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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家丁们带着配刀!
‘弟兄们,杀过去冲……!‘马千总这个‘冲‘字还没落地,一发弹丸便夺走了他的性命!
噗通一声。马千总也倒了下去。
张力的护卫队这边简直就是机关枪一般的射速,一刻都没有停歇!
张力还在地下匍匐之时,耳朵里传来高元良一声怒喝:‘尚方宝剑在此!只诛首恶,降者不究!‘
当高元良高举着尚方宝剑。孑然、潘霸天挥舞着破风刀带着护卫队员发起冲锋的时候,张力知道自己这一把,终究是赌赢了!
校场上别看动静挺大,其实是被火铳打死的并不多,也就四五十人而已。
但是气势上完全是张力这边占着压倒性优势。尚方宝剑一出,很多家丁们都全无战意,跪地求饶。
高元良、孑然和潘霸天三人一马当先,首先冲入对方人群之中。
凡是六品、七品武官官服的,一律一刀一个。
还有些拔出刀来负隅顽抗的,那就是格杀勿论了!
有三名护卫队员并没有冲过去,而是跑到张力身边,将他围了起来……
这一天宁远卫城大雨磅礴,而雨中激烈地枪声更是让所有兵卒们都胆战心惊!
甚至很多兵士们都躲在营房中不敢出来,因为在他们意识里。这么大的雨,怎么可能有人打响火铳?
莫不是天兵天将?!
兵士们疯狂地找着自己的把总、千总大人,却发现一个人也找不到。
找不到上级,兵卒们只能是一盘散沙。
再后来,兵备道大人的传令兵来了,说是马守备私通建奴,图谋献城,已经伏诛了!
若是是闹饷的事儿,兵卒们还有些心理准备,可是兵备道大人竟然说的是马守备‘通敌‘!
通敌?
这在军法中可不光是砍头。甚至是要凌迟的!
凌迟么,大家都懂得。
闹个饷什么的最多挨几鞭子,通敌……
此刻,张力端坐于兵备道衙门正堂之上。身边只有两个卫兵和安子。
加张力一起,四人而已!
其余所有人,全部派出去弹压军队去了。
张力那英俊的右脸上,一片青紫色,肿得老高。
先前大校场上那硬生生地一下倒地,让张力一脸撞在了地面之上……
张力有些后悔。以前军训的时候不是学过侧身卧倒么,自己急切间竟然脸部着地,实在有损本少爷光辉的形象。
安子端了一杯茶水上来,眼神无比敬仰地看着张力,小声道:‘少爷,喝杯水压压惊吧。‘
张力转头看了安子一眼,接过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
将茶杯放在案几之上以后,张力淡淡地道:‘安子,你怕么?‘
‘不怕!‘
‘唔,不错。‘
张力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全是刚才大校场上的一幕一幕,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那些箱子当中,只有前面几口装的是银子,其余的箱子装的都是自生火铳和弹药。
一百名护卫已经被分成了三队,每队三十三人。
张力在大校场在密集的‘机关枪战术‘,用的正是三段击,而且是改良过的三段击。
只有第一队人打枪,打完就将枪交给第二队人清理,第三队人负责填药装弹。
第一队人击发的时候,第二队人和第三队人都在同时进行着自己的工作,如此反复。
所以第一队人几乎没有什么停顿,一直打枪直到枪管因为连续击发而发热不堪使用。
在这个火枪不能使用的时候,正是高元良喊出‘尚方宝剑在此‘的时候!
再也后的肉搏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因为火铳已经不能使用了。
好在肉搏之时,敌人基本已经被打蒙了……
第241章团山堡
团山堡议事厅内,一共五个人。
张力坐在主位,两名卫兵分左右警戒在他身后。
高元良、张孑然、潘霸天各有任务都不在此,他们已然是披上武将官服了,张力的保卫工作则暂时由这两名前日月阁中的好手来护卫。
此刻在张力左手边的是团山堡把总伊泽,右手边是团山堡书吏戈希梦。
团山堡内土地并不贫瘠,以往也都有三千左右的百姓在此生活。鞑子来时,火路墩也就是所谓的烽火台早早燃起狼烟,百姓们便躲到山上暂避。
不过三月前鞑子采取突袭之策,很多火路墩都来不及点烽火,故而团山堡百姓也都没逃掉,尽数被鞑子掳走。
现在团山堡除了伊把总领着二百多人守卫之外,还有刚刚从广宁迁来的千余百姓,这些百姓便是由书吏戈希梦负责管理
张力盘算着手下的兵和民,兵自己满打满算是有一千人,民也有一千人,这兵民比完全是作死的节奏。
然则现在也不是种田的时候,手下兵士并不需要这些百姓来供养。
若是自己养兵的话,兵和民之比基本在一比一百比较合适,低于这个数字就有些穷兵黩武了。
不过大明朝辽东早就没有什么军屯卫所兵了,全是募兵,也就是国家供养的军队。
张力盘算良久之后,终于开口了:‘戈书吏,百姓帮着修缮堡墙,每人每天一斗粗粮。这事儿你听高千总安排。‘
戈希梦连忙道了声喏,垂手而立,头也不敢抬。
大明朝官和吏差别极大,吏员是永远也不可能转正成为官员的。戈希梦长这么大,还没亲眼见过五品文官,此刻不免有些战战兢兢。
张力将他神色收入眼底,也不多说,淡淡地道:‘你下去吧。以后好好做事,自然有晋升的途径。‘
‘是!张大人!‘戈希梦眼睛一亮,躬身一揖之后,转身离去。
张力将目光看向了伊泽。皱眉道:‘看来伊把总在卫城中混得也不怎么好呀,要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
伊泽同样不敢直视张力,小声道:‘末将是沈阳人,天启年间沈阳沦陷,父母妻儿全数死于贼手……‘
说到此处。伊泽眼中噙着泪水,偷偷揩了一把,接着道:‘后来末将只知道杀鞑子,不知道吃空额喝兵血,故而不受宁远卫城的马千总待见‘
‘好了!本官知道了!‘张力打断了伊泽的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那马千总已经被本官就地正法了!以后在本官麾下,你只管杀鞑子即可,其他的事儿本官心里有数。‘
伊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呐呐的道:‘是。张大人‘
‘你在此镇守也有数月了,各种情况比较了解,你把团山堡防务相关的事情都跟高千总说一说。另外把总府本官先征用了,你先委屈自己找地方住一下。‘
‘不瞒张大人,把总府是前任刘把总的宅子,本将一直住在堡墙上面,没有住过……‘
‘唔,本官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
木头不是木头,是一个小兵,不到二十岁。此刻正蹲在团山堡墙根下啃着黑面馍馍。
一口馍馍,一口热水,真真是惬意极了。
木头不由得琢磨起来,最近真真是遇见了当兵以来最最稀奇的事情。
先说昨日。昨日大校场上那青袍大老爷说‘愿意领三两饷银站右边‘的时候,自己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头脑一热,便站到右边去了。
后来自己见应者不多,顿时心里肠子都悔青了!
跟着祖总兵混日子,虽说兵饷三五月才发一次。不过黑面馍馍每日还是能领两个的。
那青袍大老爷说什么兵饷‘每月三两银子‘,岂不是痴人说梦?
正当自己患得患失的时候,那青袍大老爷竟然真的给每人发了三两银子。
还记得那安总管唔,大家都叫他总管,也不知道是什么官儿?
安总管亲手拿着小秤称银子发到自己手上的时候,自己恨不得立刻跪下去磕几个响头。
当兵五年了,从来没见过三两银子长什么样儿啊!
其实营里的伙计们没一个不想来的,他们有一桩难处,自己却是没有。
他们的家儿老小都在广宁城啊!
木头敢说跟青袍大老爷啊,不,好像叫什么兵备道张大人的,跟他走的都是自己这样孑然一身之人。
自己昨儿个晚上跟着大伙儿搬了一夜的东西,几乎将宁远卫城仓库中能带走的都带走了。
到了团山堡以后,新任上官把总潘霸天点了三百人,自己也在其中,以后老大便是潘把总了。
自己这三百人被潘把总分作两队,一队休息,一队筑墙。
现在该自己这队人休息了,没想到馍馍和热水安总管都安排百姓送上前来,实在是太他娘的爽了!
‘木头,你小子想什么呢?又想那宁远卫的齐小娘子了?真没出息!‘
木头一听这个声音,顿时脸拉了下来,转头一看,果然是大牛!
大牛和自己都是辽阳人,家里也都是被鞑子杀光了的同乡嘛,一起投军,一起混口饭而已。
‘大牛,你再编排齐小娘子老子跟你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