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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寒没有忘记给张汉生回电,“感谢张参谋长的及时增援,我已经命令广州警备区部队,全力追击溃逃的中央军部队,部队会合之后,请张参谋长全权指挥,”打这样的仗,陈寒知道以谁为主,人家张参谋长的部队,那是主力!
战事紧迫,张汉生也没有客气,两支部队,在贵阳北郊会合之后,形成一股,十多万部队,决堤的洪水一般,撵着中央军的背影,直追下去。
“师指,我部于八月二十九日下午一时三十分,对围攻贵阳之中央军部队,发动突然进攻,两个小时之后,中央军部队全线溃退往遵义方向,部队正在继续追击之中,”看完张汉生的电报,唐秋离一拍桌子,“好,以不到八万多人的兵力,两个小时击溃十余万中央军,张汉生干得漂亮,下面,该是乐一琴出场了,告诉他,把通往遵义的道路,炸成一片火海。”
“还有,告诉张汉生,那个徐烈均抓到之后,不必审讯,就地枪毙,留着这个败类没用,还是个麻烦,鉴定完身份之后,那些跟随他打第一枪的土匪兵,一律就地枪决,为贵州的百姓,除了这一害,”唐秋离对参谋处长杨克天说道,语气之中,带着一股凛凛杀气。
溃退的中央军部队,跑到贵阳以北修文的时候,再也跑不过去了,乐一琴的南方飞第一、第二飞行集团,出动了全部的轰炸机和一半儿以上的战斗机,把通往黔北遵义的几条道路,炸成一片火海,如果单单是航空炸弹,中央军士兵,也能冒死冲出一部反,无非是伤亡惨重一些罢了。
可乐一琴,命令轰炸机编队,携带的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航空炸弹,都是“佛光”凝固汽油弹,一枚枚投掷下去,遍地烈焰,连石头都烧裂了,乐一琴不敢忘记师长的命令,把通往遵义的道路,炸成一片火海,他做到了,黔北修文一线,烈焰冲天,浓烟四起。
廖怀征比大部队,提前有半个多小时到达修文,正好赶上乐一琴的轰炸机群,正在封锁道路,一枚枚闪着亮点的炸弹,从天而降,一道烈火冲天而起,烤的他脸皮生疼,司机紧急刹车,才没有冲到烈火里去。
廖怀征长叹一声,留出来的,未必是生路,唐秋离已经起了杀心,后面赶上来的部队,面对一道道火墙,乱作一团,廖怀征和徐烈均亲眼看到,有几辆军车,似乎不相信这火墙,能挡住自己,再加上后面不远处,一阵紧似一阵的枪炮声,坦克马达的吼叫声,跟催命似的。
不信邪,加大油门儿,一头撞进这堵火墙之中,不到五分钟,沉闷的几声巨响,烈焰之中,暴起几团火球,一百多人,连个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廖怀征明白了,三路攻击,一路火堵,唐秋离摆的这是绝杀阵,挨了一顿炮击之后,七个师的中央军部队,伤亡已经达到两万余人,再加上攻击贵阳的伤亡,剩下不过七八万人,面对**师的攻击,还有拼命的必要吗?
何况,廖怀征从乐一琴机群的动作上,看出一线希望,满天的飞机,足有几百架,如果把这大火和炸弹,倾泻到已经混乱不堪的部队头上,那伤亡的数字,将会是惊人的,可见,唐秋离对自己的部队,不想斩尽杀绝。
也罢,身临绝境,垂死挣扎不过是徒增伤亡而已,廖怀征长叹一声,下达了停止抵抗,全体投降的命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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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想跑没门儿
》 。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想跑?没门儿!
黔北八月末、九月初,已经是初秋的季节,虽然看不到萧萧的黄叶,随风飘落,依旧是满目的青翠,在跌宕起伏的山峦间,也能偶尔见到殷红如血的枫叶,风,依旧是**辣的吹过来,不同以往的是,风里没有了山间草木清新的气息,浓重的硝烟味儿,弥漫在各个角落。( m_)
从贵阳溃退下来的中央军部队,面对不可逾越的火海,目睹了一百多个嫌命长的伙伴的下场,早就没有了拼死一试的勇气,因此,廖怀征停止抵抗,全体投降的命令,下达到各部队之后,除了几个将校军官嚎啕大哭之外,普通的士兵,倒是心平气和的接受了这个结局。
七八万人,按照各自的建制,把武器码放在一起,徒手站得整齐,站满了山坡和洼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命运,如果仔细观察一下,中央军七个师的部队,那个师都是建制不全,张汉生部队那阵猛烈而密集的炮火,打乱了中央军的建制,也给他们造成不小的伤亡。
士兵们的表情,并不紧张,甚至还有一丝的轻松,毕竟不用再拼命的厮杀,在残酷的战场上,保住一条命,是最大的幸运,再者说,包围自己的,是**师的部队,不是日本人,虽然不是出自同一个系统,却都是**的部队,唐副委员长,还是咱们**部队的前线总指挥呢,想来,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吧?
包括哪些攻击贵阳最积极的部队,也是有着同样的心思,这人哪,也没处说去,他们倒是忘记了,就在几个小时前,自己还凶神恶煞般的,向贵阳城内倾泻炮弹和子弹,要把防守的**师部队,斩尽杀绝,这一转眼间,角色倒换,他们倒是希望得到宽恕。
廖怀征接受了这样的命运,心如死灰,他没有想过,要留住自己的这条命,毕竟,自己是攻打贵阳的最高指挥官,几个小时激战下来,双方的伤亡,都已经超过了万人以上,这不是轻描淡写就能揭过去的,那是血债和深仇,对于唐秋离给自己的任何惩罚,他都认为是正常的
败军之将,还有什么要求可提、侥幸可言,廖怀征也不想再打了,没有任何意义,最终的结果,无非是全军覆没罢了,又不是在抵抗外敌的战场,拼光了,到能留下些美名,这是同胞之间的厮杀,说得更确切一点儿,是**内部的派系争斗,他已经尽了军人的本分。
与廖怀征不一样,徐烈均对于这个结局,是从内心深处恐惧,自己是唐秋离点了名、要取人头的,他更清楚,自己在攻打贵阳的时候,犯下什么样的罪过,开第一枪的是自己,祸害老百姓、屠村灭庄的,是自己,枪杀**师伤兵的,还是自己,无论那一条,唐秋离都不会放过自己。
徐烈均不想死,而且,还很害怕死,对于廖怀征的决定,他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立即干掉这个没有骨气的家伙,把军权抓到手,与唐秋离的部队,做拼死一搏,自己很有可能借机逃脱,哪怕是从此以后,隐姓埋名,总比丢了吃饭家伙呀好得多。
可他不敢,身边连个卫士都没有,成了孤家寡人,再说,那些中央军的师长们,能听自己的?恐怕还没有动手,只要稍微露出那么点儿意思,死的就会是自己,而且,死的会很难看,最轻的,也是乱枪打死。
徐烈均想办法自救,他趁着别人不注意,弄死了一个气息奄奄的中央军伤兵,把他身上血迹斑斑的军装扒下来,手忙脚乱的套到自己身上,又抓起一把泥水,把自己抹成个五花脸,然后,随便往哪个人堆里一钻,的贵州省府主席、陆军上将没了,成了一个比普通士兵还要肮脏的遭老头子。
张汉生的装甲指挥车,冲上一个山岗的时候,眼前看到的一切,让他略微吃惊,七八万人的中央军士兵,就在脚下的山坳间,左一堆儿、右一块儿的,好像等待检阅一般,丝毫没有抵抗的意思,张汉生连忙命令部队,采取包围的态势,没有自己的命令,绝对不允许开枪!
在张汉生的身后,**师的大部队,潮水般涌上来,一百多辆坦克,扬起漫天的尘土,“轰隆隆”吼叫着,出现在中央军士兵眼前,当时就引起一阵骚动,这阵势,够吓人的,天上是几百架飞机,在头顶上盘旋,地面上,是一百多辆坦克黑洞洞的炮口
随即,大批的军车开过来,**师的战士们,迅捷的跳下车,黑压压的枪口,对准了已经放下武器的中央军士兵,短暂的骚动,如同一阵微风掠过水面,很快就平静下来,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清楚,人家**师那是啥阵势。
张汉生的部队和陈寒的部队,军装的样式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臂章还有武器,再就是战士们的气质,中央军部队里,那些老兵油子眼尖,见过大世面,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两支不同的部队,那些一水挎着冲锋枪的士兵,不用看眼神,光是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就知道,手底下没有几十条人命,是不能有这股子血腥味的。
其余的,那些大多数拿着步枪的士兵,可就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