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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见势不妙,又击出两掌才恨恨收手,黑粗的眉毛上扬,看向那不速之客。
“宇文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倒是要问问你在做什么了?”成都语气不善,“堂堂的越国公如此这般,是要公报私仇杀人灭口吗?”
“皇上有命,若萧望胆敢有反叛之心,则不留活口。老夫只是在要完成皇上的旨意而已,又何来公报私仇之说?”杨素也丝毫不退让,“若你再横加阻拦,莫怪老夫不念同僚之谊!”
“越国公此言此举还真是一片忠心苍天可见啊!”成都冷声讽刺,右手伸向袖口,竟拿出了一张明黄的圣旨。
“杨素接旨!”
那老贼虽万般不情愿,可奈何这么多人在场,也只能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宇文成都前往西域营救护国将军,必保证其毫发无损。途中若有阻拦,杀无赦!钦此。”
宇文成都合上圣旨,看向面前跪着的杨素,“怎么,越国公是想抗旨不遵吗?”
“老臣不敢。”
白白错失了这样一个大好机会,他自然心有不甘。不明文帝为何做此改变,他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况且敌众我寡,也只能就此作罢,他无奈接过圣旨,带领手下之人走出山林。
看着黑衣人们逐渐走远,萧望才卸下防备,可霎时,却又因耗费太多真气而猛然后退几步。
“萧将军?”问柳带伤向前,欲去扶他,却有心无力,倒是瑾苏假手扶住他的身体。
女子语气急促,“我不是说过你不能乱用真气的吗?你为何就是不听?你可知这样有多危险?”
萧望闷声,只是朝她淡然一笑。
“白姑娘,你也受伤了,要不要紧?”
瑾苏感激她方才的出手相救,语气也温和了不少。
成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才注意到那白衣女子。
眉如春柳眼若盈波,虽脸色苍白,却掩盖不住她那倾城之姿,竟让宇文成都一时看的有些呆滞。之前虽是听过众人夸赞这女刺客的倾国之貌,可如今见了,方知想象匮乏。
“宇文成都,你傻了?”瑾苏看到他这般模样,顿时起了玩心,“怎么,看上人家了?要不要姐姐帮你做个媒?”
“闭嘴!”
宇文成都虽已既冠之年,但从小只沉迷各种武学,对于男女之情自然无半分了解,此时虽被瑾苏说中了心思,却是本能断然否定,“她是刺客,我只是想把她带回去给皇上复命!”
言罢,一把抓住问柳的手臂,“你跟我走!”
女子清冷的目光慢慢落在他的身上,“放手。”
成都只是被她瞧着,竟就有几分不自觉的别开视线,落在她肩上的伤口处。鲜血染红她雪白的衣襟,竟有些触目惊心。
他不懂,自己自幼习武,这点小伤在身上早已司空见惯,可如今只换了一人,感受就这般不同。
一狠心,拔掉她那锋利的箭头,封住她伤口旁的穴道为她止血。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问柳不禁低头闷哼。
近几日本就风寒入体,而刚刚又受了杨素一掌,她一个不稳,竟直直的扎进了宇文成都的怀里。
“你、你。。。。。。”少年慌了手脚,脸也嚯的红了大半。他只觉得双手都没了放置的地方,竟是僵硬在半空中,任由怀中女子倚靠在自己身上。
“你有没有事?白、白问柳,你起来啊。”
萧望看着他这般别扭的样子,轻声叹气道,“成都,替她治伤,然后放了她。”
“可是,”成都瞧了瞧怀中女子,又看看萧望,语气有些犹豫,“若是皇上问起时该如何?杨素老贼一定又会借题发挥的。”
他自然是不愿捉拿她回去,可他却深知这般做法,萧望也必定脱不了干系。
“照我说的做,皇上那边,我自有方法。”
“萧将军果真有情有义,也不枉我这个妹妹这般痴情为你了。”
一阵空荡的声音在林中响起,众人皆向上看去,枝头随风微微颤动,却瞧不见半分人影。
“无欢姑娘,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相见?”
萧望听着这声音,心中已然有数。一年前,他曾与这长生殿的左副使许无欢有过一面之缘,她空谷传音的功夫,他自是见过的。
林中有一瞬间的静默。
突然,一缕青烟飘起,宇文成都怀里的问柳竟就随着这青烟消失的了无踪迹。空旷的林中,只留下女子悠远的声音。
“萧将军,我会再来找你的。你的兵符,长生殿志在必得!”
又是长生殿?
在白问柳出现之前瑾苏便对这邪教名号略有耳闻,听闻这教中人尽是残暴嗜血之辈,首领魅皇更是修罗在世,专与江湖正道为敌,可这长生殿竟会反叛朝廷,她还是如今才知晓。
“我们走吧。”
萧望收回目光,“朝中仍有个麻烦未解决,我想杨素此时必定已在等着我了。”
“恩。”
瑾苏应道,看了看那目光仍是呆呆傻傻的宇文成都,微微有些嫌弃。想着这男人平时不是摆出一副不近女色看破红尘的样子么?这不,才见到漂亮姑娘,便就原形毕露了吧。
她瞧了瞧那已走的老远的萧望,迈开小腿就追了过去。
“望哥哥,你等等我。。。。。。”
“你身上不是还有伤吗,走那么快做什么?”
“望哥哥你是不是没有马,和瑾儿一副座驾好不好?”
“。。。。。。”
瑾苏有些头疼的敲了敲脑袋,怎么这么久了,就改变不了两人间的相处模式呢?他们之间,向来都是他走,她便追。他稍稍停下脚步,她便欢天喜地的凑上前去。
可当真有一天,她能追的上他么?
☆、第五章 邪帝魅皇
天色渐深。
天子书房内,身着明黄龙袍的老者坐在书案旁,漫不经心的抚弄着手中的奏章。余光看着一直站在前方闷不做声的臣子,开口,“你是在怪朕为何突然收回旨意?”
“老臣愚钝,不知皇上心中所想。”
方才在林中本可以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可半路却偏偏杀出了个宇文成都,还说是奉着圣上的旨意,杨素心中自然火大得很。
“杨素啊。”文帝闭上双眸,倚靠在坐椅上。“你最近和太子是不是走的有些近了?”
“皇上,”杨素心中一顿,迟疑道,“老臣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勇儿虽是长子嫡孙,可论才能,皇帝之位他还远远不能胜任。朕接到消息,他最近正在研习巫蛊之术,这件事你可知道?”
杨素心头一跳,未曾想陛下的话竟这般直白。
“老臣不知。”他断然否认,“只是臣不明白,太子之事同萧望有何关系?”
“若勇儿当真学习巫蛊之术,你以为他会想要针对谁?”老者低声开口,“他是怕朕迟早有改换太子之念,想先下手为强罢了。”
“萧望常年在外带兵打仗,朝廷对他本就没有太大约束力,自古将在外,君命有所不从。若是杀了他,你说边关的三十万将士是会继续效忠朕,还是惦念着要帮他们的将军报仇,干脆跟了太子来推翻朕?”
“臣明白了。”杨素抬眸看向前面那心计甚深的文帝,不着痕迹道,“皇上是想利用萧望牵制太子,避免两虎相争,豺狼得利。”
“在你看来,萧望是虎,勇儿是狼?”天子微微抬头,凌厉的目光扫过面前曾跟随他打天下建大隋的开国元老,“你认为终有一天,这虎会咬死狼吗?”
杨素也不否认,反而迎上了那凌厉的目光。
“萧家自古为将,萧老将军的武功虽罕有敌手,可论文采便太过平常,可萧望此人却并非如此。且先不说武功,文韬也是天下冠绝,武林众人无一不服。他若只想当一名武将,为何要在这方面上花尽心思?”
杨素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天子,继续说道。
“边关大败突厥,他在军中的地位已然远甚其父。而太子常年养于深宫,在军民心中更无丝毫地位。皇上你认为,像他这样的一个人,会甘心永远屈居人下,只做一个小小的将军吗?”
多疑如他,杨素所说之话,文帝并不是没有考虑到。可现今看来,孰是孰非还不能妄下定论,一朝为天子,便不可能有亲人。
“这件事暂且放下。”文帝开口道,“下月初,我打算到江都走一趟,接广儿回朝。你就在京替朕看好太子,若发现他果真有异心,立刻向朕禀告。”
“臣遵旨。”杨素低头领命。
就在这时,一小太监匆匆而来。
“皇上,萧将军求见。”
“宣!”文帝挥手,看向面前的杨素,“你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