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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入巴蜀的途中,太极玄功突破了第三层后,自己就感觉到自身的功夫有了质的提升,这个提升,并不是说他的功夫一下子厉害了,而是在一个层面上的提升。就如一个蓄水池,容积得到了扩大,而且入水的渠道也得到了扩宽,让他随时随地能更快、更多地接受新的注入。
当然,这个变化,只有雷晓飞自己最是清楚,旁人最多只是看到了他多出一丝神韵,一丝类似“腹有诗书气自华”般的神韵。
雷晓飞现在的太极玄功正以每日看得到的速度在提高,太极真气的增强,也让他的阴力越来越大,身手越来越灵活,特别是在阴性的功夫运用中,雷晓飞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得心应手,对敌效果也越来越有成效。
这样的进步,可能已是平常练武人,费十年八载也未必到达的境界,但雷晓飞并未满足。他现在所想的是如何加强自己身负的唯一的阳性功夫——降龙十八掌。
雷晓飞身负的两种内功中,一是阴性的太极玄功,一是刚性的降龙十八掌。随着太极玄功的提升,他在对“太极拳”、“打狗棒法”等阴性功夫的运用方面,有了大幅度的提高。而他身负的另一种功夫——截拳,则是纯以招式灵活运用取胜的功夫,任何的内功就可以支持,所以这一门功夫也得到了提升。唯一没有寸进的是属于刚性的降龙十八掌,这套功夫在阴性内功进步的抑制下,一直在原地踏步。
雷晓飞身负的功夫中,只有降龙十八掌是主动攻击的功夫,“太极拳”、“打狗棒法”是以防守为主的功夫,而截拳也是一种防守反击的功夫。雷晓飞考虑到,在武林大会上比武时,如果碰到了一个与自己一样身负防守型的被动功夫的人,那两人不是打个老半天也没有结果?为了避免遇到这样的情景,雷晓飞迫切地思索着如何提升自己的攻击的功夫。
降龙十八掌中,全部的招式都是进攻招式,也正因为它这种一往无前的气势,才成就了他那天下第一掌的威名。降龙十八掌这样刚猛的功夫,需要有足够的内力辅佐,才能发挥其效力。
雷晓飞自诩自身的功力有限,可不敢把所有的筹码压在这上面,否则,如果出现了像洪欣与他比划时,那后力不继的现象,那就与自杀无异。他想的是看能否像金庸金大侠笔下的“老顽童”周伯通一样,一心两用,把两种截然不同的功夫,分用左右手使出。
一心两用,古人曾断言那是不可能的事,不是曾有古话说过:一手划圆,一手划方,圆不像圆,方不像方?但雷晓飞前世时,却见过许多一心两用的例子,如有人分用两手写上下联,有人一人对弈多人,这些都是一心两用的例子。
雷晓飞并不认为,一个人可以长期地一心两用。他总结自己所见过的那些一心两用的例子,得到的结论是,这些能人,在要做的两件事中,花费了一番苦功,把这两件事练到熟之不能再熟,当两件事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时,才有此效果。就他见到的例子说,假如换一副对联,那左右开弓的人,还能不能照样写出来?而一人对弈多人的人,肯定是靠对弈为生的大师。
有了此认识,雷晓飞就不强求自己能长时间一心两用,只想自己能在有限的几招内,同时运用两种功夫,以收奇效。他就沿着这个思路,试着把收在丹田中的一刚一柔的功力,分别运往左右两手。
两种内力的运行途径和运行方式,雷晓飞每天都要练上几趟,所以已是轻车熟路,他现在要做的是把两种功力同时同步运行。
一试之下,雷晓飞就感觉到了不易。运行一种内力,那就轻而易举,而同时同步运行两种不同的内力,就正对了古人说的“圆不像圆,方不像方”,不是不能同步,就是乱了方向。
一时间,雷晓飞的一心两用陷入僵局。
第347章战前准备
虽然一心两用的行动一时无果,但既然雷晓飞知道那是勤练的结果,就没有那么轻易放弃。他先把全副精神,集中在催动丹田的两股内力上,一次又一次不停地练习。
金长才老等人对练完后,见雷晓飞已像入定的老僧,坐于练武厅一角,闭目凝神,五心朝天,好像正在练内功。几人怕惊动了他,就轻手轻脚地退出了练武厅,留下雷晓飞一人修炼。
雷晓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催动了丹田的内力多少次,待他练到有些成效时,睁开眼一看,见月已中天。原来,他练这个简单而枯燥的程序,已经用了一整天和半夜。
雷晓飞站起来活动了一遍身子,既然没有感觉肚饿,也没有平日坐久后的麻痹,反而精神状态奇好,想是不停运功的结果。
既然不肚饿,雷晓飞就没有出去了,而且已是夜深,他也不想惊动别人。他又继续练起功来。
雷晓飞先练了两趟“太极拳”、“打狗棒法”,然后又分别练了两趟内功。可能是刚才催动内力频繁之故,这次雷晓飞分练两种内力时,感觉比平日运行快了一线。
练完了这些功夫后,雷晓飞又回到了那枯燥的重复催动丹田内力中。
直到了天已微亮,雷晓飞才停止练习,此时,这个练了N万遍的动作,已经稍有成效,雷晓飞能同时把两种内力,从丹田中催出。他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把这个成效扩大,让这两种内力同时运行。
雷晓飞走出练武厅后,金长老等人已等在门外。
雷晓飞与众人打招呼后,并没多说,就带众人跑步去了。
五公里跑完后,雷晓飞让众人到练武厅去练习,他独自回到了丐帮给他安排好的居所,继续他的一心两用训练。
就这样没日没夜地练了两天,雷晓飞终于可以催动两种不同的内力,同时到达左右两手。这时,离武林大会召开的日子,还剩两天。
雷晓飞利用这最后两天,集中了准备参加武林大会的几人,进行最后的集训。临阵擦枪,不利也光嘛。
集训还是以对练的方式进行,对练分组也还是丐帮对丐帮,武当对武当。雷晓飞就找上了文武,让他用“霹雳掌”与自己对阵。
文武面对雷晓飞,因不知这个皇太子要他竭力保护的人,功力的深浅,开始只用上了五成功力。几招下来后,文武见自己的进攻似泥牛入海,就把功力提到了七成。又过了十几招,雷晓飞渐渐熟悉了“霹雳掌”的招式后,文武的七成功力又成了泥牛入海。文武连忙运起了八成功力,两人才打了个平手。
文武那八成功力的“霹雳掌”,已是相当犀利,整个练武厅回响着他那掌力带来的呼呼掌风,这样的掌力,放到了江湖上,已不是很多人能应付。如果“太极”不是硬功夫的克星,如果雷晓飞不是有对付硬功夫的经验,这八成功力的“霹雳掌”,绝不是他现在这个功力可以抵挡的,就是因为这么多巧合的因素,雷晓飞与文武练了个旗鼓相当。
雷晓飞边打边仔细观察“霹雳掌”的招式,待到文武的“霹雳掌”用到第二遍时,雷晓飞用到了他新练的一心两用。他趁文武的一式将完,第二式还没有发动的空档,右手运刚劲一招降龙十八掌的“战龙在野”,拍向文武的左肩,左手运柔劲一招太极拳的“野马分鬓”,套向文武准备攻击的右手。
文武此时因旧力已尽,新力未生,变招已经来不及了。而且,雷晓飞这一分为二的两招,又是违反常规地同时运用两种截然不同的功力,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招架。
比武过招,胜负乃是眨眼间的事,负方往往都在失去先机的刹那,就败了下来。这场比划也是如此,雷晓飞右手的一掌击在了文武的左肩上,而左手的那招,格开了文武的收势不住的惯性招式。
雷晓飞的阳性功力并不强,所以尽管他用的是天下第一刚的掌法,却也只能打得文武“登登登”地一连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雷晓飞的这一掌,之所以没有伤到文武,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把攻击的位置略偏了些,如果这一掌是击向文武的心脏部位的话,那就很难说了。并且,如果现在的情形之下,雷晓飞乘胜追击的话,文武也已没有了还手之力。
其实,文武心里对雷晓飞的武功已很看好,但却想不到时竟好到如此地步。一般来说,学武的人,功力最旺盛时,应该是三四十岁的壮年期,而像雷晓飞这个年纪,就算你孩童开始练功,功力也有限,而且身体的发育条件,也不支持负载高深的内力。
文武这个老江湖,也看出了雷晓飞的功力不及他,他这所以能抵挡自己,靠的是太极那天下最好的防守和他对招式的运用,但令他致败的那出其不意的一招,却他几十年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