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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琦善都和林则徐一样;逃不过一个罢官抄家的下场。
“仲华;咳咳;原来是你啊。”琦善老迈的声音打断了荣禄的思绪。他和承恩上前再一次见礼后;荣禄道:“老中堂安好。小子到江南办差。便顺道前来给老中堂请安。”
琦善好不容易咳嗽听了;喘息几声;眯着眼睛看了看荣禄;又看了看承恩;问道:“这位小哥是……”
承恩急忙上前打个千自报了家门;琦善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伊勒通阿的子孙。也算是功勋之后。”说到这里琦善轻叹一声道:“我等都老了;这大清江山还得靠你们这些年青人帮衬着替皇上分忧;咱们做奴才的这辈子也不指望什么;也就是想着能把大清江山妥妥当当的安稳住。也算能到九泉之下见列祖列宗了。”
荣禄拱手道:“老中堂古稀之年还领兵出征;实在令晚辈等汗颜呐。”
琦善苦笑道:“我这把老骨头就打算交代在这了;旁的也没多想。”跟着望着荣禄笑道:“前阵子长毛伪西王攻陷江宁之后;兵锋正盛;坊间流传出太平王杀王的推背图箴言;老夫当时还在纳闷;这是谁玩得这一手挑拨离间;后来老夫才知道原来是你小子。”
荣禄微微吃了一惊;这推背图的箴言本是他想出来的造谣之计;目的就是想挑拨太平天国那几个王爷之间的关系;他动用的是上虞备用处的侍卫收买地方帮派、地痞的造谣;原本还想着此事做得隐秘没人知道;想不到琦善却知道了。
琦善见荣禄面色微变;淡淡一笑说道:“老夫纵横官场几十载;这犄角旮旯的地方都要有些人脉;否则在官场这趟子浑水里怎么身败名裂的都不知道;你们粘杆侍卫此次南下的事;老夫也是知道的。”
此言一出;荣禄不禁吓得汗流浃背;想来也是;向琦善这样的三朝元老;在朝中不说眼线遍布;那也是他想知道的事;花点功夫便能探知;自己这样的小角色坐下之事;他怎么可能查不到?粘杆侍卫本来多数就是满清贵胄子嗣组成;当中是琦善亲戚也不在少数;只要琦善想问;那就一定能查出来。想到这里;荣禄知道琦善一定知道自己这些人此行的目的;也不知道琦善是如何想的;要是他想出手对付自己这些粘杆侍卫;只怕也很容易。
琦善眯着眼睛自顾自的接着轻叹道:“肃雨亭此人做事;恣意妄为;不顾后果;为了讨皇上欢心;他是什么人都敢动;什么事都敢做;但偏偏又不懂得圆滑;今后必定会吃大亏。仲华;你祖父塔斯哈乃是老夫旧部;老夫任驻藏大臣时;他在老夫麾下任职;你母亲又是我博尔济吉特氏之人;你也算是老夫的孙儿辈;你父亲、叔父都战死沙场;家中就你这么一个独苗;原本你在宫中任侍卫;将来外放也不失为一条路子;但现在跟着肃雨亭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得罪的人多了;将来必遭人所恨呐。”
荣禄脑中一轰;额头汗水涔涔而下;听到这里再也不迟疑;双膝一软拜倒在地;口中说道:“老中堂;请看在先祖份上;救晚辈一救。”承恩一看;也跟着跪了下去。
琦善呵呵笑了笑;咳嗽几声;苍老的手略略一抬;示意一旁侍候的听差上前将两人扶起。
琦善温言说道:“老夫便是念在与你祖父的情分上;今ri才见你们的。老夫这江北大营说句实话;每ri里要进多少钱粮;要进多少器械;要进多少药子;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两。朝中那些人看着眼热得紧;多少御史言官、多少宵小之辈都盯着此处;只盼着老夫哪一天行差踏错;便可一举参倒老夫。可仲华啊;老夫如今还能好端端的在这里和你说话;不就说明白一点;老夫所凭者乃是一个势字。只要瓜洲的长毛贼还在;就没人能动得了老夫。”跟着又长舒了一口气道:“朝廷传旨的人不知出入我大营多少次;老夫也从不遮掩营中一畜事;他们能不回去向皇上禀报么?皇上睿智;难道就不知道天下绿营兵烂到何种地步么?仲华啊;其实朝中不但皇上清楚;满朝文武都清楚;肃雨亭又何须让你们枉自跑着一趟呢?老夫想来;他一者是想找个愣头青捅破此事;就算不能扳倒老夫;也能在朝中铲掉几个异己;二来嘛;便是把身边不听话的人借手除去;你南下之后干的事;似乎都没有向他明示;但事情干得又不错;你这是遭肃雨亭忌恨上了啊。”
荣禄听得汗流之下;看来自己自己为聪明;其实根本及不上肃顺这些官场中人;当下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琦善喝了口热茶;跟着剧烈地咳嗽几声;吐了口浓痰;一旁听差的急忙用痰盂接了;琦善顺了口气接着说道:“仲华啊;老夫也想救你;但想听听你心里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荣禄拱手后斟字酌句的说道:“老中堂明鉴;小子只是奉命办差;绝没有不敬老中堂的意思。其实正如老中堂所说;小子南下之后;所见到的绿营兵勇也大多如此;军纪废弛;战力低下;遇贼即逃;遇民则扰。晚辈所忧虑的并非自己的得失;小子是在担忧社稷江山之祸福;靠这些不堪大用的绿营兵是不能打败长毛贼的。”
琦善嗯了一声;不置可否;示意荣禄继续说下去;荣禄胆子略略一振;接着说道:“晚辈想来;如今八旗绿营不堪大用;也只有各地兴办团练自保;各地乡里多办团练;长毛寸步难行;逐渐缩小从贼之势;购买西洋先进火器以充军备;操练各地团练新兵徐图进剿;须得花上十年时间;方能平定这长毛贼。”
琦善眯着眼睛;手指轻叩椅背忽然问道:“各地办团练;这钱粮从何而来?”
荣禄答道:“各地可自筹钱粮;于各处设关置卡;从商人生意中一两银子抽他一厘钱。在商贾目中;千中抽一、不关痛痒;并可转嫁买主。而我则滴涓之水;汇集成河;可养十万百万之jing兵。兵jing粮足;洪杨焉有不灭之理?如是便有钱粮了;此策名唤厘金。”
自从太平天国起兵以来;咸丰帝似乎第一次知道;富甲天下、金碧辉煌的皇家也有财尽用窘的时候。到处罗掘;千方筹措;使咸丰帝从1850年至1853年7月;总共弄到了近三千万两的银子供应前线;换来的是太平天国攻陷江宁;漕运几乎断绝。而到了此时;咸丰帝已经山穷水尽;户部存银仅29万两;就连京官京兵的俸饷也都不出来了。满清深深为钱粮之事而愁;琦善也不例外;江北大营之内拖饷欠饷之事稀松平常;所以也才有那些兵勇劫掠百姓;在营中开设市肆赌摊之举;那些人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荣禄的这个厘金主意让老辣的琦善也眼前为之一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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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厘金之策
清廷之所以自太平天国起兵以来一败涂地;最后连南京也丢了;除了八旗绿营兵腐朽不堪用之外;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钱粮的问题。清朝的财政体系是一种相当落后的制度:每年的财政收入是固定的;约银四千万两;主要来源于地丁钱粮;每年的支出也是固定的;近四千万两;主要用于官俸兵饷。其基本特点就是量入为出;而由此引出的最大弊端;就是缺乏弹xing。一切都是固定不变的;为政者没有钱去开办新的事业;而一旦遇到天灾;如水灾、旱灾、蝗虫、战争、瘟疫;zhèngfu的收入锐减;支出剧增;往往会引起财政危机。
这种制度最初推行时;似乎效果还不错;康熙、雍正两朝明主的jing心管治;使户部的存银最高时达到七千万两;但经好大喜功的乾隆帝大手笔开销;到嘉庆帝时;存银已经不多了。川楚白莲教起义、张格尔叛乱、鸦片战争;再加上黄河多次决堤;清zhèngfu的财政已陷于窘境。咸丰帝一上台;就想清清自己的家底;管理户部事务的大学士卓秉恬向他奏报称;国库存银仅八百万两;而且“入款有减无增;出款有增无减”;入不敷出;为数甚巨。
战争是吃钱的怪兽;其消耗量大得惊人;清廷为了镇压遍地都是的起义军;可谓是花钱如流水。可清zhèngfu财入的匮乏;似乎没有影响咸丰帝镇压太平天国的决心。他从户部银库中支拨;从各地封贮银中调解;从内务府“私房钱”中给。与先前和之后的列朝皇帝不同的是;咸丰帝动用皇家私产时毫不顾惜、毫不心疼。兵部尚书桂良奏称;内务府存有金钟三口;重两千余斤。值银数十万两;请销熔以补军费。他立即命令内务府查明;派六弟奕詃亲自监熔。结果这三口乾隆年间由宫廷工匠jing制;镌有乾隆帝御制铭文;分别重八百斤、七百斤、五百八十斤的世界级工艺品;被熔为金条、金块共计两万七千余两。户部奏请将宫廷园林中多余铜器出;以供铸造铜钱。他又命令内务府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