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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弘靖能饶恕他,是他运气好,张弘靖全家被杀后一度心灰意冷,不愿管事,才让他有机可乘。李茂是什么人,眼里揉不进沙子的,岂容他心存侥幸。
幽州激流暗涌,险恶异常,李茂由辽东移镇幽州,不大开杀戒,如何坐的稳?这个时候,别人躲尚且还来不及,他却偏偏要凑上去。苦口婆心,说破了大天也劝他不住,岂非是自己要找死?
戚氏早料到他会有身败名裂的一天,今日的下场或者还算是好的。
秦墨自诩见多识广,美人面前从不怯场,却不知为何在戚氏和何兰面前屡屡失态,戚氏是个乖觉的人,立刻意识到秦墨是个可以拉过来依靠的人。何泓死的不明不白,若无强人做靠山,她和小姑子何兰的下场绝好不到哪去!
又有什么办法,谁让她俩的容貌太过惊艳呢?太美貌的女人躺在强力男人的怀里是个宝,躺在一般男人的怀里那就是个祸根。
她平日不施粉黛,衣着朴素,故意掩盖自己的惊天容颜,但在那些奸猾世故的老男人眼里,这点小花招又能顶什么用?
那个来查问案情的护军院使夏忍就馋着脸死死地盯着她看,恨不得能一口吞下去。夏忍肥硕的像头猪,言语庸俗,举止粗鲁,落在这样的人手里,那真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相较而言,眼前这个秦墨就耐看多了,人也年轻,更要紧的他是个有实力的人,能让她和阿兰双双躺在他的怀里当宝贝。
戚氏睨了秦墨一眼,笑上眉梢,盈盈下拜道:“夫君懵懂莽撞,不知被什么人利用,闯下这塌天大祸,此事与我二人绝无半点干系,祈请将军查问明白,还我们一个清白。”
秦墨握住戚氏的手,笑道:“娘子放心,这个包在我身上。”
他用力揉捏着戚氏的小手,柔若无骨,滑腻异常,揉的她面若红霞,眼含桃花,喝醉了酒一般。秦墨却是早就醉了,浑浑噩噩的只顾咧嘴笑。
……
李茂从内保处得知何泓之死跟秦墨有关,又听说何泓之案尚未了结秦墨就把何夫人戚氏和何泓的妹妹何兰接到了他自己的家里。
李茂让石空把秦墨叫来,劈头盖脸地喝问道:“何泓是不是你杀的,因为什么,因为何夫人艳若牡丹,何家妹子静若幽兰是不是,你这个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秦墨瞪着眼大叫:“谁说的,谁说的,谁告老子的刁状!”
李茂道:“你吼什么,吼什么,杀人夺妻还占人妹子,这种事你还有脸嚷,禽兽不如!何泓尸骨未寒,案子还没有结论,你就把人接到自己家里,你这叫……叫什么,你自己说。”
秦墨道:“我说有人告我的刁状嘛,我几时把她俩接家里去啦?谁告诉你的,你叫他站出来,我跟他对质。不错,我是看上何家阿兰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凭什么是他的不是我的,老天不公,我要横刀夺爱,我这有错吗,你们不都是这么干的嘛,偏偏我就做不得。”
李茂道:“你既是看上他妹子,明媒正娶如何,就算要她做妾,料必何泓也乐意吧。何必杀人。”
秦墨顿时气短:“我这不是弄错了嘛,我以为阿兰是他侍妾呢。”
李茂道:“你呀你呀,你这右厢头领是怎么当的,这么大的事你都能搞错。”
这次,秦墨没有回嘴,想想也着实窝囊,幽州军政两届,上至节度使,下至县丞县尉,军队里的都头,屁大点官都在右厢的严密监控下,怎么就偏偏漏掉了何泓呢。
李茂道:“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人是你杀的,纸是包不住火的。”
秦墨道:“何泓的死我很愧疚,真的,但人死不能复生,我决定用我的下半生来赎罪,我要把他的妻妹都娶进门,好好照顾她们,不让她们受一点委屈,真的,我发誓。”
李茂道:“你就不怕将来有一天,她们合伙把你阉了给何泓报仇?”
秦墨道:“此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会说?若连这点风险都不敢承担,索性辞官回家抱孩子去,也没脸出来混世了。”
李茂气极而笑,点着秦墨的脸说:“我怎么就认了你这么个奇葩兄弟。”
秦墨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彼此彼此。”
李茂忍下一口气,道:“有件正经事交你去办?你不要嬉皮笑脸。内保处侦破了一桩案子,拿了个西市坊的人,据这个人交代,王庭凑占据瀛莫后,独立倾向越来越强,王承元倍感压力巨大,如今正和魏州的蒋士则打的火热,欲扳倒田弘正,扶田怀谏上位,两家结盟,解除南顾之忧,全力对付王庭凑和我。过去河北三镇的格局是,幽州跟魏州交好,共同对付成德。我刚上任魏州方面就派人过来表达和好之意,我一直还没有回应,这次你跑一趟,表达我的和好之意,西市坊的这个人权当是份见面礼。”
秦墨笑道:“魏州如今是徐夫人当家,她至今还扣着朱婉儿不肯放,看起来是对你旧情未了,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她的。”
李茂道:“据我所知,魏州的山南社是掌握在蒋士则的手里,张久武对她阳奉阴违,她管不了多少事的。”
秦墨道:“你那是老黄历了,张久武已经被她架空,现在山南社只听她的,说一手遮天未免有些夸张,说一句算一句还是没问题的。”
秦墨又道:“听说她跟徐如之间只是名义夫妻,一直分居着呢,人家真是在等着你。”
李茂横了秦墨一眼,喝道:“此事干系重大,你切莫掉以轻心,去了也别急着回来,等何泓的案子办结了再回来吧。幽州不同于辽东,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呢。”
秦墨点头说知道,临别之际,又笑嘻嘻道:“最后问你一次:婉儿究竟要不要接回来?”
李茂想了想,回答:“你斟酌着办。”
……
张弘靖回京后,生了场病,大病初愈,进宫向李纯辞官,他不想做这个吏部尚书。
中唐之后的六部实权归侍郎和二十四司郎中,尚书位高而无权,多不管事。
李纯没有为难他,让他以太子太保衔在朝休养,君臣独对时,李纯问张弘靖:“李茂此人究竟是忠臣还是大忠若奸?”
张弘靖从容答道:“是个干臣,除此人外,暂无人能镇幽州。”
答非所问,李纯却把头直点,对张弘靖说:“爱卿且将养身体,将来还要为朕分忧。”
第544章 家奴也有出头日
魏州,节度使府后宅。
十三岁的节度使田怀谏在母亲元氏的再三劝告下,才结束和几个童仆的玩耍,在两名乳母的服侍下洗了个澡,乖乖地去睡觉。
元氏也折腾出一身细汗,看着儿子甜甜地睡去,这才去往浴堂。侍女们不待吩咐已经准备好了点了香水撒了各色花瓣的池水,元氏出生在大户人家,雍容华贵的生活从来被她视作天然,浑不知这样一池清水要耗去三户中等人家一个月的用度。
浴堂是她的丈夫田季安留给她的,阔大而豪华,过去她很少到这里来,她的丈夫是个放浪的人,总喜欢带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过来戏水,即使见着她也不避讳,反而笑嘻嘻地邀请她一起游戏,她恨死丈夫的放浪,然而时过境迁,当她的丈夫已经变成华贵棺木里的一架白骨时,她忽然大彻大悟爱上了这里,这里残留着她丈夫的气息和记忆。
自去年那件可怕的事情发生后,她每天都要一个人静静地在这待一会儿,想些事情。
侍女们知道她的这一习惯,一切准备好后,便翩然退了出去,现在偌大的浴室就剩她一个人。元氏解去浴袍,轻抚着令人惊叹的完美肌肤,她十六岁嫁给田季安,第二年生下田怀谏,此后十三年,再无所出。而今二十九岁的她,正是一个女人一生中妩媚成熟的巅峰时刻。
浴池的一面墙上镶着一块巨大的铜镜,那是她丈夫田季安的杰作,他就喜欢对着镜子和女人做事,这些女人既包括她,也包括他带回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过去每当此刻她总觉得满心屈辱,时过境迁,她反而有些怀念了,丈夫虽然放浪不羁,对她还是尊重的,不像某些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凶狠的像头野狼。
元氏对着铜镜认真欣赏自己的**,凸凹有致堪称完美的身材,娇嫩白皙的皮肤,过去田季安一见着她总也贪恋不够,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家伙,自己能十数年让他保持新鲜感也不容易呢。她想起刚成婚的第三天,田季安把她带到这,当着一群乳娘、侍女的面按着她的脖子让她弯下腰和她做那事,那时她真是恨死他了,她拼命反抗,愈反抗他愈兴奋,手硬的像只铁钳,按的她脖子都快断了,后来还是没争过他,当着许多人的面被他荼毒了一次,那一次之后她很长时间不肯到这里来,任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