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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姑娘是我的干女儿,前天才收下的。”
胡川吐了一口血出来。
秦墨道:“吐什么血,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没出息。”
胡川擦了擦嘴上的血,道:“今早的菜里有毒。”说完大口喷血,从马上一头栽了下去。
秦墨忽然觉得腹部也剧痛难忍,眼一黑也摔了下去。
在他落马的同时李茂等人也纷纷坠马,众人的症状一样都是腹痛如绞,疼的满地打滚,站不起身来。
刘总吃了一惊,问周弘:“怎么回事,你还下毒了?”
周弘也感到诧异,昨晚干女儿嫣儿向他一五一十地禀报了李茂等人的计谋,他便和刘济设下了这条关门打狗之计,拼的是脑子,没用下三滥。
“没有,我没有。”周弘一脸惊诧,环顾左右。
“是我。”人群里闪出一个人来。
“你?你是谁?”刘总觉得此人面善,却记不起是谁。自己的贴身卫队里竟有个自己叫不出名字的人,刘总有些哭笑不得。
“末将谭忠,侍卫亲军左三将。”
“你是我父帅身边的人,你怎么到了我这?”刘总说话时身边的卫士已经开始行动,呈半月形护住刘总围住谭忠,侍卫亲军是刘济的亲军,现在和李茂一样都是敌人。
第433章 活埋
“都头不要误会,我此来是帮你解决这几个人的。”
“解决李茂?”刘总望了眼土墙下在地上翻滚流冷汗的李茂,嘻嘻一笑:“好的很,谭将军果然做成了这件大事,我给你记一大功。”
周弘也明白了刘总的用意,却问:“但不知谭将军要怎么处置这几个人呢,这几个人可都很棘手啊。”
谭忠道:“的确很棘手,处理稍有不慎,就会惹祸上身。我打算把他们烧成黑炭,碾碎了,丢进河里让水冲走,如何?”
刘总摇摇头:“太阴损啦,会得报应的,留他们一个全尸吧。”刘总说过就走开了,周弘笑笑道:“莫若挖个深坑把他们埋了,既一了百了,又保他们一个全尸,相信他们九泉之下也不会嫉恨你的。”
谭忠道:“的确是个好主意。”
“好主意?!那就辛苦谭将军啦。”
一个长三丈、宽一丈、深一丈五的大坑很快挖好,挖坑的地点是周弘选的,挖坑的士卒是周弘指定的,谭忠是监工,周弘则一步不离地监视着谭忠。
坑挖好,李茂、秦墨、胡川等七个活人和十六具尸体被逐次抛入,活人在下,死尸在上,层层叠叠地压着。尽管李茂等人中毒后,连站都站不起来,周弘还是下令给每个人都配了一副钢铐。
人埋好,地压实,上面再覆一层枯枝败叶,略作修饰,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周弘拍手赞好,谭忠谦虚地一点头,说道:“还请周将军在留后面前多美言。”
周弘故作惊讶道:“留后在幽州,我可够不上。”
谭忠不动声色道:“侍中熬不过本月,二公子天纵英明,必是最恰当的人选。”
周弘道:“你说什么,谁是最恰当的人选?”
谭忠道:“二公子刘总有德有才,是幽州节度使的最恰当人选。”
周弘冷下脸来,似笑非笑地望着谭忠:“你最好记住这句话。”
周弘和谭忠先走,留下亲信看守在本地,一整天后方才离去。
回报刘总声称李茂已死,刘总叹了口气,挥挥手,身边一名牙将领命而出,率骑兵三百人远途奔袭成德镇深州郊外的一处山寨,将驻守在此的三百民军斩杀的鸡犬不剩,末了带回三百颗人头、几具烧的焦黑的尸体和李茂等人的一些信物回到瀛州。
刘总正代父主持会议,闻听探马急报,大惊失色,慌忙奔出营门外,跪在尸体前嚎啕大哭。众人不解询问,刘总伤心过度,口不能言。
周弘代为解释道:“前日李茂将军忽然接到急报,还回镇州神策大营,不幸在深州境内遭遇土军伏击,全军覆没了。”
言罢,周弘如丧考妣,顿足捶胸,大哭不止。
那几具尸体焦黑难辨,李茂行踪又十分诡秘,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是谁也说不清,众人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叹息。
刘总正哭的昏天黑地,忽报刘济病危,刘总大惊,急起身擦擦泪,慌忙上马回城。
刘总趁刘济病重控制了瀛州城,又散布流言离间父亲和大哥刘绲。刘济中计,当众捶杀十五名与刘绲亲近的将领,使内外侧目,由此坐实了刘绲取父亲而代之的传言。
刘济捶杀十五名将领后,当晚便吐血不起,刘总趁势接管了瀛州防务,将里里外外都换上了自己人。
眼看距离成功仅一步之遥,李茂却到了瀛州,这让刘总一度十分紧张,但李茂的所作所为渐渐取得了他的信任,这是个贪财好色的人,这是个胸无大志的人,这是个无勇无谋的人,这是个可有可无不会坏自己大事的人。
有了这个基本判断,刘总便对李茂放松了警惕,他满打算敷衍一下就把李茂赶走,但心腹亲信周弘却告诉他,李茂在暗中物色人选,物色一个能接近刘济的人。
刘总对李茂解除怀疑时,周弘却没有放松,他严密注视着李茂的一举一动,很快他就从李茂随从胡川那窥出了破绽:胡川好色不假,却也在借好色之名在物色能接近刘济的人选。
为了看清胡川的底牌,周弘动用了自己的王牌,这张王牌他本来是准备派大用场的,现在却只能便宜胡川那小子了。
王牌就是王牌,很快取得了胡川的信任,看清了对方的底牌。
得知李茂此行是冲着自己来的,刘总勃然大怒,顿时动了杀机,周弘奉命连夜设下埋伏挖下坑。李茂茫然无知,一头扎了进来。
而今李茂和他的卫队均已长眠地下,在瀛州刘总已无威胁,偏偏这个时候父亲又病重,刘总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到了。
“封锁城门,没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刘总进城时说道。
“封锁刺史府,没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迈进刺史府时刘总吩咐道。
“把门关上,听我号令。”走进刘济养兵的院子时,刘总低声吩咐左右,然后他解去兵器交给刘济的老卫士魏文豹。
魏文豹追随刘济二十多年,几乎成了刘济的化身,为了表示对父亲的尊重,刘总保留了魏文豹这面旗帜,每次出入时都把兵器交给他的魏叔叔,以示他对父亲的绝对忠孝。
在院中酝酿了一下表情,刘总哭着走进了刘济的病房,然后……他就愣住了。
“混账东西,老子还没死呢。”刘济坐在那,像一尊铜铸的塑像,脸却阴沉的像块铁。
“啪”地一声脆响,一只瓷杯在刘总的脚边摔的粉身碎骨。
刘总出于本能撒腿就外跑,却被一人当胸一脚给踹了回来。
断他生路的正是他假模假式敬重的魏叔叔。
“魏叔你,你……”
胸腔内气血翻涌,刘总忍不住吐了口血出来。
两条人影鬼魅般地走了出来,死死地将他按住。
“啊!”
刘总撕心裂肺地惨叫了起来,面若灰土,像是见到了鬼。
一块赃抹布准确无误地塞进他张大的嘴里,旋即一条麻绳勒了过去。
“看清楚了,我是不是鬼。”
一个人笑嘻嘻地拍打着刘总的脸,刘总停止呼叫,定下神,他看清楚了,按住他的人不是鬼,却比鬼还恐怖,他很想问:“你不是被活埋了吗,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但他喊不出声来,他向父亲望去,刘济身着便服,端坐如仪,脸色虽然依旧很难看,却绝不是奄奄一息的将死模样。
“原来都是假的。”
刘总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顿时软了下来,他向父亲磕了几个头,一时泪流满面。
刘济虽然心硬如石,却也不想再看到这个儿子了,他对身边的李茂说:“刘总做出这等事,不再是我的儿子,请钦使带回长安交圣上处置吧。”
李茂挥了挥手,秦墨和王俭押着刘总退到廊下,刘总刚跪稳,眼见着谭忠押着周弘和嫣儿走了过来,周弘鼻青眼紫,左肩上新添一处刀伤。嫣儿头发胡乱挽着,俏丽的脸上有一道清晰的掌印。二人俱衣衫不整,面若灰土。
周弘望了眼刘总,低下了头,眸中空茫一片。
“周弘和女儿在宅里****,被某抓了个正着。”
刘济抬起头,目光空洞无神:“是你散布流言,挑拨我父子不和的?”
周弘道:“我是奉命行事。”
稍顿,刘济又问:“是你设计谋害钦使的。”
周弘道:“我是奉命行事。”
谭忠一脚踹倒周弘,怒骂道:“明明是你撺掇的二公子,你倒推的干净。”
这一脚踹断了周弘的两根肋骨,周弘恐再挨打,不敢吭声,低头领罪。
刘济摆了摆手,示意将人押下去。
守在廊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