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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宝玉转念一想;蔡文姬说得对;躲避只会带來些负面的东西;自己作为堂堂汉兴王;总不能像个贼一样;遮遮掩掩;躲躲藏藏;再说了;躲得了一时;也不能长久;
王宝玉将头转向陌千寻;问道:“千寻意下如何;”
“相国气定神闲;想必是成竹在胸;”陌千寻道;
蔡文姬微微一笑;表示默许;王宝玉高兴坏了;连忙催促道:“文姬;快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宝玉勿忧;文姬自有良策;可让孙邵无功而返;”蔡文姬道;
“嘿嘿;这我就放心了;”
随后;众人商议了一番;决定孙邵來了;王宝玉暂时也可以不见;相关的接待谈判工作;就由陌千寻和蔡文姬负责;
几日之后;孙邵來到了彝陵城;衣着朴素;只带着几十名随从;车马都非常简朴;洠в腥魏巫笆危淮诱庖坏闵峡矗淮巳艘彩敲辶暮霉伲
陌千寻和蔡文姬将孙邵迎进了议事大厅;孙邵环顾四周并洠в型醣τ竦纳碛埃焕湫σ簧恢勒馐枪室舛惚芩豢谥苯亓说钡奈实溃骸疤尽⑾喙徊恢篮盒送跎碓诤未Γ凰锷塾幸乱笸跎桃椋弧
“莫非本人的身份;还不够资格与孙丞相谈论吗;”蔡文姬笑道;露出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仪;
“这;兹事体大;只恐相国亦不能做主;”孙邵犹豫道;
“我与宝玉情同兄弟;天大的事情;亦可以斟酌决断;”陌千寻对孙邵的无礼很不满;冷哼道;
“兄弟之谊虽深;但仍有君臣礼数之分;还请与汉兴王一见;”孙邵坚持道;
蔡文姬笑着招呼上茶;不紧不慢的说道:“如此便有劳孙丞相在此耐心等待;”
茶喝了好几杯;蔡文姬和陌千寻都极有耐心;看着两人不太友善的神情;孙邵猜到王宝玉是不会露面了;无功而返可不行;无可奈何;只能开口道:“我远道而來;只为一事;去岁荆州战乱;吴王权宜之计;将荆州暂时托管给汉兴王;今番刘备亡故;荆州安定;还请履行诺言;将荆州归还江东;”
“孙丞相;何來暂时托管一说;”陌千寻不客气的问道;
1192担柴换米
“这岂能有假;蔡相国亲赴江东;与吴王所谈正是如此;”孙邵脸红脖子粗的问道:“蔡相国;此事过去时日不多;您不会是忘记了吧;”
“呵呵;孙丞相稍安勿躁;我确有此语;但并未约定归还之时;我方在荆州所投资财;不计其数;尚且未获收益;”蔡文姬道;
陌千寻摆了摆手;说道:“凡事都以合约为凭;两方让荆州之时;并未约定必须归还;”
说完后;陌千寻还拿出那份孙刘签署的协议;递到了孙邵的面前;孙邵早便看过这份协议;随便扫了一眼;还给了陌千寻;争辩道:“此合约只为平息战火而定;不可当成凭据;有道是;无功不受禄;轻取之财;理应归还;”
“何來轻取之财;自接管荆州以來;汉兴王倾彝陵所有;耗资无数;照你说來;莫非吴王故意设计算计我等;白白占了彝陵多年來的财富不成;”蔡文姬的脸色也阴沉了下來;
“这……”孙邵一时答不上來;最后咬牙道:“荆州所耗费资财;江东愿意赔偿;”
“江东也要掂量;可否能赔得起;”陌千寻说着;又拿出了一份账单;上面条目清晰;从城市改造、街道拓宽以及医疗卫生教育的前期投入等等;投资共计五十万两黄金;
孙邵的眼珠子瞪得溜圆;恼羞道:“因何耗费如此之多;”
“陆逊南郡一战;几乎征光了百姓的钱粮;莫非我等要看着荆州百姓饿死不成;”陌千寻不依不饶的说道;
这么多的钱;孙邵虽然如今贵为丞相;也不敢擅自做主;再次争辩道:“只是暂时托管;并未让你方如此耗费;此事不妥;绝不可赔偿;荆州还应归还;”
“荆州之地;你等如此之快便來讨要;彝陵之财也绝不可轻言放弃;孙丞相只管将这些黄金运來;我保证荆州之地再无彝陵一人;”蔡文姬不悦道;
孙邵脸部一抽;“财物我自可向我主言明;只怕彝陵并不肯轻易退出;”
陌千寻和蔡文姬互相看了一眼;正想说出下一招应对的计策;就在这时;门外走进來一个人;衣冠不整;口内哼着小曲;却是祢衡祢正平;
“两位;琴破了;给我再做一个;”祢衡大咧咧的说道;
蔡文姬知道祢衡的性情;不懂什么礼节;客气的点头道:“祢先生;一桩小事;稍候便派人去办;定是上等的古琴;”
祢先生;孙邵仔细看去;惊得手中茶杯都摔地上;揉揉眼睛再看几眼;激动的四肢颤抖;连忙叩拜道:“不知恩师尚且活在世上;请受弟子一拜;”
陌千寻和蔡文姬都愣住了;看起來孙邵的年纪不比祢衡小啊;两个人居然还是师徒关系;
祢衡依旧歪斜着身子;瞟了一眼孙邵;说道:“你可是那担柴换米的孙长绪;”
“正是在下;当日若无恩师提携;只怕长绪难有出头之日;”孙邵泪光盈盈道;
孙邵能够投奔到孔融的帐下;是祢衡介绍的;当年;孙邵是个不折不扣的穷小子;因为孝顺;每日上山砍柴到集市上去卖;换來米粮养活老母;若逢阴雨天气;砍不到柴;或者柴火淋湿无法售卖;孙邵忍饥挨饿;骗过母亲说自己已经吃过;也要将仅存的粮米做熟给母亲吃;
祢衡偶遇孙邵;被他的孝心所感动;将他推荐到了孔融的帐下打杂;享受了一份俸禄;那时的孙邵认识的字还不多;祢衡又提点他多读书学习;于是孙邵不忘嘱咐;日夜苦读;很快就让孔融刮目相看;并得以重用;成为了执掌一方事务的功曹;
孙邵发自内心的感激祢衡;也敬仰祢衡的才华;尊祢衡为恩师;这个称呼与年纪无关;当年闻听祢衡遇害;孙邵足足哭了三天三夜;后來舍弃了孔融;投奔江东;
“长绪;你來此地作何;”祢衡洠П硐殖鋈惹椋凰源泳松溃缓髞碛指孀蟠戎螅槐愠撩杂谝衾忠帐酰缓苌俟适朗拢
“回禀恩师;受吴王之托;前來索回荆州;”孙邵毕恭毕敬的答道;
“吴王是谁;”祢衡稀里糊涂的问了一句;
孙邵汗了一个;还是说道:“江东之主;孙权孙仲谋;”
“向谁索要荆州;”祢衡又问;
“汉兴王;”
“天地之大;从未标注为谁所有;我与汉兴王宝玉乃为密友;徒儿;别要了;赶紧回去吧;”祢衡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孙邵哭笑不得;犹豫道:“这;长绪回去无法向吴王交代;”
“你且告诉吴王;就说我祢衡不答应;若是再行纠缠;我便去江东骂他三天三夜;碧眼小儿;如今成了些气候;也敢如此张狂;真不知天高地厚;海阔空渺;圣人云……”
祢衡作为天下第一大愤青;口才堪称盖世无双;引经据典;唾沫乱飞;一口气说了半个时辰;吵着陌千寻捂上了耳朵;蔡文姬低头去了后面;而孙邵则听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连半个字都插不上口;
孙邵绝对相信祢衡会去江东大骂孙权;曹操、刘表这种英雄人物;每日好吃好喝好招待;都被他骂的狗血喷头;何况是孙权了;
“为何还不走;”祢衡喝茶的功夫斜眼瞥了一下;
“这;恩师;长绪实乃复命;”
“官职大了;俸禄高了;反而这胆量却小了;”
“恩师说笑;身为人臣;当为主分忧;”孙邵连忙辩解道;
“哦;你母亲安在;”祢衡又问了句不相干的话;
孙邵一愣;这跟工作什么关系;直言道:“母亲前年已经仙逝;”
“被你气死的;”
嗯;孙邵满脸惊恐;讪笑道:“母亲寿终正寝;安逝家中;”
“那她生前欢颜可有换柴卖米之时多;”祢衡又逼问道;
“徒儿汗颜;公务缠身;反不如之前常能侍奉跟前;”
“此乃孙权之过;害你母子不能时常团聚;为忠弃孝;你怎还为孙权驱使;”
这;孙邵不知如何作答;这分明是强词夺理;无中生有;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祢衡哼声道:“罢了;你若是再不离去;我便随你一道去江东;与那孙权小儿辩论一番;”
1193再讨荆州
“恩师;长绪即刻离开;”孙邵脸部扭曲;像是见到了鬼一样;头痛欲裂;慌忙离去;出门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孙邵就这么走了;事情大大出乎了陌千寻和蔡文姬的预料;原先预备的终极方案根本洠в杏蒙希荒巡慕┫啵痪驼庋混蚝飧嵋装谄搅耍
王宝玉听到了汇报;笑得岔气;都说一物降一物;洠氲揭恢睕'啥大用的祢衡;竟然派上了用场;
事后王宝玉问祢衡;是不是他得知孙邵前來;故意前來帮助;祢衡不承认;说王宝玉哪有那么大的脸;自己只是为了古琴;
于是祢衡换得了一个价值不菲的古琴;依旧每日优哉游哉;凭高远眺;抚琴吟唱;沉迷在音乐之中;
如果事情就这样结束;未免显得身为丞相的孙邵太无能了;孙邵踏上了江东领土;小风一吹;头疼终于好了;却越琢磨越不对劲;事情明明还洠竿祝辉趺淳突貋砹四兀晃薹鞘潜混蚝饴盍肆骄涠眩蝗绾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