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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兴文嘟囔着:“莫非有什么讲究?不然为何整条街都是如此!”
终于,秦轩不淡定了,心中不住盘问道:那店家不可能不来吧,听他的口气,磁石好像没什么价值啊!急急忙忙跑到门口询问赵老头:“赵老,石狮上可曾系上绸布?”
赵老头当即回道:“公子交待,自然系上了!”
秦轩疑惑地向门楼走去,待看见绸布系在石狮上,不解地嘟囔着:“绸布系上了,那店家应该没理由不来啊!”
赵老头没有听见秦轩之言,上前与秦轩攀谈道:“公子,这石狮上系上红绸布,有何深意?为何整条街门楼的石狮都系着红绸布?”
秦轩闻言,惊愕地心道:整条街?莫非有人闲的没事跟风?出言询问道:“赵老,你怎会知道整条街都系着红绸布?”
赵老头注视着秦轩,回道:“方才杜公子回来时这般说的!而且还询问我,为何整条街都系着红绸布,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才出言想问。”
秦轩顿时苦笑几声,询问道:“那咱这条街还有没有挂着秦府牌匾的?”
赵老头脱口而道:“西边还有一个秦府,好像是胡国公的府邸!”
秦轩略微思考一下,急道:“赵老,你快去街上转转,看有没有一个人抱着一块黑色的石头,若是遇见,便引到府中!”
赵老头闻言,干脆地回道:“知道了,公子!”
秦轩焦急地在门口抓耳挠腮,心中不断咒骂道:学什么学,若是我的磁石被秦琼家买去,那该如何是好?最要命的是,万一那店家跑到秦琼府上,被撵出来,又该怎么办?
秦轩正在思考的时候,赵老头带着那店主徐徐而来。看到秦轩,那店主便有些气愤地冲秦轩嚷嚷:“公子,你可把我害苦了,整条街门楼右边石狮都系着红绸布,更可气的是我跑到胡国公府上被人赶了出来,差点被人臭揍一顿!”
秦轩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道:“那个,店主啊,这事真不怨我,我也没想到整条街的人都跟着系起了红绸布!”
店主那里管秦轩那么多,当即放下磁石,伸手道:“磁石我给你带来了,一百文钱,赶紧给我,要不然一会关了坊门,我会被武侯抓去的!”
秦轩为了表示歉意,拿出了一百五十文铜钱,递给店主,饱含歉意道:“真是对不住店家了,这多出的铜钱便算在下补偿给你的吧!”
店主见此,欣喜地接过铜钱,作揖施礼道:“谢过公子,那我便回去了!”说完转身匆匆离去。
磁石到手,秦轩终于放下心来,抱着磁石便走进宅院……
第050章 漫云来信
次日辰时,冬日极力地为大地带了一丝温暖,怎奈何,依旧挡不住寒风的肆意。
盯着寒风,李恪兄弟二人领着女扮男装的玉霜县主缓缓走进秦家大门。
待看到秦轩,李恪兄弟二人便施礼道:“先生!
秦轩伸手虚扶,急忙道:“哪来这么多礼节,都言过数次,无须如此麻烦!”
玉霜县主打量着秦轩,年纪不大,面容和煦,举止间透着一种洒脱。心中疑惑地想道:如此年轻之人,竟然会怀有大才?有样学样地也作揖道:“先生!”
秦轩侧目一看,华发如夜,玉簪轻束,锦袍一袭,垂感极致,细瞧一看,肤白唇赤。秦轩心中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这小子长得真帅!这要是放到后世,八成又是一个少女杀手。跟着李恪来的,看样子,应该是李世民的儿子!
李恪看到秦轩目光停留在玉霜县主身上,半天不言语,眼珠一转,开口介绍道:“先生,此乃学生表弟秦霜,听闻先生之才,特来求学!”
小公子便是玉霜县主,莞尔一笑,点了点头,开口道:“秦霜闻先生对行文作诗之事,见解深厚,特来学习,还望先生应允!”
秦轩闻声,心道:这声音简直就是女的!想及于此,目光下意识地投到玉霜县主的胸脯上。
玉霜县主顺着秦轩目光,看到秦轩竟然盯着自己的胸脯,顿时忘却了自己女扮男装之事,不由得生出一丝不悦,心中暗骂:这厮竟然如此轻浮!冷声道:“先生为何一直盯着我……”本想质问秦轩,为何盯着自己胸部,奈何有些恼羞。
秦轩眉头轻皱,心道:都是男人,看一下怎么了?又不是女人,至于那么大惊小怪么!方欲开口,猛然想到什么,目光上移,待看到脖颈没有喉结,当即明白了,笑道:“秦霜姑娘女扮男装,在下只是有些好奇,故而方才有些出神!”
李恪和玉霜县主闻言,无不惊讶地看向秦轩,一旁的李治,稚气地问道:“先生,你为何能看出霜儿姐姐是女的?”
秦轩摸了摸李治的头,温和道:“治儿,其实男女之间有很多不同之处,比如方才为师便是通过脖颈之处有无喉结辨别的!”
李治撇着脑袋,似懂非懂地看着秦轩。李治和玉霜县主却惊讶地异口同声道:“喉结?”
秦轩伸手指着自己脖颈之处的喉结,解释道:“就是此物!”
被人识破,玉霜县主也装不下去了,微微屈膝,柔声道:“先生见多识广,令人佩服!”
出于秦霜是女儿家,秦轩为了避嫌,便叫来钱如玉前来,才开始今天的授课。“所谓诗句,成五成七,若是刻意注意音律,变换音律,读起来便会抑扬顿挫!”
秦轩略微停顿,看到众人若有所思,接着道:“试举一例,风来篱落桃花小,雨后池塘荷叶新。此两句中,风来、雨后便是两种音律,雨后、池塘也是两种音律,故而上下句相对,读起来抑扬顿挫。但是篱落二字分为两种音律,却不影响诗句,依旧朗朗上口。为师经过反复思考,将这种情况总结为,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
看到李恪点头,秦轩笑道:“还有一处,为师以为,诗句上下句尾字应当是‘上仄下平’。如此一来,每两句之间更为紧凑,你们可以相互试一试!”
玉霜县主不明白秦轩所言的平仄之说,当即起身问道:“先生,何为平仄?”
秦轩徐徐而道:“之前,曾给恪儿他们讲过,此刻便说与你听。仄音者,短促急收,或婉转曲折;平音者,平和绵长。”
玉霜县主略作思考,片刻,面露微笑。“知道了,先生!”
秦轩点头道:“那就试试!”
一旁的李恪出言道:“诗分平仄方顺口!”
秦轩转头望向玉霜县主,伸手示意回答。只见玉霜县主咬着嘴唇,想了半天,回道:“笔画春秋竟无情!”
钱如玉微微而笑道:“梦里闲庭自清心!”
“不错不错,玉儿,不想你也懂得诗文!”秦轩意外地侧目看向钱如玉,笑道。
钱如玉娇唇微启:“整日听轩哥哥谈来对去,便学了一点!”
秦轩哈哈笑道:“好,那玉儿你来出一句!”
钱如玉闻言,闭目沉思,良久,开口道:“翠柳垂勾捞明月!”
只见玉霜县主,稍作思考,脱口回道:“青山展臂揽清风!”
睿儿和李治还不是很懂他们四人之言,依照秦轩之前的嘱咐,分辨着每个字的含义和音律。而秦轩四人,出题对句,好不快活。
突然,门外传来小翠的声音。“公子,方才有人送来了一封书信,说是写给你的!”
几人瞬间安静下来,秦轩起身走向门口,心道:我在唐朝也没几个朋友啊,谁会给我写信呢?从小翠手中接过书信,打开一看,秦轩面色逐渐凝重。
钱如玉比较心细,看到秦轩皱眉,站起身来,关切地询问道:“轩哥哥,何人所写,关于何事,为何你这般模样?”
秦轩紧张地支支吾吾半天,才装作无事道:“没事,咱们接着谈诗!”
钱如玉狐疑地看着秦轩,没有言语。一旁的李恪见此,调侃道:“莫不是怀春楼的漫云姑娘,写给先生的情书吧!”
钱如玉闻听此言,猛然一阵揪心。李恪看见秦轩恶狠狠地瞪着自己,杀气冲天。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吞了一口吐沫,急忙又道:“那个,先生啊,学生就是开开玩笑!”
秦轩转头看见钱如玉,迟疑了一下,说道:“玉儿,却是是漫云所写,她邀我明日前去,说是有要事相告!”
钱如玉深吸一口气说道:“轩哥哥,若是你想去,玉儿不会拦着的!”
秦轩见钱如玉太过平静,沉思片刻,出言道:“玉儿,不如明日,你随我一同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