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咣当!
卧室房门突然被重重一脚踹了开来,哗啦啦……
将近十几个身穿夜行衣蒙着面巾的汉子涌入卧室中,惊得薛昊脸色顿时惨白,而玉茹姑娘更是被这突来巨变吓得连连骇叫,整个人光着身子蜷缩成一团躲进了被窝之中。
这时,十几个黑衣人中走出一个身姿挺拔的人,同样是穿黑衣蒙面巾,发出一道俊朗的爽笑之声:“哈哈哈,好你个薛昊,张承宗张大人真果然没有猜错,你这厮居然真的在这里!”
轰~
薛昊整个仿佛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僵硬地呆坐在床上,面如死灰般看着这伙黑衣人,看着眼前这个发笑之人,失神问道:“你、你们是张盐运使派来的?”
那爽笑之人言语中充满着讥讽道:“不然,你觉得会是谁呢?薛昊啊薛昊,你就是一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啊!那边吃着用着张盐运使的,就连你的前程都是张盐运使给的。这边呢,你却背地里搞着他的女人,还准备算计他,背叛他,哼,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说罢,只见他大手一挥,喝道:“弟兄们,将薛昊带走,回头跟张盐运使领赏去!”
“喏!!”
第758章薛昊中计
一伙子黑衣人涌上前去,强行将光着屁股的薛昊从床榻拖了下来。
薛昊自然是吓得哇哇大叫喊着救命,甩着屌蛋身子不断地挣扎着,欲图自救。
那刚才发号施令的黑衣人顿时一阵不耐烦,喝道:“真是聒噪不堪,吵死了!”
声音落下,便是一个箭步上前,抬起右手化掌为刀,狠狠击在薛昊的后脖颈位置,将其击昏。
随后,又吩咐那伙子黑衣人道:“兄弟们,将这厮还有地上的衣服带走,总不能让他光着屁股押去跟张盐运使讨赏吧?”
这时,一名黑衣汉子紧了紧脸上的面巾,指着床榻上被窝里缩成一团的玉茹姑娘,说道:“郭……哦不,大哥,这床上的骚娘们咋办?要不一刀结果了他,免得走漏了风声?”
床榻上蜷缩在被窝里的玉茹身子猛然一抖,一听这些人要杀自己灭口,更是吓得尖叫连连,虽不敢探头出来,口中却是不滞地求饶喊着不要。
那为首的黑衣人见状摇了摇头,说道:“一个女人而已,杀之无益。再者说这娘们不是咱们张盐运使的心头肉吗?罢了,反正将薛昊这狗贼押到张盐运使跟前,他们的奸情必会曝光,到时候要别说薛昊,就是这娘们也甭想活命。嘿嘿,要杀她也是张盐运使的事儿,轮不到你我多此一举。”
言罢,他便冲着众人挥挥手,喝道:“弟兄们,带着薛昊这厮先撤离出玉茹轩,等天亮大白之后,再将其押到张盐运使那儿去。风紧,扯呼!”
“喏!!”
霎时,几个人便抬着昏阙中的薛昊,几个人抱着薛昊的衣裳,前前后后匆忙撤出了卧室,很快,便遁出了玉茹轩,逃之夭夭消逝于黑夜之中。
因为玉茹姑娘并未在宅子中安置丫鬟和仆役,内宅这边发生的事情动静稍小,完全没有惊动外宅的下人。
直到这群消逝离去许久,玉茹姑娘才探出头来,满脸惊骇之色地望着空无一人的卧室门外,惶惶不安地口中呢喃道:“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啊?休矣,薛昊休矣,吾命休矣!”
……
……
这伙黑衣人将薛昊掳劫出了玉茹轩后,并未在城中多做耽搁,而是直奔城中一处破落的荒宅之中。
这座荒宅位于城北,因为久久无人居住,早已破败不堪,蛇鼠横行,甚是荒凉。
他们在薛昊嘴里塞上一团破布,用绳索将其双手捆绑住之后,便将他扔在了荒宅大堂的一个角落,弃之不管。
此时离天亮还有一大段的距离,他们在荒宅的大堂内燃起篝火,一边喝着酒一边聊起天来,聊天的内容自然都是关于薛昊的下场,关于张承宗会如何犒赏众人云云。
约莫喝了十几坛老酒,直到外头天色起了几分雾蒙蒙,火光大盛的篝火才缓缓趋于黯淡,渐渐熄灭了下来。
而这群人一个个喝得东倒西歪,相互倚靠或横七竖八躺在地上,酒醉不醒呼呼大睡了起来。
整个荒废的大宅中一片寂静,除了虫鸣蛙叫之声外,唯有此起彼伏的酣睡打呼噜声儿。
这个时候,被扔在墙角弃之不管的薛昊稍稍动了一下,睁开眼睛粗粗打量了下将自己掳来这里的一干劫匪。
其实就在众人酒意正酣之时,他早就从昏阙中醒来,只不过他没有声张生怕惹来这群劫匪的注意罢了。
相反,他一直都在等待,等待一个逃出生天的机会。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被这些人押到张承宗跟前,如果被张承宗知道自己背着他,跟玉茹姑娘暗中往来有奸情的话,他这条命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
他不敢抱有侥幸的心理,更不敢奢求张承宗会因为倚重自己而对自己网开一面。
因为他太了解张承宗了,霸道狠辣残暴成性,视人命如草芥。在扬州城,就没有他张承宗不敢干的事情。
因此,他必须逃出生天,不能让这些将自己押送到张承宗跟前。
此时,他看着眼前即将熄灭的篝火,看着地上喝醉倒地的这群劫匪,心中暗道,眼下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等着他们醒来再想逃走,那真就比登天还难。
一念至此,他用力挣扎了被绑缚在背后的双手,咦???
绳索好像有些松动,他伸长脖子扭头看了眼背后被绑缚的双手位置,差点喜极而泣哭出声儿来。
真是老天有眼,这群劫匪居然没将绳索打死结,而是仅仅打了一个活结,而且绑缚得比较宽松,只要稍稍用点心思就能将双手挣脱。
老天有眼,
天不亡我!
薛昊一边心中狂喜地无声呐喊和疾呼着,一边悄悄地挣扎着背后的双手,想将绑缚住得双手挣脱开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磨蹭了差不多半盏茶的时间,他的双手终于得到自由。
双手一恢复自由,他立即就将塞在嘴里的布团取了出来,重重地长呼一口胸中浊气。
不过一呼气他便又紧张地将嘴巴捂住,生怕因为呼吸声而惊动了醉倒在地的这些劫匪。
他面色惊骇小心翼翼地再次打量了一眼倒地的劫匪,幸好,一个都没被惊醒过来。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他连靠近去观察这些劫匪容貌的时间都没有,便弯着腰弓着背,蹑手蹑脚踩着猫步,尽量将声音压到最低,偷摸逃离了这座荒宅。
谁知薛昊一逃走,醉酒倒地的这些人突然就跟睡醒了一般,逐个逐个从地上爬起,一个个面对着薛昊逃离了方向,哈哈大笑起来。
有人已经开始够即将熄灭的苟活添起干柴来,再次将苟活燃旺起来。
为首那名黑衣人踢了踢地上的空酒坛,笑道:“还行,幸亏这些酒里兑了水,不然今晚大家伙真要灌醉在这儿了。”
一名黑衣人恭维道:“那是,郭刺史算无遗漏,我等佩服的紧啊!”
这伙子人当然就是一直几天都在玉茹轩外蹲点的郭业和二十名盐帮弟子。
郭业笑道:“没办法,做戏做全套,不演得投入一点,薛昊岂会信以为真?”
这时,关鸠鸠也凑上前来,说道:“大人,今天这趟估计真把薛昊吓够呛了。现在就这么放他离去,万一他逃出扬州城,可咋办?”
郭业手指轻弹了下关鸠鸠的额头,数落道:“老关,你这人就是太没自信。这个办法是你想出来的,到了你这里怎么担心这担心那的?我问你,薛昊他现在是什么时辰?你觉得薛昊能逃出扬州城吗?”
关鸠鸠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恍然大悟道:“对哦,现在还在宵禁中,扬州城中通往城外的各道大门都紧闭着。除非天色大亮解除了宵禁,不然他是难以逃出城的。”
郭业点头道:“没错。但是等到了天亮,你觉得他还敢逃出城吗?难道他就不担心我们酒醒来之后发现他没了踪影,然后将此事告知张承宗后,张承宗满世界搜罗他吗?薛昊有些小聪明,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想着逃出城,而是会去寻求自保。他的自保是什么,你现在该明白了吧?”
“自保?”
关鸠鸠惊讶道:“明白了,他现在必须找到一个靠山寻求自保,而这个靠山与张承宗还要是彼此不对付的。想来想去,现下扬州城中能够庇护他的只有大人您了。”
郭业哈哈大笑,说道:“没错,到时候他肯定会以张承宗的明细账簿作为交换,来寻求我的庇护。接下来,我们什么也不用干,只要派上几个人在玉茹轩外面盯着点,然后你我回到刺史府坐等着便可。”
关鸠鸠笑着赞允道:“高啊,大人就是高明。今日这一出,与昔日三国蒋干盗书有异曲同工之妙哇。佩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