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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和文曼珊同时开始哭泣,两人都走到了文谦康的身边,直接跪下了。
蒋氏哭着开口了。
“相公不要这样,相公若是离开家了,奴家撑不起这个家,奴家也只有随着相公而去了。。。”
“父亲,女儿知错了,女儿再也不敢乱说了,父亲不要走啊。。。”
文谦康身体没有动,闭上了眼睛,眼泪却从眼角滚落出来了。
府里气氛的不对,终于惊动了一直都在后院的戚氏。
戚氏是文震孟的夫人,年岁大了之后,就很少过问府里的事情了,每日里主要的任务就是拜佛祈福,而且家人也很少去打扰她。
戚氏在家里的地位是很高的,就连文震孟都很是尊重,当年文震孟连连参加会试,平日里除开苦读就是出门去结交朋友,讨论学术,家中的大大小小事情,几乎都是戚氏打理,上面要孝敬父母,下面要照顾儿女,文震孟十次参加会试,终于成为殿试状元,那个时候已经是四十八岁的年纪了,跟随文震孟出名的,还有戚氏,戚氏被当作了贤妻娘母的楷模,在背后默默支持相公。
儿女年纪大了之后,戚氏基本不关心家中大小事务了,按照她的年纪来说,的确可以享福了,所以在分家之后,她就搬到了后院,一门心思为文家祈福了。
就算是姚希孟非常挑剔,可是在舅母面前,也是不敢放肆的,规矩的很,看见都是恭恭敬敬的,更不用说言语上面的不敬了。
戚氏每日都会到后花园看看,冬天的时间出来少一些,不过也是定期出来的,家里的大小事情,她虽说不管了,可基本都是知道的,文曼珊的婚事,她也关心,但想来那是儿子做主的事情,也就没有多说。
以往在后花园散步的时候,总是能够看见孙女文曼珊,甜甜的打招呼,还跟着散步,可这一次出来,没有看见文曼珊的踪迹,而且戚氏也感觉到了府里氛围不对,毕竟她打理了府邸好多年,稍有风吹草动都能够感觉到。
叫来管家询问情况,还没有等到管家说完,戚氏头就开始发晕,险些晕倒了。
“谦康,蒋氏,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给娘说,你们这是孝道吗,老爷长期不在家,不知道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难道你们也不清楚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曼珊的婚事,本来就应该是你们做主的,老爷也就是建议,你们不想着辩解,不想着做主,想到的就是去做和尚尼姑,你们这是嫌娘获得太长了吗。。。”
文谦康和蒋氏吓得跪在戚氏的身边,身体发抖,不敢说话。
“府里的事情,娘是清楚的,这些年多亏了你们打理,老爷一直都在外面奔波,这到京城去也是三年时间了,很多事情老爷不知道,你们就要说,这才是孝道,老爷偏袒孟长,那是老爷的事情,你们跟着呕什么气,孟长的不是,自有人去说,曼珊的婚事,岂能这么草率,这样今后让文家怎么在苏州立足,是不是想着天下人笑话。。。”
“那个什么清扬,既然你们是看的上的,小叔子也是看得上的,那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听孟长说话,孟长这也是不懂事,你们跟着怄气,就寻死腻活的,娘是不是等着你们都离开了,文家在苏州沦为笑柄了,也跟着你们去啊。。。”
戚氏说的很是激动,差点一口气没有缓过来。
抚摸了胸口好一会,戚氏再次开口。
“曼珊的婚事,既然是你们决定的,那就按照你们的意见办,老爷那里,娘去说,孟长回来之后,娘也要说他,各家都有各家的事情,当初老身一个人支撑家的时候,没有看见其他人,这个时候也不想有外人插手家里的事情。。。”
“纳采的礼物,不准退回去,下次清扬来了,娘也看看。。。”
戚氏一锤定音,认定了郑勋睿这个孙女婿。
文谦康和蒋氏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蒋氏一直都在抹眼泪。
戚氏的态度是非常关键的,府里的事情真正做出了决定,就是文震孟也不好说什么。
“谦康,桌上的纸笔墨砚都准备好了,你这就给老爷写信,娘怎么说你就怎么写,这是娘写给老爷的信,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按照娘说的写就是了。。。”
第九十一章京城路上
“清扬,这城墙可比南京城的气派很多,不愧是京城啊。”
杨廷枢看着城墙,很是感慨,但身边的郑勋睿,没有多大的反应。
已经是崇祯四年正月十五了。
时间过的很快,腊月的时候,郑勋睿再次去了苏州,这一次也就是停留一天的时间,在文府吃了一顿中饭就走了,没有停留,如今想起来,唯一的印象就是见到了文震孟的夫人戚氏,戚氏的脸上一直都带着笑容,看上去很是慈祥。
郑勋睿依旧没有看见文曼珊,这位未来的娘子。
杨廷枢正月初二就到了南京,这让郑勋睿怀疑,大年三十的时候,杨廷枢是不是也在路上奔波,正月初四两人就从南京城出发,前往京城了。
杨廷枢的身边依旧是杨忠跟随,郑勋睿的身边则有郑锦宏、洪欣涛、洪欣贵和洪欣瑜四人跟随,这样的随从架势,已经很排场了,郑勋睿曾经真正见识过洪欣涛等人的本事,在护院训练的时候,十来人徒手都难以靠近,从功夫的层次上面来说,洪欣涛等三兄弟可谓是真正的高手,况且经过了一年时间的训练,他们的举手投足之间,都表现出来了一种气势。
返璞归真是功夫的最高境界,也就是说一个人看上去咋咋呼呼的,好像很是勇猛的样子,大块头大肌肉,这样的人不是最厉害的,真正的高手是看上去很是平静、几乎没有什么异常,爆发的那一刻如同猛虎下山,瞬间制服对手,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洪欣涛等人表现出来的就是这等的气势,配合以军人的纪律,可以说是最为合格的亲兵,有三人在身边护卫,安全方面是绝不用担心的。
正月初四出发,正月十五元宵节抵达京城,十三天的时间,这个速度并不是很快。
一行人从南京出发,经过滁州、凤阳和徐州,进入到河南,接着取道山东进入北直隶。
这也是所有南直隶举人选择的路线。
很多的新科举子早就来到京城,甚至春节都是在京城度过的,郑勋睿一直都不是很着急,南京到北京足足有两千四百里地,快马加鞭也需要十日左右的时间,而且还要保证天气好,遇见大雨或者是大雪天气,肯定是耽误时间的。
正月正是最冷的季节,给郑勋睿的感受,就是如今的气候很冷,冷的让人有些难以承受,他身穿的是貂皮棉褂,外面套上厚厚的棉袍,骑马的时候依旧是浑身冰凉,越是靠近北方,气候越是干燥寒冷。
一路上看到的情形,让郑勋睿的内心发寒。
离开南直隶,进入河南之后,繁华的情形彻底消失,尽管是春节期间,可是沿途见到的百姓,衣不蔽体的情形很是常见,寒冷的冬天,居然能够看见没有穿鞋子的小孩,山东本是大明比较富庶的地方,情形也好不到那里去,时常能够看见流民。
春节期间出现流民,这是难以想象的事情,异常震惊的杨廷枢,问过这些流民,大部分都是来自于登州和莱州等地,杨廷枢百思不得其解,登州和莱州是朝廷重点护卫的地方,这些地方集中了大明的不少军队,内阁辅臣徐光启以及登莱巡抚孙元化,正在这里训练大明的新军,这些地方怎么会出现流民。
郑勋睿是知道其中缘由的,徐光启和孙元化训练的新兵,绝大部分都是原来毛文龙的属下,这些辽东汉人,生性凶猛,打仗敢于拼命,可是致命的缺陷就是没有军纪的约束,要知道毛文龙的属下,很多都是海盗和囚徒出身的,个人素质低下,没有修养,更没有什么道德感,徐光启和孙元化都是文人,不了解军队的特点,他们注重的是火器的配备,没有注意军官的选拔和军纪的约束,这就留下了巨大的隐患,军士骚扰和劫掠百姓的情况时常出现,如此的情况之下,遭遇劫掠的农民,走投无路之下,只能选择流亡。
按照历史的发展,登州和莱州马上就要发生巨变,知道这一切的郑勋睿,暂时也没有办法,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他尚无实力去改变这一切。
进入到北直隶,看见的情形更加令杨廷枢和郑勋睿心寒。
在保定府周边,他们看到了断壁残垣,看到了无数的新坟,看到了神色木然的农户,这些都代表了后金鞑子曾经在这里肆掠,不知道多少的青壮被劫掠到辽东,也不知道多少的女人遭受了侮辱,更不知道多少的老弱妇孺被残杀。
后金鞑子已经成为北直隶百姓的梦寐,不管是士大夫,还是百姓和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