮亮的新式学校教师的职务身份……那么,借此为契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