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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杏贞一言堂般的将调子定了下来。
随后商量了一些细节之后,重臣散去,奕?却留了下来,他眉头紧锁挥退李莲英等人后,看着杏贞问道:“你明知道洋人不会答应这么苛刻的条件,为什么还要说的这么没有转圜余地?”
杏贞也不看他,走到软榻便坐下,揉着自己的头道:“你放心,洋人会答应的,只要他们被长毛打痛了,就一定会答应。”
奕?重重的嘿了一声道:“长毛就一定能打得过洋人么?”
杏贞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衣饰道:“长毛和我们交手多年,你见过他们打没有把握的仗了么?这次长毛既然敢抢先和洋人宣战,就一定会有后招,我们只需要等着洋人被打得最惨的时候再出手,就一定能收获最大的利益。”
奕?哼了一声道:“最好皇嫂说的是对的,否则我们将失去最好的机会!”
杏贞妩媚的一笑说道:“要是我说得不对,六爷你要把我吃了不成?”
奕?被她妩媚的一笑弄得有些脸上微热,急忙转过头去道:“皇嫂,此事不可儿戏,本王会盯着的,假若事情有变,本王是不会坐视不理!夜深了,皇嫂歇息吧。”说罢急匆匆的告退而去。
杏贞掩口轻笑起来,喃喃道:“没胆的男人,果然和历史上一样,虽然胸有抱负,但最后还是被慈禧吃得死死的。”
奕?走后没多久,李莲英在外面低声道:“太后,程姑娘来了。”杏贞嗯了一声,随后帘子掀了起来,程灵秀带着药箱走了进来。
程灵秀见了一礼后,杏贞笑道:“你来的正好,本宫的头又开始痛了。”程灵秀嗯了一声,上前打开针袋道:“那就让灵秀为太后施针。”
片刻后,程灵秀为杏贞施针完毕,杏贞觉得头痛舒缓了不少,程灵秀低声道:“太后,您的头痛需要静养少思,还要多加休息才是。”
杏贞苦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程灵秀也劝过她不少,见她不说话也就不再劝说,跟着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低声道:“是宫外太平军白泽堂送来的信函,说要亲手交给太后。”
杏贞点点头接过信函,随后程灵秀乖巧的告退而去,杏贞便在灯下展开信函阅看。上面还是用汉语拼音写的密信,是萧云贵写给她的,上面只写了短短的一段话:“我已经与英法宣战,主要兵力虽然已经调去对付英法联军,但京城外大营仍旧防守稳固,切不可想着趁此机会前来攻打,否则你会后悔的。”
看完杏贞哑然失笑,喃喃说道:“你这摆明了就是在恫吓我,你也是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其实我已经尽了力帮你一把,太平军能不能在这段时间有所作为打破僵局就看你自己的了啊……”(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九章 静海双塘
直隶天津府静海县双塘村,时值清晨,天色刚蒙蒙发亮,村中齐老汉磨叽磨叽的挨下炕头,看了看屋内家徒四壁的景象,不经哀声连连。√∟,炕头另一头睡了齐老汉的儿子齐小山,齐老汉揉了揉浑浊的眼睛,唤道:“小山,起来,下地里头去了。”
炕头上齐小山没好气的说道:“不去,辛辛苦苦种出的粮食都被天杀的狗洋人抢走了,再辛苦也是白搭!”
齐老汉怒道:“最难熬的冬天都熬过来了,这兵荒马乱的时候,能保住性命就算不错的了,你还指望啥?”
齐小山也怕父亲动怒,只得下了炕头,嘟囔着说道:“爹,前些日子官军的队伍过去的时候,先就抢掠了一回,前些日子这些洋鬼子又来,连咱们好不容易藏起来的粮食都给抢了去,这日子没法儿过了。这些天杀的官兵和洋鬼子,咱还不如去南边投了长毛杀这些狗官和洋鬼子去!”
齐老汉吓了一跳,一个大耳刮子打了过去,骂道:“没出息的东西,长毛是能随便跟的么?跟了去小心死后菩萨怪罪,让你下十八层地狱去。别说了快点起来,你现在地里头去,我上刘老太爷家去,看看能不能借到些粮食。”
齐小山很不甘心的抚着脸,绑上草鞋,从墙角木桶里打了碗凉水喝了,肚中饥火稍下,长长的打着哈欠,推门出去,哪知道才出门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上。齐小山愤怒的翻起身,骂道:“什么狗东西拌你爷……”他睁大眼睛看到绊倒自己的却是个穿着花花绿绿衣裳、头戴钢盔的大兵。后面一个爷字生生的咽了回去,只见那大兵却是睡在了自家门口。而他身边也都是睡满了清一色花绿军装的士兵,放眼望去。只见整个村子的道口、路上都是睡满了人。
齐小山哪里见过这么多士兵,还居然睡在自己家门口,但想自己刚才那话要是被听了去,可是不得了的,当下裤裆一热,一泡尿撒在裤子里了。只见那大兵被他一拌,也是醒转过来,看到齐小山四丫大叉的坐在地上,灰头土脸的。裤裆里湿漉漉的,忍不住笑起来:“小哥,你没事吧?”他一口江南口音,让齐小山略略松了口气,还好是国人,不是洋鬼子。只见那大兵缓缓站起身来,将身上盖着的毯子收起,拿起身边长长的火枪,走了过来。枪头上还装着亮晃晃的刺刀。
齐小山吓得哀嚎大叫道:“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绊倒你的,官爷饶命啊…”他想到之前那群凶神恶煞的官兵来。自己只是稍微说了句,这粮食是我们的,便被那些官兵几个大耳刮子。现在自己居然绊到一个官兵,那还不得被一顿狠揍?
齐老汉听得动静。走出屋来,见到屋外村道上满是花绿衣裳的士兵睡着。也是吓得两腿发软,见儿子哀求着坐在地上,一名士兵拿了火枪正走过去,护犊之心大起,壮了胆子冲过去抱住儿子,以背向外,哀求道:“官爷饶命,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官爷,官爷手下留情啊…”
那大头兵愣了一下,笑道:“老丈,我没说要你们的命啊,来,起来说话,我是问这小哥可有摔伤了,我睡在你们家门口,绊了小哥一跤,可真是对不住。”
齐小山和齐老汉对望一眼,好像听到了什么奇闻怪谈一般,当兵的向自己爷俩说对不住?这些人是哪里冒出来的丘八?齐老汉连忙将儿子拉起,冲着那大兵说道:“官爷,这可折杀老汉了,小孩子皮糙肉厚的,摔个几跤没事。官爷咱们可以走了么?”那大兵笑道:“二位自便吧,没事就好了。”
说话间,只听远处传来嘹亮的军号声,低沉但却清脆,说也奇怪路上睡着的花绿衫士兵们听了这声军号,都是一起翻身起来,急匆匆的开始收拾行装。
那大兵也是转身回去,开始收拾自己的行装。齐老汉父子二人吓得连忙跑回屋内,关起大门来。齐小山靠着门,喘息着说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不声不响的屋外睡了这么多官兵,爹,你说这些官兵怎么和咱们大清的官兵不一样?要真是朝廷的官兵,非得进屋把我俩赶出去,他们自己睡屋里才是的。”
齐老汉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凑到门缝上边看边说道:“不知道,不过这些官兵看起来比前些日子那些兔儿兵强多了。”说到这里齐老汉忽然失声惊呼道:“小山,他们是不是都没有辫子?!”
齐小山闻言又扭头凑到门缝边再次细看,果然那些花绿衫士兵背后都没有辫子,“爹,他们、他们应该是南边的长毛!”齐小山说话有些颤抖,生怕门外的长毛听见了进屋里来把两人杀了。
还好那些士兵根本没有进屋的打算,只见只一会工夫,屋外的花绿衫士兵们都收拾好行装,背起火枪站好成一队队的,什么稍息、立正的口令喊将出来,一队队的花绿衫士兵们排得整整齐齐的,没有人嬉笑,也没有人东倒西歪,更没有人说话,都是站得笔直的,看起来真是威武雄壮。齐小山看得心头热血上涌,低声赞了声好。
一骑飞驰而来,沿村中小路飞驰而过,一路不住喊道:“一师一团三营官兵!打谷场集合!打谷场集合!不许扰民!不许扰民!”
沿途听到号令的花绿衫士兵们,在队列外长官的号令下,一队队的一起转身,朝着村东口的打谷场行军而去。齐小山父子见这伙花绿衫士兵们好像没有恶意,便大了胆子,打开门站到门口观看。
只见周围的邻居也纷纷打开房门,不少农家汉子竖起大拇指赞道:“好威武的军将们。”“我看也比前些日子的官军!”“就是比昨日的那些洋鬼子兵厉害上许多。”“他们是哪里来的官军?”“他们不是官军,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