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谭师爷想到了“借力借势”之策……
萃栖楼的何老板何正宽,原本对陈叫山并无大恶,但自从陈叫山成立卫队之后,开始调查灾民之女失踪一事,步步紧逼,逐渐令何老板感到了危机……何老板便请教自己的姐夫孙县长,孙县长思谋一番,想出了“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之计,揣摩出谭师爷之心思,便拉拢谭师爷,让谭师爷来对抗陈叫山!
你有所求,我有所需,各为其利,心照不宣……于是乎,谭师爷、何老板、孙县长、余团长一伙人,自然便走到了一起。正所谓,有利益时便有朋友,有利益冲突时才有敌人……
何老板的青楼生意,除了乐州萃栖楼,还有梁州的萃栖楼,乐州生意自有自己的姐夫孙县长罩着,但梁州的萃栖楼,则需梁州一霸万洪天罩着。万洪天的势力不在卢家之下,也涉及了船运行业,成立了万家大船帮。尽管万家大船帮在凌江上游,卢家大船帮在凌江下游,两相隔着百十来里,但毕竟同行是冤家,在货物筹集,调度转运,陆上买卖等等各个方面,与卢家大船帮产生了不少的冲突……
何老板有心讨好万洪天,讨好的最大砝码,无疑便是打压卢家大船帮。
谭师爷想在卢家上位,需要打压陈叫山。
何老板想铲除眼中钉,需要打压陈叫山。
于是、便有了让陈叫山“取湫”一事……
然而,陈叫山一路过关斩将,冲破柏树寨之围堵,教训田家庄父子,顺利通过小山王高雄彪的地盘,甚至与姚秉儒联手一处,打败混天王、刘大炮,令太极湾改天换地……
谭师爷、何老板、孙县长、余团长都感到了一种震惊、惶恐、不安……
谭师爷得知骆帮主前往北山,接应陈叫山时,便料想陈叫山将来势必会卷入船帮之事务中,因而,便与何老板、孙县长、余团长一番商议,决定从船户劈船之事上,开始做文章,慢慢筹谋设局,一则破坏陈叫山在卢家的上升势头,二则引起卢家船帮的内乱内斗,三则制造来年船帮无船可用之隐患,四则以此种种来讨好梁州一霸万洪天,正可谓,一箭四雕,上上之计……
在万洪天手下一伙人的配合下,谭师爷先是祭出了“木船底板可冒充阴沉木”之计,令类如胡老板等见钱眼开之小人入瓮,从而导致船户们大量劈船!而与此同时,又四处派人偷偷砍伐造船所用之红椿木,暗暗囤放在宋城窑场内……
果然如谭师爷所料,陈叫山取湫回来伊始,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到碾庄码头一带走动,开始了解关注船户劈船之事,由此引起了侯今春的不满与怀疑……
随同陈叫山一同返回乐州城的,还有常海明的小分队,小分队成员拐枣和嘎子,来到乐州城后,见此地繁华之境,太极湾自是望尘莫及,几次在城中遛达,便遛达到了北城巷一带,见到萃栖楼那些莺莺燕燕,花花草草,一时间心痒难耐,趁天黑之时,借故出外买东西,便到了萃栖楼里买欢寻刺激……
何老板对所有来萃栖楼的客人,都会有一番观察考量的,这是受他姐夫孙县长的影响所致,正所谓,做人做事,要“大局着眼,小处留心”。拐枣和嘎子一入萃栖楼,便引起了何老板的注意,听其是太极湾一带的口音,便立刻联想到了陈叫山与姚秉儒结盟一事……
两壶花酒一喝,几个美人一抱,拐枣和嘎子,自是消受无限,忘乎所以,快乐似神仙,嘴巴也就关不住门,说了陈叫山如何攻打太极湾,如何与姚秉儒结拜之事,以及他们如何一路护送陈叫山返回,等等等等……
何老板隐隐觉得拐枣和嘎子两人,是两枚重要的棋子,虽然不知道究竟如何使用,但应该将其先控制住!因此,何老板用迷药迷倒拐枣和嘎子后,请示姐夫孙县长,孙县长又请教谭师爷,谭师爷眼珠子几转,心思一动,便想到了“写信栽赃,割头为人质”之计策……
起初,何老板和孙县长、余团长等人,皆觉得这计策太过笨拙愚鲁,但实际的情况是,陈叫山被侯今春射了一箭,差点一命呜呼……方才感觉到了谭师爷所说的“以拙求巧,以鲁搏聪,以朴茂得清正”之妙……
各处砍伐而来的红椿木,偷偷码放在宋城窑场里,依照谭师爷的计划,须待到卢家发现红椿木十分紧缺,红椿木被抬到一个高价时,再适时地将这些红椿木卖给万洪天万老板,以此来造成卢家的恐慌……
然而,正如保安团闫队长排算的那样,在这个“釜底抽薪”之计划中,惟有保安团是别人的棋子,别人的刀,任人摆布,任人调遣,却毫无利益可图……
闫队长和余团长一番密谋,决定在今夜偷木头嘴边的肥肉,怎能不吃?
第209章 偷运
月似镰,星不见……
闫队长领着一帮人,在夜空下,蜿蜿蜒蜒,一路向东,过了荒滩地,前方是一座土台,形如倒扣在地的大钟,闫队长站立上去,“嗤”地擦亮一根火柴,点燃了一个火把,高高举起,绕着圈地在头顶挥舞,而后又在身体左右两侧,上下各挥舞三次,宋城内的一截残损城墙上,便也出现一人,挥舞火把,动作与闫队长一模一样……
来到宋城,走过一段坑坑洼洼的硬土路,便来到东北角的窑场。
窑口站立的两人,背着枪,见了闫队长,一人手捂嘴巴打着哈欠,一人“啊嚏啊嚏”连打两个喷嚏……窑顶上站立的张铁拳,便冲下面喊,“闫头,咋来得赁晚?”闫队长仰头笑着,“兄弟们辛苦了,城里有点事儿耽搁了一下……”
闫队长走进窑口,沿着一段台阶斜斜向下,来到窑底,朝窑壁处一个暗洞走去。刘神腿迎上前来,“闫头,你进去点一下木头……”
“不必了,不必了,兄弟们办事,我放一百个心……”闫队长笑着说,“耽搁大家了,回去歇着吧……”
张铁拳和刘神腿一帮人,将枪支和刀等武器,向闫队长交割清楚后,便打着哈欠走了……
闫队长对手下兄弟喊了一声,“各自归位”
丑时左右,闫队长将守在窑场外围的兄弟,都喊到了窑底,压低声音说,“我把丑话先说前头,今晚上的事儿,大家都有份儿,但是谁嘴巴关不住风,泄露出去一星半点儿,不但你脑袋要搬家,你全家也得死光光……”
“晓得晓得,闫队长放心好了,我们嘴巴严得很哩……”兄弟们个个连连点头……
“现在听我说,先挑圆口小的木头,好搬好运的,尽着上面的先取,别慌,弄得要像那么回事儿,不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了……”闫队长扫视了一圈兄弟们,“都听明白没有?”
“闫头,为啥咱不整圆口大的哩?圆口大,方数多,钱多呀……”一位胆大的兄弟问着。
“瓜娃,现如今红椿木价高得很,你一下冒出那么粗的来,陈叫山他们万一看出了啥,咱不是白闹腾一趟么?”闫队长又补充说,“再说,圆口大的木头,也不好搬,现在咱人少,动作得快,不能出了岔子事儿……”
依照闫队长的吩咐,一拨人在窑场外把风放哨,另一拨人便挑着圆口小的红椿木,一根根地从木头堆上往外扯,一口气扯了十多根,好像还嫌不够……闫队长手一挥,“行啦,行啦,一点一点来,一下整多了,小心被人看出来……”
众人将红椿木扛到窑口,装了三辆板车,绑扎结实,闫队长带着六个兄弟,朝虚水河大桥方向走去……
刚到大桥桥头,闫队长点燃火把,趴到桥栏上,朝下挥动一阵,桥底下便跑出了七八个汉子……
闫队长转身对拉车的兄弟说,“好了,现在你们回去吧……记着啊……”闫队长拍拍自己的嘴巴,又用大拇指和食指,做成了手枪状,在自己太阳穴上戳了两戳,拉车的兄弟们便连连点头……
“好了,现在咱就朝城里走,不要急,慢慢悠悠走,熬到天亮,刚好到卢家城北粮仓……”闫队长用手拍拍车上的红椿木,对七八个汉子又说,“路上无论遇见谁,就说你们是从洋州弄来的红椿木,记住没?”
一行人向乐州城走去,村野汉子们腿脚劲大,似乎走不了慢步,闫队长便不停地提醒,“慢点儿,慢点儿,又不是接新媳妇儿,跑那么快干啥?”
从官道一直西走,绕过荒滩地,离大东门还有一箭地时,闫队长停下步子,对村野汉子们说,“我就不跟你们进城了……你们进城后,沿城墙走,人少,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