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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倒是荣禄一言不发,好像和他无关一般,呵呵呵。”又回想起肃顺那晚的话,虽然杏贞认为这是肃顺的挑拨之语,但荣禄瞒着自己布下的到手香和依兰依兰香之局,的确让杏贞深感不满。但她清楚,现在还要依靠着荣禄,不能彻底和他摊牌,所以她对咸丰的死因一句都没提,为了彻底让他安心,杏贞还献上了自己的身体,效果果然很好,荣禄没有再有怨怼之心,想来接下来会安心去淮上剿匪。
杏贞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双眸,暗暗捏紧了玉手,她不允许有任何人威胁到她,荣禄也不行,她可以和他欢好,但绝对不会和他分享权力,她不想在过那种受人摆布的日子!
“召尚虞备用处的一等侍卫伊尔根觉罗。承恩前来!”杏贞闭着眼睛吩咐安德海道:“再让程灵秀过来,她的按摩手法不错,本宫头有点疼。”
安德海嗻了一声便下去了,杏贞眯着眼睛看着安德海的背影,这个太监虽然口风很紧也很忠心,但毕竟知道的太多了,而且他已经做到了首领太监,似乎赏无可赏了,杏贞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机,适当的时候这个人也该消失了。
翻开曾国藩的奏折,上面多次出现伪西王萧朝贵的名字,一瞬间杏贞的双眸寒意更重。这个萧朝贵到底是什么人呢?杏贞不知如何脑海里会联想起萧云贵来,或许就是只相差了一个字吧。但就算他是萧云贵又如何?自己还有资格去找他吗?没有,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宋清韵了,她现在是大清帝国的慈禧太后!
第四百七十九章 天京琐事
已经是初冬时节;天厩内却降下了一场冬雨;寒冷的北风中淅淅沥沥的阴雨令人感到了一种压抑的阴霾;厚厚的彤云已经几天不散了;雨水浇在地上;夜晚一冻之后便凝结成冰;天厩内青石板路上甚是湿滑。
推开窗户往外望去;天色依旧暗霾;韩宝英的心情也更加的低落;这些日子她都在女馆做事。天京事变中;令很多女子变得无依无靠;东殿不少将士的死去;让多少母亲失去了儿子;多少妻子失去了丈夫;于是城里的女馆开始接纳、照养她们。
西王进入天京之后便开始施行苏褔省的改革;圣库将在几个月内逐渐停止大锅饭式的发放钱粮;最终圣库将和苏褔省一样;正式改变成国库。天厩里的文武百官、兵将士卒已经开始按等级领取俸禄、粮饷;而百姓们们则不再需要把所有生产所得的粮食、钱货交给圣库;种地的缴纳粮赋;经商的缴纳商税;总之你干了活交了税之后;剩下的便是自己的。
西王恢复了天厩的私有制;原来天厩附近分下去的田地照旧分下去;土地上西殿没有做大的变动;只是重新做了地契分发下去;承认土地私有;但分发下去的土地严禁买卖。
而东殿死于事变的士兵家属们很多都没有土地;他们是东殿的兵卒;很多是靠圣库提供的钱粮过活;如今当兵的男人死了;圣库又将渐渐停止发放钱粮;由于这些兵卒之前是东殿兵卒;并不能按西殿士兵战死抚恤条例进行供养抚恤;西殿仅仅是从圣库里拿出一笔钱来;一次性发放了一笔抚恤金给数万户死了男人的人家;但这笔钱始终还是会用完的。
于是西殿户部、工部以及下属的民政司开始安排这些人的出路;老人在老幼馆安排下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孩子准备进入西殿在天惊办的学校念书。女人则集中到了女馆。
这几日韩宝英、胡九妹等女官都在女馆;她们这些天没干别的事;就只是为女官里的女子们登记造册;同时女营的女兵也要一并登记造册。
让韩宝英不高兴的是有传闻说西王将会解散天京的女营。今后不会再有女营兵上阵杀敌;女营兵会分流到后勤司、舆宣司、拯危馆等等非作战司衙去。她也找西王问过;西王的回答很简单;今后西殿不会让女兵上战场;除非太平天国的男人都死光了。
真是个霸道、不讲理的男人+宝英越想越不甘心;一只手不住的揪着窗旁的盆景;很快那盆景的枝叶就被揪光了。
“四姑娘;西王让你过去一趟。”一名西殿参护前来传话;韩宝英恨恨的低声骂了几句;但还是整整衣冠出了屋子。这个男人又想干什么?
西王并没有住到天王府去;他还是棕了西王府内;天王府现在只是用作商议朝政的地方;西王还没有正式登位;所以还是住在了西王府。
来到西王府的书房内。西王正在奋笔疾书;听得通传的参护报了一声后;头也没抬道:“宝英;你先坐;还有两句就写好了。”
韩宝英俏脸板着也不客气;坐到一边去;萧云贵龙飞凤舞的写完后交给一旁的薄书道:“马上交给左相。让工部马上组织实施;只缫丝厂的地点让左相再斟酌一下;呃;这话不用你传;我都写在上面了。”薄书收了公文转身去了。
萧云贵从公文堆中找出一份公文;走上前对韩宝英道:“这是兵部发的关于裁撤天京女营部队的公文。裁撤之后的女兵们如何安置里面已经安排好了;你拿下去照着执行吧;稍后我让胡九妹她们几个女官过去帮你。”
韩宝英俏脸一寒;板着小脸嚯的一声站起来怒道:“西王殿下;女营兵马也曾经出生入死的为天国打仗。你现下说裁撤就裁撤了吗?你有没有看过我们女营呈上的请愿书?那可是大家的心声啊!”
萧云贵摸了摸鼻子皱眉道:“我看过了;你先看看公文再说吧。”
韩宝英气呼呼的打开公文;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看到最后有些惊奇的看着萧云贵。萧云贵笑了笑说道:“我可以保留一部分的女营兵;但必须是自愿留下当女兵的;而且还必须要识字。挑选出来的合格女兵会安排到上海讲武学堂重新接受训练;训练结束后将接受男兵的考核标准;合格的才能成为女兵;才能重新组建天国的女军。”
萧云贵笑得很是阴险;他知道女营中很多女子其实并不想一辈子就当女兵;是以第一道筛选的时候就会去掉很大一部分人;然后识字又会去掉一部分人;接着上海讲武堂的训练和考核又会去掉一部分人;最后剩下来的女兵几乎就不够组成一支部队的;哪里还用组建女军?
韩宝英却没想那么多;脸上终于绽放出笑容;欣喜的上前抓住萧云贵的手道:“谢谢西王;我这就去了。”话说完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拉了西王的大手;当下俏脸一红;低着头急匆匆的跑了。
萧云贵忍不浊呵大笑起来;刚进屋的洪韵儿奇怪的道:“你笑什么?还有宝英怎么了?脸红的跟猴儿屁股似的。”跟着洪韵儿哦了一声;有些不悦的道:“你是不是又调戏人家小姑娘了?”
萧云贵苦笑道:“天地良心;是你相公被人调戏啊。”说着坐回桌案后说道:“最近真是忙死了;天京这边当时东王他们把工商业一扫而空;很多工匠作坊都变成了公有;商业凋敝;要想恢复天京的经济真是困难重重啊。”
洪韵儿淡淡一笑说道:“你放心好了;只要你的那几个优惠政策落实下去;苏褔省那边的资本一定会往这边流;洋人们不也是蠢蠢欲动的么?其实调整经济不算难事;只要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资本。”她顿了顿道:“反倒是军队的整编不好弄;特别是江西的东殿兵有数十万之多;实在是太庞大了。”
萧云贵抽出一份公文道:“是啊;真是玩人海战术。什么人都召来当兵;很多兵卒就是当炮灰用的;这是对人力的浪费。兵部、工部和户部已经联合拟出章程;打算精简江西的东殿军。还是老规矩;就地重新整编;裁汰老弱;然后分批拉回上海整训;还有一部分改编为江西的乡兵团;警戒地方;其他的回家务农。”
洪韵儿轻叹一声道:“到处都是要花钱的啊;天京这边圣库改革也是要花很多钱粮;还好江西没有全面搞圣库那一套;还是照旧纳粮。也算负担不重。”
萧云贵眉头紧皱道:“不;江西这边的民政一样复杂;乡绅富豪还在;照旧纳粮也就是和满清治下没什么两样;只是江西连经战火。人口消耗之后;暂时掩盖了人口和土地的矛盾;而且江西的民间资本集中在乡绅手里;不利于苏福模式的推广;所以今后一年之内;江西还是要进行土地赎买、耕地清理、重新分配、减租减息等工作;一样的要花钱。不过江西物产富庶。想来压力会小一些。”
洪韵儿点点头;看了一旁堆得像山一样高的文书;随手看了一本道:“这些都是劝进的表章么?”
萧云贵点点头道:“是啊;江西、苏福、福建、湖北各地文官将官都有劝进的表章送到;就连石达开的岳父黄玉昆也有劝进表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