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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肃顺一党在新军中有三名总兵;算是占了上峰。加上朝中户部和刑部很多官员受银库大案影响;罢官的罢官、充军的充军;肃顺党羽在朝中声势超过了恭亲王一党。同时;肃顺等人开始拉拢荣禄、杜翰、匡源、焦佑瀛等新获宠信之人;更是一派咄咄逼人的架势。
至此;恭王党受了此等打击;势力急剧萎缩;朝堂之上。隐隐开始有肃党独大的迹象。好在恭亲王主持的和英国人的军火交易颇为顺利。三万支前膛装药的滑膛燧石火枪及相应的弹药供应。还有一百八十门六磅前装线膛火炮;七十门十二门磅前装线膛火炮;共计二百多万两双方交割之后;清军开始装备神机营。只待操训后便可将战斗力大大上升;比起八旗、绿营各部那些鸟枪大刀长矛装备强了不止一个档次。此事办的顺利;也得到了咸丰的褒奖;让恭王党勉强出了一回彩。
杏贞今日起得很早;她已经是贵妃的品级;这次去承德避暑山庄咸丰虽然没有带上她;却让她留下来暂领宫中事务。早上;杏贞带着留下来的丽妃他他拉氏等后妃;一直送到禁宫门口。
咸丰看着护驾的神机营得了荣禄旬月的训练之后。人人都是精神饱满;换上了威武的神机营月白军服;配上新式火枪和佩刀;果然是面貌焕然一新;心中自豪之感油然而生。意气风发之下面上露出了久违的喜色。
看到咸丰沾沾自喜的样子;杏贞淡淡的笑了一回;走上前去低声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皇上自个儿要保重;照顾好皇额娘;遇事不要着急;我不在多听听皇后的意见。”
此话虽然小声;没人听到;但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咸丰也是有些拉不下脸来;只是嗯了一声;清咳一声大声说道:“兰儿你留在宫中;代掌宫中事务;可需要仔细;有什么拿捏不定的;就报到承德来;朕和皇后自会公处;知道了么?”
杏贞心中好笑;在众人之前;还是满足了他大男子主义的颜面;盈盈下拜;说道:“臣妾领旨;谢皇上隆恩。”
咸丰满意的点点头;又低声笑道:“兰儿;你越来越唠叨了。”说罢转身登上銮驾;喝道:“走吧!”
看着咸丰等人銮驾在神机营新军、銮仪护卫等数千人的簇拥之下;出了禁宫宫门而去最终消失在厚厚的宫门之后;杏贞想到咸丰说自己越来越唠叨;不禁暗暗担心起来;难道自己开始不知不觉的关心起这个恶人来了?
宫中各妃人等送完銮驾;各自回宫去了;杏贞将大腹便便的玫贵人徐佳氏送回她居住的寝宫;又和徐佳氏说了会儿话。徐佳氏家族乃内务府正黄旗旗鼓佐领下人;徐佳氏为宫女出身;出身低微。咸丰三年十一月初三封为常在;后因有孕得以晋升为玫贵人。算算时日再过个把月徐佳氏也快到了临盆的时候了;杏贞叮嘱徐佳氏;一切都要小心为上;早产可不是好玩的;现在的医疗条件很差;早产儿几乎都不能存活下来的。
出了永和宫;身后的安德海在身后低声说道:“主子;皇上去了承德;这玫贵人的胎是安还是不安呢?”
杏贞微微一鄂;奇道:“此话怎讲?”
安德海看看甬道上无人;只有康琪和李莲英在一旁;低声说道:“如今宫中除了皇后娘娘;就以主子地位为尊了;只是皇后娘娘多年也无所出;主子有了大阿哥;将来定是尊容无比。可这玫贵人如今也即将临盆;倘若生下个阿哥;只怕对主子大大的不利;不如乘着皇上去了承德”
安德海话还没说完;便被杏贞狠狠的一个大耳刮子打在脸上;这一巴掌杏贞可是用了真力的;一下子便把安德海打得摔倒在地上;脸颊肿得老高了起来;杏贞脸如寒霜叱道:“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这种事你也想的出来?看来我平日里是对你太好了。李莲英把他给我带回储秀宫去;打他三十板子;不许作假;让他长点记性!”
安德海被打的懵了;摇了摇头才清醒过来。跟着马上跪下求饶道:“主子;奴才错了;奴才错了。”杏贞哼了一声;不去理会他;带着康琪往储秀宫而去。康琪看着脸如寒霜的主子;心中感慨;主子真是心智越来越成熟了。
玫贵人咸丰现在妃子中怀孕的唯一妃子;咸丰虽然不太喜欢徐佳氏;但也极为重视她腹中的骨肉。杏贞留下来照顾宫中事务;第一要务便是看好徐佳氏。要是自己领宫中事务之时。徐佳氏腹中骨肉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也是要担罪责的。身居宠信之位的杏贞;现在又领宫中事务;可是不能出半点差错;否则咸丰一定会怪罪杏贞。而搞掉徐佳氏的孩子根本无益于杏贞的上位。康琪知道杏贞不但不会害玫贵人;反而要想方设法保住她。
李莲英走上前蹲在安德海身边;叹口气低声说道:“安公公;您跟了主子这么久;还不明白主子的心思么?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当口皇上不在;玫贵人要是出了什么事;这屎盆子定是扣到我们储秀宫头上的。况且主子担着宫中偌大的干系;这当口主子可是千方百计要让玫贵人平平安安的才是;你却给主子出这么个馊主意;您说您该不该被打呢?”
安德海苦着脸哀声道:“小李子;你待会儿手轻着点啊。老哥我挨不住这三十板子的。”
李莲英笑了笑;低声说道:“主子心软;待会儿我不会留情的;您可只管大声惨叫求饶便是;主子听了说不定没到三十板子;便会喊停了;若是我打得轻了;只怕主子还要加罚的。”安德海闻言直点头;只得垂头丧气的跟着李莲英回储秀宫受罚去了。
杏贞怒气冲冲的回到储秀宫;坐在院子的石凳之上;命康琪招呼储秀宫上下人等都来看安德海受刑。看到李莲英带着几个小太监将安德海按在条凳之上;大板子狠狠的打了起来;杏贞兀自怒气未消;看着手下人等怒道:“本宫今天告诉你们;储秀宫的人;不管是什么时候;害人之心不可有;谁人敢要是仗势欺人;本宫不管他是谁;决不轻饶。”
安德海才挨了第一记板子;便开始大声惨嚎;口中不断求饶道:“主子;奴才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饶了奴才这次吧”
杏贞并不答话;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蓦然想起;就连安德海都想到在这个时候是弄掉徐佳氏胎儿的最好时机;宫中其他后妃甚至是肃顺不会不知道;如今自己树大招风;倘若此时徐佳氏的胎儿有什么事;当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而且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徐佳氏有事的。
思索了一阵;杏贞叫停了李莲英;也不看安德海伤势如何;说道:“小安子、小李子;你们俩跟本宫进来;康琪差人去把黄院使请过来。”说罢转身回丽景轩去了。
回到屋内;杏贞看着安德海步履蹒跚;龇牙咧嘴捂着屁股;但却不敢叫唤出声;温言道:“这只是小惩大诫;再起害人之心;决不轻饶!”
安德海连说不敢;杏贞喝了口茶;说道:“你们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永和宫玫贵人哪里所有的食水;都给我小心照看着;宫中你们收买的耳目给我盯紧了;不管是谁想要动玫贵人;马上来报我;不管想什么法子;给我保住玫贵人的胎。”
两人都是应了;安德海说道:“御膳房奴才和他们的总管太监陈公公相熟;那边奴才会盯着的。”
李莲英说道:“永和宫那边奴才会盯着的。”
杏贞嗯了一声;又交待了一些细节;她预感不论肃顺还是宫中有心的后妃;定会向玫贵人下手;一来可以除掉丽妃的胎儿;二来又可以让自己蒙上不白之冤;正是一石二鸟之计。
说话间;太医院院使黄敬辞跟着康琪走了进来;杏贞也不废话;直接说道:“黄院使;太医院那边;此次刻开始;凡是玫贵人的药物;你都一定要亲自检视清楚;本宫怀疑有人想对玫贵人的胎儿下手。”
黄敬辞乃是太医院的老医尊了;看过的事情也多;他微微一惊;转念一想;已经明白其中利害;当下说道:“下官一定检视清楚。”
杏贞又吩咐康琪道:“永和宫宫中的宫女就由你去盯着了。”康琪应了;杏贞看着几人沉声说道:“不论如何;一定要保住玫贵人的胎儿。”
交代完之后;杏贞命中人退下;屋内只剩下自己和黄敬辞;她站起身看着黄敬辞说道:“皇上服用鹿血有多久了?”
黄敬辞微微一鄂;低声说道:“一月有余了。”
“为何不告诉我?”杏贞语气微微有些恼怒。
黄敬辞说道:“那日适逢院判孙白杨当值;皇上召见他问起这循补之事;孙白杨便以鹿血应之。循医道而论;孙白杨并无答错;这鹿血的确是补药。”
杏贞皱眉说道:“这鹿血可有大害?皇上可能服用?”
黄敬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