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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贵拔出长刀大喝道:“撤阵!竖旗!包抄!”眼见清军没有胆量上前接战;有些要跑的意思;他立刻发号将令变阵。身旁的擎旗手立时把西王的黄旗竖起;右边指挥的正是李开芳;见左翼竖旗;右翼旗号登时也竖了起来。
见旗号打出;太平军将士们纷纷收起圆阵的防御阵势;藤牌手据左右;长矛手打前;鸟枪手尾随;西王萧云贵跨上战马;一马当先带着擎旗手往左边水草丛冲杀出去;左翼全军悉数跟上;并无丝毫的慌乱。
右翼李开芳部也趁势杀出;两翼兵马绕过面前的水塘;往清军两侧冲杀而来;远观彷如螃蟹的一对铁钳对出一般。
清军这边惊慌不已;不知水塘后面还有多少太平军;河北镇总兵王家琳急忙挥军迎击;但中路溃兵先至;其后中路太平军在李以文指挥下从间道杀出;三路太平军包抄猛攻下;清军几乎便是一触即溃。
左宗棠紧跟萧云贵左右;只见他大旗往左;左翼全军便跟着往左;往右便跟着往右;还没等他看清阵法变化;清军已然大溃。
见清军溃散;萧云贵高举长刀喝道:“各军两司马竖旗追击!散阵!”太平军各个两司马纷纷竖起旗号;所属的兵将便跟着自己的统兵两司马衔尾急追;猛冲猛杀过去。
樟树头村一战;清军和太平军打了一场遭遇战;清军河北镇总兵王家琳大败;身负重伤;被左右救下;手下八百余名清军兵勇被杀;余众逃回浏阳县城暂避。早间逃回城中的湖南都司塔齐布接得败报大惊失色;急忙督兵上城守御;谨防太平军趁势攻城。
听闻长毛贼至;浏阳县城内人心惶惶不安;大户们哭爹喊娘的躲避回家;城中塔齐布新败兵马更是人人自危;到得王家琳部两千余败兵退入城中后;人心才稍稍安定了些。
萧云贵领兵追杀至浏阳城外五里之处;眼见清军已经关闭了城门;此次出兵并未带攻城器械或火炮;萧云贵当即将旗一展大声喝道:“不必再追;收拢兵马;打扫战场;大队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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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繁文缛节
震天的欢呼声中;左宗棠匆匆勒定马匹;眼见太平军将士们收起刀枪;开始忙碌了起来;各队都有人专司救治伤患、捡拾兵器;负责捡拾兵器、火药的兵士格外细致;每具清兵尸体都要翻个顶朝天。左宗棠发现这些兵士对于钱粮火药极为重视;特别是他们所说的红药(即火药)格外珍视;左宗棠也明白火药配制不易;太平军现下所占的地盘不多;而且飘泊无定;红药无法大量自制;只能通过走私渠道采购。
萧云贵策马来到左宗棠近前;呵呵笑道:“左先生;此战如何?”
左宗棠虽然狂傲;但却也算是诚挚君子;违心的话也实在说不出口;只得微微颔首道:“西王兵马雄壮;上下一心;阵仗兵法运用独妙;左某很是佩服。”
萧云贵面露得色笑道:“难得左先生开口夸奖啊。”
左宗棠略略拱手问道:“适才西王行军布阵之法甚是玄妙;不知可能详实相告?”
萧云贵心中得意非常;难得左宗棠开口求教;当下便在马背上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这些行军布阵之法都是萧朝贵留下的;叙述起来也不费劲:“适才本王所用的乃是牵线阵和螃蟹阵;这牵线阵乃是行军队形;以防敌袭。我军凡从此城乡向彼城乡行军时;必下令作牵线阵行走;每两司马执旗一面;后随二十五人;一百人则张卒长旗一面;五百人则张旅帅旗一面;二千五百人则张师帅旗一面;一万二千五百人则张军帅旗一面。一军接着一军前进。宽路则分双行;狭路则单行;鱼贯以进;斩然不紊。在行军中;一耽生遭遇战;首尾蟠曲钩连;顷刻聚集;结成圆阵迎敌。接仗若不利;统将敲锣;方准退却;仍守牵线阵战斗队形;这时如果路宽;就是分为十行二十行都可以;但不得斜奔旁走;亦必鱼贯而退;牵线急趋;敌往往追赶不上;即便追上了;见队伍不乱;也不敢穷追。”
萧云贵得意洋洋的讲个不停:“螃蟹阵乃是牵线阵的繁用之法;三队并行齐走;中间一队人数少;两翼的人数多;形似螃蟹;所以叫做螃蟹阵。这一种阵法;还根据敌情而有种种变化。如敌仅分左右两队;就以阵的中队分益左右翼;也成两队。如敌前后各一队;就合左右翼的前锋为一队;以左右翼后半与中间一队合而平列;以为前队接应。如敌左一队兵多;则变偏左阵。右一队兵多;则变偏右阵。如敌出四、五队;也分为四、五队次第迎击。其大螃蟹包小螃蟹阵尤为著名;其法或先以小阵与敌交战;后出大阵包围;或诈败诱追;伏兵四起;将敌包围。螃蟹阵变化虽然复杂;但损左益右;移后置前;运用之妙;在于见机而动;临阵指挥。其进退开合的疾徐;只需几个大旗手娴习;全军望大旗向那裹就向那裹奔赴。所以一军用了几个大旗手;便可以指挥万众;略无参差;提纲挈领;深得以简驭繁的妙用。”
左宗棠心中默记;最后萧云贵又长出一口气道:“其实再有多好的阵法;也要兵卒练习贯熟才能举动;我所排布的圆阵尚有不足之处;我闻西洋各国更有厉害的线性阵列和空心方阵;西洋兵火器比我等更多;士卒精训更在我们之上;阵法自然也更加厉害。”
左宗棠微微一愣;适才还洋洋自得的萧云贵为何话锋一转说起西洋兵法来了?但想他一个广西草莽出身之人又是如何得知西洋战法的?正狐疑间;耳边传来一阵祝祷念词来;左宗棠循声望去;却是几名太平军军典官正在对着战死的太平军将士尸身诵念上帝教的主祷词。
左宗棠这才明白过来;暗自寻思道;上帝教传自西洋;拜上帝教自然从传教士口中得知西洋战法;倒也不足为奇。想通此节;左宗棠本欲再问一些临阵之法;却见萧云贵笑得甚是诡异的看着自己;心中猛然一沉;暗叫不好;他能以军机相告必然是打定了主意不会放过自己了;自己既闻他军机要秘;不论是死是活都算是交待在这了。
想到这里左宗棠不禁额头沁出汗水来;面色有刑急起来;萧云贵看了暗暗发笑;自己的确是故意告诉左宗棠这些战法的;当下缓缓说道:“左先生;本王同先生可谓是心心相惜;又对先生礼敬有加;现下更是对先生推心置腹;将军中机密都据实以告;先生能否留下助本王一臂之力?”
左宗棠呃了一声道:“这……”
萧云贵又笑道:“难道先生真要本王像三国之时刘备三顾茅庐一般才肯出山么?”
左宗棠急道:“不是;只是你们信奉洋教;与我中华文种大异……”
萧云贵又道:“此事好说;先生定是不了解我拜上帝教;此间说话不便;待我们回城后;本王让我家夫人细细说与先生知晓;其实上帝之神我中华上古便有了。”当下也不容左宗棠多说;便喝命大军开拔回城。
回到长沙城后;天色已黑;战后之事自然有李开芳、李以文等人料理;萧云贵吩咐将邓绎等人咋企鹅收押入巡抚衙门大牢;便想带着左宗棠回巡抚衙门。
左宗棠见邓绎等人被押下去急忙求告道:“西王;邓绎等人都是读书人;还请宽赦以待。”
萧云贵摸着鼻子笑道:“左先生你若是以谋士或是幕僚身份和本王说这番话;本王一定听。”
左宗棠哑然无语;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邓绎等人被带走;面色很是难看起来。
萧云贵呵呵笑道:“想不到左先生到现在还这般心志坚定;也罢;邓绎他们三人是和湖南巡抚骆秉章等清妖官吏关在一起;待遇和一省巡抚一样;也不算虐待他们吧;年青人吃朽头方为人上人嘛。”他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其实前世他也不过才二十余岁。左宗棠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暗自筹谋对策。
萧云贵正打算会巡抚衙门;但见李开芳上前抱拳道:“西王殿下;战后诸事小弟等人自会料理;但照天国规矩;这些日子连日大胜;也该敬告天父皇上帝了;此等大胜祷告也该办得隆重些;左右也无紧急战事了;是否明日筹备一下;后天大办一下?”
萧云贵一听这才想起;太平军想来出征前后也有祷告天父的习惯;战争是国家的大事;把人生日常动作都与上帝联系起来的太平天国;对於战争更加是紧密地与上帝联系起来。每逢出征和作战之前;战胜或战败之后;都要向上帝祷告;以请求上帝赐给胜利。战胜之后也要敬告天父;拜谢天父神威保佑;让大军凯旋得胜。就算战败也要祷告;战败之将要祈求天父宽赦他的罪业;天国的人相信战败定是有人犯错;而战败之将要承担责任;向天父皇上帝祈祷认错;或是找出战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