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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就在唐朝,就有很多次皇帝下旨相召一些大儒和道士,他们却死活不去的例子,最后皇帝也没拿他们怎么样。好在唐朝的皇帝还比较讲理,不是很专权。如果换做是野蛮专横的“我大清”,萧去病就是有千般不愿,也不敢违逆半点。就赌这一次了,萧去病大声道:“天使借一步说话。”
高仙芝的中军大帐,萧去病一躬到底,做了个大揖:“萧去病奉师命下山,师父命我先到安西相助高中丞;再至长安,辅弼陛下,因此下山之前给我取字辅臣。此次高仙芝出征河中,实在是关系到大唐今后百年国运,请恕我现在不能奉召,待河中事了,我自然会跟天使回长安参见陛下。”
宣旨的宦官不是别人,正是大家的老熟人,原来安西军的监军中使边令诚。进入大帐之后,王承恩就给萧去病做了介绍。边令诚死死盯着萧去病,一双眸子满是怨恨,威胁道:“咱家只管按圣旨行事,却管不了那么许多!”
萧去病道:“我可以写一份奏疏让天使带给陛下,详细说明原委,陛下宽厚,想来不会责怪。还请天使成全。”
边令诚冷冷道:“不行,陛下着急见你,你必须现在就跟我回去。”
萧去病笑了,他走开两步,打了两下太极拳架子。身体的骨骼肌肉发出一阵阵轰隆隆的雷音,好似有滚雷在身旁炸响。通过这十多天每天坚持不懈的练习,萧去病的拳术已经练到筋骨齐鸣,雷音随手的境界。他正色道:“天使莫要相逼,否则我若要跑,你们谁能拦得住我?”
边令诚一下被惊得呆若木鸡,好半天没回过神来。王承恩赶紧过去相劝边令诚;高仙芝,段秀实则一脸尴尬,恨不得别人能把他们当做一团空气。
不得不说,萧去病的这一手确实把边令诚唬得不轻。一下反应过来,看到对方是仙家弟子没错了,皇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着急要见他。既然是这样,他要跑自己还真拿他没办法。如果他真的跑了,皇帝不知道该怎样责怪自己,看来只能照他的说的那样做了。
只是这样一来,难免会被皇帝认为自己没用。辛辛苦苦,日夜兼程跑这么一趟,不但一点功劳不会有,反而会受到皇帝的责罚和冷落。突然之间,边令诚就把萧去病恨得牙根痒痒的。
萧去病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倒不会得罪皇帝李隆基。最多当时郁闷一下,只要到时候自己能帮助高仙芝在河中立下大功,李隆基高兴还来不及呢。但肯定是把边令诚得罪死了。想到边令诚在另一个时空的所作所为,萧去病就觉得头大。还没到长安,就给自己树下一个大敌。算了,到时候小心应对就是了。
好半天,边令诚终于咬牙切齿,悻悻地同意了萧去病的折中办法。拿了萧去病写的奏疏,对高仙芝,王承恩挽留他留宿一夜的话听都不听。转身就带着几名万骑骑兵,在人们诧异的目光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安西军大营,前往不远处的驿站。
经历了这个插曲之后,一路上都没什么事情发生,大军每天行军一百多里,距离安西四镇最西端的疏勒镇也越来越近。然而高仙芝,段秀实的脸色却一天差似一天,原因无他,他们早先在龟兹就派出去的斥候,一个都没有回返。
这太不正常了!
第二十六章 初遇蛇牙
葱岭,位于安西四镇最西的疏勒镇以西,是几条山脉的汇聚处,也就是今天的帕米尔高原。葱岭横隔东西,隔绝内外,葱岭以东,就是安西四镇,以西就是河中昭武九姓。
葱岭有两条道,向南,可经小勃律进入吐蕃,或者折向西南,可经吐火罗(今阿富汗)进入天竺。这条路多高山险阻,偏僻难走,却是吐蕃北上进入河中或者安西的必经之路。四年前高仙芝攻占小勃律之后,就牢牢卡主了这条通道,遏住了吐蕃进入河中和安西的咽喉,吐蕃与大唐的西域之争,大唐牢牢占据了主动。
疏勒向西,沿赤河北上,翻越葱岭则可以到达宁远国的渴塞城,这条通道正是安西军进出河中的必经之路。而宁远国正牢牢卡在这条通道的出口上,其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也难怪大唐对宁远国格外重视。
萧去病此刻就行走在这条山道上。大军还未到疏勒镇的时候,高仙芝就发觉出事情的蹊跷,派出去打探河中情报的斥候一个都没有回来。直到李嗣业从疏勒派人来回禀情况,才知道这些斥候在去往宁远国的路上都遭到了伏击。十几个斥候只有两人挣扎着逃了回来,且身受重伤。
萧去病所在的这支十人队伍,正是高仙芝派出的第二批斥候。这是萧去病提议的,十人都身手不凡,精通骑射的精锐,安西军四人,除了萧去病,还有顾小俊,李二狗,和一名叫做王河水的斥候老兵;葛逻禄人五人,由射雕手阿米尔江带领;还有一个带路党曹阿揽延。十人二十马,为大军先行开路。
这条路很不好走,好在一路上也没什么事,在翻过海拔六千多米的葛罗岭之后,十人的队伍进入一条地势稍低的谷道,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高原缺氧的感觉真不好受。大家跳下马来,紧一紧跑松的马肚带,鞍具扶正一下,再给马挂上布槽,喂一些马料。等忙完这一切,才有人坐到地上休息,喘着粗气。
顾小俊靠在一块大石头上面,低声说道:“沿着这条谷道一路向西,走大约两天半,然后再折向北走三天,就到宁远国了。这条路我跟着中丞走过两次。”
阿米尔江嘴里叼着一根草茎,听到顾小俊说话,呸地吐出草茎,附和道:“走了七八天,眼看就要到宁远国了,不是说有敌人伏击我们的斥候吗?怎地我们都哨探这么远了,连个鬼影子都没哨探到!”
萧去病摇了摇头,淡淡笑道:“说不得他们就在前面等着我们呢。顾小俊,前面的路地形怎么样,好走吗?”
顾小俊坐了起来:“前面路还好走,地形太过险峻,有很多峡谷。”
萧去病点点头:“这就是了,这样的地形不是正适合埋伏狙杀么?”他突然顿住了,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凝神去听,果然有人马走动的声音,他哈哈大笑:“这不就开张了,前面四五里,有人过来,兄弟们做好准备接客了!”
大家一阵兴奋,很快整理好一切,骑上战马,从背上摘下弓箭,从胡禄里抽出羽箭。
这是一条宽约二十几丈的谷道,两边是高耸的山壁,地上多是碎石,可能是几千万年前冰川或者河水形成的地貌。走了没多久,就看到前面十几个小黑点。萧去病视力好,看得比别人都远一些。他早早就站在马背上看到对面有十七个人,领头的是三个全身一身雪白的骑士。
萧去病脑子里突然冒出两个字:“蛇牙!”
对面十七人显然也发现了萧去病他们,他们看上去非常兴奋,在名白衣骑士的带领下,纷纷摘弓搭箭,朝这边冲了过来。
萧去病和阿米尔江策马跑在最前面,萧去病笑着抽出三支花雕雕翎箭:“阿米尔江,看到最前面三个穿白衣服的没,右边那个是我的,左边两个归你,我要一个活的。”
阿米尔江热血沸腾,脸上露出嗜血的狰狞笑容:“好,后面十四个,我们来比赛!”
“好!”两百多步外,一下将震天弓拉圆,咻,咻,咻,不到两秒的时间内连发三箭,分别射向右边那个白衣骑士的眉心,咽喉和心口。
那名白衣骑士双腿夹着战马,熟练的操控着方向。因为地上碎石很多,战马跑得并不很快,但仍旧不停上下起伏,他却好像是黏在马背上一样,微弓着身子,纯用腰腿就卸去了起伏的力道,整个上半身在马背上一动不动,几乎没有一点颠簸。他一直手稳稳的抓住长弓,一只手轻轻的捏住箭羽和弓弦,耐心的等待对方进入他的射击距离。只要对方进入一百五十步之内,他有绝对的把握一箭射死那个跑在最前面,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的年轻骑士。
然而他没有这个机会了,在双方还相距两百五十步的时候,他就看到那名年轻骑士开始弯弓搭箭。他在心里不屑道:到底是太年轻,经验不足,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杀伤敌人?不过等他看到三个黑点飞快地奔向自己的时候,他的瞳孔猛的一缩,惊讶地张开了嘴巴,他从没见过这么迅疾如雷的箭矢。他下意识地矮了矮头,偏了下脖子,成功躲掉前面两箭,突然胸口一凉,一箭穿心而过。他不可置信地用手捂着喷血如注的血洞,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