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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正合黑衣人首领的心意,谢过,又提醒道:“奸辈混在大队里,汝等务必十分小心。”进入房间,却见房中又有五六具尸体,突吐承璀醉倒未醒,身边守护着两名贴身卫士,浑身是血,手持大刀,显然不久前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验了黑衣人首领的信物,两名卫士喜道:“中尉醉的太厉害,唤不醒,只能背着走了。”一名黑衣人弯腰背起突吐承璀,刚出房门,忽听得身后两声闷响,转身看时,那两名伤重的卫士已然横刀自尽了,料想是不愿拖累众人。
众人刚出得房门忽听得院外喧声四起,火把耀眼,围了不下百十号人。原来这里的激战已经惊动了大队,众人承突吐承璀之情,此刻士气高昂,纷纷围了过来。
黑衣人大惊,急忙又退回了屋里,受伤的老军笑道:“无妨,他们都是感念突吐都统的恩德前来护卫的。咱们这些人卑贱如草芥,难得突吐都统这样的贵人看得起咱,为他一死又有何妨?”黑衣人道:“大队里混了坏人,只怕是有理难说,如之奈何?”老军道:“无妨,老汉去向他们解释清楚,你们先躲着别出来。”
众人以为有理,三名老军齐出门劝说大众勿要喧哗,朝廷已经派人保护突吐都统云云,众人闻言将信将疑,正要散开,忽有人叫道:“那伙人是骗子,万不可信!”老军道:“他们有左军令牌,怎么会是骗子,你说话要有根据。”那人答道:“令牌是死的,人是活的,龙骧营归在左军名下,哪有称呼本军统帅不呼中尉而呼上将军的,只有外军才呼上将军以示尊崇,这几个人必是假冒的无疑。”
这一说,三个老军也慌了神,急忙打开院子去寻人,早已人去楼空,不见人影。
埋伏在村外的毛雄、杨青果度龙骧营已经解决了突吐承璀,便对了个眼色,各自招呼部属准备发动攻击,二人议定自东西两面同时进攻,全歼这伙人,抢回突吐承璀的尸体,给李茂一个交代。
命令下达,众人纷纷行动起来,撒开的包围圈像一道紧箍箍住了村庄,越收越紧。
蓦然,村后的水沟里爬出来一伙人,原先进去的那七个黑衣人又出来了,其中一个身上还背着个人,虽然天黑看不清是谁,毛雄却凭着直觉一口咬定那就是突吐承璀。
二人一合计,不论突吐承璀是死是活都得抢过来。
一声呼哨后,两队人马骤然收缩战线,将七个黑衣人团团围住,七人大惊,从打埋伏的众人身手来看,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这百十号人若杀过来,自己如何抵挡?
黑衣人首领故伎重演,取出龙骧营令牌道:“不要误会,我们是龙骧营的人,奉命接中尉进城避难,有人要谋害中尉。”
毛雄笑道:“真的假的,为何我们没接到通报,你们是那一部分的?”
黑衣人首领闻听得这话,心觉有门,便道:“这个某却不知,某只是奉令行事。”
“既如此,切割切割。”
毛雄脸上挂着笑,手背身后却打了个手势。
“切割切割”是龙骧营里的暗语,交验信物的意思,黑衣人首领倒也明白,正忙着去取信物。
咄!地一声,一支弩箭正中其心窝。
一支支劲弩猝然激发,黑衣人猝不及防被射倒三个人,其中一人正背着突吐承璀。一经得手,毛雄向前一纵,护住突吐承璀,他本人武功稀疏平常,但他知道自己出现在哪,支援就会出现在哪,亲自出面保护突吐承璀是最妥当不过的。
果然六名精悍的武士手持轻薄的皮盾将他团团护住,没有了牵挂,铜虎头乱箭齐发,剩下的四名黑衣人顿时被射倒大半。
杨青果见被毛雄抢了先,心中恼怒,劈手揪过黑衣人首领喝问来历,那人中箭之后并未立即就死,冲着杨青果冷笑一声,蓄了一口浓血,噗!地吐了过去。
杨青果躲闪不及,满脸都是,除了血还有一些碎肉团。
两名武士将黑人首领拉开,就地斩首。
毛雄扯开一名黑衣人的衣衫,忽然吃了一惊:众人的胸口上都纹着一只黑凤。
突吐承璀死里逃生,见到李茂痛哭流涕,李茂安抚道:“先帝驾崩,太子即位,灃王李恽忧伤过度也驾鹤西游,我们都很悲痛,但天下事就是这样,该发生的总归要发生,谁也阻挡不了。我已奏请你为幽州监军使,让他们把你的家眷也接过来,陛下已经准了。”
突吐承璀道:“再生之德永世不忘,其实不回长安也好,在幽州,总算能安安稳稳睡个安稳觉了。”
第587章 重逢后的诸多不和谐
李纯死后十天,太子李恒在太极殿登基,拜萧俛、段文昌为相,出裴度为淮南节度使,出李绛为西川节度使。加李茂、田怀谏平章事衔;加李愬司徒,移镇兖州,为兖海节度使;升李佑为武宁军节度使。
当初为了从薛戎手中夺回辽东,李茂不得已起用了紫韵间和她的黑凤头,高丽刀锋利无比,却杀孽太重,亦不好掌控,李茂一直蓄势不用。
在平复辽东的过程中紫韵间和的她的黑凤头立了大功,让李茂看到了这柄刀虽然凶险,但只要运用得到,却是锋锐务必,因此在营救突吐承璀一事上,李茂再度启用紫韵间。
此次南下执行救援任务,黑凤头遭遇铜虎头的伏击,也是始料未及的,带队的是紫韵间麾下干将之一金荣空,能从龙骧营的手里将突吐承璀平安救出,足见其手段。
金荣空被杨青果砍了头,这件事经内保处的查访已然真相大白,本质是场误会,但紫韵间方面必须有所安抚。
李茂将紫韵间叫到书房,询问她需要什么,紫韵间大胆地抬起头,妙目盯着李茂,不怀好意地说:“请容属下随身侍奉太尉。”
李茂摇摇头,道:“你我之间的关系还是纯粹些好,你是个很执着的人,有自己的信仰,目光应该放长远一些。”
紫韵间道:“我只这个请求,太尉若不答应,便是欠了我一份人情。这个人情你将来是要还给我的。”
李茂道:“却不知你要还的这个人情会不会让我为难?”
紫韵间道:“身为部属岂可让主公为难,这个人情一定是人之常情,合情合理的。”
李茂道:“我答应你,自今日起你和你的人独立出来,只听命于我一人。”
紫韵间道:“我生是主公的人,死的主公的鬼,今生今世永不背叛。”
李茂笑了笑,赐其一口元匕,打发紫韵间下去。
田萁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说道:“能得到元匕之赐,谅必她也心满意足了。”李茂无奈地笑了笑:“自金秀宗弃了她,她便失去了信仰。这世间除了无休止的杀戮只怕没什么能满足她的胃口。”
田萁道:“这等人无情无义,断不可轻信。”
李茂道:“但你不能否认,她是一把很锋利的刀,此番营救突吐承璀就是明证。”
田萁道:“是我失言了。”
李茂道:“大唐变了天,日子却还得过下去。我正酝酿着一次大动作,军政监察特务系统都要变革,我们现在多了一个铜虎头,长安说以‘虎’为名是有不臣之心,这个名字是不能用了,但组织还在,不能轻易改动,旧日的大僚们也还都手握重权,我们是蛇吞象,吞进了肚子里,怎么消化却成了问题。”
田萁道:“他们在淄青,在河北,底子还是很深厚的。”
李茂道:“所以我打算派一个信得过的人过去坐镇,慢慢加以改造,这个担子很重,你帮我参谋一下人选。”
田萁道:“你若信得过我,我过去。”
李茂道:“怎么,在我身边做顾问,委屈了你吗?”
田萁道:“不敢,铜虎头根子扎的很深,能全盘接收过来,对幽州是如虎添翼。既有能力接管、你又能信的过的,除了我自己,我实在想不起别的人了。”
李茂望着田萁,有些不甘:“我们历经艰难才走到一起,却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们现在这算什么,夫妻不像夫妻,朋友不像朋友,主宾也不像主宾。”
田萁道:“只要彼此心里装着对方,有信任,是什么关系,这很重要吗?”
李茂忽然握住田萁的手,不顾一切地扑过去,低吼道:“给我生个儿子,我就放你走,否者你休想。”
闻听这两天李茂和田萁忙着造人,常木仓就忍着没去见他,三天后,他听说苏卿的车马已经过了檀州正向幽州开来,这才硬着头皮把李茂拽出了安乐窝。
得知苏卿将到幽州,李茂只能顺着田萁的心意,放她先走,出见常木仓,道:“这两天我昏了头,倒把正事给忘了,夫人来了,这下好了,天下太平了。”
常木仓对李茂的天下太平论并不认可,不过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