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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已经端来好几次了,管家曾经开口询问了一次,得到的是周延儒的斥责。
可不吃饭也不行,管家只能要求厨房时刻等着,一旦老爷走出书房,厨房就要端上可口的饭菜,可不能够让老爷的身体受到损害。
终于,老爷走出了书房。
接着外面微弱的灯光,管家发现老爷的神色很是凝重,但这样的凝重,与以往有着很大的不一样,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管家不敢询问,只能够是请老爷吃饭。
周延儒看了看管家,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他所能够信任的人不多了,特别是此次出任内阁首辅,府里的下人根本不可能完全清楚,其中必定有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子,这没有什么奇怪的,本来就没有得到皇上完全的信任。
但管家是绝对忠心耿耿的。
“管家,你做好准备,帮助我办一件事情。”
“老爷吩咐就是。”
“我写了一封信函,你想办法将信函送到南京兵部尚书郑勋睿的手中,你要记住,绝不能够让任何人知晓,这是关乎身家性命的事宜。”
管家点点头。
“老爷放心,小的拼却性命,也要做好这件事情。”
“我相信你,要不然也不会要你来做这件事情了,府里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平日里多多关注,特别是那些后来进入府邸做下人的,要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府里一些关键的地方,不准他们靠近。”
说完只写之后,周延儒拍了拍管家的肩膀。
“我有很长时间没有喝酒了,今日你陪着我饮酒,什么都不想。”
第六百三十九章实际行动
收到了比较紧急的奏折,尤其是牵涉到南直隶的奏折,周延儒一般都是第一时间赶到司礼监,找到秉笔太监王承恩商议的,不过这一次情况有些不一样,周延儒耽误了接近一天的时间,翌日才前往司礼监。
王承恩的脸上带着微笑,看着奏折不经意的开口了。
“如此重要的奏折,牵涉到的面不小啊,咱家记得上次和周大人商议,就是要稳定淮北的局势,莫不是周大人想到了其他的可能。”
周延儒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他很清楚,王承恩有些怀疑,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前来商议。
周延儒和太监之间的关系一般,此次要不是皇上提出了不一般的要求,他也不会和王承恩之间有着如此紧密的联系,太监本来就是残缺之人,身体上的残疾,必然影响到心理上的残疾,从历朝历代太监误国就能够看出其中的端倪,不过皇上如此的信任太监,周延儒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
记得天启年间的时候,先皇异常信任魏忠贤,弄得满朝怨言,皇上上任之后,进行了大力的整顿,彻底剿灭了魏忠贤和阉党,可惜没有几年的时间,皇上就开始信任太监,将不少的事情交给太监去办理,相反皇上压根不信任朝中的文武大臣了。
现如今就更是这样了,皇上对郑勋睿高度的猜忌,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由此及彼,皇上更是不会信任朝中任何的文武大臣。
这肯定不是好事情,不过这也是皇上的逆鳞,没有谁敢触碰,恐怕到时候就不是廷杖的问题,而是直接杀头的罪过了。
王承恩的怀疑代表了皇上的怀疑。周延儒决不能够小视。
“王公公说笑了,昨日接到奏折,本官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一直都在苦苦思索,想着能够有什么好的应对办法,若是让局势如此的发展下去。肯定会闹出来大问题,到时候淮北的局势不能够收拾,漕运彻底瘫痪,影响的就是朝廷的大局了。”
王承恩微微点头,没有开口说话。
“前几日王公公和本官商议的应对办法,应该是从稳定淮北局势出发的,只要能够维持漕粮的运输,哪怕是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值得的,张溥、张采、杨彝、吴昌时和龚鼎孳等人。其奏折说到的事情,不算是太出格,但关键时刻闹这么一出,那就不妥了。”
“王公公也知道,这张溥等人,断无法维持漕运,他们都做过监察御史,潜意识里面就有着评说天下的习性。。。”
“周大人说的是啊。咱家也想起来了,这东林书院、复社和应社的读书人。不都是嘴皮上的功夫好吗,皇上登基以来,屡屡依靠他们,可结局如何啊,就是一帮耍嘴皮子的迂腐读书人,偏偏还想着玩什么权谋。不自量力。”
王承恩突然插进来的这些话,让周延儒非常的吃惊,他很清楚,王承恩在他的面前是不会随便开口说话的,既然说到了对东林党人的印象。那就是代表皇上对东林党人的看法,当然这里面还有王承恩的幸灾乐祸,毕竟皇上登基之初,几乎剥夺了所有太监的权力,信任满朝的文武,特别是信任东林党人。
王承恩的这段话可不简单,其实就是提醒周延儒,尽管说目前对付的是郑勋睿,但也不能够和东林党人走的太近,否则同样出现问题。
周延儒内心一阵恶寒,皇上这都是用的一些什么办法啊,让东林党人来对付郑勋睿,明知道张溥等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要求他们到淮安去,捅出来的篓子,岂不是内阁帮着来缝补吗,到时候皇上将郑勋睿和东林党人一并收拾了,可以得到最大的好处。
“王公公说的是啊,本官就是担心淮北的局势啊,这漕运是万万不能够耽误的,户部的敕书,马上就要发往漕运总督府,今年四百万石的漕粮,是必须要保证的,眼看着三月份就要开始的漕运,恐怕是难以恢复,本官也是着急啊。”
王承恩点点头,却突然转移了话题。
“周大人,这甘学阔、马士英、粟建成、吴伟业、顾梦麟和陈子龙等人悉数都辞官,这里面是不是有郑勋睿大人的撺掇啊。”
周延儒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看了看王承恩。
“本官昨夜就想过这件事情,要说甘学阔递上来辞呈,只是明确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张溥等人的所作所为,甘学阔是不知道的,既然如此,那他出任漕运总督,就有些名不副实了,下属不服从安排,还不如辞去漕运总督省事。”
“周大人的分析精辟,这东林党人之间,也真真的有趣,放着头号的对手郑勋睿不去对付,内部却出现了这么大的问题,咱家看他们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王承恩一味的贬低东林党人,周延儒已经不觉得奇怪了。
“至于说马士英等人的辞呈,本官也觉得可以理解,王公公想想,这么大的事情,甘学阔应该是知晓的,也应该站出来说话,偏偏连甘学阔都递上来辞呈了,那马士英等人还有什么希望,换做本官也要这样做啊。”
王承恩摇摇头,表示不理解。
“这读书人的想法真的是怪了,既然张溥等人挑衅,那就要为自身辩驳啊,这总是闹辞官,以为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啊。”
见到王承恩不再将矛头指向郑勋睿,周延儒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周大人,若是准了这些人的辞呈,事情会如何,若是不准这些人的辞呈,又该如何做。”
王承恩终于点到了最为关键的地方,这也是周延儒思考最多的问题,他仔细看了郑勋睿的信函,对于郑勋睿提出来的建议也不是特别的赞成,当然他前面的想法,也出现了很大的变化,否则不可能耽误一天的时间。
“王公公提出的这个问题,也是本官苦苦思索的事情。”
“甘学阔等人全部辞官,这个结局朝廷无法承受,漕运一旦耽误,那就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够恢复的事情,朝廷再次派遣官员到淮北去,不熟悉情况不说,还有可能产生新的对立,张溥等人到淮北的时间太短,一门心思想着其他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关注漕运,本官可以断定,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做,期盼着让他们来主政漕运的事宜,那是朝廷拿着漕运这件头等的大事不作数,最终朝廷也无法承担其后果。”
“本官的意见,还是维持原来的格局,只是内阁需要有明确的意见,也就是支持甘学阔主政漕运总督府的事宜,如此漕运才有可能真正的恢复。”
王承恩听的非常仔细,周延儒说完之后,他稍稍沉吟了一下。
“周大人的建议倒是不错,可张溥等人岂会善罢甘休,再说周大人和咱家都知道,张溥他们背后之人,可是蠢蠢欲动啊。”
周延儒做出了思考的模样,表情也有些危难。
“王公公的意思,本官明白,可这些事情,本官也没有办法啊,没有明确的证据,本官可不好说什么的。”
王承恩笑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叠的文书。
“证据咱家这里倒是有,这些都是张溥等人送到京城来的信函。”
周延儒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想不到张溥等人写到京城的信函